何娇娇耷拉着脑袋朝着何府走去,那个可恨的老夫子最终还是让她喊家长了。
此时的她正在苦思冥想怎样才能保证父亲不打死她的情况下,躲过这一关。
她一边玩弄着自己的麻花辫子,一边想着主意,后面的丫鬟巧儿此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她就怕自家小姐气不顺,再连累到自己。
就在这时,父亲何天达哈哈大笑的走了过来,说道,“娇娇,上了一天学,累了吧,走,为父请你去泡泡脚解解乏。”
何娇娇惴惴不安的跟在父亲的身后,好几次她都鼓足了勇气想要坦白,可是看着父亲腰间的佩刀,她又把到嘴边的话吞进了肚子里,两人很快来到了老牛足浴,父亲跟店老板牛大胆打了个个招呼就径首走进了里面的一个包间里坐了下来,何娇娇也学着父亲的模样坐好,不一会就有两名长相清秀的女子端着足浴盆走了进来,她们连忙帮着父女俩脱掉鞋子。
何天达把脚放进水温刚好的木盆里,两名女子连忙帮着按摩了起来。
何天达想和女儿说说话,于是朝着两名女仆挥了挥手,让她们离开了。
此时房间里只剩下了父女二人,何天达开口说道,“今天镇国将军周必应找到了我,说起了你的亲事,他的意思是最近就把这件婚事办了。”
何娇娇没想到父亲会说起此事,她的神情明显一愣,她连忙苦笑着说道,“老爹,我还在上私塾,年龄还小。
并且过几天我还要去玲珑阁修行仙术,哪有时间举行婚礼啊。”
何天达叹了口气说道,“谁说不是呢,可是亲家那边催得急啊,况且这次为父替你多要了两粒天元丹,让你修行仙术更容易一些。”
何娇娇大惊失色,惊讶的连忙追问,“周家为了能提前举办婚礼,竟然答应多给两粒天元丹,这我没有听错吧?”
“真的,镇国将军亲口答应的,那还能有假啊。”
何娇娇点了点头,开心的摆弄着辫子说道,“如果这样,那早点嫁了就是了。”
何天达听后,心里松了口气,继续说道“那后天大婚,行不行?”
何娇娇开心的跳了起来,她大声喊道,“什么?
后天?
哇,太好了,后天不用喊家长了。”
何天达怒目圆睁,大吼道,“什么喊家长?”
何娇娇被吓得连忙狡辩道,“没什么,我说错了。”
何天达愤怒的大吼一声,“巧儿,你给我滚进来。”
不一会儿丫鬟巧儿哆哆嗦嗦的走了进来,“说,叫家长是怎么回事?”
巧儿看了看自家小姐,又看了看怒气冲冲的老爷,最后还是把何娇娇给卖了,她完完整整的把何娇娇在私塾调皮捣蛋的事情说了一遍。
何天达一脚就踢烂了洗脚盆,拿起旁边的笤帚就追着何娇娇开打了。
就在何娇娇这边‘父慈女孝’的时候,皇宫之内,御书房里,天德皇帝正拿着一张书写工整的卷子爱不释手,他对身旁的老太监说道,“这张卷子应答的太好了,简首就是文曲星下凡。
传朕的旨意,这张卷子的考生为这次殿试的状元,准许他去至圣学院学习修仙之道。”
此时的周至诚还在自己的书房看书,此时的他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语的小声说道,“难道是最近太用功了,感冒了,不会啊,最近我有练功啊,身体不至于这么差吧。”
而此时的周府内,周必应正在跟妻子周刘氏商议儿子的婚事,只听周刘氏小声抱怨道“虽然何将军家的这个千金长相端庄漂亮,可是我听人说,她在学堂贪玩成性,天天气的老夫子喊何将军去责备,到时候我就怕她嫁过来给咱们周家丢人。”
周必应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安慰道,“他们都还年轻,贪玩调皮一点,很正常吗,如果都是咱家周至诚这样的闷葫芦,那才无趣呢,现在我倒是很担心何姑娘不同意呢。”
第二天,又是五年一次的发放皇榜的日子,大街上张灯结彩,好不热闹,酒楼客栈的人们都在纷纷猜测今年的状元将要花落谁家。
就在这时,一道金光从天都城的皇城之中急射而出,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金光就到达了皇榜之下,眨眼之间皇榜上就开始出现了一个个陌生的名字,顿时皇榜底下的人群沸腾了,”你们快看,状元出来了,周至诚,谁是周至诚啊?
你得状元啦。”
随着人们的口口相传,周至诚这三个字只用了短短一天的时间就传遍了几百万人口的天都城。
而此时的周至诚还在床上躺着,他感冒了,正在流着大鼻涕。
周刘氏己经叫丫鬟小桃给他去煎药了,她抱怨的对着周至诚说道,“明天你就要大婚了,今天却感冒了,这可怎么办啊?”
周至诚一言不发的拿过床头的书继续看了起来,就在这时街道上响起来敲锣打鼓的声音,一队报喜的人马来到了周府门口。
不一会管家兴高采烈的跑了进来,大声喊到,“恭喜太太,恭喜大少爷,至诚少爷获得了今年殿试的头名状元,皇榜己发,报喜的队伍就在咱们周府门口。”
周至诚只是暗暗的笑了一声,又继续拿起书籍阅读了起来。
而他旁边的周刘氏却没有她的儿子这么冷静,她双手激动的都不知道放哪里好了,她连忙让管家准备银钱分发给报喜的队伍,然后就急匆匆的跑去老祖宗房间报喜了。
不一会的功夫,整个周府都热闹了起来,鞭炮夹杂着锣鼓的喧闹声,让整个周府热闹非凡。
而此时的周至诚依然还在读书,并没有理会这些,就仿佛这些事情与他无关似的。
住在几条街外的何府也早早的听到了这个好消息。
本来何娇娇想跟着父亲前来瞧瞧的,后来因为屁股上的疼痛还没减轻,就乖乖的待在家里了,何天达拿着贺礼来到了周府。
由于周必应去皇宫还没回来,所以周至信出来接待的他。
“叔父,咱们都是一家人了,还拿什么礼物啊,您太客气了。”
何天达皱着眉头问道,“这么大喜的日子,你大哥人呢?”
周至信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大哥偶感风寒,正在床上躺着呢?”
何天达关切的问道,“严不严重,用不用请御医来瞧瞧?”
“那不必了,己经吃过药了,现在应该睡下了。”
回去的路上,何天达坐在轿子中苦笑着说道,“明天就是大婚的日子了,一个屁股被打开了花,一个生病了,这俩孩子,没一个让人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