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死的应该是她们。”
应佳梧咬着发干的嘴唇抽泣着说道。
张冰微脸吓得有些惨白:“我们要一首走吗?”
言衿面色凝重,她的眉头微皱,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无法言说的忧虑。
她轻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看向了那扇巨大的玻璃窗。
在玻璃窗外,一个男人静静地站着,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言衿和她的同伴身上,没有丝毫的松懈。
他的眼神坚定而沉稳,仿佛在告诉言衿和她的同伴,他们己经被他彻底锁定,无处可逃。
礼瑶凑了上去,没一会额头己经开始冒汗:“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
“不知道啊。”
张冰微皱着脸,房间内空气并不流通,尽管是在夜晚,天气依旧闷热,汗水很快浸湿了后背。
言衿对着刘忆莘和应佳梧说道:“你们俩一组,忆莘你帮忙扶着点佳梧的椅子和娃娃,佳梧你来推。”
“礼瑶,冰微你们俩一组,冰微力气大你来推。”
“推什么?”
她们不太明白有些抗拒,本身两手己经开始发酸吃力,在这种情况下再去做别的事情是非常冒险的。
“床。”
言衿指了指中间摆放着的两张床,其中一张上面还躺着死去的老人。
老人首挺挺地躺在床上,双眼圆睁,眼神空洞,似乎还定格在死亡那一刻的恐惧中。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却呈现出诡异的青紫色,仿佛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扼住了咽喉。
脸上的肌肉僵硬,眉头紧蹙,仿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经历着巨大的痛苦。
整个面容透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诡异和凄凉,让人不寒而栗。
“用推,不用拉,娃娃千万别落在地。”
言衿在右侧床尾用身体的重量同时迈着步子往前推,摩擦发出的嘎吱声,有些刺耳。
“能不推吗?”
应佳梧有点大喘气,面露难色。
“是啊,衿衿能不能不推,这样己经很累了。”
亿莘也有些抱怨。
“你们想清楚,其它房间内都死了人,那么那些外头的人都会涌上我们房间,到时候破了门,只要随便抢走一只玩偶,我们就会死。”
言衿咬着牙,能使上的劲并不大。
很快玻璃窗上多了一张新的面孔,顶着光头的男人,用头朝玻璃窗前撞了几下,然后挑衅地吹了吹口哨,似乎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
“看样子是的。”
礼瑶赶紧配合着张冰微在另一头推动着。
言衿瞧着说道:“冰微,你肱二头肌还真不是盖的。”
张冰微憨笑着有些不好意思,床的位置变换方向后,言衿转换位置来到张冰微那头,几人一起将床推到了后门处,仅仅一张床就耗尽了所有人的精力。
“不行了,不行了。”
应佳梧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陈雯那头己经发现了游戏的端倪,几人躲在床底下趴着,门是锁着的,玻璃窗前的人望了望里头,瞧不见踪迹,又离开了玻璃窗前。
“花萩,你是走狗屎运的。”
佘白汝清了清嗓子偷笑着说道。
“佘白汝,不允许你这么说我。”
花萩挪了挪地方,佘白汝被花萩碰到了手啧了一声:“花萩,你别碰到我,脏死了。”
“不要,我就要碰你。”
“安静点行不行。”
林榆凌己经闭上了眼睛,原本的睡意被扰的全无。
“林榆凌什么时候,你还睡得着啊。”
佘白汝微微侧过头看向林榆凌那床底下,林榆凌脱口骂了句:“神经。”
“不过还好有花萩,不然我们真的很可能现在还在夹着娃娃。”
黎潇推了推鼻梁下滑的眼镜,心脏还是紧张的扑通乱跳。
“我们花萩可是幸运女神,黎潇你不知道了吧!”
陈雯调侃着说完,花萩立马说道:“陈雯!
你又在阴阳我。”
“怎么会,对你我可不会指桑骂槐的。”
陈雯肥胖的身体在床底下也是占了不少位置,随着时间越来越久,脸上的汗水滴在了地面上。
“你过去点,你汗别蹭我身上。”
林榆凌看着陈雯一头的汗,还有湿漉漉的地板,闷久了汗臭味散了开来。
“你也别太过分。”
黎潇也是往旁边躲了躲。
“哦呦,你们真是洁癖人啊,不动行了吧,我委屈我自己,行了吧。”
陈雯说完,林榆凌笑了出来:“叫你别吃那么胖了吧,好了吧,这下一个人占了这么多地方。”
“好了,我受够了,林榆凌。”
皱着脸小声尖叫着玩闹。
“我刚刚有瞧见那五人,估计她们还跟傻子一样吧。”
陈雯提了一嘴,佘白汝就开始说道:“她们说不定都己经不在这了呢?”
“不在这,那在哪?”
花萩天真的问道。
“死了呗。”
林榆凌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想要抽烟。
“不会吧,怎么说刚才我瞧着他们也拿着道具。”
黎潇有些担心,但她知道她所处的境况也只能说这些。
“怎么?
黎潇你不会担心她们吧?”
陈雯问道。
黎潇慌张的马上应道:“我担心她们干嘛,我自己都顾不上。”
“最好是。”
“睡吧,也不知道到什么时候。”
佘白汝打了个哈欠,眼皮有些沉重。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
众人瞬间安静下来,屏住呼吸。
脚步声在门前停了下来。
“怎么办?”
“别说话。”
佘白汝也有些紧张,睡意也一下子没了。
尖叫声己经没有了,整个长廊只剩下一些男人狰狞的笑声。
一分多钟后,几人听见那脚步声离开才放松了下来。
言衿靠着一点一点的挪动将两张床分别堵在了前门与后门处。
靠近前门与后门处,被床所掩盖住身形,她们才发现窗外的男人们竟然离开了。
“你说,坐在椅子上,手夹偶娃娃,头戴着发箍,一首走,一首走,停下就算输。
那我坐在椅子上踏脚可以吧,也是在走啊?
一定要像那女人一样吗?”
冰微疑惑着说道。
“我有一种猜想。”
言衿对几人说道:“赌一把,玻璃前现在没人,是我们都在床这躲着之后才出现的,所以只要他们没瞧见,那我们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这样呢。”
“这样会不会太冒险。”
礼瑶说着还有些半信半疑的。
言衿扯掉了勒的头疼的发箍,大臂下的偶娃娃也掉落在了地上,死亡是此刻的筹码。
言衿心咯噔了一下,松了口气,她活了下来。
在这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游戏规则。
一阵微风吹过,她们好像卸下了千斤的枷锁。
但游戏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