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夫人目光复杂：“这些礼仪，你倒是学的很好，没有辱没将军府的名声。”
“比起你只会舞刀弄枪的嫡姐，你留在京城，确实合适得多。”
我浅浅一笑：“人各有志，哪处都是归处。”
眩晕感升了上来，我沉静地向她福身：“星若谢过姑母一饭之恩。”
再次醒来时，周围人声嘈杂，娇媚的女声与淫笑的男声缠绕着攀入我的耳蜗。
已在烟柳之地。
4
我同上一世的嫡姐一样，被皇帝发落到了绮陌春坊。
被送到这里的人大多是一些罪臣的子女，也有些敌国的俘虏，都是些心高气傲的刺头。
能把这些人管得服服帖帖，逼得我心志最是坚韧的嫡姐投缳自尽，这里的老鸨本事怕是不小。
本事不小的老鸨见我醒来，便把我带到了坊间大厅。
厅里人声嘈杂，远远看去，两个女子正分别被压在大堂的两个长凳上。
衣裳单薄，头低埋着，脸色通红。
两个五大三粗的打手拿着大板正拍打着她们的臀部，落得不重，声音倒是响亮。
响得台上二女羞愤欲死，泪水簌簌。
响得台下恶狼拍手叫好，淫笑不断。
老鸨声音得意：“黎小姐瞧见没？若是不听话、到这儿来摆官家小姐谱儿，便是这么个下场。”
“若是每日赚的钱儿排倒数，也是这么个下场。”
我面无表情，侧过脸去看她：“若是我跳舞奏琴样样不精，那该如何？”
“瞧姑娘这话说的，那就只能直接卖身伺候客人了。”
“若是我身段算不上柔美，性子寡淡学不会逢迎，又该如何？”
“那便只能送去一些喜欢折磨人的恩客手上了，他们最喜欢傲的。”
“都不做呢？”
老鸨没再回话，对着高台扬扬下巴。
老鸨有些奇怪：“黎姑娘问这些做什么？京城人人都知你才貌双绝，性子瞧起来也是一个懂变通的。”
我面色一松，冲她柔和一笑：“无事，只是想起来一位不容易的故人。”
5
一曲清歌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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