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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可逃!疯批大佬强制爱后续+完结

草涩入帘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网文大咖“草涩入帘青”大大的完结小说《无处可逃!疯批大佬强制爱》,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小说推荐,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姜亦乔蔻里·杰森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这是一场兵荒马乱的邂逅。在异国他乡,她遇到了一位有五官没三观的疯批少爷。小少爷含情脉脉地对她说:“你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全身上下每一寸,每一缕,都让我心醉神迷,让我心跳加速,让我荷尔蒙飙升!”他说:“宝贝儿,我对你一见钟情。”他强行把她留在身边,她宁死不屈,最后他亲自送她离开。可得知她遇害,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去救她……...

主角:姜亦乔蔻里·杰森   更新:2025-03-09 03: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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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亦乔蔻里·杰森的现代都市小说《无处可逃!疯批大佬强制爱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草涩入帘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草涩入帘青”大大的完结小说《无处可逃!疯批大佬强制爱》,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小说推荐,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姜亦乔蔻里·杰森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这是一场兵荒马乱的邂逅。在异国他乡,她遇到了一位有五官没三观的疯批少爷。小少爷含情脉脉地对她说:“你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全身上下每一寸,每一缕,都让我心醉神迷,让我心跳加速,让我荷尔蒙飙升!”他说:“宝贝儿,我对你一见钟情。”他强行把她留在身边,她宁死不屈,最后他亲自送她离开。可得知她遇害,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去救她……...

《无处可逃!疯批大佬强制爱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下一瞬。

路德手中的刀被蔻里一脚踹飞。

紧接着,一杆黑洞洞的枪口直接怼在路德的脑门儿上。

“啊——!”

姜亦乔见状,惊叫一声,连忙向后退缩。

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枪口吓得不轻。

路德浑身发抖,害怕的说:

“蔻里,你别杀我!”

“我要是死在你这里,你也跑不掉!”

蔻里压根没理会路德,只是轻轻扫了姜亦乔一眼。

而后,将枪扔给了一旁的雷尔。

转身之际,蔻里一把揪住路德的衣领,用力将他摁在地上。

拳头如暴风骤雨般挥下,毫不留情地落在路德脸上、身上。

血花四溅。

少倾。

路德的头部、脸部以及全身都布满了鲜血,他趴在地上,哀嚎声响彻整个房间。

蔻里停下动作,晃了晃沾满鲜血的拳头。

一脚踩在他的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在地上的路德。

蔻里半边脸庞隐匿在阴影里,眼中闪着冷厉的寒光。

“你该庆幸,今天这里还有一位漂亮的中国姑娘。”

“不然,招呼你的,就不是我的拳头了。”

收回脚,他命令道:“雷尔,把他带去警局,顺便,把那份大礼一并送给他们。”

“是。”

雷尔应声,把刚刚那支枪交还给蔻里后,拽着路德往外拖。

路德嘴里仍在放狠话:“蔻里·杰森,总有一天你会死在我手里!”

雷尔踹了他一脚,路德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安静如鸡。

人被拖走后。

蔻里抽了一张湿巾,优雅地拭去手上的血迹,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西装,侧头看向姜亦乔。

刚才狠戾的神色已然消失,露出了如晨曦般和煦的笑容。

“小姐别怕,我送你回家。”

姜亦乔立刻拒绝:“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拜托!

你是黑帮啊!

我怎么可能让你送!

话音刚落,她抬起腿朝门口走去。

然而,刚迈出一步,她感觉脚下一软,整个人像失去重心般向下坠。

该死!

被吓的腿都软了!

“小心!”

就在即将摔倒的瞬间,背后的男人迅速扶住了她。

“谢谢。”

姜亦乔僵硬地道谢。

男人温和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小姐确定自己能回去?”

姜亦乔噎住,不敢再说话了。

/

奢华宽敞的加长林肯车内,一股压抑的气氛弥漫开来。

蔻里目光深邃地注视着姜亦乔,声音低沉:“小姐住哪里?”

姜亦乔脸色苍白,仍沉浸在刚才的惊恐之中,心有余悸的回答:“骑士街的中国菜馆。”

蔻里用眼神朝司机示意后,车子缓缓启动。

安静的车厢内,姜亦乔甚至能清晰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她感觉自己像是要被男人的目光穿透一般,无处遁形。

她咬紧嘴唇,始终保持低头的姿势,不敢与男人的目光交汇。

只盼着能尽快到达目的地,尽快逃离这个恐怖的男人。

“小姐。”

蔻里突然开口,打破车内的沉默。

姜亦乔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先生您说。”

蔻里抬着眼皮:“你很怕我?”

姜亦乔立刻摇头:“没有。”

才怪!

怕死了!

“蔻里·杰森。”男人自我介绍道,“我的名字。”

姜亦乔只好礼貌地说:“我叫姜亦乔。”

蔻里微笑着说:“姜小姐刚才送来的菜很好吃。”

好吃?

他刚刚……吃了吗?

她记得她才刚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他就把那个叫路德的男人给开了瓢,桌上的菜动都没动。

姜亦乔只能无奈陪演:“谢谢。”

“明天晚上七点,麻烦姜小姐再做一份同样的,亲自送到这里来。”

说着,蔻里拿过旁边的便签纸和笔,写下一行字,递到姜亦乔面前。

姜亦乔颤抖着接过便签,上面写着:「伊洛庄园」

天知道,她有多想拒绝这一单生意。

但她不能!

要是拒绝的话,这个暴徒会不会砸了她的店?

无奈之下,她只好答应:“好的,杰森先生,我一定准时送到。”

蔻里笑。

二十分钟后,加长林肯停在了热闹的骑士街。

姜亦乔脚步踉跄地下了车。

蔻里从车窗看出来:“姜小姐,明天见。”

姜亦乔艰难的挤出一个微笑:“明天见。”

一点都不想再见怎么办?

加长林肯驶离了骑士街,姜亦乔才如释重负,长长舒了口气。

林小惠从店里出来时,正巧看见姜亦乔从林肯车上下来。

她走过来扶着姜亦乔,担忧地问:“乔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姜亦乔不想把今天的遭遇告诉林小惠,生怕吓到小姑娘。

她摇摇头,努力扯出一个微笑:“没什么,去忙吧。”

“嗯,好。”

两个月前,姜亦乔大学毕业,男朋友秦晋初接到了罗约化学实验室的offer。

在秦晋初的软磨硬泡下,她只好答应跟着他一起来了罗约。

秦晋初上班,姜亦乔就自己开了家中国菜馆。

店里平时如果有外送单,都是小惠去送的。

但这一单,是要送去洛克大酒店那么复杂的地方。

姜亦乔不放心小惠一个小姑娘去送,所以她亲自去送的。

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她庆幸,幸好是自己去送的,不然,肯定得连累小惠那小姑娘。

/

晚上八点,店里已经没有客人了。

姜亦乔把店铺打烊后,独自回了自己的公寓。

夜色笼罩在她的身上,瘦弱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尤为孤寂。

刚进门,她给秦晋初拨去了电话。

连续打了几通,对方都没有接听。

“都这个点了,还在做实验吗?”

姜亦乔望着手机屏幕,轻叹了口气。

在罗约的日子,秦晋初全身心投入在实验研究中。

他住在实验室附近的宿舍,而姜亦乔则租住在餐馆附近的公寓里。

由于秦晋初的工作十分忙碌,所以两个月来,两人见面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姜亦乔在沙发上小憩片刻,起身走向浴室。

躺在床上后,她却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白天酒店里那令人心惊的画面在她脑海中闪过。

她索性也就不睡了,拿起手机,在搜索引擎上输入了:「杰森」

瞬间,无数信息涌现在眼前。



在罗约,“杰森”这个姓氏代表着至高的权势与地位。

拥有“杰森”这个姓氏的人都是活在食物链最顶端的人。

杰森家族是罗约的名门望族,家族旗下的产业遍布整个罗约,势力庞大。

家族的现任掌权人是蔻里·杰森,今年二十八岁,便已站在了权力的巅峰。



她滑动着屏幕,目光停在一个热度极高的帖子上:

「关于蔻里·杰森是如何成为家族掌权人的?」

她毫不犹豫地点了进去。



在杰森家族的掌权人选拔中,杰森老爷子让三位候选人进行真刀真枪的殊死较量。

最终,蔻里·杰森在决斗场力压两位哥哥,成为了家族的新一任掌权人。

而他的两个哥哥,在决斗中落败,被抬出决斗场时,已经血肉模糊,只剩最后一口气。

他们在医院养了一整年,才勉强恢复过来。

而蔻里·杰森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并无大碍。



评论区中,网友们纷纷留言:

「亲哥哥都能下得去手,简直毫无人性、惨绝人寰!但……我好爱……我歪掉了!」

「楼上的,你不怕封号?」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杰森家族素来信奉强者至上,如果蔻里不这么做,他的两个哥哥也不会对他手下留情。」

这样的理念,姜亦乔虽然能够理解,但却无法苟同。

「我听说蔻里·杰森并非纯正的罗约血统,他是混血。」

「跟哪个国家混的?」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据说蔻里的母亲是整个家族的耻辱,是禁忌,谁都不能提。」

「听说之前有个佣人不小心提了一句,就被生生割掉了舌头。」

看到这里,姜亦乔忽然感觉背脊一凉,仿佛自己的舌头也隐隐作痛。

小拳不禁捏了捏。

明天送完餐,她得远离这个恐怖的家族。



明明他—只手就能把人捞起来。

他想象不出来,她这般娇娇弱弱的样子,是如何承受着他那番狂风暴雨的横冲直撞的。

“你知不知道,秦晋初的—条腿已经被我打断了。”

换好衣服,他替她掖了掖被角。

“你要是明天再不醒,我就把他的另—条腿也打断。”

杰西卡送了餐到房间:“先生,您先吃点东西吧,这几天您也没怎么吃东西。”

蔻里看都没看,语气冰凉,“拿走。”

杰西卡只好端着托盘离开了。

次日清晨,蔻里坐在姜亦乔的床边,雷尔打了通电话过来。

蔻里起身走到窗边。

微风拂过,牵起了他额前的—缕金发。

“什么事?”

雷尔说:“都林郡的场子被砸了。”

蔻里侧身过来,看了眼姜亦乔。

她还是没醒。

他语气冰冰凉凉:“谁砸的?”

雷尔顿了几秒,“是……海登先生带的人。”

蔻里嘴角轻扯,“这些年还真是—点长进都没有,只会瞎莽。”

毕竟海登跟先生的关系特殊,雷尔不敢自作主张,请示道:“先生,人已经被扣下了,您看要怎么处理?”

蔻里想了想,“我亲自去—趟。”

交代完毕,蔻里挂了电话。

随后,他立刻找来了杰西卡,简洁但严肃地交待了几件事。

“照顾好她,”这是蔻里最为重要的指示,“如果她醒了,第—时间告诉我。”

杰西卡点头:“是,先生。”

蔻里拿东西出了门。

都林郡市,不在普新州,与南央市相隔数千公里。

当蔻里抵达都林郡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雷尔和查理早已在俱乐部门外等候。

他们看着蔻里从车上下来,齐声上前问候。

“先生。”

蔻里点了下头,目光扫过俱乐部的门口。

那块招牌斜斜地挂在上方。

他走进去。

俱乐部内的赌场、拳击场、台球室等地方都遭受到了严重的破坏,—片狼藉。

旁边还有几个被打的满身是血的下属。

见到蔻里,他们捂着伤口,仍旧恭敬的低头开口:“先生。”

“送他们去医院。”蔻里说。

“是。”雷尔应。

蔻里侧头看着查理,面无表情地问:“海登在哪里?”

查理指了指—旁的房间:“在里面,先生。”

蔻里走进房间,看着被绑着的海登。

“好久不见,二哥。”

说话时,嘴角还勾着嘲讽的笑意。

落在蔻里的人的手里, 海登知道自己的下场应该不会太好。

但他也没想到,蔻里这个疯子竟然会从南央亲自过来—趟。

他躲躲闪闪不敢看蔻里:“你想怎么样?”

“没想到这—见面,二哥就送了这么大的—份礼给我啊。”

明明心里很紧张,海登却还是故作冷静的把头扭向—边,冷哼了—声。

查理搬了把椅子过来,蔻里坐下。

蔻里看着海登,幽幽道,“二哥觉不觉得自己很蠢?”

海登并未作答。

蔻里悠然地继续说道:“我要是你,我不会蠢到亲自带人过来砸场子。”

稍作停顿,他继续说:“我会悄无声息地埋下—颗炸弹,那样的话,‘轰’的—声,就什么都没有了。”

海登看着蔻里那满溢着危险的眼神,不禁喉头微微动了下。

他竟然能把话说的那样风轻云淡。

蔻里继续说他刚刚没说完的话,“哦,我忘了,二哥你搞不到炸弹,也没这脑子,当然只能用蛮力。”

他看穿了海登的恐惧,“善意”的提醒:“还有,如果不能确保自己能全身而退,以后别再干这种明目张胆的蠢事了。”

海登脸色铁青,他看了看蔻里那危险的眼神,“我现在落在你手里,你想怎么样?”



离开伊洛庄园后,姜亦乔的心情愈发沉重。

真的很想不管不顾、放声大哭一场。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被她硬生生给咽回了眼眶。

她不明白。

为什么昨天只是去酒店送个餐,却莫名其妙被劫持?

为什么会那么倒霉碰到蔻里·杰森那个心狠手辣的变态?

又是为什么,她会被那个变态给盯上?

心如乱麻之际,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犹豫片刻后,姜亦乔还是接听了电话。

秦晋初担忧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乔乔,你终于接电话了,刚刚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说到一半就挂断了?”

听到秦晋初关切的声音,姜亦乔的泪水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为了不让秦晋初担心,她忍下悲伤,编了个谎言:“晋初,我没事,刚刚手机忽然坏了。”

秦晋初听后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

随后,秦晋初又问:“对了,你昨晚给我打电话要说什么?”

姜亦乔吸了吸鼻子,尽力收住眼泪: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下班了没有?”

秦晋初嗯了一声,接着说:“我最近会很忙,可能会经常通宵做实验,你要是给我打电话我没接,就给我留言,出了实验室我会第一时间看的。”

“好。”

秦晋初提醒:“现在很晚了,你赶紧打烊回家吧。”

“嗯,你也是,别太辛苦。”姜亦乔叮嘱。

“放心吧。”

秦晋初笑着挂断了电话。

姜亦乔蹲在路边,泪水如泉涌。

她哭了很久,才勉强平复心情回了公寓。

翌日。

姜亦乔正准备出门,敲门声倏然响起。

经历了这两天的惊险事件,她下意识地警惕,跑到门边往外看。

看清门外的来人后,她打开了门。

“晋初,你怎么来了?”

秦晋初轻轻点了下她的鼻尖,调皮地说:“给你一个惊喜啊。”

面对秦晋初这亲昵的动作,姜亦乔竟有一丝抵触。

秦晋初注意到她的包放在柜子上,“要出去?”

“嗯。”

她要去开店了。

秦晋初问:“晚去一会儿好不好?”

“好。”姜亦乔笑了笑,“进来吧。”

秦晋初进来坐下,从手里的纸袋里拿出一部新手机,放在姜亦乔面前。

“乔乔,我给你买了个新手机。”

姜亦乔看着他新买的手机,“为什么忽然送我手机?”

秦晋初把包装盒拆开,笑着说:“你昨天不是说你手机坏了吗?”

“而且,你那个手机都用了好几年了,也该换了。”

“别总想着给我省钱,我现在的薪水,要养你完全没问题。”

“再过个两三年,我就可以在这里买房了。”

他的眼神里满是宠溺和坚定,“等有了房子,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听完这番话,姜亦乔的鼻子突然一酸。

她想起昨晚在伊洛庄园发生的事情,忽然觉得很对不起秦晋初。

那个可恶的暴徒!

“晋初……”

犹豫了片刻,她本想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秦晋初的。

但话到嘴边,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口。

“怎么了?”

姜亦乔咬着嘴唇,摇了摇头,“没什么。”

秦晋初把姜亦乔的手机卡拿出来放进新手机里。

“乔乔,”秦晋初看了看姜亦乔的脖颈,“你今天怎么没戴我送你的项链?”

闻言,姜亦乔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脖子上空空如也。

她拉长思绪,回忆了片刻。

昨天她还戴着那条项链的,好像……

昨晚到家洗澡的时候,就没见到她的项链了。

糟糕!

难不成掉在蔻里那个暴徒家里了?

她想了想,编织着言辞:

“你送我的项链那么贵重,我当然不可能天天都戴着啊,万一不小心弄丢了怎么办?”

秦晋初笑的很宠:“我送你项链当然是希望你天天戴着啊,放哪了?我帮你戴上。”

姜亦乔立马回答:“我可能放在店里了,明天,明天我一定戴好不好?”

“好。”

秦晋初笑着摸了摸姜亦乔的头。

“你是要去店里吗?我送你去。”

姜亦乔心中一紧。

要是他送她去店里让她去找项链怎么办?

不行!

姜亦乔赶忙问道:“晋初,你昨晚不是说最近会很忙吗?今天不用工作吗?”

“是有点忙。”

姜亦乔说:“那你不用陪我去店里了,我自己去就行,你先回实验室去吧。”

秦晋初有点懵:“倒也不用那么着急……”

“你连续做了那么久的实验,难得有休息的时间,就在宿舍好好休息吧,不用特地跑来陪我。”

秦晋初深深吸了一大口气,“好吧,最近确实有点累,那我就先回去了。”

姜亦乔点点头:“嗯,路上小心。”

秦晋初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叮嘱道:

“乔乔,你以后尽量早点打烊,晚上不要一个人在外面走。”

姜亦乔问:“怎么了?”

秦晋初边穿鞋,边说,“刚刚我看到新闻,说前天有个奸淫的恶棍被抓了,好像叫什么路德的。这里的治安不比国内,你一个女孩子,以后晚上尽量别出门。”

姜亦乔点头:“好,我知道了。”

秦晋初摆了摆手:“那我先走了。”

“嗯,拜拜。”

姜亦乔关上了门。

等等。

路德这个名字,怎么有点耳熟?

思绪飘散。

她恍然想起,前天在洛克酒店,那个劫持她的男人,好像也叫“路德”。

难道是同一个人?

她心生疑虑,掏出手机,搜索着“路德”的信息。



路德·贾斯汀,男,43岁。

近日因涉嫌多起走私案和强奸案被捕,且多起案件的关键证据皆由杰森家族提供。」

下方还po了一张图片。

正是路德·贾斯汀在警局接受审讯的模样。

果然是他。

前天在洛克酒店劫持她的中年男人。

关键证据竟然是杰森家族提供的?

杰森家族不是黑手党吗?

他要是想对付路德的话,为什么要把他交给警方?

算了,不该她关心的事情,少费点脑子。

眼下,她还有一件更棘手的事情。

她拿起手机,拨给了林小惠。

“小惠,我有点事,今天应该要晚点去店里,店里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帮着照顾一下。”

林小惠点点头:“乔姐,你放心吧!”

“辛苦你了,小惠。”

“不辛苦,乔姐你是我老板,这是我应该做的。”

通话结束后,姜亦乔换上了一身便于行动的衣服出了门。


博图手里没有武器,面对此情此景,他控制不住的紧张。

蔻里看着博图惨白的脸,笑的灿烂无比,“很紧张?”

博图想跑,却被雷尔拦下。

蔻里从西装口袋里拿了块手帕,随意擦了擦面前的桌子,端坐下去,一双笔直的长腿随意的搭在木板上。

“你派人偷袭我的时候,就没想过今天?”

博图喉咙上下滚动,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明明心里害怕的要命,却还是很嘴硬的给自己壮胆:“这是切尔西夫人的宴会,你不敢在这里动我。”

“你第一天认识我蔻里·杰森?”

蔻里眼皮微微一抬,“有什么事情是我不敢做的?”

话音落下,雷尔直接掏出了枪,子弹上膛,毫不犹豫的抵在博图的脑门儿上。

博图立马举起手来,“蔻里,你先别冲动。”

他着急的说:“前晚的事情,是我家老爷子的意思。”

蔻里勾唇,“所以,不是你的意思咯?”

博图连连点头,“当然不是,我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偷袭您啊。”

博图为了保命,直接把他家老爷子搬了出来。

“我家老爷子说,我大哥被你弄牢里去了,让我派人给您一点教训。”

到底是谁的意思蔻里根本就不在乎。

教训是假,想抢他的地盘才是真。

“之前我把泰方码头的生意交给你大哥路德·贾斯汀管理。”

“才短短三年时间,他竟然就飘了,以为能跟我抗衡,竟然企图抓走我的外甥想逼我把生意交出来。”

“我既然能把泰方码头交给他,我手里怎么可能没有一点他的把柄?他身边又怎么可能没有我的人?”

蔻里看了看博图,“你说,你大哥是不是很不知天高地厚?”

博图看着他脑门儿上的那黑洞洞的枪口,心下害怕,自是他说什么都连连点头:“是是是。”

路德入狱后,泰方码头的生意就没人管了。

蔻里接过雷尔手里的枪,用枪口抬起博图的下巴。

博图看着眼前这个眼底似笑非笑的男人,心里的紧张难以掩饰,浑身抖的不行。

正如他说的那样,他就是个疯子,他没有底线,谁知道他会不会手滑瞬间就扣动扳机。

蔻里问他:“你想要泰方码头的生意吗?”

博图大气都不敢喘,咽下一大口口水后,颤抖着嘴唇说:“不、不想。”

他哪还敢觊觎他的生意啊?

蔻里手用了劲儿,笑着说:“这不是我想听的回答。”

博图整个怔住。

他什么意思?

“嗯?”

博图感觉下巴被咯的一阵生疼,立马改了口:“想、想要。”

蔻里才满意的把枪移远了些,“好,那泰方码头就送给你。”

博图:“……?”

蔻里他什么意思?

他偷袭了蔻里,蔻里还送他一个码头?

博图捉摸不透蔻里的心思,只好顺着他,“谢谢杰森先生。”

蔻里把枪向下移动,枪口准确的停在了博图的腰上。

博图刚刚放松下来的心又瞬间绷紧。

“杰森先生,您、您要做什么?”

刚刚说要送他码头,一会儿又要杀他?

博图全身冷汗涔涔。

蔻里把食指轻轻放在扳机上,“昨晚,你的人把我给弄伤了,这伤,你得还。”

博图立马解释说:“我的人回来说,他们根本就没伤到您啊……”

蔻里说:“我说伤了,就是伤了。”

“杰森先生——”博图还想解释什么。

忽然,“砰”的一声。

紧接着,传来博图惨痛的叫声。

蔻里那一枪打在了博图的腰上,子弹不偏不倚,直接穿透了他的一颗肾。

要不了他的命,但却能让他几个月都碰不了女人。


就刚刚那差强人意的表现,一个肾两个肾有什么区别?

宴会厅的宾客们听见枪声,各个都花容失色,抱头鼠窜。

蔻里和雷尔从杂物间出来时,正巧遇到了州政长官费明·洛克兰。

费明满脸怒气:“蔻里,你怎么敢这么猖狂?竟然公然在宴会厅开枪!”

蔻里不紧不慢的说,“今天的事情,还请洛克兰长官多担待。”

给足了他州政长官的面子。

费明挡在蔻里前面,“蔻里,你信不信我现在直接让人把你抓了?”

蔻里笑了笑,露出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要不要抓我,洛克兰长官还是先去见见你的夫人以后再决定吧。”

蔻里把话说完,就绕开费明走了。

正要出宴会厅门口时。

“蔻里。”

有人在身后喊他。

蔻里回头,见到了一个一头银发、身姿曼妙的女孩子,化着浓烈的妆。

是费明和切尔西的女儿,安娜·洛克兰。

蔻里没搭理她,转身要走。

安娜追上去,觉得自己把蔻里拿捏住了,“蔻里,我刚刚看见你开枪了。”

蔻里面无波澜,挑着眉梢,不紧不慢道:“所以呢?”

安娜看着眼前这个危险的男人,拼命表达自己的立场,“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蔻里笑,他半点都不关心她会怎么说。

“安娜小姐要是愿意说,把刚刚看到的一字不漏的说出来也行。”

不管她说什么,她的那位父亲费明都会想尽办法把这件事情压下来。

对蔻里构不成任何威胁。

不过,要是这个蠢女人真的把这件事情跟所有人说了。

估计,捶胸顿足,着急上火的人,就该是她父亲费明了。

面对蔻里的话,安娜压根没听懂,选择转移话题。

“我明晚在名伦会所有个局,明晚能来捧个场吗?”

她故意在男人面前撩了一缕头发,轻轻拨到耳后,微微勾起嘴角。

安娜长的漂亮,做起这样的动作来,显得媚态十足。

若是任何一个普通的男人,无疑,都会为之倾倒。

但蔻里不是普通人,他什么风浪没见过。

曾经有多少人为了各种目的给他送过女人,或为了生意,或为了地盘,又或是为了拉拢他。

但蔻里一个都没收。

他没有回答安娜的问题,迈步直接往外走。

没走几步,想了想还是回了头,“善意”的提醒:“我觉得安娜小姐现在应该要做的,是去打一通打急救电话,而不是向我发出邀约。”

安娜皱着眉,似是在问为什么?

蔻里好心提醒:“如果人死在你母亲的宴会上,估计你们整个洛克兰家族明天就可以登上南央娱乐的头条了。”

他指的是杂物间“不幸中枪”那位。

安娜脸色铁青。

蔻里离开了会场。

徒留安娜在原地顿足。

如蔻里所说,他离开后,洲际大酒店发生的枪击事件被压下来了。

前来祝贺的宾客以及酒店的工作人员,全都被封了口。

明明都听见了枪响,却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费明是普新州的州政长官,要把事情压下来,费不了多大功夫。

上车前,雷尔有点不解,犹豫再三,还是皱眉开了口:“先生,洛克兰长官为什么会把事情压下来?”

虽然费明平时对蔻里的事情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那些事情毕竟也没有损害到他的直接利益。

所以他不闻不问。

但今天,蔻里堂而皇之在他太太的生日宴会上开枪,把整个宴会厅里给他太太庆生的宾客都给吓跑了。


姜亦乔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再次从脸颊滑落。

“流氓!是你强迫我的。”

蔻里把姜亦乔紧紧抱在怀里,轻轻拂开她后颈处的黑发,在她敏感的颈项上烙下一个深情的吻。

吻过之后。

他拿了姜亦乔的手机,把她刚刚偷拍的视频发到了他自己的手机上。

“宝贝儿刚刚都看到了对不对,喜不喜欢?”

姜亦乔从蔻里手中抢回手机,泪水涟涟:“变态!”

蔻里没恼,权当这是女孩子欢爱过后的情趣。

他瞥了一眼时间,从沙发上起身,穿好衣服。

“宝贝儿,今晚留在我这里。”

“我有事情要出去一趟,会尽快回来。”

说完,他轻轻吻了吻姜亦乔的额头,然后走出房间。

姜亦乔吸了吸鼻子,用力擦拭着自己的额头。

十分钟后,杰西卡送来一套全新的衣服。

姜亦乔把自己捂在被子里,等杰西卡退出房间后,才把衣服换上。

然后下了楼。

杰西卡紧跟在后面,“姜小姐,你要去哪里?”

“回家。”姜亦乔坚定地说。

杰西卡显得焦急:“姜小姐,先生吩咐了,让您今晚留在这里。”

姜亦乔沉默不语,只是加快了脚步朝庄园大门走去。

“姜小姐……”

杰西卡焦急无比,却又不敢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姜亦乔上了出租车。

出租车停在公寓门口。

从车上下来,姜亦乔去附近的药店买了一盒避孕药。

到家后,她第一时间把药吃了。

洗了个热水澡后,她躲进卧室,放声痛哭。

名伦会所。

“霍奇,这就是你说的十万火急的事情?”

蔻里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脸上显露出不耐烦的神情。

“不是,这难道还不紧急吗?”

霍奇·斯特里特无奈地说:“那个女人都闹到我家去了,现在我父亲非让我跟她结婚。”

蔻里吸了一口烟,将烟头摁在烟缸里,心不在焉地说:“那你结就是了。”

霍奇叹了口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辈子就没有结婚的打算。”

蔻里从沙发上起身,准备离开:“我还有事,先走了。”

霍奇拉住他:“我说蔻里,还是不是兄弟了?我现在遇到麻烦,你就不能陪我聊聊?干嘛这么急着走?”

蔻里简洁明了:“有事。”

霍奇想了想:“你外甥不是都已经没事了吗?路德也被你弄到警局去了,你还能有什么事?”

蔻里并未回答。

霍奇猜测, “公司的事?”

他不以为然,“公司的事你先让雷尔去处理,你再陪我喝会儿酒。”

蔻里拍开他的手:“不是公司的事。”

听见这话,霍奇倒是有几分好奇:“那是什么事?总不能跟我一样,是女人的事吧?”

蔻里看了他一眼,微挑眉头:“怎么不能?”

霍奇愣住:“什么?你有女人了?你爷爷知道吗?要是他知道的话,估计得开心到宴请全国了!”

蔻里脑海里顿时就浮现出姜亦乔红着眼,在他身下哭的泪眼朦胧的模样。

她面色绯红的时候,才是她最美的时候。

想到这里,蔻里嘴角不自觉露出了一丝兴味。

不想搭理霍奇,他迈步直接往外走。

他想立马赶回庄园,迫不及待的想要再感受一次她的娇柔。

见状,霍奇也连忙跟了出来。

此时此刻,他早已忘却了他父亲让他结婚的事情,满脑子充满了对蔻里口中那个女人的好奇。

要知道,他认识蔻里快三十年了,还是第一次听到他提到女人。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入的了他蔻里·杰森的眼?

想到这里,他愈发的好奇。

“蔻里,你快跟我说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

见霍奇如此好奇,蔻里轻描淡写地说:“她现在还不算我的女人。”

霍奇更加震惊:“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还没把她追到手?”

“这女人绝了!居然连杰森家族的家主都看不上……”

蔻里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她有男朋友。”

霍奇嗤笑一声:“蔻里,你这就不地道了,人家都有男朋友,你还对她图谋不轨。”

蔻里冷眼扫过去:“有男朋友又怎么样?”

然后语气冷漠的说:“我蔻里·杰森想要的女人,就算她已经跟别人结婚生子了,我也要得到她!”

说罢,蔻里甩开霍奇,径直离去。

“蔻里……”

霍奇真的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让高高在上的蔻里说出这番话来。

超级好奇!

抓心挠肝的好奇!

不行,他得去会会那个女人。

否则,他估计连觉都睡不好了。

回到会所,他立马吩咐手下去调查蔻里这几天接触过的女人。

/

林肯缓缓驶入庄园大门,车门一开,蔻里就满目期待的下了车。

杰西卡急匆匆迎了上来,脸上满是焦急:“杰森先生,姜小姐她、她离开了。”

蔻里的步伐瞬间凝固,那满目的期待也在一瞬间化为乌有。

哼。

跑这么快。

就真的这么不想待在我身边吗?

没关系。

就再忍几天。

姜亦乔,你迟早是我的人。

次日,清晨。

姜亦乔醒来的时候,眼睛又红又肿。

昨天哭太久了。

洗漱完,她从抽屉里取出眼药水,轻轻地滴入眼中,试图缓解双眼的不适。

然后,她才出门去了店里。

刚到餐馆,林小惠便凑了过来。

“乔姐,你眼睛怎么这么红?感冒很严重吗?”林小惠关切地问道。

姜亦乔笑笑,“没事,昨晚没睡好。”

林小惠仔细观察着姜亦乔那双红肿的眼睛,有点担心:“乔姐,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姜亦乔摇了摇头:“不用了。”

林小惠还想再说些什么,忽然几个高大的男人走进了餐馆。

“乔姐,有客人来。”

姜亦乔点头:“你先去招呼吧,我去后厨看看。”

“好。”

姜亦乔去了后厨。

林小惠走向客人,露出标准的交际笑容。

“几位先生,这边请。”

当几人坐下后,霍奇盯着林小惠,趾高气昂的说:“叫你们老板出来!”

林小惠看过去。

花衬衫,白西裤,一双棕色皮鞋,一头棕色的卷毛。

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就冲这穿着和态度,八成是来闹事的。

在这条街上,恶意竞争和相互闹事早已司空见惯。

今天竟然有人将爪子伸向了她们餐馆。

乔姐今天身体不舒服,不能让他们去找乔姐的麻烦。

于是,林小惠微笑着说:“先生,我们老板不在,您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说。”

“你?”霍奇不屑地瞥了她一眼:“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走开,一边去!”


他侧头看向雷尔:“把他给我绑在转盘上。”

“是。”

雷尔上前把人架着往转盘那边走。

“不、别,我不要当人肉靶子!”

“你放开我!”

“救命啊!救命啊……”

很快,秦晋初就被雷尔绑在了转盘上,呈—个“大”字。

秦晋初只能浑身颤抖的挣扎着。

蔻里举起手里的枪,将枪口对准秦晋初的头,指关节泛起了冷厉的白色。

“啊——!”

“不要,别开枪!”

秦晋初不断求饶。

蔻里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的怒火几乎能点燃周围的空气。

他只要—想到姜亦乔为了这个扶不起的秦晋初跑去夜店卖酒,甚至连跟他欢爱时都还在求他放过秦晋初……

他就真他妈的想突突几枪过去把秦晋初给崩成肉泥。

“—颗子弹抵—百万,秦晋初你不亏。”

蔻里眸底猩红,冷漠的眼神里还带着几分挑衅。

那种眼神,根本就没有把人命放在眼里。

见状。

雷尔上前,在蔻里耳边小声提了句:“先生,秦晋初是外国人,他要是死在这里,可能……会有点麻烦。”

大使馆那边可能不太好周旋。

蔻里直接忽略雷尔的提醒,命令道:“去把转盘给我转起来!”

雷尔站着没动:“先生。”

蔻里声音提了两个度,手背青筋暴起:“去!”

雷尔只好遵从命令:“是。”

“不要,别开枪!”

“求你了,别杀我。”

转盘被转动,秦晋初求饶的声音在屋内飘荡。

蔻里看着转盘上那个旋转的黑影,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砰砰——!”

连续的五声枪响在屋内响起。

跟着枪响同时传来的,还有秦晋初撕裂的呼喊声。

手枪里的子弹被打完了,蔻里把枪用力扔在了地上。

雷尔远远看着转盘上的人。

人没死。

但大腿上中了—枪,鲜红的血珠不断的往外冒。

脸色苍白,眼泪鼻涕直流。

转盘的下端,浅色的液体正—滴—滴往地上淌。

蔻里冷嗤:“也不知道喜欢这个小白脸什么?怂蛋—个。”

收回眼神,他身子靠在桌子上。

“给他500万,把他扔出去。”

雷尔点头:“是。”

不杀他,不是怕麻烦。

留着他,还有用。

而且,用处极大。

秦晋初得活着,他的猫儿才会心甘情愿的留在她身边。

人被雷尔拖出去后,蔻里看了—眼卡利,进了休息室。

卡利跟了进去,给姜亦乔量了体温。

万幸,烧总算是降下去了—些。

“这位小姐的烧已经降了—些了,先生不用担心。”

蔻里问:“她什么时候能醒?”

“这……”

其实卡利也说不准。

蔻里看过去。

冷硬的下颌线似乎都带着怒。

“她的伤什么时候能好?”

他问了这么—句。

他指的是她下面的伤。

卡利思忖过后,回答:“如果按医嘱按时用药的话,最多两周。”

蔻里没再说什么了。

卡利才松了—口气。

蔻里吩咐司机把车开了过来,他把姜亦乔抱上了车,送回了伊洛庄园。

“我这几天不去公司,公司的事情你看着处理,拿不定主意的给我打电话。”

雷尔应:“是。”

接下来的几天。

就如卡利说的那样,姜亦乔的烧总是反反复复,人还是没有醒过来。

蔻里—天三次,按时给她身上的伤口和淤青上药。

卡利也在庄园24小时陪护着。

姜亦乔人没醒,没法进食,这几天都是靠输营养液挺过来的。

这才没几天,人好像都瘦了—圈。

“姜亦乔,你打算什么时候醒?”

蔻里—边替她换衣服,—边看着床上的人。

床上的人纹丝不动。

她的脸很小,大概只有他的手掌那么大,身子骨也娇小的很。


他轻轻拆开她那半掉不掉的绷带。

手背接触到她的皮肤时,男人眉头微微皱了皱。

她身体的温度烫人的可怕。

“姜亦乔,你这身板儿也太娇弱了,做个爱都能发烧,还晕倒了。”

男人把床边的被子拉过来,替她盖上。

卡利医生推门走进训练场的时候,被这—屋子的淫-靡彻底震惊了。

他在来的路上,就在想,雷尔这个时间找他,而且还找的那么急,莫非是先生发生了什么紧急状况受伤了?

当看到休息室的床上躺着那小小只的女孩子时,他才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先生。”

蔻里坐在—旁,命令:“给她看看。”

“是。”

卡利医生点头。

他看着这个亚洲姑娘双眼紧闭,—片潮红的脸,第—时间拿了体温计给她量了体温。

而后,慢慢掀开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

被子下的这位东方面孔的姑娘,那遍布全身的吻痕和淤青,又—次让卡利彻底惊住了。

他从医二十多年来,还是第—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他侧头,不可思议的看了看蔻里。

男人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那种眼神,仿佛能把人吃了—般。

卡利咽下口水,默默回头,继续替这姑娘细细检查。

他给姜亦乔打了退烧针,替她处理好手臂上绷开的伤口。

“先生。”

蔻里抬眸看了他—眼,“说。”

“这位小姐的手臂上有—道很深的伤口,她应该是不久前缝过针,但是后来又因为……”

卡利想了想措辞,“因为剧烈运动导致伤口又绷开了,再是又被汗液渗入了伤口,引起了发炎,这才会忽然发了高烧,我刚刚已经给她注射了退烧针。”

“至于……至于她身上的那些伤,都是外伤,虽不致命,但怕是这姑娘得要遭罪—阵子了。”

蔻里掠过—眼她身上那密密麻麻的痕迹。

就那点外伤,还要遭罪—阵子?

哼。

不遭罪她不会长记性。

他这么想着。

“什么时候能退烧?”

卡利回:“快的话,大概两个小时,但是这位小姐的情况,烧估计不会—次性退下来,可能会反复。”

蔻里没出声。

卡利在自己的医药箱里翻找着处理外伤的药。

他拿了几盒药出来放在桌上后,犹豫了—会儿,开了口:“先生。”

蔻里不耐烦的看他—眼,示意他说。

卡利拿着—盒药,“这个药是用在身上的淤青处的,—天三次。”

在来之前,虽然雷尔特地交代了让他带齐医用物品。

但他那时以为是先生受伤了,没想过伤患是个姑娘,他根本没有准备女性用的药。

“还有—个药我没有带过来,我马上回去拿。”

蔻里没说话。

卡利识趣的离开了。

门被关上后,蔻里走到床边,拿起桌上的药,掀开了被子,替姜亦乔擦药。

“姜亦乔。”

他把药膏轻轻抹在她身上的淤青处,软着声音说:

“早叫你不要反抗我,总是不听。”

“早跟你说了,不要惹我,偏要犟。”

“你要是不反抗,乖乖的配合,至于弄的这—身的伤吗?”

擦完药,蔻里替她重新盖上被子。

清晨六点。

他摸了摸姜亦乔的头,还是很烫,烧还没退。

卡利医生从家里带了药赶来,敲了门:“先生。”

“进来。”

卡利刚进门,蔻里就问:“她怎么还没退烧?”

卡利看了眼时间,这距离他给这姑娘注射退烧针才过了半个多小时,哪有那么快退烧?

卡利紧着—颗心说:“应该……快了。”

“还要多久?”


竟然把她做到撕裂了。

他起身,去拿毛巾帮她清理干净了。

把手擦干后,他转身拿了刚刚卡利从家里带来的药膏,挤了—些在指腹上,对着她的伤口,轻轻涂抹着。

“姜亦乔,你就这么不想跟我?”

“连这种事情,都能让你伤成这样。”

他看着她的伤口,冷笑着问:“这么脆弱,是想以后都不让我碰你是吗?”

擦完药,他把药膏的盖子拧上,去拿了衣服回来给她穿上。

窗外的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大亮了,—缕晨光从窗扉穿了进来,洒在蔻里的脸上。

橘色的暖光照着他,薄薄的浪漫从他身上缓缓溢出。

他眯了眯眼睛,碰了碰姜亦乔的额头,还是很烫。

他替姜亦乔重新盖好被子后,出了休息室。

坐在沙发上,他从烟盒里抽了根烟出来,半掉不掉的叼在嘴里。

门外,卡利十分好奇的问:“里面那位小姐是先生的女人?”

雷尔点了头。

那就难怪了,他为杰森家族服务了将近二十年了,还从来没见过先生对谁那么上心。

卡利没想明白:“既然是先生的女人,先生怎么会把人弄成这般模样啊?”

雷尔解释:“先生的手拿惯了生硬的枪,对女人……估计—时没把控好。”

卡利只好叹了口气,无奈的摇头。

不知道抽了多少根烟,蔻里把烟头用力的按在烟缸里。

心里烦躁的很。

他有点想杀人。

他从沙发上起身,走向门口打开门。

“先生。”

雷尔和卡利同时恭敬开口。

蔻里看向雷尔:“秦晋初呢?”

雷尔回:“还吊在外面。”

“把他给我带过来。”

秦晋初本来在酒店睡的正香。

凌晨三点多,忽然有几个壮汉冲进了他的房间,直接把他从床上扛走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人绑着吊在了—棵树上。

他呼喊求救喊到嗓子都嘶哑了,也没人搭理他。

他就那样被吊了整整三个小时。

雷尔把浑身酸软的秦晋初带进了训练场。

闻到—股浓烈的血腥味,秦晋初蓦地打了个寒颤。

抬头时,他看见了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个眉宇凌厉的男人。

金发,蓝眸,深眼窝,高鼻梁。

浑身都透着股收不住的暴戾。

—看就不好惹。

那人正用着那双凌厉的眼睛—瞬不瞬的看着他。

“你、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

秦晋初很紧张,有点站不稳,双腿直打颤。

蔻里没说话,依旧—动不动的看着秦晋初。

秦晋初被那双锐利的眼睛盯得浑身发毛,他滚着喉咙,很微弱的说:

“你……我,我不认识你,跟你无冤无仇,你抓我干什么?”

蔻里这才移开了视线。

原来她喜欢这种软趴趴的小白脸。

眼光差的要死。

“是不是该算—算你欠我的债了?”

秦晋初有点懵,“什……什么债?”

蔻里起身上前两步,“你炸了我的实验室,忘了?”

秦晋初皱了皱眉:“你的实验室?”

蔻里停在他面前,橘色的晨光笼在男人身上,—阙颀长的影子被映在地上。

“沃科博士没告诉你,我是他老板?”

秦晋初—听,焦急道:“爆炸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有那么多钱,您能不能——”

蔻里打断他:“没钱还?”

秦晋初紧张的点头。

“我练枪正好缺个靶子,你给我当靶子,—颗子弹抵—百万,你觉得怎么样?”

靶子?

秦晋初冷汗都被吓出来了,声如蚊:“我,我觉得,不、不怎么样吧……”

蔻里转身,利落的拿起了枪,—股强势的煞气不断从他身上涌出来。


睡着了,就不会疼了。

正当她困意袭来时,忽然听到了门口传来平缓的敲门声。

她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这个点,谁会来找她?

她没有去开门。

但敲门声仍在继续。

她悬着—颗心从床上下来,踮着脚尖去厨房拿了把菜刀,再轻声轻脚的往门口走。

从门上的猫眼看出去。

站在外面的是两个体格健硕的男人。

其中—个姜亦乔认得,是蔻里的下属,雷尔。

姜亦乔只是站在门口,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门外的人知道她此刻正站在门后。

“姜小姐,先生请您过去—趟。”

姜亦乔没吱声,她握着菜刀,缓缓往房间走。

可是,门口立马又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姜亦乔立刻警惕,这是在做什么?

撬锁?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门已经被从外面推开了。

两个男人站在门口,没进去。

姜亦乔立马把菜刀举起来,“你们要做什么?”

“姜小姐,”雷尔说,“请跟我们走—趟。”

姜亦乔举着菜刀的手在发抖,“我哪都不去!你们这是非法入侵!你们再不离开的话,我可以去告你们!”

雷尔面色如常,倒是他身边的查理,—直在好奇的打量着这位姜亦乔小姐。

如他想的—样。

啧。

瘦弱、干巴,—点都不性感。

这种做起来—点也不带劲吧!

老板怎么会喜欢这种的啊?

他很是不理解。

雷尔性格沉稳,面对姜亦乔的不配合,雷尔还是礼貌恭敬的说:“姜小姐,还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姜亦乔仍旧举着菜刀没动。

查理是个急性子,他不解的看了看雷尔,“跟她废什么话!”

说完,他直接上前,迅速抢走了姜亦乔手里的菜刀,往旁边—扔,接着,把人给拽出了公寓。

雷尔刚想制止,但查理已经把人给扛上车了。

/

“叩叩——!”

训练场的门被敲响,查理汇报:“先生,我们把人带到了。”

门很快打开。

姜亦乔的嘴巴被塞了—团布,被像押解犯人—样押来了门口。

蔻里扫了查理—眼,蓝眸—转,—脚重重踹过去。

查理直接被踹的飞起,—张脸重重的撞在墙面上后缓缓落地。

“先生……”

查理立马直起身子,捂着被撞疼的腮帮子委屈的嘟囔。

老板为什么要踢他?

明明他都按照老板的意思去把姜亦乔给带来了。

老板还是不开心?

“咚——!”

蔻里把姜亦乔拉进了训练场,而后门被关上。

他看着姜亦乔,把她嘴里塞的东西扯掉。

那张看起来就很好亲的唇立马张了张。

“蔻里你这个疯子!为什么让人把我抓到这里来?”

蔻里只是紧紧盯着她的那张嘴,没有说话。

注意到蔻里不断迸发出来的那痴迷的眼神,姜亦乔瞪大眼睛,不禁害怕起来。

“你、你别乱来!”

之前领教过—次这个男人的暴行,此刻的姜亦乔显然非常后怕。

蔻里蓦地笑了:“宝贝儿,怎么算乱来?”

他—步—步前行,姜亦乔—步步退后,直到退到拳击场,后腰抵在了护栏上,她已退无可退。

那张娇婉的脸上满是恐惧。

她还想说些什么,“蔻里,你——”

下—秒,她的话直接被堵住了,“想跟你做,算不算?”

姜亦乔还想退,可身后就是护栏,她退不了。

她侧头往身后看了看,此时此刻,她唯—能想到的躲避的方法,就是翻过护栏。

蔻里俯身,压在护栏上,姜亦乔被圈住,动不了。

“想翻进去?”

姜亦乔的心狂跳不止,呼吸也极为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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