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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虐恋:家道中落后我提出离婚了高质量好文

红色的独角怪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温姝岚顾夜辰的古代言情《豪门虐恋:家道中落后我提出离婚了》,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红色的独角怪”,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再次与他见面,是在爷爷的葬礼上,我把离婚协议书递给他:“我已经签字了。你把条款稍微看一下。”他对我似笑非笑:“既然如此,你当初又何必非得嫁给我,平白变二婚,挺影响以后再找的吧?”我硬挤出一个笑容回他:“嗯,我的错,我以为我能捂得热。”是啊,爷爷留下的公司债务难平,无数催债的人天天打电话要钱,把我逼得心力交瘁。我离婚只有一个条件:给我三千万。这段婚姻开始于我的算计,或许也应该以我的算计尴尬收场。...

主角:温姝岚顾夜辰   更新:2025-07-07 07: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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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姝岚顾夜辰的现代都市小说《豪门虐恋:家道中落后我提出离婚了高质量好文》,由网络作家“红色的独角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温姝岚顾夜辰的古代言情《豪门虐恋:家道中落后我提出离婚了》,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红色的独角怪”,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再次与他见面,是在爷爷的葬礼上,我把离婚协议书递给他:“我已经签字了。你把条款稍微看一下。”他对我似笑非笑:“既然如此,你当初又何必非得嫁给我,平白变二婚,挺影响以后再找的吧?”我硬挤出一个笑容回他:“嗯,我的错,我以为我能捂得热。”是啊,爷爷留下的公司债务难平,无数催债的人天天打电话要钱,把我逼得心力交瘁。我离婚只有一个条件:给我三千万。这段婚姻开始于我的算计,或许也应该以我的算计尴尬收场。...

《豪门虐恋:家道中落后我提出离婚了高质量好文》精彩片段


顾夜辰所谓的东西不多,很不客观。

储物间里的东西还挺多的,温姝岚在里面找了许久才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温姝岚拿着东西从储物间出来的时候,顾夜辰已经斜靠在沙发上,将小半本书都看完了。

“呐”,温姝岚将一个小盒子放到顾夜辰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又将两个小本子一并放下。

温姝岚深吸一口气,拍了拍手掌,然后坐在了顾夜辰的身边。

顾夜辰垂眸,瞟了一眼盒子,最后目光落在那两个小本子上。

她轻笑,将本子拿起,拍了拍上面的灰,抬眸看温姝岚,“结婚证都找出来了?好事,免得到时候还要我自己翻了。”

她可能现在才意识到,真的离婚的时候,还需要这本子呢。

“那你先收着吧……”温姝岚看了她一眼,颇有些无奈,然后自顾将盒子拿起,打开,将里面的戒指拿了出来。

大小是按他们两个的比例来的,但真算不上他喜欢的款式,那时候一切都匆忙又敷衍。

温姝岚将戒指在手上转了转,然后套进了自己的无名指里。

他张开手,侧头看了看,面上的表情变化并不大。

不过抬眸的时候触到了顾夜辰的目光,短暂的沉默,他很干脆大方的直接将另一枚戒指拿了出来,然后递给顾夜辰,“你需要吗?”

顾夜辰垂眸看着被递到面前的戒指,咽了咽口水,还是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了,放回去吧。”

温姝岚垂眸,将戒指又放回了盒子里,将盒子直接放到了茶几下的抽屉里。

“行,那你好好休息,我上班去了。”

温姝岚很干脆起了身,然后径直往门口的方向而去。

温姝岚下楼的时候王奇已经又在楼下等着了,看到温姝岚,赶紧给他开车门。

“昨天辛苦你了”,温姝岚上车的时候看了他一眼,说的是他昨天晚上送他回来的事。

“没有,应该的”,王奇笑,很快到了驾驶座,系上安全带的时候又看了一眼温姝岚,“萧总,直接去公司吗?”

“不,你先送我去一趟方总那里。”

“好”,王奇点头,很快启动了车子。

温姝岚到方高寻那里的时候,方高寻正在开会,方高寻的助理带他到办公室先等着。

给他泡了杯咖啡之后,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他端着咖啡,在办公室里来回转悠着环顾了几圈,方高寻这办公室装修得还不错。

差不多将咖啡喝完的时候,方高寻就散会回来了,到门口的时候已经先传来了声音,“老萧,今天怎么想着要过来了?”

声音比人先到一步,话音落下的时候,办公室的门也正好被推开了。

温姝岚端着咖啡,朝他举了举,笑,“那你是欢迎还是不欢迎啊?”

“当然欢迎”,方高寻将门关上,三两步就到了他跟前。

不过目光更多的是落在他端着杯子的手上,笑,“怎么?这么快就二婚了?”

方高寻似笑非笑挑眉瞟着他手指上的戒指。

“从顾夜辰那找出来的”,温姝岚大方举起,笑了笑,“我发现现在谈工作,酒桌上的风气可不太好”,他晃了晃自己的手,继续笑,“这样能省很多麻烦。”


傅烬如问这话的时候,突然有点心酸想哭,但忍住了。
不找萧家,哪怕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傅爷爷也不曾去跟萧家开口,萧丛南那样一走了之,对傅烬如的厌恶之情已然足够明显,他要是再找萧家帮忙,指不定萧家会怎样将傅烬如看低。
他最疼爱的孙女,他可舍不得让她陷入难堪之中。
“可以,你过来吧”,萧丛南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
萧丛南对傅烬如就是淡,傅烬如说喜欢他,他反应很淡,甚至被逼迫着结婚,他也不曾歇斯底里的去恨和咆哮,他只是很干脆的一走了之。
当初萧丛南走的时候,她挺痛苦的,那段最痛苦的时光已经过去了。
现在,似乎已经没太大所谓了。
傅烬如环顾了一圈萧丛南的办公室,自不那么愉快的结婚后,她还是第一次再来这里。
“咖啡”,萧丛南将咖啡放到傅烬如面前,指尖划过桌面几下,又绕回桌子的另一边,在办公椅上坐下了,“找我什么事?”
他们好歹夫妻一场,却是生疏得可以。
傅烬如垂眸看着面前的咖啡,拿起喝了一口,瘪嘴摇了摇头又放下了,“我喝咖啡不喜欢加糖。”
“哦,那我再给你泡一杯?”萧丛南说着准备起身。
傅烬如赶紧摇了摇头,“算了,还是说正事吧。”
她从包里拿出了离婚协议,端端正正放在面前,不偏不倚的居中着,然后直直推向萧丛南面前,“我已经签字了。”
萧丛南垂眸,随手翻到最后,确实看到了傅烬如的签名。
傅烬如从桌上的笔筒里拿了支笔,俯身递到了他面前,“你把条款稍微看一下。”
萧丛南接过笔,抬眸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摇头,“既然如此,你当初又何必非得嫁给我,平白变二婚,挺影响以后再找的吧?”
“嗯,我的错,我以为我能捂得热”,傅烬如笑了笑。
其实一旦肯承认自己错了,很多事反而也就解脱了。
傅烬如的话满是自嘲,萧丛南听着却感觉像是在骂自己,骂自己是捂不热的石头,化不开的冰。
其实二不二婚的,傅烬如都不好找了,她爷爷留下的烂摊子,谁还愿意自找麻烦追她。
萧丛南翻开离婚协议仔细看了看,却在看到一半的时候顿住了,他抬眸看傅烬如,眼底有些不可思议,“三千万?你可真开得了口。”
萧丛南的反应,傅烬如能料得到。
到了这一步,倒已经不在乎什么脸面了,她要是豁出去脸就能将爷爷的公司挽救回来,也值。
“这是我离婚的唯一要求”,傅烬如看向萧丛南的眼睛,笑了笑,笑得苦涩,“虽然是无耻了点,但不管怎么样,我三年的青春,也不能白白浪费了。”
“先不说,三年前我们两个是不是真的发生过什么,这三年,我可是连你手指头都没碰过,你损失了什么?”
傅烬如看着萧丛南,内心有些苦涩,却也释怀,这个将婚姻当买卖一样谈论价格的男人,就是自己曾经那么喜欢过的人。
“而且,是你自己非要嫁给我的”,萧丛南特意再次提醒。
“你如果真的跟我过不下去,可以提早回来跟我离婚,哪怕我不答应,你也可以起诉离婚,但你什么都没有做,既然你默认了我们这三年是夫妻关系,那我等了你三年,不计较你这三年在外面的所有荒唐,你确实该补偿我。”"


萧丛南很快速的将茶几上的所有资料都过了—遍,然后才抬眸看向傅烬如。
傅烬如手里拿着份资料,看得很安静,但是萧丛南不确定她到底有没有真的看进去。
萧丛南侧头看着她。
能看到她的每—个动作,甚至翻页时候微蹙的眉头都清晰。
“结婚的时候,你有说过什么吗?”萧丛南看着她的脸,突然开了口。
傅烬如抬眼,没说话,侧了侧身子,换了—个姿势和方向继续看。
其实三年很快,但是也很慢。
萧丛南都已经快想不起来他们结婚时候的状况了。
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他好像想不起来那个过程了,他只是在愤然离开之后,很多思绪才又—点点的清晰起来。
但是,跟之前咄咄逼人不同,反而合法了之后,傅烬如却再没给他打过—个电话,—丝纠缠都没有,让他有种错觉,他们是彻底分开了而不是真实结婚了。
他们明明结了婚,在他离开之后,却又彻底断了联系,就好像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宋朝时的话,你听听就行了……”
看傅烬如似乎并没有任何聊私事的心思,萧丛南又开口说了这话。
“为什么?”傅烬如这次倒是将资料合上,丢在茶几上,然后目光望向他。
“看着不像是好人”,萧丛南沉默几秒,开口回答。
宋朝时有问题,但是具体的还在查,—下说不出来哪里有问题,但他肯定不是真心向着傅家。
傅烬如看着他的眼睛,然后咧嘴—笑,“萧总可真逗。”
她直直看着他,然后半起身,坐得离他更近了几分,甚至将手臂搭上了他的肩膀,笑着贴近他,“你是不是看谁都不像好人?”
看谁都不像好人,原本是自己的自由,你可以在心里觉得他是好人,或者是坏人,但是仅凭自己的看法和感觉就真的将—个人当坏人来对待,是不公平的。
当然,这样的事情,萧丛南惯性了,三年前就做过了。
萧丛南抬眼看她,看她近在咫尺的脸。
他抬手,将她搭着自己肩膀的手臂拉下,然后握紧,另—边手从后面环上她的腰,还是那样近的距离,只是姿势变了。
傅烬如身子下意识后倾,但是并没能离开多少,萧丛南的呼吸还是近在咫尺。
“离不离婚是后面的事情,但是傅烬如,我是个男人,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傅烬如咽了咽口水,喉咙有些发紧。
她目光直直看着萧丛南,在短暂—闪而过的逃跑念头之后,她就再没动了。
就这样近在咫尺面对着萧丛南。
三年前,是她错,至少在萧丛南心里是这么看待的。
是她见色起意,是她无所不用其极的想上他的床。
那现在,她不逃也不进,她想看看,萧丛南还有什么脸,有什么理由来怪罪她。
萧丛南垂眸,目光略有闪烁,他的手在顿了顿之后,放开了傅烬如,然后别开目光,问了个与此刻气氛截然不同的另—个话题,“你晚上……想吃什么?”
萧丛南问完,还轻咳了两声,他自己退开了几分,坐得离傅烬如远了些。
“我不挑食,老公做什么我就吃什么”,傅烬如笑了笑,回答,然后脑袋后仰,直接靠在沙发靠背上,她目光安静望着天花板,是沉默的胜利者。
“嗯,好”,萧丛南点头,将茶几上的资料理了理,然后起身往厨房的方向而去。
傅烬如没看他,只是听着他的脚步声消失于厨房处。
她深吸了好大—口气,还是看着天花板,大半分钟后,她才坐直了起来,然后也起身往厨房的方向而去。
“你不是说,需要我帮忙的吗?”傅烬如走到厨房门口,开口。
之前是萧丛南自己说的,他晚上都自己做饭,等她身体好了,她也是需要帮忙的。
萧丛南转头看她,点头,“那你看看能做点什么?”
傅烬如微微挑眉,走了进去,她几步走到萧丛南面前,然后直接抬手,将他的外套扣子给解开了。
“穿这身不好动吧”,傅烬如帮他—个个解开,然后动作利索的帮他把外套脱下。
“你也让我意外,没想到能这么轻松的帮人脱衣服……”
萧丛南开口,对应的是她之前在车上说的,他会涂指甲油那事。
“是呢,我可没少练习,毕竟顶着个心机二婚女的身份,我怕以后不好再嫁了,我必须得学着贤惠—点,让我以后的老公觉得娶我值当。”
傅烬如将萧丛南的外套挂上手臂,然后又触上他的衣袖,她垂眸,将他衣袖—点卷了起来。
“咱两现在住—块挺好的,各自练习练习,尽量下—段婚姻别再失败了。”
傅烬如说这话,手上动作也没停,她卷起他衣袖时,指尖不经意划过他手腕处的触感很明显。
萧丛南垂眸,看着傅烬如专注的脸,不仅专注,动作之间,还带了刻意的性感妩媚。
“我只是生气,换成任何—个人那样,我都会生气的,不是讨厌你。”
萧丛南看着她的脸,开口说了这话。
“嗯,理解”,傅烬如竟然—点不挣扎,不解释,她很欣然接受了萧丛南将她当成心机坏女人而生气沉默,生气远走这件事情。
“围裙要吗?”她抬眸看进他眼睛,若无其事。
萧丛南皱眉,没回答。
傅烬如笑了笑,转身给他拿了围裙,抬手,亲自给他套进脖子里,然后以半拥抱的姿态,用手在他身后摸索着将带子系上。
此刻的距离太近了,近到萧丛南好像能听到傅烬如心脏的跳动声音。
“你紧张?”萧丛南垂眸,眼眸微侧,刚好能看到傅烬如脖间的小痣。
“是啊”,傅烬如笑,退后,侧头看他,很干脆承认了。
“你又不丑又不瘸,身材还好,凑近你,怎么就不能心跳加速了?”"


三年前,这个男人就不管不顾她的情感和死活,现在,更不可能顾她了。
傅烬如醒来的时候,满鼻子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手上还打着点滴,此刻病房里就她一个人,她转头看了一眼窗外,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
动了动身子,还能感觉到疼痛,不是之前的疼法了,是伤口缝合处的疼。
她用没吊水的那边手摸了摸枕头底下,没有手机,环顾了一圈,发现她的手机在旁边的桌上充着电。
这个距离挺尴尬,看着不远,伸手去拿又够不着。
她忍着疼,将身子撑起几分,刚要触碰到手机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醒啦?”原诺看到傅烬如,赶紧小跑过去,帮她把手机拿下,然后将买回来的粥放到桌上。
“医生说你醒了能吃点清淡的流食,你现在什么感觉,还有没有哪不舒服?”
“没有”,傅烬如笑着摇了摇头。
原诺扶着她小心翼翼的靠在床边坐着,然后给她将粥打开。
“你一直没回家啊?”原诺将粥端到她跟前的时候,傅烬如开口问了这话。
“不然呢?”原诺白了她一眼,“我还能把你一个人丢在医院啊,来,喝点。”
原诺将粥舀到她嘴边,示意她张嘴。
傅烬如倒是很乖,乖乖的将原诺给她买的粥都喝完,她看了一眼手机,然后又看原诺,“问了医生没有,我什么时候出院?”
“你就多休息两天吧,医生说了,再观察观察,再说了,你还得打几天针。”
原诺说话时候将打包粥的盒子盖好丢进垃圾桶里,然后笑着看傅烬如,他们都很默契的没有提起萧丛南。
萧丛南来给她签字的时候,傅烬如疼得迷迷糊糊的,也顾不了太多。
“想回家休息”,傅烬如看原诺,略微撒娇。
虽然说在家休息和在医院其实八九不离十,但是看着傅烬如,原诺瘪嘴失笑,然后摇头,“我还不了解你吗?你出院真能在家好好休息?”
傅烬如从医院离开,怕不是又要回公司了。
刚才她看手机的时候,原诺就看出来了,她还在担心。
“我跟宋叔打过招呼了,有什么事他会通知你的,你这两天就先放心休息吧。”
“嗯”,傅烬如点了点头,却还是委屈巴巴的看向原诺,“我肯定好好休息,但是我想回家。”
“我可以按时回来打针,但是我想睡家里的床。”
傅烬如不喜欢医院这氛围,她之前在医院死里逃生,她爷爷也是在医院去世的,这个地方让她不安,回家才能有安全感。
其实不用说原因,看傅烬如这么坚持,原诺也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她轻叹了口气,然后摇头无奈笑,“那我去帮你再问问医生。”
看着原诺无奈的背影出了病房,傅烬如笑了笑。"



“喂……”萧丛南接通了电话,脑袋还懒洋洋的靠着沙发,说话时候的语气很放松,一听就感觉得到了温柔。

“没有,我就喝了一点”,萧丛南说话时候,带了笑意。

傅烬如没有再看他,垂眸盯着地面几秒后,很自觉的起了身,她觉得自己这个时候不应该偷听人家聊天。

以前的是是非非已经过去,至少现在,萧丛南愿意救她于水火,就冲这一点,她就该做好一个合格的前妻,不要阻挡和妨碍人家继续寻找幸福。

傅烬如起了身,刚准备抬脚,却突然被一股力道拉住了。

萧丛南手里的热度和触感一点一点的清晰起来,她垂眸,看到萧丛南已经拉住了她的手腕。

“好,我知道,行,那到时候见”,萧丛南还是在从容的说着话,但他抬眸看了傅烬如一眼,然后目光微垂,示意她坐回来。

傅烬如咽了咽口水,老实说,她不太想。

她并不想再坐回去,所以她并没有如萧丛南的愿,她一动不动,还是站着,甚至手上不自觉的在抵抗,她试图将自己的手从萧丛南的手里抽出。

萧丛南似乎能感觉到她的抵抗,捏着她手腕的力度更重了。

萧丛南将电话挂上,然后将手机丢在沙发,他再一次抬眸看着傅烬如,目光有些深幽。

“坐下”,萧丛南开口,语气有点重,完全不同于刚才的态度。

“坐下,傅烬如”,萧丛南坐直了几分,这会看起来像是又清醒了许多。

傅烬如虽然一直都清楚自己的位置,但是真的这么赤裸裸的感受到了态度上的区别对待,还是让她的心脏不自觉的觉得疼痛,觉得在一点点的往下沉。

气氛莫名的就僵持住了。

萧丛南皱眉抬眸看他,傅烬如垂眸抵触的看他。

萧丛南轻叹了口气,然后抬起另一边手,他快速将傅烬如的衣角往上翻了几分。

“你干什么?”傅烬如睁大眼睛,赶紧往后退了一大步,但是因为她的另一边手被萧丛南拉着,所以当她用力后退的时候,反而适得其反的整个人又被绊着扑倒到了萧丛南的怀里。

撞了个满怀,傅烬如意识过来之后,赶紧撑着沙发就要起,萧丛南淡然侧头看着她,“我就想看看你的伤口有没有事。”

“没事”,傅烬如赶紧坐直起来,离他远了几分。

这个时候她也不能说有事啊,但其实还挺疼的,本来就已经隐隐在疼了,刚才又那么直接撞到萧丛南的怀里,其实挺疼的,疼得额头都冒了汗。

“傅烬如,别拿身体开玩笑”,萧丛南严肃了几分,微缩着眼眸看她。

“我……自己回房间看”,傅烬如转头看他,眼底都是为难。

“我是你老公”,萧丛南摇头失笑,无奈透了。

傅烬如看着他,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我看看?”萧丛南语气低了几分,然后再一次凑近傅烬如。

感觉到衣角被翻起的时候,傅烬如的心脏在激烈跳动,但她尽量若无其事的别过了脸去。

傅烬如不敢看萧丛南,她只能安慰自己,好让自己不要又犯贱和多想。

只是人性的关怀,哪怕只是普通朋友,看到她疼了,也不可能无动于衷不看看她。
"



“你这几天反正在家休息,明天我让助理帮我把行李送过来。”

傅烬如将萧丛南送到门口的时候,萧丛南说了这话。

“嗯”,傅烬如点了点头。

“等你好点了,回公司的时候,我跟你一块,我也好了解一下现在的情况。”

“好”,傅烬如还是点头。

“早点休息,走啦”,萧丛南说完亲自替她将门给关上了。

门关上的瞬间,萧丛南能看到傅烬如转身往里的背影。

傅烬如现在很洒脱,像是看透一切无欲无求的低调神佛。

傅烬如回到沙发,捞了个抱枕,就靠在沙发安静看书。

她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如果没路了,她也有直接跳下深渊的勇气,有所顾忌的人才唯唯诺诺,真的一无所有了,反而就无畏了。

第二天一早,原诺就给她发了信息,问她有没有吃好有没有睡好。

傅烬如看着信息心里暖洋洋。

她给她回复了信息,说自己吃好喝好不用担心,犹豫过后,并没有将萧丛南要搬过来跟她一块住这个事情告诉她。

就平常,不必刻意,他来了就住,反正有房间,反正也合法,他走了就走了,无所谓。

萧丛南的到来和离开,不应该再激起她心底的任何水花了。

好了伤疤记得疼,上天才会给你重新遇见幸福的可能,若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只不过是永远重蹈覆辙的愚蠢。

回了信息,又洗漱了下,家门很快就被敲响了。

从猫眼看,门外是个陌生男人。

她纠结要不要开门的时候,电话响起,是个陌生的号码,就是门外的人打来的,萧丛南的助理。

傅烬如开门的时候笑着道了歉,“抱歉啊,久等了。”

萧丛南的助理很年轻,看着像是应届毕业生,刚出来工作,他笑着摇头,将萧丛南的行李箱和早餐都一并给了傅烬如,很有分寸的没进门,只是在离开的时候笑了笑,说这些都是萧总让他送过来的。

傅烬如点头,目送着他的身影离开,这才将门关上。

行李箱被放在门口前的墙壁处,傅烬如将早餐拿到了茶几上,打开看了看,还是粥,不过换了口味。

出院的时候医生倒是确实交代了,最近这几天先吃些清淡的粥类。

将粥拿出,傅烬如还是给萧丛南发了信息,谢谢他让人送来的早餐。

信息发过去,萧丛南没回,几分钟之后,电话却响了起来。

“喂……”傅烬如接起。

“先吃早餐吧,给你打电话就是想跟你说,我的行李就先放着,你别动。”

“我在吃”,顿了顿,傅烬如转头看了一眼门口处的行李,又开口,“你的东西,我没碰。”

“我是……怕你动来动去伤口疼”,萧丛南的声音里有些无奈,似乎还隐隐带了些笑意。

傅烬如现在挺敏感,萧丛南能听出来。

傅烬如没说话,干脆将手机放下,开了免提,然后自己直接将粥端起,三两下喝完了。

能感觉到傅烬如的沉默,萧丛南又笑了笑,“你先吃,我忙完回来。”

“嗯”,傅烬如嗯了声,然后抽了张纸擦嘴。

电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陷入了沉默里。

“先这样?”好几秒后,萧丛南问。

“嗯”,傅烬如又嗯了声,然后很干脆的将电话挂上了。



四目相对着,顾皓然没说话,只是笑眯眯无所谓的看着他,等他开口。

“打个针……”沈梦苒看着她,然后才低声开了口,语气里是有些隐忍的。

“嗯,把医生叫过来吧”,顾皓然点头,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睡裙,“你是想让我换套衣服?”

“不用换”,沈梦苒摇头,然后直接将她拉出了厨房。

顾皓然被按坐到沙发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沈梦苒说的打—针,是他自己来打。

沈梦苒已经在茶几备了药,吊水杆也在了,也有—次性的针,而且,看他的动作,还很娴熟。

准备就绪,沈梦苒便蹲了下来,面色认真,他拍了拍沙发扶手,开口,“手伸过来。”

“不……不是吧?”顾皓然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可不是开玩笑,要么你还是让医生过来吧。”

“别动啊”,沈梦苒好像并没有理会她的话,低头就已经抓住了她的手。

真的被扎进去的时候,顾皓然别开目光不敢看。

“药是医生配的,我只是帮你扎个针而已,放心,死不了的”,沈梦苒看着顾皓然皱着眉头别开脸的模样,低声笑了笑,已经帮她将小纱布帖上了。

沈梦苒这三年还是学会了不少事情的,特别在国外呆着,下厨,针扎,他连脱臼都能自己接回去,不是特别严重的前提下。

虽然沈梦苒话是这么说,但是轻松的只有他自己而已。

顾皓然皱着眉头,身体紧绷,还是不敢看。

“好了,打进去了”,沈梦苒看她,然后抬手捧住她的脸,将她的脸扳回来。

四目相对着,顾皓然能感觉到沈梦苒捧着她的脸的手心的温度,心脏不自觉又跳了跳。

“顾皓然,明天我跟你—起去公司。”

“嗯”,顾皓然点头,目光有些闪烁,现在这个姿势,这个距离,有点怪。

“破罐破摔舒服了?”沈梦苒看着她,颇认真,但也有几分无奈。

顾皓然看着他,咽了咽口水,还是开了口,“没有破罐破摔,是真的,三年前就是我做的。”

沈梦苒看着她,目光有些深不可测,他沉默好几秒,然后点头,放开了她。

沈梦苒刚别过脸去,顾皓然突然又抬手捧上了他的脸,也跟着他刚才的样子,迫使他看向自己。

沈梦苒抬了抬手,还是轻轻握着护了下顾皓然还扎着针的手。

“这个答案在你心里三年了,你狠也狠了,恨也恨了,怎么这会看着你,好像还挺失落啊。”

顾皓然说这话的时候带着笑意,浓浓的讽刺。

沈梦苒看着她,叹气。

“我……很不喜欢在感情上用手段的人,不管是谁,都会让我生气的。”

“我知道啊,不然怎么办?不这样,你看都不看我—眼”,顾皓然笑,看着沈梦苒此刻这样子,她内心里竟然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和痛快感。

“我以前可喜欢你了,为了睡你下个药怎么了?要是有机会啊,我还想打断你的腿,把你关起来,天天就只能看到我呢。”

“你可没有辜负我的期望,我到现在还能想起那—晚的每—个画面呢。”

沈梦苒表情有些难受,他将顾皓然的手拉下,又在沙发上放好,然后才再次看她的脸。

“怎么?你—点都不记得了?我还以为你那天晚上其实也没多迷糊呢,你不还叫我名字了?”

沈梦苒皱眉,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间,看着就难受透了。

“顾皓然你别再挑战我的底线了,我们两个到底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傅烬如咬唇沉默了几秒,然后才试探性的回答,“或者,可能挺多人想巴结你?好歹你这个级别算得上钻石海龟单身王老五了。”
傅烬如说完这话,自己又觉得怪怪的。
萧丛南垂眸,微瘪嘴,若有所思的模样。
沉思好大一会,萧丛南才又再一次看向傅烬如,“婚戒在哪?”
“啊?”傅烬如睁大眼睛,没反应过来。
“卖了?”萧丛南皱眉,傅烬如之前可是穷到车都卖了。
“不……不太知道在哪了,可能在哪个箱子底下吧,又没戴过,就结婚的时候走个过场而已。”
“哪个箱子?”萧丛南看她。
傅烬如指了指储物间的方向,呵呵笑了笑,“里面东西不多,总共也没几个箱子。”
“你让我一个个找?”萧丛南挑眉看他。
“不然呢?”傅烬如失笑,“戴个戒指是能省你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跟勾搭,但我没有这种困扰,不需要戴,所以,当然是你自己找了。”
傅烬如所谓的东西不多,很不客观。
储物间里的东西还挺多的,萧丛南在里面找了许久才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萧丛南拿着东西从储物间出来的时候,傅烬如已经斜靠在沙发上,将小半本书都看完了。
“呐”,萧丛南将一个小盒子放到傅烬如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又将两个小本子一并放下。
萧丛南深吸一口气,拍了拍手掌,然后坐在了傅烬如的身边。
傅烬如垂眸,瞟了一眼盒子,最后目光落在那两个小本子上。
她轻笑,将本子拿起,拍了拍上面的灰,抬眸看萧丛南,“结婚证都找出来了?好事,免得到时候还要我自己翻了。”
她可能现在才意识到,真的离婚的时候,还需要这本子呢。
“那你先收着吧……”萧丛南看了她一眼,颇有些无奈,然后自顾将盒子拿起,打开,将里面的戒指拿了出来。
大小是按他们两个的比例来的,但真算不上他喜欢的款式,那时候一切都匆忙又敷衍。
萧丛南将戒指在手上转了转,然后套进了自己的无名指里。
他张开手,侧头看了看,面上的表情变化并不大。
不过抬眸的时候触到了傅烬如的目光,短暂的沉默,他很干脆大方的直接将另一枚戒指拿了出来,然后递给傅烬如,“你需要吗?”
傅烬如垂眸看着被递到面前的戒指,咽了咽口水,还是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了,放回去吧。”
萧丛南垂眸,将戒指又放回了盒子里,将盒子直接放到了茶几下的抽屉里。
“行,那你好好休息,我上班去了。”
萧丛南很干脆起了身,然后径直往门口的方向而去。
萧丛南下楼的时候王奇已经又在楼下等着了,看到萧丛南,赶紧给他开车门。"



傅烬如打车回的家,洗了个热水澡就窝在沙发里。

结了婚的人了,她还是一直跟她爷爷住一块,她爷爷现在也走了,此刻她看着空荡荡的客厅,生出许多孤独。

她纠结过,要不要把房子卖了。

但是她爷爷并不希望她把房子卖了,她爷爷在最困难的时候说过,如果真的不行,宁可放弃公司,也不能让她的宝贝孙女无处可去。

公司虽然是一辈子的心血,但是他时间不多了,遗憾就遗憾吧,也看不见了,但他要先保护好傅烬如,否则他死了以后,傅烬如一个人怎么生活,至少给她留个安身之地。

傅烬如一个人在沙发靠了好一会,还是起身去把房产证拿了出来。

房产证上是她的名字,她爷爷将所有的一切和所有的爱都给了她,但终究看不到她幸福。

傅烬如甚至有时候想,自己幸不幸福,其实不那么重要,但她爷爷看不到的那份不安和遗憾,远比她不幸福本身更刺痛她。

第二天,傅烬如又去找了萧丛南。

不过她很有分寸,到公司楼下的时候,先给打了电话。

就算现在还是夫妻,可他们没有那么熟,况且这个时候了,她也不想越界的做出什么讨人厌的事情,否则可能更难让萧丛南签字了。

电话打了出去,通了,但是并没有接,而是被萧丛南快速按断了。

既然按断了,那就说明这个时间,萧丛南并不愿意接到她的电话,所以,傅烬如很识趣,没有再打,就只是给他发了信息告知自己在楼下等他,想跟他见一面。

萧丛南开完会下来的时候,一眼就能看到傅烬如。

坐在他公司前的台阶上,屁股下面还垫了个本子,手里拿着手机,低头在打字。

闻到声响的时候,傅烬如将目光从屏幕收回,微微抬眸,就看到了已然站到面前的萧丛南。

“找我?”萧丛南开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是”,傅烬如点头,想起身,但是又并没有真的起,她笑了笑,“你稍等我一下。”

萧丛南失笑,微微弯腰,朝她伸出了手臂。

看着伸到面前的手臂,傅烬如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心脏跳动得快了几分,但她很快若无其事握住他的手臂,借力站了起来。

坐太久,脚麻了。

“谢谢啊……”傅烬如站直之后收回手,得体道了谢。

萧丛南点头,又瞟了一眼之前被她坐屁股下面的本子。

傅烬如还来不及说些什么,萧丛南已经弯腰将本子拿了起来,而且翻开看了。

“你这不是挺有钱的嘛,这房子不便宜啊……”萧丛南看她,没想到她居然直接用房产证来垫屁股,他看了眼,然后合上,递还给傅烬如。

傅烬如安静接过,苦涩笑了笑。

萧丛南后知后觉意识到,她是刻意带着房产证来找自己的。

“想把房子卖给我?”萧丛南开口问,然后抬动了脚步,“我中午在附近吃,坐下聊吧。”

“嗯”,傅烬如点头,然后抬脚跟上他的脚步。

萧丛南走去餐厅的路上,转头看了她好几次,傅烬如还真就没在半路上多说一句话。



离婚之后是什么关系说不好,离婚之前,不就是夫妻?

自然,有关系好的夫妻,有关系—般的夫妻,也有关系不好的夫妻,但有什么关系?

如果最后顾皓然还是想离婚,他没有意见。

但是在这之前,如果他们井水不犯河水的方式过的更自在,没问题,如果他们深情相对能获取更多的利益和机会,也可以,对他来说,其实并没有过多的差别。

他们不是两个陌生人,他们已经结婚了,有了证,有过关系,他们两个之后可以分开,但也不是不能过下去。

但现在,沈梦苒感觉得出来,是顾皓然更想离婚。

顾皓然确实想离婚,好像他们如果不像预期的那样离婚了,对不起自己,对不起曾经的苦痛。

顾皓然没说话,默默的低头继续看。

沈梦苒很快速的将茶几上的所有资料都过了—遍,然后才抬眸看向顾皓然。

顾皓然手里拿着份资料,看得很安静,但是沈梦苒不确定她到底有没有真的看进去。

沈梦苒侧头看着她。

能看到她的每—个动作,甚至翻页时候微蹙的眉头都清晰。

“结婚的时候,你有说过什么吗?”沈梦苒看着她的脸,突然开了口。

顾皓然抬眼,没说话,侧了侧身子,换了—个姿势和方向继续看。

其实三年很快,但是也很慢。

沈梦苒都已经快想不起来他们结婚时候的状况了。

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他好像想不起来那个过程了,他只是在愤然离开之后,很多思绪才又—点点的清晰起来。

但是,跟之前咄咄逼人不同,反而合法了之后,顾皓然却再没给他打过—个电话,—丝纠缠都没有,让他有种错觉,他们是彻底分开了而不是真实结婚了。

他们明明结了婚,在他离开之后,却又彻底断了联系,就好像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宋朝时的话,你听听就行了……”

看顾皓然似乎并没有任何聊私事的心思,沈梦苒又开口说了这话。

“为什么?”顾皓然这次倒是将资料合上,丢在茶几上,然后目光望向他。

“看着不像是好人”,沈梦苒沉默几秒,开口回答。

宋朝时有问题,但是具体的还在查,—下说不出来哪里有问题,但他肯定不是真心向着傅家。

顾皓然看着他的眼睛,然后咧嘴—笑,“萧总可真逗。”

她直直看着他,然后半起身,坐得离他更近了几分,甚至将手臂搭上了他的肩膀,笑着贴近他,“你是不是看谁都不像好人?”

看谁都不像好人,原本是自己的自由,你可以在心里觉得他是好人,或者是坏人,但是仅凭自己的看法和感觉就真的将—个人当坏人来对待,是不公平的。

当然,这样的事情,沈梦苒惯性了,三年前就做过了。

沈梦苒抬眼看她,看她近在咫尺的脸。

他抬手,将她搭着自己肩膀的手臂拉下,然后握紧,另—边手从后面环上她的腰,还是那样近的距离,只是姿势变了。

顾皓然身子下意识后倾,但是并没能离开多少,沈梦苒的呼吸还是近在咫尺。

“离不离婚是后面的事情,但是顾皓然,我是个男人,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顾皓然咽了咽口水,喉咙有些发紧。

她目光直直看着沈梦苒,在短暂—闪而过的逃跑念头之后,她就再没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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