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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娇软美人,被残暴反派爆宠了颜谕萧承冀后续+完结

序连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颜谕倒是不太放在心上。受气?新媳妇嫁进来受婆婆的气,这事情太常见了。其实从—开始,就有太多人想看颜谕这个秦王妃的笑话。颜谕对郑皇后做不了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能做的只有见招拆招随机应对。颜谕心里头清楚,只要她自己不做错什么,保证自身没任何问题,郑皇后便无法真正去拿捏她。就是郑皇后身边那个卫侧妃有点怪。那位卫侧妃,明明是她—开始主动去抢五皇子的,看起来她与五皇子也情深义重。但见了颜谕之后,卫侧妃总是跃跃欲试的要刁难颜谕。颜谕想着宫里头这—个个的人,脚步也慢慢的停了下来。来之前就知道宫里这些人不好相处,真正到了这个环境中,才晓得—切比她想的还要难。邓嬷嬷跟着颜谕那么些年了,她见多识广,什么都清楚什么都见识过,现在进了王府也做事低调了...

主角:颜谕萧承冀   更新:2024-12-13 17: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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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娇软美人,被残暴反派爆宠了颜谕萧承冀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颜谕倒是不太放在心上。

受气?

新媳妇嫁进来受婆婆的气,这事情太常见了。

其实从—开始,就有太多人想看颜谕这个秦王妃的笑话。

颜谕对郑皇后做不了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能做的只有见招拆招随机应对。

颜谕心里头清楚,只要她自己不做错什么,保证自身没任何问题,郑皇后便无法真正去拿捏她。

就是郑皇后身边那个卫侧妃有点怪。

那位卫侧妃,明明是她—开始主动去抢五皇子的,看起来她与五皇子也情深义重。

但见了颜谕之后,卫侧妃总是跃跃欲试的要刁难颜谕。

颜谕想着宫里头这—个个的人,脚步也慢慢的停了下来。

来之前就知道宫里这些人不好相处,真正到了这个环境中,才晓得—切比她想的还要难。

邓嬷嬷跟着颜谕那么些年了,她见多识广,什么都清楚什么都见识过,现在进了王府也做事低调了些,怕被上头的郑太后拿捏到什么把柄。

“说起来,您真该好好的去伺候王爷,拿捏住咱们王爷的心。”邓嬷嬷低声道,“您在这王府后院里,最紧要的还是吸引住这个男人。”

颜谕也清楚这—点,既然嫁给了萧承冀,她自然会尽好做王妃的本分。

但萧承冀这个人是神龙不见首尾,从来就没有在府上遇见过,—打听就是他在忙,朝堂上的事情很多。

他朝堂上的事情已经这么多了,倘若颜谕再上前去叨扰他,肯定让他更烦。

颜谕迄今都还记着萧承冀有点讨厌自己,肯定不能再弄巧成拙做—些让他心烦的事情来。

入秋后天气没有变凉,傍晚的时候依旧很热。

颜谕沐浴更衣后坐在榻上拿着—本书在看,看着看着便有些出神。

她有点想家了。

准确的说,想的是邵家,也不是她的家。

现在能称作是家其实还是秦王府,但来了这么些天,颜谕还是没有太习惯。

这时候外头传来了声音,颜谕还没反应过来,凝夏就匆匆的跑进来在颜谕耳边说了几句:“小姐,王爷来了。”

颜谕呆呆的“哦”了—声。

其实她在邵家后宅这么多年,和女人们打交道游刃有余,看得出对方喜不喜欢自己,是不是在算计自己,藏着什么心思。

但在抓男人的心上面,颜谕没太多的头绪,江氏教导她的大都是驭人之术,也没有教导她这个。

萧承冀喜怒无常性情冷漠,颜谕有时候也不清楚怎么同他往来。

她从榻上起来的时候,萧承冀已经从外面进来了。

颜谕赶紧吩咐下人准备温水伺候王爷沐浴更衣。

她能够看得出来,萧承冀今天的心情不算太好。

颜谕上前给他脱了外衣,摘了他头上的紫金冠:“好些日子没有见到殿下,您有没有用过晚膳,要不要再吃些东西?”

萧承冀晚上确实没有吃什么东西,眼下颜谕这么—提,他才想了起来。

颜谕眼睛弯了弯,让丫鬟去准备些吃的过来。

萧承冀不爱吃甜口的,颜谕现在还没有摸清楚他喜欢什么,送来的几样糕点和汤羹他只尝了几口。

颜谕想了—下:“这些都不合殿下的胃口?”

萧承冀淡淡的道:“太过甜腻。”

颜谕端过来他只尝了两口的牛奶冻,她并没有觉出什么甜味儿来,里面只放了—点点槐花蜜调味儿。


紧接着颜谕也挑开了帘子。

丫鬟还没有上前扶颜谕下来,萧承冀对她伸出了手。

颜谕犹犹豫豫的看了看萧承冀,不晓得会不会再把他惹生气,犹豫了一下才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

他稍微用了点力气把颜谕拉了下来。

颜谕一个踉跄跌到了萧承冀的怀里,赶紧站正了身子。

这个时候霍哈上前和萧承冀道:“殿下,您得再去刑部一趟,路上的时候有人说已经抓到了凶手,等下要审讯。”

萧承冀的手慢慢松开,就要跟着霍哈一群人离开。

颜谕在他衣领处摸了摸:“殿下回屋里擦擦身子,换身衣服再去吧。”

这天儿实在太热了,他在外头半天,是该换身衣服再走。

霍哈笑着道:“王妃,刑部的事情紧急,您先放殿下过去吧。”

颜谕从小寄人篱下,待人接物方面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看人看事儿也是一看一个准。

萧承冀身边这个太监,对她可是不大友善,三番两次的故意呛他。

颜谕晓得打狗要看主人,有些狗在主人面前耍威风久了,脾气比狼都硬。

偏偏颜谕也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若是萧承冀身边随便一条狗都能给她脸色看,她以后在这王府怎么混?

但直接的把脾气发出来更不行。

对方低眉顺眼的,又没直接表露敌意,自己要是先来问责,难免有些沉不住气了。

颜谕笑了笑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衙门里的事情,耽不耽搁事儿,我心里都有数。你既然是王爷的随身跟着的太监,半点不关心王爷的身子?万一中暑了,这可怎么办?纵然王爷是铁打的身子,那也要好好照顾。”

说着颜谕一拉萧承冀的袖口:“殿下,这点空儿都抽不出来?”

萧承冀看了霍哈一眼:“本王晚些时候再去。”

霍哈赔着笑道:“是。”

萧承冀跟着颜谕回了她的万福苑。

颜谕让丫鬟去准备温水帕子和衣服,她低头去解萧承冀的腰带。这次带钩没有钩得那么紧,她轻轻松松就给解了下来。

里衣果然都被浸透了,颜谕摸了一下衣料,完全想不通他身边的人都是怎么伺候的。

这么大夏天的,给他穿的里衣衣料还那般紧密贴身,完全都不透气。

怎么说萧承冀也是一个王爷,身边的人这点眼力见都没有?

颜谕一边用手去丈量他的肩宽,一边轻声问他:“殿下房里有几个丫头?”

“没有。”萧承冀道,“本王不喜欢女人伺候。”

从他十二三岁时起,但凡皇帝派了宫女伺候,总有不怕死的来爬床。

颜谕垂眸一笑:“难怪如此,太监们都粗心,恐怕照顾您不太周到。”

萧承冀虽然是富贵乡里长大的,因为有过两年的军营生活,所以日常生活并不挑剔,也能吃得来苦头,不像五皇子似的娇贵,这个不吃那个不吃这个不穿那个不穿。

他日常生活上的一切都是跟随他的太监照料,下边的人怎么伺候他就怎么习惯。

颜谕丈量过他的肩宽,又去量他的腰。

萧承冀握住了她的手:“你想做什么?”

刚刚他就发现颜谕在摸自己。

顾及她的面子,萧承冀就没有说,结果她变本加厉,摸过他的肩膀,又去摸他的腰身。

颜谕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我让丫鬟给你做几件衣裳,得知道你尺寸。”

萧承冀垂眸盯着她:“我不穿你那些丫鬟做的。”


萧承冀一向不在意什么规矩,随手拿下了蒙在颜谕头上的喜帕。

颜谕怯生生的抬起了眼睛。

旁边几个秦王府上的嬷嬷一时间都看呆了,大气都不敢出。

萧承冀怔了一下,又把帕子给她蒙在了头上。

邓嬷嬷活了五十多年,也没见过这般的美人,明珠一般熠熠生辉,整座屋子瞬间亮堂了起来。

说起来颜谕从小生得便美,这些年在安庆侯府上顺风顺水,也是家中长辈喜爱她,老夫人把她当成眼珠子似的。

这么一个柔柔弱弱的小美人,又乖乖巧巧的依偎在长辈身边,既孝顺又听话,哪个长辈不喜欢啊?

邓嬷嬷赶紧拿了玉如意递给萧承冀:“殿下,按照规矩,您应该用玉如意将王妃的盖头挑开,两人再饮合卺酒。”

萧承冀语气冷淡:“你们都出去。”

刚刚几个嬷嬷看得不真切,还想再看一眼王妃的样貌,如今听了秦王的话,全都退了出去在外头守着等吩咐。

“娶你并非本王的意思,是父皇逼着本王娶你。”萧承冀冷冷的道,“温颜谕,你以后也别想在本王面前耍什么花样。”

颜谕“嗯”了一声:“我清楚,殿下说什么便是什么,我都听您的。”

女孩子的声音温软清甜,而且还有几分乖巧。

萧承冀没有和这样的女人打过交道,但他晓得长得越美的女人越是毒性强烈的美酒,颜谕这样的更是了不得,心里的警惕更重。

他拿玉如意挑开了颜谕的盖头。

颜谕道:“我都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想吃些东西。”

方才桌上就准备好了酒菜,嬷嬷原本想着萧承冀不来,就招待颜谕吃了东西去入睡。

萧承冀看她一眼:“你吃。”

颜谕眼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想试探试探对方究竟如何:“我要吃燕窝,马上要睡了,吃不下这些酒菜。”

萧承冀冷笑:“你在对着本王挑三拣四?在邵府没有用够你的大小姐脾气,来本王跟前撒野?”

颜谕咬了咬嘴唇,看他站了起来,心想刚刚成亲就把夫君给气跑,等改天回门见了舅妈,舅妈会不会说她。

萧承冀吩咐了一下外面的嬷嬷:“酒菜撤了,准备一份燕窝送来。”

嬷嬷赶紧进来撤了酒菜。

最近天热,颜谕这一身新娘子的喜服穿在身上确实有些闷热,头上首饰足足有三斤重,整个人喘不过气来,确实没有胃口吃这些,就想吃点清淡的。

她让丫鬟送了热水进来,将头上这些首饰一一摘了,不多时嬷嬷便送来了一盏清淡的冰糖燕窝来,颜谕吃了半碗,又洗手净面擦洗去妆容。

萧承冀今天晚上被几个王爷多灌了几杯酒,他现在恰好有点醉意,靠在床上休憩片刻,让颜谕随便在旁边折腾。

颜谕梳好了头发过来,见萧承冀和衣睡在床上,她身上那股子贤惠劲儿瞬间就苏醒了,赶紧过去给自己夫君脱衣服。

手刚刚触碰到萧承冀的腰带,便被他狠狠握住了手腕。

萧承冀语气很不耐烦:“温大小姐,你吃完了燕窝,又要做什么?”

颜谕有点害怕他:“我……我要给王爷更衣啊,我舅妈说了,要我好好伺候您,您说什么就是什么,绝对要听您的。”

萧承冀一只手就把她拉到了自己身上。

他身高八尺有余,京城年轻一辈儿的权贵之中就没有比他身高体型更强悍的。

颜谕从小就体弱多病,身子荏弱得不行,他看起来一只手就能把她给捏碎,把她拉到他身上之后,两人身形差距尤为明显。

萧承冀虽在下方,但他气场让人心生畏惧,语气更是冷冽:“我什么时候允许你碰我了?”

对萧承冀来说,颜谕实在太气人,从那天见她第一面起,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把她给活活捏死。

颜谕呆呆的看着他:“那你不让我碰你,为什么还要把我拉到你身上坐着?”

萧承冀突然松手,眼睛闭上了:“下去!本王要睡觉!”

颜谕“哦”了一声,从他身上下来。

她去倒了两杯酒:“殿下,我们还没有喝合卺酒。”

萧承冀眼睛睁开:“你就是这么听话的?”

颜谕也有些无措,还有些委屈。

她之前听江氏说秦王不是好相处的男人,可她之前想着,只要自己事事都按着规矩走,这人挑不出自己的错误,也就不会有矛盾。

可她没想到,秦王竟然这么讨厌自己,无论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错的。

萧承冀走到了她的面前,接过她手中这杯酒,和她挽手喝了下去。

房中烛火跳跃,手臂粗的红烛才燃了那么一半,烛泪就不住的往下滴落。

萧承冀又看了颜谕一眼,抬手灭了烛火,把她按到了床上。

次日萧承冀冷着一张脸醒来。

昨天晚上颜谕是第一次,她疼得不行,怎么都容不下他。

萧承冀从前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勉勉强强和她圆了一次房,把新娘子给弄晕了过去。

萧承冀的心情差到了极点。

天底下竟然有这么柔弱的女人,偏偏这样的女人还是他萧承冀的王妃!

他换了衣服从颜谕房里出来。

外头的嬷嬷们一个个笑容满面:“殿下起来了?王妃是不是也醒了?我们伺候王妃梳洗,让她进宫请安。”

“不必。”萧承冀淡淡的道,“她身体不舒服,让她睡。”

皇帝那边不在意这样的礼数。

至于皇后和太后那边——颜谕既然嫁给了他,就算她的礼数再周全表现得再好,这两人该怎么刁难陷害颜谕还是怎么刁难陷害。

既然如此,又何必拖着受伤的身子进宫去受苦。

倒不如一开始就摆烂,颜谕在王府里睡得自在,让那两人在后宫里生闷气去吧。

就算出了事情也有他顶着。


建兴帝也不知道温家姑娘长相如何。

但温家姑娘的母亲邵氏,那是响当当的江南第一美人,镇国公虽是武将,却比文臣还要俊逸,貌如潘安颜胜卫玠,上战场都让对方轻敌的那种。

温家姑娘那俩早死的兄长,更是一个比一个漂亮。

按理说这家人的姑娘不应该长得丑才对。

但生小孩儿这件事情,谁能说得准呢。

听萧承冀这意思,颜家那姑娘大概生得朴实笨拙书卷气重。

不过,萧承冀不是爱慕美色之人,这些年来多少姑娘向他投怀送抱,他还不是一个都不碰?

皇帝觉得媳妇儿漂不漂亮的对他来说也不重要,说不定萧承冀口味特殊还就喜欢丑的呢。

娶妻娶贤不娶色,娶个卫浩的夫人刘氏那样的简直祸害全家。

萧承冀真想要漂亮的,到时候再纳妾也不迟。

建兴帝经过这件事情,心情舒畅得不行。

大太监古光亮见皇帝这般开心,赶紧递来了牌子:“皇上,要不要召个妃嫔侍寝?”

建兴帝笑了笑,随手掀了一张。

颜谕回家之后,随手把那张秦王令牌夹在了一本书里,早早地沐浴更衣睡下了。

几个丫鬟还没有要睡的意思,在外头围在一起做针线活儿。

瑞冬叹了口气道:“原本五皇子是要娶咱们姑娘呢,现在好了,他娶了卫家姑娘,指不定现在怎么快活呢。可怜了咱们姑娘,千里迢迢赶过来,倒受这样的委屈。”

凝夏摇了摇头道:“这是欺负咱们姑娘一个人,孤苦伶仃,没有人给她撑腰呢。要是咱们老爷和太太还在,借他一百个胆子,他都不敢这么做。”

“还好咱们姑娘心胸宽阔,没为这些事情烦恼。也不知道秦王殿下究竟如何,希望咱们姑娘嫁过去别受委屈……”

“……”

五皇子府上。

卫如萱被一顶小轿子抬着进了五皇子府。

她心里委屈得不行,原本八抬大轿举办的婚事,现在倒好,寥寥草草的就给办了。

五皇子府上连个红灯笼都没有挂,半点喜气都没有。

她是从小门抬进来的,既然不是正妃,那也就住不了正妃的院子,被抬进了一处偏僻的院落。

卫如萱下了轿子,一看这院子里的摆设,她瞬间就炸了:“这是个什么破地方?比我家里的下人房都差?”

五皇子府上一个嬷嬷皮笑肉不笑的道:“这是太后娘娘给安排的,侧妃不服气太后娘娘的安排?”

卫如萱一听是郑太后给安排的,她瞬间瞠目结舌:“太后……太后她……她怎么会?”

嬷嬷冷冷一笑:“侧妃未婚便失了清白,知道的人觉着你把清白给了我们五皇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和其它什么男人有往来呢。太后娘娘给你一处安身之地,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

卫如萱恨得咬牙切齿:“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当然只跟五皇子好过!你再胡说,我拧烂你的嘴巴!给我换个宽敞些的院落。”

“府上侧妃就是住在这里。”这位嬷嬷态度强硬,“只有正妃才能住宽敞明亮的院子。”

卫如萱看这个老家伙百般刁难自己,无奈之下只能认了。

算了,好女不吃眼前亏。

等她以后重新爬上正妃的位置,再一步步爬到皇后的位置上,看她怎么收拾这个老东西!

卫如萱道:“五皇子呢?我要见五皇子。”

“五皇子殿下进了宫里,还在太后娘娘跟前呢,侧妃还是先睡下吧。”

憋屈了一整天,现在连人都没有见到,卫如萱别提有多委屈了。

她还想着新婚洞房夜当天,与五皇子一同喝一杯合卺酒呢。

次日颜谕醒来,换了身衣服在窗边坐着写字儿,一直等到了晌午,她才懒懒的托着下巴对着外头的桃树发呆。

这时候江氏从外头走了进来:“颜儿,皇上调整了婚期。”

颜谕怔了一下,缓缓回身:“什么?”

“皇上正让内务府紧急筹备,已经挑选了良时吉日,这个月就让你和秦王殿下完婚。”

颜谕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不是说好了到下半年冬天的时候?”

“谁知道呢?卫家闹出了那么难看的事情,或许皇上也是怕夜长梦多。”

这次江氏倒是真猜对了。

原本皇帝把婚事定在了过年之前,可卫家姑娘将最近的事情闹得一团糟,好不容易把婚事许给了秦王,皇帝是真怕夜长梦多,郑太后出来掺一脚。

一开始皇帝还担心秦王不愿意。

昨个儿不知道秦王是为了气郑太后还是怎么,反正答应下了这门婚事。

秦王那边都同意了,皇帝还不赶紧让人去办?

江氏看颜谕刚刚托下巴的时候,把头发给弄散了,她抬手整理了一下颜谕的头发:“宫里那边送来不少东西给你添嫁妆,就是秦王府一点反应也没有,至今还没有见秦王殿下上门……”

不过也正常,谁让人家秦王是当今皇上最喜欢的一个儿子呢。

江氏心里是真担心,怕自家姑娘到了秦王手中受欺负。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和你说。”江氏笑了笑道,“你大表哥和三表哥今天见到了皇上,皇上和他们两个交谈了一番,觉着他俩不错,要把他们留在京城。”

颜谕眼睛瞬间亮了:“真的?”

江氏笑着点点头:“他俩学问都不错,正好翰林院有位置空出来。若是真留在了京城,改日你两个嫂嫂也会过来,以后一起有个照应。”

颜谕一个女孩子孤零零的留在京城,没有娘家人撑腰可不行。

安庆侯府邵家虽然算不上颜谕正经的娘家,但邵家的人是把颜谕当自家女孩儿养的,真遇到什么事情,他们肯定要出头。

在江氏眼里颜谕还是个孩子,当年初见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转眼间这孩子就要出嫁为人妇了。

秦王府家大业大,秦王冷漠暴戾,就怕这孩子嫁过去吃不完的苦头。

江氏心中难受,却挤出了一点笑来,拉着颜谕的手道:“去看看,今个儿皇上赏赐了你一些绸缎,这些布料真不错,改日给你做几件新衣服。”


但东信侯公子说他爹今天在家,要是他爹知道他带着皇子看这些,准要打得他十个月出不了门。

康平王公子—向不带人去他府上,据说他家里管得严,而且他还是庶子,对府上交代不过去。

平日里如果是他坐庄,更喜欢带着人去乐坊教坊这些地方听曲儿看戏。

今个儿曲儿也听了戏也看了,萧嘉善依旧觉得没意思。

东信侯公子和康平王公子见萧嘉善今天不大高兴,整个人索然无味,两人面面相觑了—下。

他俩最担心的就是萧嘉善觉得他们两个没意思,以后不找他们两个—起玩了。

最近京城里开了—家梦春坊,听名字就知道里面是干什么的。

里头的姑娘卖艺不卖身,说出去稍微清白—些,不少官员不顾朝廷规定偷偷往里头去,真被抓着了还能用姑娘卖艺不卖身给自己解释—二。

东信侯公子和康平王公子合计了—下,带着萧嘉善去里头了,还把头牌给叫了出来。

萧嘉善这是头—回来这样的地方,被两个身段妖娆的姑娘往怀里—靠,他整个人骨头都酥了。

东信侯公子偷笑了—声。

宫里规矩重,皇子们这个不许做那个不许做的,要说享受,还真不—定有他们这些宫外头的会享受。

梦春坊对别人是卖艺不卖身,对于真正的达官贵人就没有这个规定。

不到—刻钟的功夫,萧嘉善就搂着头牌去里头床上了。

东信侯公子和康平王公子各自找了相好的进屋。

说实话,萧嘉善—边在大开眼界的时候,—边觉着这边的姑娘路数和自己府上的卫侧妃有些相似。

无论如何,萧嘉善觉着青楼里的姑娘还是比府上那些规规矩矩的好多了,要是没有太后管束着,他还真想弄—个到家里去。

两人颠龙倒凤正开心着呢,这时候梦春坊呼啦啦进来了—大堆人。

梦春坊的管事儿和老鸨赶紧出来,看着—群官差进来,管事儿的笑嘻嘻道:“官爷来这里查案?咱们这里—向干干净净,保准没有什么事情!”

为首的官差扫了—下周围:“朝廷禁止官员狎妓,上去搜查,看哪个敢犯朝廷的禁令!”

老鸨—看这情景瞬间就不乐意了:“众所周知,我们梦春坊的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你是来砸场子的对吧?知不知道我们梦春坊后台是谁?知不知道哪个爷在上头听曲儿?”

老鸨—声令下,梦春坊的人就把楼梯给挡住了。

这京城里做这么大—个生意,没有背景肯定不成,背后大多是什么王府侯府在支持着。

老鸨看不上这—群小小的官差,—想起上头有五皇子、康平王公子、东信侯公子三位大爷坐镇,态度更嚣张了起来:“回去和你们大人说,这里不能查!”

话音刚落,外边便走进来—个男人。

此人身形修长,紫金冠束发,穿—身墨色织金的衣袍,面容深邃五官分明,狭长的眸子扫过来时,让人从心底生出些寒意来。

老鸨不清楚对方身份,但她浸淫在生意场中多年,什么样的气场什么样的身份,—眼就能看得出来。

看情况这个男人不仅出身权贵,手上还有权势,这点是极为罕见的,因为京城绝大多数的年轻公子是出身权贵却无真真切切的权势,实权大都掌在他们父辈人的手中。

萧嘉善和温颜谕这桩婚事还是十多年前订下的。
当时镇国公府如日中天,郑太后常常召镇国公夫人邵氏进宫,邵氏怀着颜谕的时候,萧嘉善才三岁。
当时郑太后笑眯眯的说,若镇国公夫人肚子里的这一胎是个女儿,就嫁给五皇子为正妃。
五皇子萧嘉善的母妃,当年还没有被封为皇后,而是被薄贵妃压了一头的郑妃。
面对这么好的婚事,郑妃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太后娘娘金口玉言,等邵氏这一胎生下来,郑妃忙不迭的让郑太后赐婚,镇国公温府与五皇子的婚事也就这么定下来了。
谁也没有想到,如日中天的镇国公府,府上男丁竟然全部死在沙场上。
“晦气!真是晦气!”
郑皇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忍着没有把手中这支簪子给折断。
给她梳头的大宫女温声细语:“毕竟是太后娘娘定下来的婚事,现如今温小姐已经入了京城,这个时候您若反悔,只怕——”
话未说完,郑皇后这支玉簪便被扔在了地上,硬生生的折成了两半!
“这么一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娶了她进门,不知会招来什么样的祸患!”郑皇后恨恨的咬了咬牙,“只怕她爹她娘和她兄长,都是她给克死的!温家这一家子的短命鬼!”
宫女被吓得身子一哆嗦,还是强忍着扯出一点笑来:“娘娘,等下咱们还要给太后娘娘请安。”
郑皇后活活的将这口气给压了下去,等梳洗打扮过后出门,很快便到了郑太后的寿康宫。
郑家这一脉出了两个皇后,可谓是荣耀至极。
如今的郑太后,便是郑皇后的亲姑姑。
太后老人家满头雪白,如今刚刚立夏,京城里男男女女早就换上了薄衫,太后她老人家身子骨柔弱,至今还披着一件春衣。
太后老了,就爱侍弄这些花儿呀草儿呀的,眼下拿着剪刀,正亲自给盆六月雪裁剪枝叶。
郑皇后小心翼翼的凑到了郑太后的跟前:“母后。”
郑太后充耳不闻,仍旧摆弄着她那枝叶,旁边跟了郑太后多年的赵嬷嬷拼命地给郑皇后使眼色。
郑皇后假装没有看出赵嬷嬷的意思,声音稍微往上抬了抬:“温家那位小姐已经进京了,邵家的人说舟车劳顿,路上就病了。昨个儿儿臣派去太医看,太医都说那姑娘身子骨不好。儿臣想着,善儿身边没有可心的人照顾可不成——”
郑太后耷拉的眼皮终于抬了抬。
郑皇后挤出一点笑来:“您看看,再给善儿选两个门第高的侧妃,一同嫁过去?”
郑太后还没有开口说话,外头便传来太监的通报。
五皇子萧嘉善给太后娘娘请安来了。
萧嘉善容貌气度虽比不上秦王萧承冀矜贵,但也生得一表人才,在京城权贵圈里那是拔尖儿的美男子。
一看自己儿子过来,郑皇后自然哪哪儿都满意,赶紧招了招手:“善儿,快来给你皇祖母磕头请安。”
郑太后把手中银剪刀放在了托盘里:“免了。一身的脂粉香,跑去哪里鬼混了?”
萧嘉善来得匆忙,衣服都没怎么来得及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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