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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婚后爱:爹系总裁超宠的!全文

夕若xr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阮时星听到一愣,她才知道刚才是犯低血糖了。“我知道了。”虽然不太明白明明是自己发晕,他那么大反应是为什么,但阮时星还是应了他的话。两个人的胳膊肘总是会有意无意擦一下,阮时星特意往旁边挪了一点。萧灏琛注意到她的动作,没有说话,只是埋头擦着烫伤膏。想起早上看到的那个园子,趁萧灏琛这会儿有时间,阮时星想着跟他说一下她要在里面种点东西的想法。“可以,你想种什么都行。”萧灏琛答应得很干脆。阮时星没想到他会回答得这么快,毕竟是荒废了很久的园子,打理起来还是耗时耗力的。萧灏琛把烫伤膏拧好盖之后,准备放到茶几柜里。阮时星见状,直接拿了过来,“不是放这里的,我从厨房拿的,不然吴姨要用的话都找不到了。”说完,她走进厨房,打开上面的柜子,把烫伤膏放进去。...

主角:阮时星萧灏琛   更新:2024-12-11 10: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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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时星萧灏琛的其他类型小说《先婚后爱:爹系总裁超宠的!全文》,由网络作家“夕若xr”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时星听到一愣,她才知道刚才是犯低血糖了。“我知道了。”虽然不太明白明明是自己发晕,他那么大反应是为什么,但阮时星还是应了他的话。两个人的胳膊肘总是会有意无意擦一下,阮时星特意往旁边挪了一点。萧灏琛注意到她的动作,没有说话,只是埋头擦着烫伤膏。想起早上看到的那个园子,趁萧灏琛这会儿有时间,阮时星想着跟他说一下她要在里面种点东西的想法。“可以,你想种什么都行。”萧灏琛答应得很干脆。阮时星没想到他会回答得这么快,毕竟是荒废了很久的园子,打理起来还是耗时耗力的。萧灏琛把烫伤膏拧好盖之后,准备放到茶几柜里。阮时星见状,直接拿了过来,“不是放这里的,我从厨房拿的,不然吴姨要用的话都找不到了。”说完,她走进厨房,打开上面的柜子,把烫伤膏放进去。...

《先婚后爱:爹系总裁超宠的!全文》精彩片段


阮时星听到一愣,她才知道刚才是犯低血糖了。

“我知道了。”

虽然不太明白明明是自己发晕,他那么大反应是为什么,但阮时星还是应了他的话。

两个人的胳膊肘总是会有意无意擦一下,阮时星特意往旁边挪了一点。

萧灏琛注意到她的动作,没有说话,只是埋头擦着烫伤膏。

想起早上看到的那个园子,趁萧灏琛这会儿有时间,阮时星想着跟他说一下她要在里面种点东西的想法。

“可以,你想种什么都行。”萧灏琛答应得很干脆。

阮时星没想到他会回答得这么快,毕竟是荒废了很久的园子,打理起来还是耗时耗力的。

萧灏琛把烫伤膏拧好盖之后,准备放到茶几柜里。

阮时星见状,直接拿了过来,“不是放这里的,我从厨房拿的,不然吴姨要用的话都找不到了。”

说完,她走进厨房,打开上面的柜子,把烫伤膏放进去。

萧灏琛坐在沙发上扭头看着她的动作,以及她提出打理园子的想法,一瞬间觉得阮时星俨然是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他真希望她能把这当家。

阮时星出来之后,说了一声自己要去洗澡睡觉,也不等萧灏琛回话,就独自跑上了楼。

走进房间之后,习惯性地去将门反锁,想起萧灏琛等会儿还要进来,阮时星又停下动作。

走进浴室之后,把浴室门反锁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萧灏琛把门关好之后躺在床上。

阮时星注意到房间门没反锁,又起身走过去。

摆弄门锁的时候,手背上突然搭上来一只大手。

萧灏琛不知在什么时候走到了她旁边,喊了她名字,“星星。”

“怎么了?”

萧灏琛没接着说话,视线落在门锁上。

阮时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你是不是不太喜欢把门反锁?”

这个问题问出来也显得多余。

没有人会喜欢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那样只会觉得透不过气或者很难适应。

住了这么久了,萧灏琛即便有再大的包容心,也该烦了才对。

“不会。”萧灏琛否定了她的问题。

他想让她感受到安全感,“只是可不可以试着依靠我一下,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空间里。”

阮时星目光一怔,呆呆地看着他。

萧灏琛怕她有负担,接着说:“或者你还是觉得把门反锁会更让你轻松自在,也没关系的。”

真的可以依靠吗?

不是短暂的那种。

阮时星感受到了萧灏琛眼里的真挚,那是她在周围人身上都没有见过的力量。

而这股力量莫名地驱使着她的手将门锁一点一点地解开。

他们是夫妻,理应相互依靠才对。

阮时星这样说服着自己。

可在床上躺下的时候,她还是时不时看向没有反锁的房间门。

总觉得下一秒,就会有不可控制的危险破开那扇门,贸然闯进来。

这样的经历,她再也不想有第二次。

阮时星扯了扯被子,紧紧抱住自己,就连双腿都是紧紧挨着蜷缩,完全就是一副防御的姿态。

萧灏琛慢慢地靠近,直到拥她入怀。

阮时星感受到一个温暖的气息环着她,让人觉得安心,脚慢慢放了下去。

“晚安,星星。”

头顶落下一道温柔的声音,阮时星逐渐放下防备,“晚安。”

阮时星难得在没有反锁的房间里面睡了一个安稳觉,等到第二天一早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亮了很多。


柜姐依旧保持微笑,“方便透露是送给什么人吗?我们可以更详细给您推荐这里的款式哦。”

柜姐虽然是第一次见阮时星,但对旁边站着的齐正倒是很熟悉。

他倒是来过几次,有时候是陪着萧家夫人过来,有时候是一个人过来选一些首饰送给客户。

想必面前这个长相典雅的女孩,肯定萧家的某位贵客不假,心里想着肯定是一笔大订单。

阮时星想到自己和萧灏琛的关系,犹豫着开口:“送给老公的。”

这还是第一次在外面,阮时星称呼萧灏琛为老公,总有些不适应。

柜姐轻车熟路地从柜台里拿出几款戒指,“这是我们店昨天到的新款,都很适合情侣或者夫妻佩戴。”

新款?

听起来就很贵的两个字。

“抱歉,我预算有限,麻烦推荐一些日常款吧。”阮时星凑过去小声说。

柜姐愣了下,但很快恢复职业素养,“好的,我们这里也有几款很适合男士戴的。”

说着,柜姐又拿出了几款出来。

但上面都没有任何钻镶嵌,看起来很素雅,跟萧灏琛那种矜贵的气质算不上太搭。

阮时星抬头看向柜姐,“要不我自己先看看。”

“好的,没问题,我们这里款式很多,肯定能找到您最喜欢的那一个。”

阮时星走到第一个柜台,每走到一个地方就扫一眼。

走着走着,她突然停住脚步,被一个东西吸引。

她指着看到的那款戒指,“可以把这个拿出来给我看一下吗?”

“好的。”

落言,柜姐把戒指拿出来放到阮时星面前。

阮时星凑近,看得更仔细了些。

上面是一个水蓝色的鲸鱼图案,很晶莹,尾巴那块还有一点蓝色的钻,看起来就像是掀起浪花。

不论是第一眼,还是多看几眼,阮时星都被这个戒指深深吸引住了。

看到这个图案,她一下子就想到了萧灏琛的微信昵称,当时看见好像就是一个鲸鱼的图案。

她朝齐正站着的地方招了个手,齐正瞧见之后走到她身边。

“太太,有什么吩咐?”

阮时星总是很难习惯齐正恭敬的样子,“没什么吩咐,就是想问个问题。”

“您说。”

她拿起戒指盒放到齐正面前,试图让他看得更清楚些,“以你对萧灏琛的了解,你觉得这枚戒指他会喜欢吗?”

“太太是打算给先生买结婚戒指吗?”

阮时星抿了下唇,缓缓点了下头。

“要我说……”

见齐正开口,阮时星十分认真地竖起耳朵听,齐正在萧灏琛身边这么多年,肯定了解他的喜好。

齐正顿了一下,“只要是太太送的任何东西,萧总都会喜欢的。”

阮时星泄了气。

这算什么答案嘛?

感觉像是套到什么话里都适应的万能公式。

可齐正非常明白自己根本不是在说什么阿谀奉承的话,凭借这几天跟萧总的相处,他反而更确信这一点。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孩子会让萧总如此重视。

八位数的戒指说买就买,为了能够让那位外国大师亲自设计送给阮时星的结婚戒指,萧总熬夜赶完公司几个大项目,连夜买了去往国外的机票。

也是亲自登门拜访,对方才看出了萧总的诚意,最终同意下来。

而这一切,齐正都知晓。

所以如果是太太主动买来的戒指,无论是昂贵,还是廉价,在萧总那里,都是无价。

阮时星知道再怎么问齐正的意见,他应该还会是那样的话,所以也没打算继续。


“他前段时间刚下飞机,我跟他说你结婚了,他偏不信,然后就是现在这样喽。”

说完,郑天扬起下巴,得意地张开手掌,冲姚慕比了一个“五”的手势。

“五万块,转账吧。”

姚慕不情愿地掏出手机转过去。

萧灏琛适时开口:“我转五十万。”

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双双瞪大了眼睛。

姚慕无情吐槽:“你钱多闲得慌啊。”

“倒也不是。”

就是从别人那里得知自己已婚的身份,心里莫名地觉得舒畅。

“不要的话就算了。”萧灏琛正准备放下手机。

“要,当然要。”郑天推了一下姚慕,“谁会嫌钱多啊,送上门的怎么不要?”

说完,郑天拿着收款码走到萧灏琛面前。

听见“嘀”的一声,郑天满意地坐回沙发上。

姚慕忍不住再次吐槽,“萧灏琛,你这回来真的啊?”

见萧灏琛没说话,姚慕又推了郑天一下,“你这消息也不灵通啊,不是说是家里安排好的婚姻吗?”

“是萧家跟阮家一早就订好的娃娃亲没错,而且我记得他跟阮家千金阮月不来电才对。”郑天一脸无辜。

姚慕瞥了萧灏琛一眼,“可我看某人欣喜得很,没半点被强迫的样子。”

郑天直接起身坐在了萧灏琛办公桌前的椅子,“萧灏琛,你真的不打算解释解释吗?”

萧灏琛于是停下手头的工作,“不是跟阮月。”

姚慕:“不是阮月那还能有谁,阮家不就这一个女儿。”

听到这话,萧灏琛下意识蹙眉,冷着声否认:“阮家不止这一个。”

郑天顺着他的话问:“灏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阮家有两个女儿,除了阮月,阮安国还有一个小女儿,叫阮时星。”

萧灏琛解释得很认真。

就像是在反复向外界强调阮时星同样是阮家的一份子,根本不同意任何人弱化掉她的存在感。

姚慕和郑天看到萧灏琛这副样子,大概知道他的结婚对象应该就是这个叫做阮时星的人了。

只是有点好奇,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萧灏琛这么袒护。

姚慕瞧着萧灏琛用情至深的态度,忍不住问:“你俩是两情相悦,才决定在一起的?”

“不算。”

郑天想了想,问:“那就是人家追求的你,然后你退让底线,所以同意了?”

“也不是。”

郑天有点猜不透了,“那你们……”

“是我先喜欢的她。”萧灏琛直接把真实情况讲出来了。

阮时星是第一眼就喜欢上的人。

“照你这么说,人家压根对你没那意思?”

萧灏琛思忖了下,“可以这么说吧。”

闻言,姚慕跟郑天两个人炸开了锅。

姚慕再次启动他与生俱来的毒舌功能,“不是兄弟,这年头你跟我玩纯爱啊?”

郑天接着往里面添一把火,“人纯爱好歹还能是两人能看对眼,你这妥妥地单相思。”

萧灏琛的脸沉了下来,“说完了吗?”

察觉到一丝丝不对劲,姚慕和郑天赶紧噤声,但还是憋着笑。

姚慕双手撑着沙发扶手,“放心好了,都是兄弟,当然希望你幸福。”

郑天则是上半身探出去,凑到萧灏琛跟前,“那择日不如撞日,今晚上约着见个面呗。”

“今天晚上?”

姚慕搭上话,“对啊,我开的酒吧最近试营业,干脆带上嫂子晚上到我那去聚。”

萧灏琛看了一眼时间,“我得先问问她的意见。”

姚慕起身,准备离开,“得,你俩聊,我们绝不打扰。”

两个人走到门口的时候,姚慕扭头看向萧灏琛,“记得提早给我发消息哈。”


像是在溺水的边缘终于找到可以支撑的浮木,阮时星紧紧抱住他。

她的声音已经是止不住地颤抖,“你终于来了。”

萧灏琛抚着她的头发,回抱住她。

他蹙紧眉头,抬头看向一直站在旁边的姚慕,沉着声问:“你到底做什么了?把她吓成这样。”

姚慕一脸无辜,“冤枉啊,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阮时星在萧灏琛的怀里渐渐恢复平静,听到他们的对话才知道原来他们两个真的认识。

在不确定的情况下感知到可能会发生的危险,她所做的看似荒诞的举动都是出于本能的自我防护。

只不过,这好像是一场乌龙,而自己显然是制造误会的主动方。

萧灏琛把她抱起来,对着身后的姚慕说:“你先回去,我带她去车里处理一下。”

说完,他轻轻掂了一下阮时星,带着她往街边停放的车走去。

姚慕看着他们走远,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做什么反应才好。

萧灏琛动作温柔地把阮时星放在后车座上,跟着坐了进去。

他重新把车内的暖空调打开,拿出医药箱。

所幸只是轻微的擦伤,萧灏琛悬着的一颗心慢慢放下来。

“我给你发的消息,怎么不回?”他开口问。

阮时星声音很小,“我手机没电了。”

萧灏琛了然,也难怪她会被吓到。

本来是下班要往这边赶,但临时又多了几份文件要签字,他就打电话让姚慕出去接一下阮时星。

他又怕阮时星不熟悉情况,还给她发了个信息。

不过因为手机没电,这条消息她应该是没看见。

听到萧灏琛讲这些,阮时星愈发觉得懊恼,不论是谁看,好像都会觉得她有点大惊小怪了。

“抱歉,我……”

萧灏琛重新把她抱入怀里,“这不是你的问题,怪我没有安排好,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

他重新松开她,认真看着她,“那我们回家?”

闻言,阮时星摇头。

本来今天就是专门过来跟他见朋友的,闹了这场无厘头的误会,怎么也没有回家的道理。

“我们还是过去吧,去见你朋友。”

萧灏琛应允下来,“你等会儿去不用紧张,凡事有我,我会跟他们解释清楚的。”

阮时星的心头浮上一种莫名的安定,“好。”

下车后,萧灏琛带着她往里面走。

在经过她刚才待的酒吧门口,萧灏琛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往前面走。

阮时星不免疑惑,“你不是让我在这个酒吧等你吗?”

萧灏琛及时回应,“姚慕的酒吧在里面,位置有点偏,我怕你找不到,所以让你待在显眼一点的位置。”

阮时星像是听明白了,点着头。

刚才还真的是完全错怪了出来说接自己进去的那个人。

越往里面走岔路口越多,果然像萧灏琛说的那样有点饶。

但是里面比外面靠近街口的地方还要热闹些,能感觉到人流量越来越大。

阮时星紧挨着萧灏琛,担心自己被走来走去的人挤开。

萧灏琛看了她一眼,牵上她的手,把她往自己怀里带,“跟紧了。”

终于走到包厢,一推开门,没有阮时星想象的人挤人的画面,沙发上就只坐着两个人。

灯光忽明忽暗,各种颜色都有,但阮时星能勉强分辨出其中一个就是萧灏琛口中的姚慕。

至于另一个,肯定也是萧灏琛的朋友。

郑天率先看见进来的人,赶紧关掉嘈杂的音乐,推了姚慕一下,提醒他起来。


“密码是你的生日,不够用了再跟我说。”

阮时星没有接下,“为什么突然想到给我这个?”

“不是突然想到。”萧灏琛顿了一下,“领证那天就该给你的,怕你觉得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你肯定不会收,所以才拖到现在。”

“现在我也不会收。”

“为什么?”

“那是你的钱,你给我的已经够多了。”阮时星低下头。

“阮时星。”

阮时星眼神闪了几下,萧灏琛难得叫她全名。

萧灏琛薄唇紧抿,无奈地开口,“你是不是……还想着离婚?”

阮时星怔然,为什么他说的是“还”?

“我知道你选择跟我结婚并非是因为喜欢我,可是……”

萧灏琛突然停了下来。

阮时星疑惑着,慢慢把头抬起看他。

萧灏琛凝眉,多了几分认真,“我想跟你好好经营这段婚姻,从未想过彼此有分开的那一天。”

阮时星:“……”

她完全没料到萧灏琛对这个明明是由两家早早定下的娃娃亲会是这种态度。

毕竟是在束缚中的被迫选择,总归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情绪。

但她从他身上,并没有感受到这股情绪。

“所以,既然是夫妻,那我名下的所有都应当有你的那一份,而作为妻子的你,花丈夫的钱完全是天经地义,你不必觉得是我给你的。”

萧灏琛加重了些音量,“这些原本就属于你。”

包括他自己。

阮时星被萧灏琛说得动容,说话有些语无伦次,“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你了。”

她感受到了萧灏琛带给她的那份热忱,可她有太多的纠结和犹豫,真正迈出那一步对她来说是难的。

萧灏琛看出她的局促,轻声安抚:“我们有的是时间,你慢慢来就好。”

阮时星缓缓伸出手,拿走他手上的银行卡,“那我就收下了。”

萧灏琛会心一笑,抬手摸着她的脑袋。

——

晚上睡觉时躺在床上,阮时星想侧过身换个更舒服的姿势,只是在转身的过程中,忽然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流出来。

阮时星一开始没想那么多,伸手摸了摸,湿了一大块,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是来例假了。

难怪白天的时候就觉得小腹时不时有点痛,但当时忙着投简历看消息,又把这件事情给放到一边去了。

旁边的萧灏琛还睡着,阮时星不想吵醒他,于是没去开床头灯,摸着黑打算先走出房间。

温度低的冷天没了月色,她只觉得面前什么也看不清楚,伸出手摸到墙边又碰到门把手,正准备去开。

或许是墙边柜上的水杯被她碰倒了,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自然也惊动了躺在床上的人。

萧灏琛睁开眼,直接把床头灯打开,发现阮时星正无措地站在房间门口。

“抱歉,吵醒你了。”阮时星懊恼开口。

萧灏琛瞥到她裤子上的那一抹红,偏头看了一眼她刚才睡过的地方,床单上也沾上了,他明白过来。

他赶紧起身拿来毯子包裹住她,把她轻放在自己躺着的那一边。

“你先乖乖待着。”

没等阮时星说话,萧灏琛就走进衣帽间。

他从最下面的那个柜子里拿出夜用的卫生巾。

吴姨出去采购的时候,他总会让她带些回来,以防阮时星需要。

跟阮时星领证之后,萧灏琛特地去搜过类似的科普号,大概了解卫生巾的各种用法以及女孩子经期需要注意的一些事情。

他从上面柜子里拿出新的睡衣和贴身衣物,快步走到床边,直接抱起阮时星进去卫生间。


阮时星不想在这里继续耗下去,扯着赵玉玉的胳膊。

“玉玉,我们还是走吧,不要跟这种人浪费时间了。”

在完全不确定对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的情况下,一味地输出过嘴瘾根本就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

况且,她们今天出门是来吃饭庆祝好消息的,不是来跟人打嘴仗的。

她们正准备要走,可是那个女人仍然不依不饶,直接挡住她们的去路。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做我这种人?”

阮时星属实有点心累,从来就没有碰上过这么难缠的人。

难道她还要扮演幼儿园老师的角色来教面前这个已经成年的女人怎样做人的规矩吗?

女人拉住阮时星的胳膊,怎么也甩不开。

赵玉玉直接扯下女人的手,“你这人能不能讲点道理,我们在这又不肯,要走了也不让。”

女人双手叉腰,语调高昂,“没家的小孩出门就是连‘教养’两个字怎么写都不知道。”

赵玉玉瞪着眼,“你!”

“啊啊啊!我的衣服!”

几乎是同时,阮时星直接把桌上的那一杯凉水泼到女人的身上。

低温度的天,也足够女人冷一会儿了。

阮时星平时从来不愿意跟人正面相对,就算斗赢了也没用,因为浪费了自己的时间和心情。

可刚刚,她不这么想了。

一味地退让自己的底线,只会让对方更加得寸进尺。

更何况,家是自己最后的底线,不可能再退。

赵玉玉带着惊愕的眼神看向阮时星,眼里尽是崇拜。

或许赵玉玉根本就没有想到,平时看起来文绉绉的阮时星这会儿会有这样出乎意料的动作吧。

阮时星丝毫不惧怕,“衣服脏了可以再洗,心脏了那就是越洗越黑。”

“老婆,这是怎么回事啊?”

话音刚落,门口就响起一道男声。

阮时星顺着声音看过去,是一个已经秃了头的大叔,年纪看起来跟面前这个贵妇差不多。

倒是没什么稀奇。

只是,旁边还站着……

萧灏琛。

赵玉玉一下子就注意到了萧灏琛,她当然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是觉得面前这个男人五官实在是太出众了,让人挪不开眼。

阮时星在看到他的时候,心莫名沉了一下,萧灏琛怎么会在这里?

水杯这个“作案工具”还被她握在手里,现在这个场面不论怎么看都像是她在挑事一样。

女人一改刚才嚣张跋扈的样子,整个小鸟依人似地躲进秃头男人的怀里,做作地带着哭腔。

“老公,你总算来了。”

女人瞄了萧灏琛一眼,“萧总,我本来是看着你和我老公要谈生意,我特意订了一个上等包厢,没想到现在却变成这样。”

谈生意?

上午就听见吴姨说萧灏琛最近在谈一个合作项目,这个饭局不会就是这样产生的吧?

阮时星皱着眉,忍不住啧了一下。

早知道,忍一下就好了。

“明明是我先订好的位子,你怎么还撒谎呢!”赵玉玉抬手指着女人。

女人还在故作无辜,“老公,你看这两个土鳖还在这乱咬人。”

听到“土鳖”两个字,萧灏琛的脸阴了一大半。

阮时星,不该被这样形容。

他看向她,声音慢慢柔下去,“吃过饭了吗?”

秃头男看了一眼阮时星,开口问:“萧总,你们认识?”

萧灏琛正准备介绍,“她是我……”

“不认识。”阮时星心一横,笃定地说出口。

“我们不认识。”

萧灏琛目光一怔,只是看着她。


听到赵玉玉的话,阮时星呛了好几声,猛地往外面咳嗽。

见状,赵玉玉抽出纸巾递到阮时星手里,另一只手上下轻拍她的手背。

“干嘛这么大反应,你可别告诉我被我说中了。”

“什么啊。”阮时星擦去嘴角残留的水滴,“我谈没谈恋爱你会不知道吗?”

赵玉玉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这么说好像也对。”

阮时星的社交圈一点都不大,除了宅家码子之外,也就只有跟赵玉玉出门的机会。

若阮时星这边真有点风吹草动的消息,以赵玉玉敏感的观察能力,应该不难发现。

所有的思绪都按照合理化的方向发展,赵玉玉没想在这上面揪着不放。

赵玉玉只是简单聊了一下后续稿子出版的事情,阮时星给她点了一杯咖啡,自己只是要了一个小糕点。

成年后步入社会的大人很多都喜欢手捧一杯咖啡,说是续命神器,能够让人瞬时清醒。

阮时星也学着买过一杯,刚入口就苦得紧皱眉。

之后便再也没尝试过,她还是很难接受苦得像中药一样的东西。

在咖啡馆坐了一会儿,赵玉玉拉着她在附近逛了一圈,还带着她去了一个小餐馆吃饭。

本来不想让对方那么破费,可赵玉玉热情,说什么也不肯AA制。

吃过饭之后,阮时星陪着赵玉玉去了一个理发店做头发。

做发型要费点时间,等到赵玉玉刚卷上头发的时候,店内的时钟已经指向下午五点钟。

阮时星算不上是手机重度依赖者。相反,她的生活中好像没有“手机”这个东西也无关紧要。

想着一整天手机放在包里都没有拿出来过,阮时星这才把它拿出来。

屏幕亮起来的那一刻,好几十条未接电话和信息映入眼帘,把她吓了一跳。

正准备点进去看信息的时候,宋启芳的电话打了进来。

“喂,妈。”阮时星平静开口。

“时星啊,你现在人在哪里?我让家里司机去接你回来。”宋启芳的语气有点着急。

阮时星没问原因,只是挂断电话把理发店地址发给了宋启芳。

见信息框出现“ok”的手势,阮时星把手提包拉链拉上。

“玉玉,家里好像有点急事,我得马上赶过去了。”

赵玉玉放下手中的杂志,很是理解,“好好好,那你先走吧,今天本来就让你陪我一天了。要不要我叫车?”

阮时星从椅子上起来,“不用,有人来接。”

没有再多说些什么,阮时星走出理发店。

这里应该离云好都庭不远,阮时星走到路边的时候,家里的车基本就已经到了。

她一路小跑到对面,坐上车,“辛苦您了。”

“不会二小姐,这是我应该做的。”司机微笑着点头。

恭敬的样子让阮时星有点诧然,她抬眼透过后视镜看司机,才注意到家里的司机已经换了一个人。

应该是宋启芳要求的吧。

其实在阮时星进到阮家之前,从主人到佣人,阮家就已经有了一套非常固定的生活模式。

等到她在这个家里住下的时候,或许就连佣人都能看出来她在家里可有可无的存在感,所以对她的态度总是淡漠得很。

有一回下大雨,阮时星打了电话让家里之前的那个司机来接一下。

但是对方表示自己很忙没空,就把电话挂断了。

那天赶了好几趟公交,阮时星才回到家,头发到衣服多少湿掉了一些。

后来还是被宋启芳知道了这件事。

阮时星很少麻烦家里的司机,所以也是这一回着急赶回去,才知道之前那个司机已经被换掉了。

路程不算太长,阮时星腾出空把未读消息看了一下,基本都是宋启芳和阮月发过来的。

除了问自己在哪,让赶紧回家之外,也没说具体的事情。

阮时星从不主动问,哪怕好奇,也只是在心里猜一猜而已。

奶奶生前总说,在有钱人家生活就像是在刀背上行走,处处都要小心谨慎。

如果不知道该怎么做,就最好沉默。

因为经历的事情不一样,阮时星早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

尤其是这些一句话藏着三句话的生意人,她更加不能去撞枪口。

车子缓缓在门口停下。

“二小姐,到了。”

阮时星拿起包,“谢谢。”

下车之后,阮时星一路小跑进家门。

老天好像总是要设计一些老套的巧合桥段才舒服似的,这回阮时星依然毫无防备地撞到了一个人。

“对不起。”阮时星被迫停下脚步,低着脑袋道歉。

“没摔着吧?”

一道男声从头顶砸落,阮时星一时懵然。

搭在对方胳膊上的手还没来得及撤回,只觉得声音和触感都莫名熟悉。

阮时星慢慢抬头,目光却在看清眼前这张脸的时候顿住。

这不就是昨晚上不小心在街上撞到的人吗?

如果不是换了地点,阮时星差点以为自己经历了一遍时光穿梭。

“摔着了吗?”

再次听到男人开口,阮时星这才回过神,把手从他身上松开。

挪回的时候不经意间擦过他的手背,有些干燥,身上还有一种淡淡的兰草香。

跟他整个人的气质倒相配,全身都透着高雅和贵气。

萧灏琛以一种搀扶的姿势摊开手,见阮时星站稳才把手垂下。

今天女孩的装扮跟昨晚明显不一样。

休闲的毛绒衬衫和浅色牛仔裤,搭着一双白色的运动鞋。看起来俨然就是一副年轻少女的青春样。

宋启芳热情地赶过来,“小孩子总是毛毛躁躁的,灏琛你不要计较啊。”

萧灏琛扭头浅笑,“不会。”

宋启芳看向阮时星,“时星,还愣着干什么?叫哥哥呀。”

哥哥?

萧灏琛微微蹙眉,冲这个称呼,他一下有些摸不准阮时星的年龄了。

“成年了吗?”他转头看向阮时星,不动声色地问。

还没等阮时星回答,宋启芳倒是解释起来,“时星今年都大学毕业了。”

那就好。

不知道为什么,萧灏琛莫名松了一口气。

一旁的宋启芳还在催促着,阮时星只能浅浅开口:“哥哥好。”


萧灏琛默默看着她,竟然被她这个小举动可爱到了。

这么明显的手势,萧灏琛肯定能看懂意思了吧?

阮时星正准备问他,“你……”

下一秒,眼睛却吃惊得瞪大。

萧灏琛俯下身,轻轻吻住她的额头。

鼻间一下子传来他身上的气息,是那股熟悉的兰草香。

他没停留多久,可阮时星却觉得这几秒钟的心率仿佛是八百米跑时的状态。

她慌乱的眼神到处看,但就是没有再直视萧灏琛。

“那个……你……我先回房间了。”

似乎是刚说完,阮时星就跑开了。

萧灏琛轻笑了下,出众的俊颜早已没了冷冰冰的情绪。

应该再等等的。

只是刚才看到女孩那副模样,他实在没忍住。

跑回房间的阮时星赶紧冲进厕所,镜子里自己的脸简直红透了,她扑了些水在脸上,才勉强消了热意。

等到她出来的时候,萧灏琛已经进来坐到了沙发上。

两人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良久,萧灏琛才起身走到床边,“我睡哪边?”

阮时星随意一指,“就像上次一样吧。”

她刚一说完,萧灏琛就躺了进去。

还好,进来之前还怕女孩会反悔,不让他过来睡了呢。

阮时星走到房间门,像往常一样把它反锁。

萧灏琛注意到她的动作,心里难免疑惑。

一开始以为阮时星只是到了一个陌生地方不太适应,所以才会有反锁这个习惯。

但是好像,不仅仅是这样。

上次在书房也是如此,在这个睡了有几天的房间里,也是如此。

就好像是一个已经刻进骨子里的动作,跟任何场合都没有关系。

萧灏琛存着这个问题,只当是女孩太缺乏安全感,心里莫名心疼起来。

阮时星走到另一边,钻进被子里。

萧灏琛还是担心出现上次一样的情况,“星星,靠过来一点。”

听见身后的人开口,阮时星犹豫着往他那边挪了一点。

“再靠过来一点。”

阮时星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往他那边靠。

后脑勺好像抵到了一块东西,等阮时星回过头才发现是萧灏琛的胸膛。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极近。

阮时星重新扭过头,正准备往她那边走,腰间却突然覆上一道重量,直接把她往后面带。

她再一次,靠近他。

只不过这一回,萧灏琛完全是一个将她环住的姿势。

阮时星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萧灏琛的下巴抵在她的头发上,声音轻柔,“没有你的同意,我是不会碰你的。”

听见他这样说,阮时星心里的不安一下子消了一大半。

她也没再挣扎,闭上了眼。

十几分钟过去,身后人一直都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阮时星也渐渐睡着了。

听见怀里女孩平稳的呼吸声,萧灏琛缓缓睁开眼。

他轻轻撩开挡住她眼睛的头发,又伸出手将她的被子掖得更实了。

做完这些,萧灏琛紧靠着阮时星,跟着睡下。

阮时星一直都有设闹钟的习惯,前一天晚上必须设置好第二天的闹钟。

等到第二天早上,于是房间里响起一阵闹钟铃声。

阮时星蓦地睁开眼睛,视线之内,那张俊俏的脸庞像是放大无数倍一样离得很近。

床头柜上的手机闹钟还在响着,房间内很安静,显得有些刺耳。

阮时星习惯了这种声音不觉得有什么,只是旁边还躺着一个萧灏琛,吵到他才不算太好。


都说潜海是一种冒险运动,这个过程非常人的心理状态和身体素质。

况且能够找到这么美的珍珠,肯定是付出了不少的力气。

阮时星合上盖子,“这个太贵重了,我收了不太合适。”

“就是因为这样,才想要送给你。”

萧灏琛的语速有点快,好像生怕她不会收下这份礼物。

听到他这样说,阮时星的眼神不受控制地颤了几下,心中好似有电流划过,留下一阵酥麻。

就连说话,都开始变得不利索,“那谢谢,我……我就收下了。”

听到她这样说,萧灏琛才松了一口气。

终于到了吃饭的环节,阮时星机械地埋头扒着碗里的白米饭,竟然也不觉得噎,只不过是全部的心思都在萧灏琛刚才的那句话上。

说得模模糊糊,很难让人知道他到底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碗里突然落下一块鸡翅,“怎么光吃饭不吃菜?”

阮时星抬起头回应,“啊……没,没有。”

她又夹了几块排骨放到自己碗里,想让自己看起来稍微稳重些。

心里却暗自吐槽自己的没出息,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被撩拨到。

要知道,常在名利场上混的人,说出来的话目的就是为了取悦对方而已。

说不定,他们早就习惯了这样。

只有阮时星还在傻乎乎地这样认为。

其实以萧灏琛的地位,只有众人讨好臣服于他的场面,倒是不见他何时迎合过别人。

吃过饭之后,萧灏琛送阮时星回了家。

还没走进家门,阮时星就注意到了门口摆了三四个大行李箱。

走近才知道,那些行李箱都是她的。

阮时星下车之后,宋启芳就走了过来,“时星,灏琛,你们回来了啊。”

萧灏琛点头问候,“伯母。”

“哎呀,证都领了怎么还叫得这么生分啊?”宋启芳笑着揶揄。

“妈。”萧灏琛这才改了称呼。

阮时星压根没心情看宋启芳这么热情地跟萧灏琛做表面功夫,目光全部放在那一排行李箱上。

“妈,门口那些行李是怎么回事?”

宋启芳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既然都领证了,小两口肯定得住到一起才对啊。”

住到一起?

今天才领证,甚至连婚房都没来得及准备,萧家那边更是还没有说过“让她搬过去”之类的话,结果她所谓的父母就已经打包好了她的行李。

阮时星的脸上出现一丝苦笑。

有一个提前告诉她也好,哪怕只是一个佣人。

可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

她抑制着心里的酸涩,但还是忍不住开口:“您都不需要问一下我的想法吗?”

“这……”宋启芳愣在原地,没想到阮时星会是这样的反应。

阮安国这时候走了出来,“你妈妈也是怕你回来还要整理太辛苦,就叫人先弄了。”

阮时星没搭他的话茬。

虽然心里抗拒这一家人,但明面上她还是不敢直接跟阮安国犟嘴。

萧灏琛搂住阮时星的肩膀,“爸,妈,我们今天刚好也累了,那我就先带着时星回去了,行李我等会儿叫人来搬。”

阮安国面对萧灏琛,马上换了一副态度,“好好好,有空常来家玩啊。”

坐上车之后,阮时星的情绪还是提不起来。

当初从爷爷奶奶家搬出来的时候,阮时星是不同意的。

就好像是只有血缘关系没有感情的陌生人出现在自己面前一样,她只有一种非常淡漠的情绪。

可最后阮安国却告诉自己,已经把老房子卖掉了。

那个她住了十几年的家,最后竟然换成了一堆数字。

况且,根本没有人问过她的想法,只是把结果通知给她。

阮时星讨厌这样。

可就在刚刚,他们还是那样做了。

从阮家搬出来,于她而言只不过是换了一个歇脚的地方。

至于“家”这个字,太沉重了,她已经很久没有对这方面的感受了。

一路上,阮时星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萧灏琛知道她这会儿心乱得很,或许需要安静。

等到了地方之后,门卫明显是认识萧灏琛的车牌号,直接放行了。

里面都是独栋的别墅,周围的绿植都是鲜活的,水池里的水从上往外喷发。

车子一路行驶进去,直到旁边的别墅越来越少,面前只有一栋高大的建筑。

看起来也是住人的地方,就是跟刚才见到过的不太一样。

若是跟云好都庭比,那这个地方简直就是凤毛麟角。

“到了。”说完,萧灏琛解开安全带。

阮时星走下车,后面跟着来了一辆车。

她往后退了几步,想给那辆车让路,结果发现它没继续往前面开,停在了萧灏琛车的后面。

齐正从上面走下来,“萧总,行李已经送到了。”

他们前脚刚到,行李后脚就来了,速度也太快了。

阮时星走到那辆车的后备箱,打算把自己的行李拿下来。

“让底下的人拿吧。”萧灏琛走过来,“我先带你回家。”

带她回家……

说完,萧灏琛牵起阮时星的手往前面走。

齐正的车上还坐着几个人,他招呼他们下来之后把行李箱一个个拿进去。

阮时星跟着萧灏琛进去,就看见他蹲下身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女士拖鞋,接着就伸手准备去她脚上穿的那双运动鞋。

“不……不用。”阮时星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我自己来就好。”

家里的佣人都没有做到这个程度,她怎么可能会接受堂堂总裁弯腰为她做这些事情。

况且,身后还有人进来呢。

要是被看到自家上司这样做,肯定会多加口舌的吧?

萧灏琛以为是自己太过主动,吓到了她,只好把两只拖鞋摆好放在她脚边。

阮时星脱下鞋子,换上了拖鞋。

“这是给你准备的。”萧灏琛下意识解释,“平时只要阿姨过来做三餐或者打扫卫生,其余不会有人来。”

“哦,好。”阮时星应声。

她其实也不好奇这种事情,像萧灏琛这样多金又好看的男人,身边有几个绯闻女友也很正常。

“穿着会不会小?”

听见他问,阮时星摇头,“不会,刚好合适。”


“听说你现在都已经出书了?”萧灏琛走到岛台,倒了一杯热牛奶放到阮时星手边。

听到萧灏琛这么问,阮时星一点都不意外,估计是在阮家的时候宋启芳跟他讲的。

她知道萧灏琛从小就在国外留学,而且还是顶尖大学毕业。

不到三十岁就已经创办了自己的公司,甚至还能多出时间去管理萧家的家族企业。

这样的顶尖人才,阮时星只是在电视新闻上看到过。

跟一个已经混迹社会多年的人谈论自己的职业,阮时星显得有些怯场,“就是随便写写,现在还只是一个小透明而已。”

当初高考分数出来要选专业的时候,阮安国毅然决然让她选工商管理,那样的话之后在聚会上若是被那家的公子哥看上,也能有聊下去的资本。

对于阮时星来说,这压根不是她想要走的路。

可阮时星从小数学就不好,偏偏在写作上很有自己的天分。

每次只要参加写作比赛,不管名次好坏,奶奶都会准备一桌子好吃的饭菜,爷爷还会上街边店铺里买回来一本书给她当奖励。

那个时候,奶奶还总是把一句话挂在嘴边,“我家星星啊,以后是要当大作家的。”

阮时星当时跟阮安国犟了好几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不吃不喝,最后还是宋启芳去劝的阮安国,他才同意她去读中文系。

可也是那一次,阮安国对她的态度变化更大了。

凡是跟生意上有关的事情,他都会叫上阮月在书房商议。

有时候坐在客厅看见她经过,阮安国也会突然不说话,即便那个掩饰的样子真的很突兀。

好像她从此被排开在外了一样。

经商的人家基本都会从小培养自己的孩子在这方面的敏捷性,阮月被他们带在身边长大,自然受过这方面的熏陶。

至于阮时星,她在管理公司这方面根本一窍不通,更谈不上能帮上萧灏琛什么忙。

甚至在他看财经新闻的时候,她都会觉得枯燥无聊。

当时定娃娃亲的时候就觉得阮月才会是受萧家人喜欢的那种。干练沉稳,谈判起来也一点都不含糊。

所以对于她这份工作,萧灏琛应该跟他们一样觉得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吧。

“那我期待星星有一天能够成为很受欢迎的大作家。”萧灏琛笑着看向她。

阮时星:“……”

原本不敢跟他对视的阮时星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蓦然抬起头看他,迟迟不敢应答。

既惊讶再次听到“星星”这个称呼。

也惊讶萧灏琛对她的工作会是这样积极的态度。

上一次有人叫她星星,已经是高三的时候了,爷爷奶奶总喜欢这么叫她。

每次她难过的时候,只要一听到奶奶陪在她身边,“星星我家星星”地叫着她,一下子心里就舒服了很多。

虽然她这个名字,是跟着阮月取的。

父母原本只是想要一个小孩就够了,生下阮月之后,几乎把全部的爱都给了她。

而阮时星,是宋启芳意外怀孕生下的。

月亮本该是独一无二的。

她的降生好像从一开始就注定是多余的,所以取名为“星”。

加上月亮周围总有很多星星时时刻刻围绕着它,他们便又给她的名字加了一个“时”字。

这些,都是听奶奶偶然提起过。

回到阮家之后,第一次被他们称呼“时星”还稍微有点不适应,但也没说什么,他们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好了。

对于阮月,宋启芳他们好像都是叫她……月月。

时隔这么久再次听到这个称呼,而且还是奶奶当时跟她说过的一模一样的话,阮时星藏了那么久的软肋突然被人戳了一下。

她的眼前染起一阵模糊的湿意,鼻间泛起酸,抽吸了几下。

萧灏琛见女孩的神情有些不对,连忙推开椅子走到她面前蹲下。

女孩的眼睛红红的,一副无辜的样子。

“星星”这个称呼他从见到她的第一面就想这样叫了。

可是对方明显是不认识自己的状态,贸然开口肯定会吓着对方,就想着慢慢来。

但刚才听到她对自己现在正在做的事情有点不自信,萧灏琛只想着宽慰她,情急之下喊出了他心里一直都想叫的名字。

没想到,还是让她不开心了。

他轻声开口:“怎么了?是不是我刚刚说错什么了?”

阮时星来回摇头。

本来一个人安静平复下心情就好的,可一听到一个人莫名关切的声音,她突然就抑制不住了,眼泪直接从眼睛里逃了出来。

萧灏琛伸手擦掉她脸上的泪痕。

“以前只有爷爷奶奶会叫我星星,突然想到他们,有点没忍住。”解释的时候,阮时星还带着哭腔。

得知不是讨厌他这么叫她,萧灏琛松了一口气。

想到前几天去阮家的时候好像也没有看到她说的两位老人家,他开口问:“那爷爷奶奶呢?”

阮时星的声音更加颤抖,“我高三毕业的时候就走了。”

或许是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阮时星不用像在阮家那样提心吊胆地看着宋启芳的脸色过活,她的情绪更容易释放。

又或者因为“星星”这个关键词,触发到了她一直掩埋起来的悲伤和脆弱。

这一刻,阮时星哭了,毫无防备地哭了。

她推开萧灏琛,抽着鼻子说:“抱歉,我需要一个人去房间待会。”

阮时星是一路跑上去的,看背影好像还是在强忍着自己的情绪。

萧灏琛看着她上楼,拨通齐正的电话,“我今天先不去公司了。”

“可萧总,等会还有一个视频……”

“会议”两个字还没说出口,齐正的手机里就传来被挂断的忙音。

那可是价值两个亿的合同啊,是萧总在国外应酬了近一个月才谈拢的生意。

破天荒地,所谓工作狂竟然有一天会对自己的行程是这样的安排。

齐正往门口看了一眼,开着车离开了。

里头挂断电话的萧灏琛走上楼,去扭动门把手的时候发现根本打不开门。

她又把门反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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