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雾声谈则序的女频言情小说《渣男翻脸,跪舔我的时候忘了?林雾声谈则序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岁甜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车内的气氛近乎凝滞,此间一言不发,已经是晦涩难捱。林雾声没有坐在后排,很识趣地来到副驾,紧绷着身子。她别无他法,只能掏出手机,低垂着眼帘,佯装认真地翻看,实则眼底一片混沌,余光无意识往他身上飘。谈则序启动了车辆,轻松灵活地驶出了地下车库,等待红灯时,他一手垂在身侧,另一只手把持方向盘,手指轻扣,动作自如。她做不到这样轻松,而且刚刮蹭了他的车,新仇旧债,一笔糊涂账更难算清。思忖很长时刻,她往前挪动着身子,活络了僵硬的背部,问:“你这车,我怎么赔?”谈则序看了她一眼,听不清情绪地说,“你倒挺主动。”林雾声没接话。几十秒的红灯,倒计时走动,数字每跳一下,就如同敲在她头顶的警钟。谈则序望着前方,视线也定在红灯上,“没想让你赔。”“哦。”林...
《渣男翻脸,跪舔我的时候忘了?林雾声谈则序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
车内的气氛近乎凝滞,此间一言不发,已经是晦涩难捱。
林雾声没有坐在后排,很识趣地来到副驾,紧绷着身子。
她别无他法,只能掏出手机,低垂着眼帘,佯装认真地翻看,实则眼底一片混沌,余光无意识往他身上飘。
谈则序启动了车辆,轻松灵活地驶出了地下车库,等待红灯时,他一手垂在身侧,另一只手把持方向盘,手指轻扣,动作自如。
她做不到这样轻松,而且刚刮蹭了他的车,新仇旧债,一笔糊涂账更难算清。
思忖很长时刻,她往前挪动着身子,活络了僵硬的背部,问:“你这车,我怎么赔?”
谈则序看了她一眼,听不清情绪地说,“你倒挺主动。”
林雾声没接话。
几十秒的红灯,倒计时走动,数字每跳一下,就如同敲在她头顶的警钟。
谈则序望着前方,视线也定在红灯上,“没想让你赔。”
“哦。”林雾声短暂地回应,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差点来一句谢谢。
如果真要她赔,她确实赔不起。
但强烈的道德感作祟,她依旧没什么底气,补充了声:“对不……”
话音未落,谈则序拧了拧眉。
红灯结束,重新通行。
他将油门一踩到底,突如其来的后坐力把林雾声推在靠背上,打断她的道歉。
接下来的时间,比刚才更为沉默。
林雾声额头靠在车窗,往外瞧,江城的雪根本难以堆积,一经日照就化了,留下一滩水,和铺天盖地的潮意。
并非路况高峰期,一路畅通,靠近林雾声的出租楼,巷子太窄,车开不进去,只能停在巷口。
这辆车和四周老旧衰败的形象形成鲜明反差,路过的行人不禁侧目。
方才车上暖气充足,她敞开了外套,现在裹紧了,才推门。
她下车后,手掌着门,弯腰说:“稍等,我很快拿下来。”
谈则序坐在位置上没有动弹,他“嗯”了声,将车窗摇下,手肘撑在窗沿,不看她。
林雾声这才关门,大步迈向家的方向。
谈则序偏头,目视她纤瘦的身形逐渐消失在老街尽头,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
他目光再一转,打量起四周的建筑,年代久远,岌岌可危,旁边几个小混混勾肩搭背走过,流里流气的话飘进车里。
-
林雾声取了雨伞,扔下挎包,换了一件更厚的羽绒服裹在身上,重新出门。
还没走回原地,看到谈则序已然下了车,斜靠在车背后有一搭没一搭抽烟。
烟雾弥漫又散去中,他的侧脸深沉,轮廓立体,清冷好看得失了些人气。
如依山观澜,风起雾散,露出一抹遥远而不可攀登的山影。
很难形容谈则序现在的感觉,少年时期的他,最初也是寡淡冷漠的,但也不至于悬浮到不可触及。
或许不变的是他,变的是自己,他们早已不在同一地平线。
林雾声握紧了雨伞把手,伞柄材质依旧冰凉,她未能暖透。
她主动将伞放进副驾驶座,来到他跟前,略微垂眸说:“放车上了,谢谢你的伞。”
他默不作声,把香烟抵灭了。
过了会儿才说:“你很缺钱?”
林雾声不自觉捏紧了羽绒服袖口,有些被看出窘境后的尴尬。
头顶依旧是他不急不缓的嗓音,“大小姐,你住得惯这种房子吗?”
大小姐三个字,终究是在讽刺她了。
她嘴唇微动,“还行。”
谈则序皱眉,似乎很疑惑:“你爸没给你留钱?”
林雾声揣在衣服兜里的手攥紧,她状若轻松说:“留了。”
“留了日子还过成这样。”
她笑笑,又是一副官方的腔调,仿佛很诚恳:“这样挺好。”
谈则序不语,凝眸看她,将她的微表情看个完全。一旦她开始状若无意地笑,那就是说到她实处去了。
前几年,宜城富商林秋华破产一事传得沸沸扬扬,他找人打听过内情,挪用公司款项进海外资本市场,被套牢了。
林老板在国外逃了一段时间,后来不知怎么又回了国,清算了债务宣告公司倒闭。
但他给妻女安排过一大笔钱,足以一辈子不愁吃穿,按道理林雾声不应当这般拮据。
换成以前,稍微旧一点的地方她都不肯去,她哪里吃得了这些苦。
谈则序目光扫过她躲闪的眼神,没有往下继续说,算是结束了这个话题。
他往后一退,靠在车后盖上,摸大衣口袋,重新拿出烟和打火机,将烟送进嘴里衔住,没点燃。
又伸手掏出个小塑料袋,抛给她。
林雾声接住了,定睛细看,里面装了一瓶消肿的凝胶。
塑料袋上写着诊所名字,正是街角那一家,林雾声之前去买过几次感冒药,所以认得。
他没说话,嚓开打火机,一束火苗绽开,他偏头点烟,不紧不慢地吐出一缕烟雾。
诡异的沉默……
林雾声觉得凝胶有些烫手,张了张嘴,力求自然地说:“谢谢谈总。”
他夹着烟,垂在另一侧,也没着急抬手,任由它空燃,声音依旧淡漠,“还痛吗?”
指的是他被捏过的肩膀。
其实林雾声并不痛,只是当时情绪上头,反应很剧烈。
她捏紧了塑料袋绳口,“没事。”
两人再次没了对话,气氛滞涩,虽然站立得很远,可如果有人路过,都不难把目光来回放在他们身上,像是缔结了某种无形的纽带,故事感十足。
夹住的烟然了半截,掉了白灰,谈则序也没顾及,问她:“不上班?”
“休假了。”
“休多久?”
“一周。”
他“哦”了声,也不再追问。
他们的对话断断续续,生硬得像一块难啃的鱼骨,难以延续下去,所以很快再次陷入缄默。
-
林雾声迫切想离开,终于了结了话题,“伞还了,谢谢谈总送我回来,再见。”
“林雾声。”他叫住她。
她脚步顿住,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神情竟有些许怜惜,叫她追念到了过去的影子。
新岁将至,江城总是大雾天气,把繁华之地衬得荒芜,回忆里的他近在咫尺,她沉溺得无法免俗。
给了她一种幻想,一种冲动,一种渴望——把那段无疾而终的故事,延续下去。
她捏了捏手心,张开嘴,嘴边呼出雾气,“怎么了?”
只有自己知道,她的心跳得剧烈,两人目光对上,耳边仿佛滑过流水淙淙的声音。
终究是他先回到故事的断点,目光昭昭看她,面容晦暗,语调喑哑一如当年,“……为什么说分手?”
-
半晚过去,李总只觉得谈则序这人难以接近,说话也滴水不漏,更少见他对什么感兴趣。
林雾声的出现像是一个转机,这位大佬终于主动吭了声。
他惊喜万分,拍着僵在原地的林雾声的肩膀:“谈总亲自要你呢,还不过去倒酒。”
林雾声在酒桌上也算个王者,最擅长见鬼说鬼话,拿捏的姿态让人无可挑剔,现在刻意的笑意难免僵硬。
她故作镇定,却难以自如,后来来到谈则序身边, 和他并排坐下。
在场的人不想放过谈则序动容的样子,是以都看向他们,把林雾声的忸怩暴露了完全。
林雾声默不作声拿起酒瓶,对准了谈则序的杯子。
桌面与座位隔了一段距离,她需要往前微俯着身子,才能完成这一系列动作。
今天她的内搭是一件低领口的针织衫,勾勒着曲线,胸前一片雪白肌肤袒露,随她弯腰,露出似有似无的沟壑。
林雾声另一只手抬手,在胸前遮了一下,另一只手四平八稳地替谈则序倒完了酒。
她语气很公式化,挑不出瑕疵,“谈总,请。”
说完, 将酒瓶往桌上一放,好整以暇却没看他。
谈则序看向那杯酒,嘴角的笑意似有似无,半晌也没说话,叫人读不出情绪。
过了片刻,才有了动作,竟然是掏出了钱夹,从里面抽了几张红色钞票,夹在手指中,略微坐起,朝她覆过来。
他的衣服没有一丝多余的褶皱,一如多年前能被他穿得一丝不苟的白色校服。
倾身时,有清淡好闻的香气,叫人想到清冽的风,曾经他们这样的距离,不是拥抱就是接吻,叫林雾声片刻失神。
之后,就见他夹着钞票,伸手,不留痕迹地塞进了她低敞的领口中。
崭新而坚硬的纸币尾端,剐蹭到她柔软的肌肤。
这个动作无异于羞辱,像是给陪酒小姐大赏小费一样,林雾声大脑瞬间窜上一股闷热。
而此刻,他却带着笑意开口:“这是还给林小姐的。”
一句叫人琢磨不透的话,让满屋子的人都疑惑 ,只有林雾声在大脑闷响结束之后,回忆起什么。
谈则序瞧见她忽然震颤的眼眸,知道她想起来了。
他收回了视线, 抬起酒杯,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
辛辣顺着喉咙慢慢滑入肺腑,他不明所以笑了声,像是对过去做了最为轻蔑的回应。
-
那次轮到谈则序的班级值周,他和几位同学站在校门口检查校服穿着是否规范。
也是那一周,让谈则序认识到原来这位林雾声是出了名的女混混。
她在打了最后一通铃才慢悠悠出现,别的迟到的人,已经开始一路狂奔,而她走得不紧不慢。
校服被她刻意改了版型,裙摆在膝盖上方,露出两条雪白的大腿,下面踏了一双马丁靴,随着她走动,裙摆飘扬。
值周的几位同学都推搡着不好意思上去记名字,谈则序只好硬着头皮,拦住她的去路。
她目不斜视,长长地打了个哈欠,嘴唇上是瑰色的口红,泛着光泽。
“没见我是谁吗……”她仿佛是个惯犯,不耐烦地说。
谈则序言简意赅地说:“校服不合格,不能进去。”
林雾声抬头,见到是他,表情一变,笑意玩味:“是你啊,尖子生。”
她笑起来,眼尾被勾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搭配着她刻意的声线,很挑逗。
谈则序皱眉,眼神落向别处。
她继续说:“咱们那么熟了,给我开个后门呗。”
谈则序心里一阵恼,他们哪里熟了。
她靠近一步,谈则序只好后退,一直没有看她,余光却能注意到她狡黠的笑。
“尖子生,看我在追你的份上,让我进去呗。”
“……”
谈则序一退再退,觉得这个人是个女流氓吧,干嘛靠得那么近。
他没什么好脸色了,音色冷然:“把校服穿好再进校。”
女流氓顺着他的话,笑嘻嘻问:“行啊,你告诉我,我哪里不合格了?”
谈则序没有和她对视,看向一边,眉间洋溢着不耐烦:“校牌没有戴,裙摆,太高了,扣子……”
扣子开得太低,甚至能叫人看见她大片的锁骨,以及锁骨之下那一片雪白。
他欲言又止,最终抿了抿唇,没有说下去。
本以为女流氓会到此为止,谁料她根本不介意,甚至笑问:“那你觉得好看吗?”
谈则序拿她毫无办法, 现在大脑突突直跳。
他只能重复那句话:“校服不合格不能进校。”
“你还没回答我,好看吗?”
“不好看。”
“你骗人,不好看你刚刚还盯着我看。”
谈则序耳垂莫名发烫,他觉得自己百口莫辩,他根本没多瞧她一眼。
从小到大,礼貌待人的他第一次有了羞愤的感觉,而他还毫无办法。
他最终只能沉默,因为他知道,他说一句,她一定会回答更为惊天动地的东西。
“那我非要进校,怎么办?”林雾声状若无辜地问。
谈则序拿出一个小本,翻到其中一页:“记姓名和班级,扣班级分。”
林雾声笑了,眼眸弯勾着弧度,很轻快地答应:“好呀。”
而后接过他的本子, 在上面写着什么,边写边念念有词。
“我不信你不记得我是谁。”
谈则序当然记得,她像女鬼一样趴在窗户上写的惊天地泣鬼神的几个大字,字还那么丑。
不过,他记得的很大因素,是他记忆力太好了,无关别的。
已经决定沉默是金,他还是想要扳回一局,冷声说:“不记得。”
事实证明,就不应该和她说话,她得寸进尺的能力不是盖的。
林雾声动作顿住,偏头看着他笑,而后高深莫测地说:“尖子生,撒谎不对哦。”
“……”
谈则序彻底不想搭理她了,她就是个女流氓、女混混,毫无底线,还那么自恋……
她慢悠悠写,完全不顾上课铃打了多久,谈则序扫眸一看,发现是一串数字。
还没来得及制止,她将那页纸一撕,两指夹住,对自己的脸皮厚度丝毫没有认知地扬了扬。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别人排队都拿不到。”
她说着,将纸张叠好,亲了一口,留下淡淡的唇印,靠近,伸手,塞进了他校服衬衫左侧的衣袋中。
然后顺势拍了拍他的胸,“记得加我哦。”
说罢,扬长而去。
谈则序整个人僵在原地,胸前的纸条掉了出来,飘在地面,能看到一抹嫣红的印记。
而被她摸过的校服,还留下了香水气息。
胸前被她拍过的地方,力道似乎残留,让他能感受到她掌心的热度。
后知后觉的恼怒浮上心头,良好的修养也被摒弃。
他决定今天回去就扔掉这件衣服,被她近乎流氓地摸过……
她手上还涂了指甲油,颜色那么高调,一点学生样都没有。
不对,他一定脑子气坏了,干嘛要关注她指甲的颜色。
两道视线在昏昧夜色中对撞,他眼底如漩涡,让她被吞没,连带着脚底的感觉也悬浮失重。
恍若自己置身冰面,岌岌可危,只要再稍微用力,就掉入无底的冰川。
他没有撒手,将她困在原地:“你什么意思?”
她悉力解释,并不太有底气:“我看你没走……”
谈则序更加用力了,视线逼迫,理智地打断她:“生日快乐是什么意思?”
一番话,让她无路可退。
她知道现在说这些,无异于自相矛盾,一面和他摆脱关系,又一面惦念过往的回忆。
林雾声逃避他的视线:“我,我看到了提示,才知道是你生日。”
谈则序这才松开她。
她后退两步,因为未着外套,内里只穿了一件职业装,面料轻薄,置身冬夜时,手脚已经有种冻僵的感觉。
随后,她听见他轻蔑地笑了一声,说:“你果然忘了。”
他没奢望她能记住。
谈则序有时候很羡慕林雾声,她总是承诺太多,却遗忘太快,丝毫没有负罪感。
长情的是他,作茧自缚的是他,一直困在原地的也只有他。
凭什么只有她步步往前。
他的语气听起来很理智,却不掩颓然之色。
“你要是只想和我说一句生日快乐,那我收到了,你走吧。”
看到林雾声单薄的衣裳,他淡漠地从身上解开外套。
悉数按下车窗,将大衣从窗口扔给她,发出两个音节:“拿去。”
又因为嗓音有些沙哑,以至于声线失真。
他没看她,心脏却一遍遍绞痛,让他回忆起多年前的感觉。
他听见她的喊声:“谈则序。”
谈则序喉结滑动,不做回应。
林雾声抱着那件外套,他的温度和气味还残存在上。
温柔如他,连这个时候还不忘关心她会不会着凉。
其实和他说话时,她的理智已经摇摇欲坠,触摸到他的温度,便更加无法自拔。
过去,现在,他总能让她心口猛烈撞击,胸腔一遍遍震荡。
“谢谢。”她将那件外套披在身上,真诚地道谢。
欲将离去时,又听见他的声音:“……等等。”
林雾声停下脚步,回头去看他。
他打开了后备箱,用手指了一下,声音波澜不惊:“给你准备的,拿走吧,不想要就扔掉。”
车灯打着双闪,一下一下发出节律,如同冰雪初融的淙淙声。
林雾声来到车身后方,借着月色,看清了后备箱内的东西。
一大捧满天星。
花语代表着,思念。
他在表露心意。
林雾声在想,如果她当时没跳车,结局会怎样。
但能够看出的是,她确实毁掉了他精心准备的生日会。
漫天的酸楚又重新席卷而来,林雾声很想说,她哪里值得,她不值得。
她伸手去捧花,大脑一遍遍闷响,最终还是被强烈作祟的私心所霸占。
她的目光变得冷锐,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她伸手,将后备箱重新关上。
绕到前排,拉开了副驾驶的门,上了车。
在谈则序带有几分审视的目光中,勾住他的颈脖,双眸带泪水地吻了上去。
吻上的那一刻,眼泪顺着仰起的面庞滑落。
气息交织的一刹那,她才明白,原来她真的很恶劣。
她更加不配拥有他。
一开始这个吻只是轻啄,她浅吻着他的唇瓣,他没做回应。
她慢慢攀缠住他的腰,覆盖着来自成熟与蓬勃的力量感。
而后,她被他一把捞起,抱在怀里亲。
他一手捧住她的头,一手摩挲她的后背,一点点占据她口腔的呼吸。
“叫我放手,不妨试试推开。”他声音落在她耳廓。
林雾声尝试将他胸口往外摁,可他像一堵墙一般,根本不能撼动,反倒牵扯她掌心的伤口。
几次三番,她选择放弃,随后瞪了他一眼。
他嘴角勾了一下,弯腰,用更近的声音说:“那就别动。”
他们现在离得极近,她抬眼能看见他英挺的鼻,以及近在咫尺的唇。
似在引诱。
林雾声耳朵都快滴血了。
“谈则序,你到底想做什么?”她压低声音,警惕地打量四周。
这真的是他能做得出来的事吗。
“你以前对我做过什么,我就想对你做什么。”他一指抬起她的下巴,把她圈在怀里,四目相对。
漆黑幽暗的瞳,倒印着林雾声的脸。
林雾声不由得震颤,头往后缩。
谈则序未听从她的抗拒,目光游离到她的唇,倾身吻了下来。
这个吻并不混乱,带着惩罚的意味,咬着她的唇瓣,让她感到刺痛。
他们站在角落,她被隔出一个小空间,这个动作算不上引人注目,却又充满刺激。
像是在偷偷干坏事。
林雾声不敢做出太大的动作,脑子里一片空白,唇上的辗转过于暧昧,到最后,她被松开时,整个人都僵在原地,脸被烧得通红。
耳边是他喑哑的嗓音:“你以前强吻过我几次?”
林雾声都快爆炸了,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接着,他继续说:“我还给你。”
-
谈则序说的,没打算送她回家,最后却跟着她来到了终点。
乘客散去,车厢空了大半,她找到了座位坐下。
手里还拎着那杯奶茶,这会儿脸部火烧火燎,喉咙也干涩。
她想起来,对着吸管吸了一口,发现已经凉掉了,味道变化过大,甜得有些发苦。
嘴唇被咬得刺痛,现在还能感觉到血腥味。
她偷偷用舌头去试探唇瓣上的伤口,抬眼,看到谈则序正靠在扶手边,姿态很随意。
刚才他亲过她,说了那一番惊雷滚滚的话之后,他们就没了交流。
她像乌龟一样缩在他怀里动弹不得,也始终不敢去和他有眼神接触。
大脑混乱了许久,才慢慢恢复清醒。
其实这个吻,不是没能让她迷乱。
毕竟,他是谁?谈则序。
抛去多年前她喜欢他的过往,现在的他,照样很能容易让人心动。
林雾声沉寂多年的胸口再次荡起涟漪,不过很快就恢复了。
逐渐转变为,对未来无法掌控的不安。
那可是八年……
她骤然思绪万千,那么高冷的谈则序,她到底花了多久追到的?
其实并不久,两个月左右。
严格意义上来说,一个月不到,他就已经默认身边有她存在。
沉默的地铁一站一站往前开,车厢内,冷白光线落在谈则序的皮肤上。
叫她透过这些细腻迷离的光,看到了那个夏天。
-
林雾声不算一个很有耐心的人,坚持追他,算是她十多年生命里最持久的一件事。
“谈则序。”她背着书包,跟着他走进长巷,少年的脚步越迈越大,她根本追不上。
“谈则序!”她又喊了一声,但他依旧不为所动。
今天白天,她才去打了一场架,腿受伤了,行动起来看不出问题,但不能走太快,否则会痛。
但这个人,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还走那么快,她就快要追不上了。
林雾伸手撑在墙边,望向他,不知道哪里来了一口气。
没有永远的困难,只有勇敢的小林。
她冷哼一声,小跑着追了上去。
-
酒劲当头,林雾声被吻得意乱情迷,不知道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她被这音调引诱,像是上天入地,微睁着迷眸,看到了谈则序在她眼前。
她仿佛站在记忆孤岛,周围一片空茫,她手指扣住被单一角,嘴唇轻颤,喉咙里发出最无助,亦不经掩饰的声音。
“阿序,是你吗……”
说完这句话,她便失去最后一缕意识,阖眼沉沉睡去。
而谈则序目视她,手掌还捧住她的脸颊,动作许久没变过。
很长时间过去,等到身下的她发出柔软安然的呼吸,他才有些怔惘地抽离了手臂。
思绪还因为那声“阿序”所涣散,脑子里空空洞洞的,怎么也填不满。
半晌之后,他才不明所以地笑了笑。
内心暗嘲道,林雾声真的很不负责,从前每次发生矛盾,她永远不会低头。
率先服软的人总会是他,哪怕他不是做错事的那个,而她只需要一声“阿序”,他总会心软得毫无办法。
就像爱哭的小孩有糖吃,爱撒娇的林雾声有他哄。
“阿序”是她的挡箭牌,需要时,拿出来喊一喊,唤一唤,她有的是手段。
谈则序最后看了她一眼,准备起身,不经意发现她搁置在床头柜上的烟。
他眉头倏地蹙起,拿起来打量,再把目光投到身边的垃圾桶,竟然落了好几个烟蒂。
在那些灰烬之下,他被一个药盒包装吸引视线——阿普挫仑。
安眠药。
睡梦中的人并不安稳,发出了嗫啜呓语,借着床头昏沉的阅读光,他看清了她消瘦的脸。
大小姐似乎这些年吃了很多苦。
谈则序睫毛微垂,手中的烟盒不自觉被捏紧。
已经决定不关他的事,可心里还是漫上难以掩饰的烦闷情绪。
离开的时候,他没有保证动作刻意轻缓。
他知道现在的林雾声醒不来,而且明天就会把今晚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她一贯这样,醉中如何吐露,梦醒时分,都不作数。
曾经很多次,她酒后抱着他不撒手,在他耳边厮磨说:“我好喜欢你。”
但第二天她却毫无印象,甚至疑惑:“昨天是你送我回来的?”
只有傻子一样的他,才会把她的醉话当真。
-
眼里光色模糊,脑海一片混沌,像是搅乱了的颜料。
刺眼日光笼罩在林雾声眼皮上,她撑起身子从床上坐起,大脑运作有片刻停顿。
过了会儿,零零散散的记忆才慢慢回笼。
她似乎做了一个梦,梦到和谈则序吻得难舍难分。
但过程又太过真实,不得不让人怀疑确有其事。
昨晚在李总的包间遇到了谈则序,她喝多了,后来叫Linda来接她,之后……
之后她便毫无印象了。
让她坚信这只是一个梦的,是Linda的回复。
林雾声给她发了消息,问昨晚她是怎么回家的。
Linda说:「我送回来的呗,姐姐,你还吐了我一身,真有你的。」
林雾声这才打消了会不会是谈则序送她回家的疑虑。
可这样的话,她的梦实在太旖旎,叫人不敢深思。
-
最后一天假期,林雾声在家休整。
这几天四处奔波,还没有好好歇息过,她一边放着新闻,一边在厨房里忙碌。
过了会儿,端出一盆毫无卖相的面条,坐在茶几旁边吃。
独居这么多年,她的手艺毫无见长,还好自己的胃已经习惯了,不再娇气。
去德国留学那段时间,她为了省生活费,经常饱一顿饿一顿,吃东西只为果腹,甚至发明出豆腐拌面包的晚餐。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