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道叙宿窈的其他类型小说《死遁后,真千金她被权臣虐成渣全文》,由网络作家“一只云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桃与陈锋都跟在后面。宿窈戴着一个兔子面具,紧牵着周道叙的手,二人姿态十分亲昵。沿路有不少百姓来看灯会。到了河边时,人群突然拥挤起来,尤其是朝周道叙和宿窈方向挤来。宿窈蹙了蹙眉,“敬先,这里人多,我们去人少的地方吧。”周道叙轻抚了下宿窈背脊。而他目光往河边一侧看去,眼露寒光。一枚暗器从他袖间飞出,直击河对岸。周道叙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宿窈心中有些不安,她贴在周道叙怀里,仰头问道:“敬先,有刺客吗?”周道叙:“几个小毛贼,无事。”而方才拥挤的人群,在见到陈锋露出的长刀后,纷纷自动退开了。周道叙继续带着宿窈往前方而去。宿窈转头却发现只有小桃,她拉了拉周道叙袖口,“陈锋呢。”周道叙垂眼,“办件小事。”宿窈这才点点头,这下也没了再逛下去的...
《死遁后,真千金她被权臣虐成渣全文》精彩片段
小桃与陈锋都跟在后面。
宿窈戴着一个兔子面具,紧牵着周道叙的手,二人姿态十分亲昵。
沿路有不少百姓来看灯会。
到了河边时,人群突然拥挤起来,尤其是朝周道叙和宿窈方向挤来。
宿窈蹙了蹙眉,“敬先,这里人多,我们去人少的地方吧。”
周道叙轻抚了下宿窈背脊。
而他目光往河边一侧看去,眼露寒光。
一枚暗器从他袖间飞出,直击河对岸。
周道叙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宿窈心中有些不安,她贴在周道叙怀里,仰头问道:“敬先,有刺客吗?”
周道叙:“几个小毛贼,无事。”
而方才拥挤的人群,在见到陈锋露出的长刀后,纷纷自动退开了。
周道叙继续带着宿窈往前方而去。
宿窈转头却发现只有小桃,她拉了拉周道叙袖口,“陈锋呢。”
周道叙垂眼,“办件小事。”
宿窈这才点点头,这下也没了再逛下去的心思。
回去路上,宿窈有些精神不济,在马车里休憩。
回到武安侯府时,周道叙想要把人抱进去。
宿窈微瞪他一眼,眼神却毫无震慑力,她轻声道:“敬先,我不累。”
周道叙目光在宿窈脸上停留片刻。
宿窈精力不如别人,今日在外面待了许久,眉眼露出疲色。
周道叙长指微动,系上宿窈脖间披风系扣。
宿窈忍不住弯了弯唇,她抬手摸了摸周道叙的鼻子。
“你鼻子怎么这么挺。”
周道叙扯了扯唇,似笑非笑看着她。
宿窈以为周道叙在笑她,嘟囔道:“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宿窈五官精致灵动,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扬,眼眸澄澈分明,让人看了就想把人藏进家里,不准外人觊觎。
周道叙没多说,他理好宿窈帽子,将人打横抱起,大步流星进了府邸。
在夫妻俩进府后不久,秦峥从角落里出来。
他面沉如水,手腕青筋暴起。
来到方才夫妻俩站过的地方。
秦峥一拳打到了墙上。
指节冒出汩汩血色。
方才在镇上,秦峥躲避及时,周道叙那枚暗器堪堪从他肩边擦过。
秦峥脚步沉重回了晟明院。
没想到秦承郢还守在父亲院中。
秦承郢动了动唇,“爹爹。”
秦峥:“你来做什么?”
秦承郢注意到父亲手上的伤,担忧道:“爹爹,你手受伤了。”
秦峥目光复杂。
秦承郢垂下头,“爹爹,我……快记不清娘亲的模样了。”
面前的小少年,与秦峥极为相似。
秦承郢肩膀轻轻颤动着,唯有在父亲面前,才会展现自己的脆弱。
秦峥深吸一口气,心间生疼。
蓦地,秦峥心中起了一丝恶劣。
“你今日不是去了缙云院?”
秦承郢慢慢点了下头,“她骗我,她明明不吃樱桃酥,还骗我说好吃。”
秦峥扯了扯唇,“你想她,我也想她,你大伯母同她很像。”
秦承郢抬起头,“真的吗?”
秦峥嗯声。
话到嘴边,秦峥还是没说出真相,他给宿窈留了一条后路。
窈窈。
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儿子在她面前晃,早晚有一天,宿窈能全部记起来。
家宴一见,秦峥轻而易举察觉到周道叙对宿窈的占有欲。
秦承郢每日在二人跟前晃。
没有男人会不介意。
-
宿窈一回缙云院,梁嬷嬷就让人备好了热水。
梁嬷嬷随口提了秦承郢今日来送樱桃酥的事。
“郡王妃如是不喜欢,下次老奴就回绝了。”
宿窈一怔,黑白分明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犹豫,她出声道:“等会你送过来吧。”
而真千金则流落民间多年,后被京城武将杨家所收养,取名为杨莫璃。
身世曝光后,杨莫璃回了江家,更名为江莫璃。
事情一曝光后,那乳母就被乱棍打死了,三皇子也与江令窈退了婚约。
江家还养了江令窈一段日子,若不是江令窈狠毒要推江莫璃下水,江家也不会与江令窈断绝关系,赶出江府。
是秦峥心善,让江令窈住进了他名下的温园府邸中。
秦峥从前是京中小霸王,也不知何时看上了江令窈这朵体弱娇花。
秦峥顶着秦府长辈的反对,不顾其他世家嘲讽目光,就算是被赶出秦府,他都要与江令窈在一起。
后来西部边境作乱,武安侯府率军前去御敌,秦峥也在其中,说等到胜仗归来就要娶江令窈为妻。
可秦家的儿郎们,除秦峥外,都死在了那一场仗中。
而秦峥则是被江莫璃曾经在杨家的兄长相救,才保得一命。
罪魁祸首就是江令窈,是江令窈偷了秦峥在温园的情报,与三皇子珠胎暗结,联合起来害了武安侯府!
事情曝光后,三皇子逃跑了,至今没抓到。
有江令窈的书信,与婢女为证,江令窈当即被打入大牢,后被充入教坊。
秦峥回京后,又把江令窈从教坊里抢了出来,囚禁在城外别院六年。
好在四年前,江令窈可算是死了!
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年,可秦老太君只要一回想当年的事,心中就满是恨意,身躯气的发颤。
而今走失数年的大孙子周道叙好不容易认祖归宗,又带回了一个与江令窈长得一模一样的漠北女子!
这让秦府的人怎能不恨?!
回到缙云院。
小桃见宿窈脸色不好,不禁道:“夫人可是又犯头疾了?”
宿窈随意嗯了一声,不止头疾,连腿骨也隐隐泛着疼。
她朝小桃笑了下,“别担心,我睡一觉就好了。”
小桃暗骂自己粗心,没照顾好夫人,连忙去打来热水。
宿窈擦脸和手脚后,身上只留了中衣,便上了床榻,里面被褥是热的。
缙云院与漠北的家一样,每到秋冬,床榻里随时都放着手炉。
小桃立即又端来了药。
宿窈蹙了蹙眉,“现在还不算严重,我睡会应该就没事了。”
宿窈从前受过重伤,身上留下的小毛病多,体质不如别人,稍不注意就会引发身上旧伤。
如今都算好了些,至少从漠北一路回来,宿窈都活蹦乱跳的。
久病成医,宿窈在漠北随府上大夫学过医术,她记性极好,各种草药端详过一遍都记忆深刻,那大夫说宿窈学医天分极高。
今日诊出柏楠子也算是碰巧了。
秦瑶光中的毒,她曾经在漠北见过。
她靠在床上,感觉舒服了些,“敬先有说何时回来吗?”
敬先,是周道叙的字。
小桃摇了摇头。
宿窈嗯声,神色怔怔。
小桃忍不住道:“二太太也真是的,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我看就连咱们漠北的妇人都比这京城贵妇讲理。”
小桃想说的还有秦老太君,江莫璃。
一个个都欺负郡王妃。
宿窈一笑,“小桃,小心肝气郁结。”
小桃跺了跺脚,“夫人都不生气吗?”
宿窈眼皮微动,她只是不想让不相干的人影响自己。
宿窈如果想不通,就不想了。
她与周道叙才成婚一年,她还想要长命百岁呢。
宿窈蹙了蹙眉,“对了,那事你打听得如何了?”
曲毕,宿窈收手。
长公主轻咳一声,“不错,练了几年了?”
宿窈一笑,“也就是前几年的事。”
她养病期间,周道叙带她出去玩,宿窈一听别人弹琴就来了兴致,后来便开始了学琴之路。
回缙云院的路上,前方出现一道身影。
梅枝遮挡,宿窈瞧不清楚身影。
着黑衣,身影与周道叙有些相似,但不是他。
宿窈收了收心神,往前几步看清楚了那人的脸。
宿窈顿住,精致的眉头微蹙着,面上都是不喜。
秦峥盯着她,眼中情绪波涛汹涌,如深不见底的渊水。
宿窈抿唇瞪了他一眼,越过他就要走。
秦峥叫住她,嗓音沙哑。
“窈窈……”
宿窈顿住脚步,她就活生生站在那,脸上都是对秦峥的不喜。
“侯爷,我听人说过了……你曾经有位友人与我长得相像,但我不是她,我也从未见过,你认错人了。”
说罢,宿窈便匆匆带着小桃走了,背后像有恶鬼追赶似的。
回到缙云院,熟悉安全的环境下,宿窈才放下了防备。
她轻叹了声气,问小桃:“你知晓那人叫什么名吗?”
小桃摸了摸鼻子,“好像也叫什么窈的,夫人还是别想了,咱们在公主府里,以后少与侯府的人打交道。”
宿窈仍旧蹙眉,娇嫩明艳的脸上带了抹愁意。
敬先家中也太复杂了。
临近傍晚,周道叙回了缙云院。
晚膳后,夫妻俩去了外面赏梅消食。
沿着梅林走了一圈,前方蓦地传来动静。
小道尽头出现两道身影,其中一人是江莫璃,还有一个眼生公子。
那位公子一袭青衫,面容温润,他身形消瘦,脸上有不正常的白。
李徇一见到宿窈,面色几经变化,皆是一脸震惊,难以置信。
周道叙眉眼微深,不悦威严的视线扫来,二人都僵在了原地,脸上色彩纷呈。
江莫璃出声介绍,“郡王爷,这是三太太娘家之子,名唤李徇,是蓉姐儿的兄长。”
李徇忍不住想要探寻那道身影,可对上周道叙冷沉视线,他面容微顿,最后唤了声:“郡王爷。”
周道叙目光审视逼压。
江莫璃撑着一抹笑,“郡王郡王妃,这是要去哪?”
宿窈捏了捏周道叙手掌,轻声道:“四处转转。”
江莫璃最后道:“那我们就不多打扰了,正巧碰上李徇回府,要去见三太太呢。”
周道叙嗯声。
等到原地只剩宿窈二人时,她才道:“我与她真得很像吗?都这么看着我。”
周道叙喉间溢出一声轻笑,捏了捏宿窈的脸。
“再像,你也只是宿窈。”
宿窈注意力只在自己脸上,没去深想周道叙话中深意。
她拉下周道叙的手,对上男人脸上笑意。
宿窈轻哼一声,“脸都要坏了!”
周道叙垂目,“我看看,嗯果然肿了。”
宿窈忍不住瞪他一眼,嘟囔道:“周道叙,你又欺负人。”
周道叙握着她的手,贴在他脸上。
“那你来?”
“我才不要。”
说罢,宿窈转身就往回走。
周道叙跟在宿窈身后,没等她走两步,便将人打横抱起。
宿窈低呼一声。
“地上滑。”
宿窈窝在他怀里,抬眼看着周道叙冷硬的面容。
这个角度看,他脸上也没有一处死角,真是得天独厚,连老天爷都偏爱的一张脸。
周道叙垂目,“看什么?”
宿窈唇角微弯:“长公主真伟大。”
周道叙随口道:“你中午去娘那了?”
宿窈嗯声,“娘喜欢听琴,我就弹了一曲。”
周道叙没再说什么。
宿窈手指戳了戳周道叙冒出了青影的下巴,“我穿得厚,抱着会累。”
看向江莫璃的目光颇有些意味深长。
江莫璃面上有些绷不住。
秦老太君笑道:“没想到音颜这么喜欢大伯母啊。”
宿窈垂眼,她可没忘那日秦音颜对她的恶意。
这汤是当着众人的面盛的。
有婢女前来上菜,正站在宿窈身后……
宿窈舀了一勺,等凉了一些后,递到了秦音颜唇边。
可刚一挨上去,秦音颜又要开始哭了,“烫!”
宿窈收回手,可就在这时,秦音颜突然朝宿窈的手推去……
小桃见状不好,连忙挡在宿窈身前,而秦音颜被小桃一挡,自己摔倒了地上。
那上菜的丫鬟也连忙端着菜往后退。
秦音颜这次真的大哭出声。
是真的被摔痛了。
宿窈:“快将音颜扶起来。”
三太太面色一怒,“宿窈,你在做什么,小孩子不经摔的!”
宿窈勾了勾唇,她没出声,只是看向秦老太君。
方才一幕,明眼人都看到发生了何事。
秦老太君要真站在三房那边,才真是枉顾是非,偏心偏到姥姥家去了。
小桃若是不来挡挡,宿窈被秦音颜这一推,那鸡汤就倒在了宿窈身上。
若是还撞上身后那上菜的丫鬟,汤汤水水往宿窈头上一浇……
周道叙不去找三房算账才怪!
要怪,能怪谁?
怪秦音颜非得凑上去让人家喂?
也是奇了怪了,平常秦音颜都与宿窈这个大伯母没交集,今儿突发奇想就让人家宿窈喂汤,不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四太太摇了摇头,拉下正要开口骂宿窈的二太太,“行了,你消停点。”
二太太忍了忍。
下一瞬就听到秦老太君开口:“快看看音颜摔倒了没?这孩子从小就调皮捣蛋,万一真烫到窈窈了,可就罪过了。”
三太太顿时瞪大眼,“母亲……”
江莫璃怎么也没想到秦老太君竟然站在宿窈那边。
秦音颜只是摔了一跤,手都没破一点儿皮。
“小桃跟随我多年,也是护主心切。”宿窈抿了抿唇,一脸担忧道:“再者,祖母就坐在我身旁,那上菜的小丫鬟万一被惊吓到了……”
万一秦老太君被烫到了,秦音颜就不只是哭这么简单了。
秦老太君面上的和蔼都快绷不住了,她不悦的目光扫了眼江莫璃。
江莫璃只好咬碎银牙往肚里吞。
“郡王妃,音颜被我宠坏了,还望郡王妃莫要怪罪,别跟小孩子计较。”
宿窈叹了声气,“养孩子就是要多费些心。”
四太太掐着掌心忍笑。
这不就是说江莫璃教导秦音颜不用心么。
江莫璃忍着怒意,“郡王妃说的是,若是碰上了那种只管生不管养的妇人,才是作孽哦。”
话音一落。
原本还沉默着的秦承郢突然抬起了头,他盯着宿窈,不耐道:“方才音颜也没烫到你,至于这么大惊小怪么。”
场面顿时一静。
秦老太君这次是真的怒了,“郢哥儿!”
秦承郢话一说出口后就后悔了。
他看着宿窈,咬紧了唇。
秦承郢与秦音颜就是江莫璃手里随时捅人的刀。
宿窈不知秦承郢对她的敌意从何而来,约莫着是他生母与她相像的缘故。
但此事与宿窈无关,宿窈也不愿无端承受别人的怒意。
她冷下了脸,呵斥道:“无礼。”
这是宿窈第一次对秦承郢冷脸。
秦承郢眼眶肉眼可见地红了,他瞪着宿窈,“我讨厌你!”
说完,秦承郢转身就跑了。
江莫璃这回是笑都笑不出来了。
秦承郢这个死孩子,跟他贱人娘简直一模一样!
两个小姐妹挨在一起吃饭,说话凑近了脑袋嘀嘀咕咕的。
身后传来男人们的劝酒声,周道叙抬眸,从几个脑袋缝里望出去。
长宁不知道又说了什么虎狼之词,宿窈瞪大了眼睛,左顾右看生怕被别人听到了,让长宁连忙住嘴。
周道叙唇角勾了抹笑。
李光亭爱饮酒,见状啧啧两声,“你不应该在这,你应该在女人那桌,望妻石。”
周道叙凤眸微眯,他淡声:“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男人饮酒而下,喉结上下滚动,眼眸漆黑如深潭,让人控制不住想要沉溺。
李光亭无言以对。
等到戊时末,宴席散场。
周道叙带宿窈离开。
周道叙被秦王灌了不少酒,他在军营里混的久,这些酒还没到醉人的程度。
宿窈只喝了两小杯,便脸红地不行。
她走路不稳,周道叙把人直接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出了府。
回去途中。
宿窈在周道叙怀里动来动去,她头发蹭得凌乱,披风被她解开丢到了地上。
周道叙抱紧她,面色忍耐。
宿窈贴近周道叙脖颈,吐气道:“热。”
周道叙动作轻柔扯开她领口。
有了些凉风。
宿窈闭眼睡着了。
今日秦王说周道叙不像是在养妻子,更像是养女儿。
秦王说他养长宁那个调皮鬼时,都没周道叙如此用心。
周道叙手掌抚上宿窈面颊。
动作很轻。
宿窈还在他手里蹭了蹭。
才两杯,就喝成了个小醉鬼。
此时的武安侯府一片寂静,各房各院的主子们都歇下了。
周道叙给她围好披风,带她回了缙云院。
给宿窈擦身上药,等一切做得差不多时,宿窈醒了。
屋里已经熄了灯。
周道叙夜间能视物,他掀被上床,刚一躺下,宿窈就钻了过来。
今夜喝了酒,周道叙体热,他没穿上衣。
周道叙眼眸微眯,眼眸微垂。
宿窈还在男人臂弯里,她扯了扯衣摆,小声抿唇道:“师父今日给我把脉了。”
傍晚的事,周道叙听到了。
宿窈又道:“师父说我身体还不错。”
话落,宿窈脸热成一片。
若是燃了灯,宿窈不敢想自己脸有多红。
周道叙手掌贴着宿窈的腰。
隔着薄薄一层衣衫。
宿窈腰间发热。
周道叙低声:“喝酒壮胆了?”
宿窈咬了咬唇,反正她话说到这地步了!
至于别的……
总不能让她说透吧,多难为情呀。
宿窈正纠结着,突然她身形一僵,身下一凉。
她瞪大眼,僵着身体一动不敢动。
周道叙吻了吻她发顶。
“不着急。”
“先习惯习惯。”
宿窈还没明白什么意思。
蓦地,她一下抓住了周道叙肩臂,指甲陷进男人皮肉里。
周道叙始终盯着宿窈面色。
他面容低垂,吻住宿窈菱唇,堵住还未溢出的痛呼嘤咛。
良久后,周道叙退开。
宿窈面色红润,眼眸盛满了水色。
周道叙随手取过一旁的丝帕,仔细擦着手。
宿窈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
那一阵之后,她浑身惫懒,懒懒朝周道叙看去。
身体第一次这种颤动。
她思绪还没缓得过神来,下意识要找周道叙。
她动了动唇,“敬先……”
嗓音软极了。
让人忍不住想欺负。
宿窈想说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周道叙吻了吻她额角。
“舒服吗?”
宿窈动了动蜷缩着的脚趾。
更抱紧了周道叙。
翌日,周道叙去上值了,宿窈还躺在床上思考人生。
没一会,小桃来禀报,说长宁来寻她了。
宿窈连忙起身穿衣。
“教训?我看是明德和敬先给你一个教训!”
三太太被老夫人罚着去小佛堂抄经。
美其名曰为武安侯府已逝之人祈福。
江莫璃沉默着没出声。
秦老太君看向江莫璃,“至于你,好好教导郢哥儿,别想其他的。”
江莫璃低眉顺目,“是。”
秦承郢这一跑直接奔去了晟明院。
秦承郢站在院子门口踟蹰,却不敢进去。
里面秦峥还没睡。
引泉见情况不对劲,把小公子放了进去。
秦峥扫了眼门口的人,“杵着做什么,过来。”
秦承郢来到床边,他抹了抹通红的眼角。
“爹爹。”
秦峥靠在床头,他望着儿子,目光沧寂:“怎么哭了?”
秦承郢从生下来到他四岁,一直待在江令窈身边,那时秦峥已与江莫璃成婚快三年,却无子嗣。
秦老太君说让秦承郢去江莫璃身边待一段时间,也许江莫璃就能怀上了。
秦峥最后答应了。
从江令窈身边强行带走了秦承郢,留在她身边的,只有一岁的萄萄。
秦承郢来了侯府,听了府里人私下关于江令窈的讨论。
等半年后,秦承郢再回去看江令窈时,说江令窈害死了他的祖父与伯祖父们,不想认江令窈做娘了,江令窈伤心欲绝。这一次秦峥离开,除了带走秦承郢,还带走了萄萄。
——秦峥说,江令窈,你甘愿让两个孩子背上外室子的名声,有你这么一个教坊出身的娘?
——他说,江令窈,你身世不清白,别误了两个孩子。
江令窈跟在秦峥马车后跑了许久,可秦峥从未一次回过头。
一个多月后,秦承郢第二次回庄子里去看江令窈。
秦峥说了萄萄的死讯,江令窈几欲崩溃。
秦承郢说江令窈教坊出身,身世肮脏,不配做他的娘。
秦承郢嫌江令窈脏。
秦峥喝令秦承郢住嘴。
江令窈望着自己难产生下的孩子,肝胆欲裂,她没了女儿,连儿子也不要她了。
这是秦承郢最后一次见江令窈。
如果时光能倒流,秦承郢最想回到这一天,他后悔了,他不想对娘亲说那些话的。
可秦承郢什么都做不了。
后来,没过多久,秦峥又去了趟庄子,勒令要送江令窈给京城一官员做妾,也就是在路上,江令窈跑了……
至此,生死两别。
秦承郢站在床边,他紧抿着唇,眼泪从眼睛里钻出来,倔强地不说一句话。
秦峥方才醒来前,梦里都是宿窈死前坠崖的一幕。
他让人把秦承郢带下去睡觉,又问了家宴的事。
引泉说完,满室寂静。
秦峥不得不承认,周道叙把窈窈照顾地很好。
秦峥声音有些哑,“她身体如何了?”
引泉低声道:“小夫人看着差不多已经痊愈了,不过发热而已,很快就痊愈了。”
秦峥嗯声,“先下去。”
秦峥望着床帐,他身侧空荡荡的。
-
宿窈回到院中,小桃开始对梁嬷嬷噼里啪啦说起了家宴的事。
梁嬷嬷拧紧眉:“郡王妃没事吧?”
宿窈摇头,她浅笑道:“我无事。”
只是疲倦。
周道叙是在宿窈沐浴时回来的。
他先在厢房盥室里沐浴后,才进了主屋。
周道叙直接进了盥室。
宿窈沐浴不喜有人在,盥室里只她一人,听到身后动静,她还以为是小桃。
直到听闻脚步声,就清楚了来人。
宿窈把自己缩进水里,又连忙撒了花瓣到水面上。
女子额角头发微湿,她面上微红,连眼皮鼻尖都被热气熏成了浅粉,明澈分明的双眼直直望着周道叙。
不过她瞪人的眼神毫无威慑力,至少在周道叙看来,更想让人欺负欺负。
“你怎么进来了?”
周道叙扯了扯唇,“伺候夫人沐浴。”"
事情曝光后,三皇子逃跑了,至今没抓到。
有江令窈的书信,与婢女为证,江令窈当即被打入大牢,后被充入教坊。
秦峥回京后,又把江令窈从教坊里抢了出来,囚禁在城外别院六年。
好在四年前,江令窈可算是死了!
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年,可秦老太君只要一回想当年的事,心中就满是恨意,身躯气的发颤。
而今走失数年的大孙子周道叙好不容易认祖归宗,又带回了一个与江令窈长得一模一样的漠北女子!
这让秦府的人怎能不恨?!
回到缙云院。
小桃见宿窈脸色不好,不禁道:“夫人可是又犯头疾了?”
宿窈随意嗯了一声,不止头疾,连腿骨也隐隐泛着疼。
她朝小桃笑了下,“别担心,我睡一觉就好了。”
小桃暗骂自己粗心,没照顾好夫人,连忙去打来热水。
宿窈擦脸和手脚后,身上只留了中衣,便上了床榻,里面被褥是热的。
缙云院与漠北的家一样,每到秋冬,床榻里随时都放着手炉。
小桃立即又端来了药。
宿窈蹙了蹙眉,“现在还不算严重,我睡会应该就没事了。”
宿窈从前受过重伤,身上留下的小毛病多,体质不如别人,稍不注意就会引发身上旧伤。
如今都算好了些,至少从漠北一路回来,宿窈都活蹦乱跳的。
久病成医,宿窈在漠北随府上大夫学过医术,她记性极好,各种草药端详过一遍都记忆深刻,那大夫说宿窈学医天分极高。
今日诊出柏楠子也算是碰巧了。
秦瑶光中的毒,她曾经在漠北见过。
她靠在床上,感觉舒服了些,“敬先有说何时回来吗?”
敬先,是周道叙的字。
小桃摇了摇头。
宿窈嗯声,神色怔怔。
小桃忍不住道:“二太太也真是的,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我看就连咱们漠北的妇人都比这京城贵妇讲理。”
小桃想说的还有秦老太君,江莫璃。
一个个都欺负郡王妃。
宿窈一笑,“小桃,小心肝气郁结。”"
宿窈疑惑,“师父何出此言?”
李光亭叹气,“为师这双手,竟然只值八百两,实在可惜。”
秦王一个眼刀飞过来。
李光亭再次闭嘴。
宿窈:“对了师父,你这次来京要待多久呀?”
李光亭扒拉扒拉手指,“两三个月吧,把太子治好了再说。”
宿窈点了点头。
四人并排走着,往里而去。
突然,一道身影出现在前方亭中,正笑看着他们。
宿窈一喜,“哥哥。”
宿白简看着妹妹,面上笑着道:“行了,跑慢一些。”
宿窈朝宿白简后面看去,没见到宿家爹娘。
宿窈目光微顿,看向哥哥,“爹娘没来吗?”
宿白简嗯声,“王爷与敬先都回京了,北地还需留人,别不开心了,爹娘还让我给你带了礼物。”
宿窈放平的唇角弯了弯,“知道啦。”
宿窈虽不是宿家亲生女儿,但宿家爹娘和宿白简都把宿窈当做了亲人。
虽只相处了短短几年时间,但情谊深重。
宿白简同周道叙等人一阵寒暄。
秦王算是当今陛下的堂叔,镇守漠北多年,手握三十万大军,声名显赫,战功不菲。
其手下有好几名大将,其中周道叙最受秦王看重。
还未及弱冠之时,便率一千精兵直捣匈奴人的老巢,砍下匈奴王头颅,逼得新王退守更北之处。
后来开疆拓土,周道叙用兵如神,果断狠绝,短短十年时间,便从千夫长做到了秦王身边的三品征西将军一职。
宴席之上都是老熟人。
周道叙被秦王拽去喝酒,周道叙让小桃多看着宿窈,莫要吹风了。
长宁哎呀哎呀两声,又没敢太过造次。
长宁拉着宿窈去了另一桌。
两个小姐妹挨在一起吃饭,说话凑近了脑袋嘀嘀咕咕的。
身后传来男人们的劝酒声,周道叙抬眸,从几个脑袋缝里望出去。
长宁不知道又说了什么虎狼之词,宿窈瞪大了眼睛,左顾右看生怕被别人听到了,让长宁连忙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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