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不悦地看着我。
我莞尔一笑,安抚地握了握他的手,方才展开信笺:“楚临遣人送信来了。”
“婉婉,你可在京城,我甚是想念,不知可否去寻你?”楚临的字迹看来十分颓丧。
我握紧墨玦的手指,他吃醋地想要抽离,却被我握得更紧。如此反复几次,他也就由着我握住了。
“烦你转告你家主子,我刚出月子,正在举办喜事,他若要来,记得备上贺礼才是,有劳费心。”
那边送信的人闻言,瞬间面露尴尬之色。
而我没有再看那信笺,直接将其付之一炬。然后将这个早已被我遗忘的名字,永远地埋在了记忆深处。
我站起身。墨玦将儿子放在小榻上,紧紧抱住了我:“我不喜欢你提起别的男子。”
“好,往后我不会再提了。”
“我也不愿你与别的男子说这许多话。”
“好,往后我只与你说这许多话。”
“婉婉,我很爱你。”
“我知道,我也爱你。”
“可我爱你更深,也更早。”
“你是何时起喜欢我的?”
“你初到江陵时,我曾在你家学堂外见过你。那时我便想娶你为妻,可你却被我吓跑了。”
我一脸茫然,全然不记得还有这般事。
初到江陵读书时,确实有人来提亲,但因有婚约在身,我都婉拒了。
平日里也谨守闺训,不与男子多言。
“我被你吓跑了?你做了何事把我吓跑的?”
“我只是让人备了马车停在你家学堂外,又让十个随从每人捧了一束花......”墨玦有些不自在:“你们闺阁女子不是都喜欢鲜花吗?”
我不禁笑得前仰后合,却也终于想起了这桩陈年旧事。
我还记得,当时我与清清躲在廊下说了许久,最后得出结论,这男子着实让人心生惧意,还是离他远些为好。
哪有这般求娶女子的,不知情的还以为要强抢民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