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霍野温暖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娇软知情,被最野村霸搂腰宠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故夕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先起来!”霍野眉头皱得可深了,他赶紧扶起赵阳,“哥,别乱跪,这是会折寿的,你不知道吗?我还没娶老婆生孩子,你忍心让我短命吗?”说完话,霍野还无辜的看着温暖眨了眨眼睛。“对不起,对不起。”赵阳都懵了,他没想到自己跪下之后,霍野会是这种反应。温暖也是无语,这男人怎么满脑子都是娶老婆。不过,霍野的思绪总是很跳脱。明明上一秒他还在说还没娶老婆,下一秒钟他忽然就变得严肃起来。他神色严肃的看着赵阳,说道:“我先前在街上替你爱人诊脉的时候,就觉得她脉弱,生孩子可能会有危险,但是也能生下来。没想到是臀位生产,这种情况,产妇和婴儿都十分危险,她是摔倒引起的提前生产。生产进程太快,就算那会在街上直接去医院,也是来不及的,现在就更来不及了。”“那怎么...
《七零娇软知情,被最野村霸搂腰宠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你先起来!”霍野眉头皱得可深了,他赶紧扶起赵阳,“哥,别乱跪,这是会折寿的,你不知道吗?
我还没娶老婆生孩子,你忍心让我短命吗?”
说完话,霍野还无辜的看着温暖眨了眨眼睛。
“对不起,对不起。”赵阳都懵了,他没想到自己跪下之后,霍野会是这种反应。
温暖也是无语,这男人怎么满脑子都是娶老婆。
不过,霍野的思绪总是很跳脱。
明明上一秒他还在说还没娶老婆,下一秒钟他忽然就变得严肃起来。
他神色严肃的看着赵阳,说道:
“我先前在街上替你爱人诊脉的时候,就觉得她脉弱,生孩子可能会有危险,但是也能生下来。
没想到是臀位生产,这种情况,产妇和婴儿都十分危险,她是摔倒引起的提前生产。
生产进程太快,就算那会在街上直接去医院,也是来不及的,现在就更来不及了。”
“那怎么办?”赵阳都哭了,“难道我媳妇·······”
“还有一线生机。”霍野大声的打断了赵阳的话,“我可以试着救人,只是男女有别,你要想好,能不能接受,我进你爱人的········”
赵阳没等霍野把话说完就疯狂的点起了头:
“当然能,为什么不能,这是救命,命都没了,还管什么男女有别?”
听到这话,霍野竖起的眉毛松动了一下。
“鄙人姓霍,单名一个狂野······旷野的野字,你去写个字据,声明你是主动请求霍野医生帮你爱人助产的,写好后你跟你爱人画押,然后我就进去帮她!”
“好,我这就去。”赵阳转身就往照相馆里跑,他太急了,短短十来步路,他栽了两个跟头。
看得温暖都急。
温暖能从霍野急促的呼吸中感受到,他也很着急。
但是他还是执意要拿到画押的字据。
善良的同时,又懂得保护自己,温暖觉得霍野真是处处让她意外,她忍不住偷瞄了一眼霍野。
赵阳很快就写好了字据,他自己已经画押,进了后院,他急忙进去,让孙玉也按了个手印在上面。
字据写好画押之后,赵阳郑重的把它交到了霍野手里,他弯着腰郑重的恳求道:
“霍医生,求求你,救救我的老婆。”
“我尽力。”霍野把字据收好,这才神色匆匆的往产房里面走,他走了几步又回头看温暖,
“乖乖等我!”
“你快去吧!我肯定不跑。”温暖都快急死了。
霍野进了房间,先是给孙玉诊脉。
然后又从衣服里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给孙玉吞下。
他道:“这个药里有千年人参,吃下去会让你很快恢复元气,一会你一定要打起精神,用最大的力气再生一次。”
“生,怎么生,屁股在外面,生不出来的。”接生员怀疑的看了霍野一眼。
霍野没有理她,他走到了胎儿面前,托起了胎儿的屁股。
“干什么,你这是干什么,本来就生不出来,你还把生出来的部分塞进去·········”接生员看着霍野,惊讶的喊出声来。
叽叽喳喳的,吵得霍野都烦了,他忽然转过头,大声喊道:
“你给老子闭嘴。”
他声线粗犷,表情凶狠,眼神恶煞,吓得接生员瞬间噤声。
接着霍野一用力,胎儿就顺溜的送了回去。
胎儿回去之后,霍野就端住了孕妇的肚子,他在孕妇的肚子上又揉又转的调整位置。
很快的,胎儿就被调整成了正常胎位。
“可以正常生了!”霍野说道,“药应该起作用了,你现在应该能感觉到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重新再生一次。”
“你来接生。”霍野对接生员说。
接生员不太乐意:“你不是很厉害么,你自己给她接啊!”
“你来不来?”霍野回头,眼神阴森森的看了接生员一眼。
接生员立马就怂了:“这就来。”
“一二三········开始,用力~········”
“一二三········再来··········”
霍野已经退到了一边。
他背对着孕妇站着。
作为医生,他不在乎什么男女。
可他还是怕产妇尴尬,担心他盯着影响产妇发挥。
但是他又不敢走,怕再有意外,就只能背对着站在那。
“出来了·········是头,头先出来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忽然响起了接生员惊喜的呼喊声。
院子里,温暖和赵阳听到这个声音也是喜。
孙玉也狠狠的松了口气。
只有霍野语气依然严肃,他催促道:“不要停,继续生,趁着我给你喂下的药丸还在发力。
那药丸超贵的,我没办法再给你一颗了。”
许是受到了药丸的鼓舞,孕妇没有怎么休息,就继续用起力来。
在接生员的手动帮助下,胎儿总算成功从母体分娩了出来。
只是········接生员拍了孩子的脚心,屁股,又给孩子吸痰,孩子都没哭········
“可惜,孩子·······”
“孩子给我,你去照顾产妇。”霍野把胎儿要了过来,他掏出怀中放着的银针,迅速的给孩子扎了几针。
半分钟之后,房间里响起了婴儿清脆的啼哭声。
孩子顺利产下之后,赵阳才又进了产房。
霍野则转过身离开了房间,他在院子里的洗了手,然后就起身想喊温暖走。
才起身看向温暖,他就发现温暖正眼神灼热的盯着自己。
他知道温暖在想什么,他走过去,揉弄着她的头顶说:
“乖乖,现在信了没,我是真会那么点医术!”
前世这个时候霍野坟头草都有半米高了,他现在还好端端的活着,说不定已经化解了厄运。
放下纸条,温暖看向桌上的吃食,是用花布盖在篮子里的大白馒头,篮子旁边的洋瓷缸里,还泡着一壶茶。
除了馒头,桌上还有肉干和咸菜。
这些吃食放在后世很简陋,但在当下却是样样都了不得。
就说着白面馒头,村子里就没几户人家吃得起,乡下人大多都吃杂粮馒头,窝窝头。
馒头少见,肉干更是一般家庭想都不敢想的存在。
这霍野没爹没妈,孤家寡人,过的日子却是一点也不清苦,温暖到现在也没搞清楚他身上有什么秘密。
不过人活在这个世上,谁还没点秘密。
要说秘密,温暖觉得自己重生,才是真正的惊天大秘密。
她自己也做不到事事都坦诚相告,自然也不会要去霍野把什么都告诉给她。
反正只要他对她是真的好就成,有些事也不是非要刨根问底。
简单的洗漱过后,温暖就着咸菜肉干吃了一些馒头之后,喝了一口茶,然后才起身出了门。
昨晚洗了澡,温暖记得自己还有衣服没洗。
只是这一推门出去,温暖就愣在了原地。
因为她发现昨晚她换下来的衣服,不管是外穿的还是贴身的,都全部挂在了晾衣绳上。
别的还好说,就是那个白色的内衣和裤衩子,单独拿木衣架挂在绳子中间,看起来真的很要命。
她看四下无人,慌忙的冲出去,取下了自己的裤衩子和内衣回了房间,脸蛋火辣的关上了房门。
温暖并不是一个保守的人。
只是这毕竟是七十年代,一个男人替她洗内衣内裤,还挂到院子里,这种事情发生在这样的大环境下,还是有些难为情。
幸好这是她自己先发现了,要是让村里那些长舌妇看见,不知道背地里要怎么编排人。
难怪霍野名声那么烂,他这个人做事情,有时候确实有点我行我素。
过度的我行我素就是发疯,适当的不拘小节才是个性。
所以村里人都觉得霍野很疯。
将内衣裤挂到屋里的柜子后面,人不能一眼看到的地方之后,温暖长舒了口气。
这个身体确实差到不行,她就取了个内衣回屋而已,跑几步的功夫就已经有点大喘气。
她坐到桌子旁边坐下喝了一口茶。
眼下温暖也不知道该干点什么,主要是她身体太差,连出个门都费劲,她也不想出去给自己添麻烦。
在屋里闲坐了会,温暖实在闲得无聊,就拿起了手电筒,费劲的拉开了盖在地下室入口的门板,顺着楼梯下了地下室。
温暖的力气有限,所以只给楼板拉开了一点缝,刚刚够她钻进去。
等她进入地下室,就听到上方的门板砰的一声,自己严丝合缝的合上了。
这让温暖禁不住苦笑了一下,她是想下来找点书看看,解解闷的。
现在门板从上面盖上,温暖的力气肯定是不可能从下方推开门板的,在霍野回来以前,她是不可能上去了。
不过温暖也只是浅浅的皱了皱眉,她并不担心,因为霍野说他中午会回来。
打开手电筒,温暖在书架上找了一会,终于找到一本看起来比较有趣的书。
书虽然放在地下室,可书面整洁干净没落一点点灰尘,看起来就是被经常翻阅的样子。
霍野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
他忽然的扯掉了床头绑床帐用的绳子,伸出手把温暖的四肢都捆在了床上。
被捆绑之后,温暖动弹不了,浑身难受得不行。
她眼睛迷朦的看着霍野,嘤咛的问道:
“小叔叔,你玩的这么野?”
“闭嘴!”霍野凶巴巴的低吼了一声。
说完话,他伸出手准备去解温暖的裤子。
手才伸到温暖的腰间,就摸到了温暖别在腰间的剪刀。
他将剪刀从温暖腰间取了下来,拿在手里看了看。
剪刀上的血迹提醒霍野,温暖就是用它把自己的大腿扎得血肉迷惑,他看了一眼在床上扭得跟蛆一般的温暖,说道:
“小娘们挺狠,够野,我喜欢!”
床上的温暖已经哭了。
欲望裹挟她,恐惧缠腰她。
她想要,又怕死。
想到自己重活一世,居然还是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她的眼泪就忍不住啪嗒啪嗒往下掉。
“这么狠的娘们,也会掉泪疙瘩?”
霍野说着,擦掉了温暖掉出来的泪。
现在温暖已经听不到霍野的话了。
她身体无意识的扭动,完完全全沉醉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眼看着温暖快废掉,霍野才快速的剪开了温暖大腿处的裤子。
剪开之后,他从床底摸出几瓶金创药粉,洒在了她的伤口上。
快速随意的处理掉伤口后,霍野拿出了一包银针。
他手起针落,将手中的银针从温暖的头顶开始,一根根的扎到了温暖的脚心。
如果温暖此刻是清醒的,她一定会觉得霍野不安好心。
因为霍野将她扎得像一只刺猬。
“疼!”温暖在朦胧之中,痛苦的惊呼了一声。
“肯定会疼!”霍野平静的应了一声,“你这毒性太强,必须结合多穴位放血解毒。
这么多穴位同时疏通,不疼就怪了!”
说完话,霍野站起身,他从衣柜顶部取下来一颗白色的丹药,喂到了温暖的嘴里。
那丹药寒寒凉凉,化成津液流入温暖的胸腔。
她无意识的觉得舒服,于是哼唧出声。
“睡着了,还这么勾人?”霍野伸出手挑住了温暖的下巴,那张红唇鲜艳欲滴,他真想吻上去。
但他不能那么做。
趁人之危之时占便宜,不是他做事的风格。
他探了一下温暖的脉搏,感觉她的脉象平稳不少,这才出门去了院子。
院子里有一口井,井里的水在早秋是冰凉刺骨的。
霍野也顾不上冷,他站在院子里脱光自己的衣服,在月色下露出一身好看的腹肌。
随即他提起一桶刚刚打起来的水,把心底的欲望浇灭下去。
一桶水浇完了,霍野还是觉得自己雄赳赳气昂昂,他挑挑眉,毫不犹豫的又浇了一桶水。
等到那股冲动的燥火被熄干净,霍野才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的田间小路。
田间小路有一群人正在举着火把走路。
他们一边走,一边喊。
“温暖,温暖,贱蹄子,你在哪里,赶紧滚出来!”
“我劝你最好主动出来,要不然给我们找到,我们当场打死你!”
“荡妇,勾引我儿子不成,就剪我儿命根子,杀千刀的,你给我出来!”
喊叫声此起彼伏,霍野只是竖着耳朵稍微听听,就知道了那些人是来寻温暖的。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霍野只要看看温暖那副模样,也能猜到,温暖绝对不会是主动勾引人的那个。
也不对!她勾引了他。
想到这里,霍野忽然勾唇笑了笑。
趁着那些人还没有走近,他赶紧擦干净身上的水,回屋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那些人离霍野的房子不远,但是他们一边走要一边翻找,过了好大会才来到霍野门前。
霍野给温暖加了几根能让她陷入昏睡,不会发出声音的针。
然后才拉了床帐,掩了房门,坐在了院子里洗衣服。
很快,寻找温暖那一队人就走到了霍野门前。
对于村里这个脾气狠辣,做事残暴的村霸,村里人是有有些忌惮的。
尽管他们见到霍野,很想上前问问霍野有没有看到温暖。
可霍野疯起来的时候太疯,根本没人敢往他身边走。
最后还是苏耀祖他娘刘村花,鼓足勇气走到了霍野身边,小声的问他:
“他小叔,你今天晚上没去吃社饭,是不是一直在家!”
霍野停下手中的动作,面无表情地看向她,语气冷淡:“嗯。”
刘村花见状,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那你有没有看到温暖那丫头?”
“没有。”霍野回答得干脆利落。
“真没有?这大晚上的,她能跑哪去......”刘村花嘀嘀咕咕的,十分怀疑的朝着霍野的房屋看了一眼。
“大嫂这是不相信我?”霍野看到刘村花没走,还站在院子里对着自己的房间张望,顿时眯起眼睛笑了。
他的笑声低哑而短促,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威胁感:
“大嫂要是不信,可以去我房里搜搜的。”
“不是不信你,只是那小贱蹄子凶得很,我怕她偷偷藏在小叔屋里,到时候再害了你。”刘村花说着又赔了一声笑,
“他小叔,你不介意我进去找找吧?”
“不介意,去吧!”霍野无所谓的摊摊手。
周围人都一脸好奇的盯着霍野,村里人谁不知道霍野脑子有问题,动不动就会乱发脾气。
前几年他最疯的时候,都没人敢从他门口过路,谁路过他扔石头砸谁。
这还不是最疯的,最疯的事情都没人敢提。
那么疯又暴脾气的一个人,今天怎么会这么好说话,村里人都觉得特别稀奇。
刘村花听到霍野同意他进屋搜了,顿时神情一凛,她抬脚就要往霍野屋里走。
苏耀祖的几个叔叔见状,也忙想跟进去。
就在刘村花走到房门口,要伸出手推开霍野房门的时候,霍野忽然又凉凉的开口了:
“大嫂要是今天从我这里找到了人 ,那我会跟大嫂道歉,可大嫂要是找不到人,可就不要怪我半夜上你家放个火,倒点屎啥的了!”
“他小叔?”刘村花的脚步顿时就停下了,她犹豫的回过头,“你不是说我进屋找找,你不介意?”
“不介意啊!”霍野摊摊手,“所以也希望大嫂不要介意,我晚上没事去你家杀人放火杀的,咱们互相别介意。
你知道的,我最讨厌别人冤枉我,所以你要是找不到人,那就不要怪我报复回去。”
“大嫂,要不我们还是上别处找找。”终于有人上前劝刘村花了,那人靠近刘村花耳边小声提醒道,
“霍野那混账,疯起来没有人性的。温暖那胆子小得跟兔子一样,谅她也不敢来找霍野。
我们还是不要得罪这个瘟神了,难道你忘了当年的事情了吗?”
“霍野又不是知青,村子里这些天唯一跟霍野有交集的知青就是暖暖姐,这分明就是暖暖姐的衣服。
我们还是进去看看,说不定暖暖姐有什么苦衷,万一她是被霍野困在这的,我们也好救她啊!”
陈莹莹平日上工经常迟到。
今天她就是上工晚了,才会在去上工的路上,看到温暖从院子里慌慌张张取了书进屋。
看到温暖之后,陈莹莹就拿了几颗水果糖,让几个孩子在院子门口守着看温暖有没有出门。
而陈莹莹,则是健步如飞的跑去了山上,去找正在山上干农活挣工分的梁正过来抓温暖。
村里人都知道温暖和梁正的恋人的关系,陈莹莹想着,只要让梁正抓住温暖在霍野家,梁正肯定就会从此对温暖避而远之。
昨天晚上,霍野和温暖很晚才办结婚证。
当时陈志州给两个人办完结婚证回去的时候,家里人都已经睡下。
陈志州当时就没有把霍野和温暖结婚的事情告诉家里人。
今天早上陈志州听人说乡里的一处堤坝垮塌,早早的带了人过去重新浇筑,也没顾得上说温暖和霍野结婚的事情。
所以陈莹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温暖和霍野已经是夫妻关系。
要是知道,她也就不用这么大费周章的,来找温暖。
说得好听一点,是来找温暖,说得难听一点,就是来抓温暖和霍野的奸。
梁正听到陈莹莹的分析,神色有些恼怒的朝着霍野的房里看了几眼,他怕温暖真在里面,嘴上说的却是:
“莹莹,你别乱猜了,暖暖肯定不在这,在这她早就应了我,她肯定借住在别人家的。”
说完后,梁正就要走。
看到梁正要走,陈莹莹顿时急了,她一把拉住了梁正的衣角:“梁正哥哥,来都来了,总要看一眼,你就信我一次。”
说着话,陈莹莹就拉着梁正,目标明确的往霍野的卧室走。
“这样不好吧!霍野不在家,我们随随便便进他家不好,万一暖你们不在怎么办?”梁正扶着自己的眼镜,神色犹豫的说道。
陈莹莹不管不顾:“哎呀,我们就是看看,没人我们就走,他又不会知道。”
随着陈莹莹的话音落下,温暖听到楼上的卧室,有人从外面推了门走进了屋。
接着陈莹莹的声音出现在温暖头顶:
“暖暖姐暖暖姐,不要躲着了,我知道你在里面!”
温暖:“·······”
她翻着白眼,动作轻盈的合上手上的书,不敢再发出一点动静。
这下面的书都是足够让霍野被枪毙的秘密,温暖这会可没胆子暴露。
好在卧室不大,陈莹莹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只能垂头丧气的往外面走,但是就是这样,陈莹莹也还是嘴硬的跟梁正说:
“梁正哥,她只是现在出去了,晚上我们再来,她肯定还会再来的。”
“莹莹,别闹了,你也是女孩子,怎么能随便这样损坏一个女孩子的清誉。”梁正义正言辞的说道。
陈莹莹闻言委委屈屈的哭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没有冤枉她,梁正哥,我也知道女孩子的清誉有多重要!”
两个人在上面的对话,听得温暖直翻白眼。
在前世,这两个人后来可是结为了夫妻,狼狈为奸,干了不少坏事的。
现在他们在这装什么盛世白莲花?
就在温暖在心底暗暗吐槽的时候,头顶忽然响起一道凶狠中带着狰狞的声音:
“谦虚了!”
这哪能说是会点医术。
分明就是医术超级好。
“那我们走?”霍野问。
温暖点点头:“好。”
要走了,霍野还是跟赵阳交代了一声,说了些注意事项。
听到两人这就要走,赵阳忙开口挽留:
“你们别走了,等到隔壁工人散了,我去订上一桌,怎么也要吃顿便饭。”
“饭就不吃了,我们还有事。”霍野拒绝了赵阳的邀请。
见霍野和温暖是真要走,赵阳又忙拿出钱,封了红包递给霍野,作为感谢他帮助接生的酬劳。
红包霍野也没要,拉着温暖就出了门。
赵阳追出来,给了半天,霍野也没要。
后院还有老婆孩子等着赵阳照顾,霍野不收钱,他也没辙,只能目送温暖和霍野走远。
走远之后,温暖想到霍野今天这一系列的表现,忍不住对霍野说道:
“你人还怪好呢!”
和传闻中嚣张暴躁的村霸完全不一样。
霍野闻言忽然停下,他侧身看着温暖说道:“千万别夸我是好人,我可以做好事,但我不想做好人。”
“有什么不一样吗?”温暖问道。
“当然不一样。”霍野一脸认真地解释道,“做好事是行为,做好人是名声。我可以做前者,但不想背后者的包袱。”
“你这个思想还挺有深度。”温暖忽然觉得霍野这个人很复杂,跟她平时听到的,看到的都不一样。
“也没什么深度,我纯粹是觉得·······好人难做。”霍野难得的正经的说了几句话。
他说话的时候,语气幽幽的,竟然让温暖莫名的产生了几分荒凉感。
这么神经兮兮的一个人,也会有伤感的时候吗?
温暖不禁有些好奇:“有故事?”
“也没什么故事。”霍野轻描淡写的说道,
“就是我爹·······我亲爹,他也是一个大夫,因为好心,乐于助人,在路上搭救一个素不相识的老人。
结果那老人死了,老人家属就说老人是被我爹治死的,那家人到处去闹,然后我爹就被抓起来批斗,死在了监狱里。”
“这·······这也太过分了。”温暖没想到,霍野身上居然还有这样的过往。
这样让人意难平的过去,被他这么轻松的讲出来,她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难怪在村里从来没听说过他会医术的事情。
原来他的医术,是在他娘改嫁到苏家以前,跟着他亲爹学的。
霍野感受到了温暖的同情,他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都过去很久的事情了,其实说起来也没那么难受。”
温暖没再说话,这种过去多年的旧痛,不是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可以安慰的。
怎么会不难受,就算是温暖这个外人,听到这种事情,都觉得无比遗憾。
如此说来,霍野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
即使有着这么沉重辛酸的过去,在路上遇到有人救助的时候,他还是没有冷眼旁观。
大概是因为想起往事,让霍野心情沉重了一些,一路上嘴贫的他再没讲过话。
两人沉默着一路走到了公安局。
到了公安局门口,霍野掏出了两颗黑乎乎的药丸递到温暖手里。
温暖认真的看了看霍野,问道:“现在吃吗?”
“嗯!”霍野点点头。
他话音才落下,温暖就已经两眼一闭,把药丸吞了下去。
然后她挺起胸,视死如归般的朝着公安局里面走去。
希望这一次,她可以好运一点。
霍野陪着温暖一起走了进去。
一个年轻的值班民警接待了温暖,温暖详细的跟民警诉说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霍野也作为证人,给温暖提供了一些佐证。
事情说完,民警就让霍野先回去,他们得先把温暖留下,然后再去抓苏耀祖回来,双方对质。
一听到民警让霍野先走,温暖就急。
她还记着,她把霍野带到城里来,是为了改写他早死的命运的。
要是让霍野就这么一个人先回去,那不是前功尽弃?
“那个,警察同志,能不能········”温暖想问,能不能让霍野留下来跟她一起等苏耀祖。
结果她话才说完,就感觉胸窝子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温暖疼得脸色惨白,额头上冷汗直冒,她捂着胸口慢慢蹲下身子。
几秒钟后,温暖吐出了一口黑血。
霍野见状连忙扶住她,焦急地询问:“你怎么了?没事吧?”
民警也吓了一跳,赶紧过来查看情况。
“快送医院!”民警们迅速行动起来,将温暖往医院送。
见状,霍野也跟着上了公安局的警车,民警让霍野下去,霍野掏出了几根银针说道:
“警察同志,还是让我跟着吧!我懂点医术,温知青情况不太妙,我跟着有个照应,万一她路上不行了呢!”
“行,那你跟着吧!”民警看温暖脸色惨白,人也已经是半睡不醒,到底也没敢把霍野这个自称会点医术的医生赶下去。
此时的温暖,已经是意识涣散,她疼得生不如死,心中暗暗祈祷霍野靠点谱,可千万别给她毒死。
警车疾驰到医院的时候,温暖已经彻底不省人事。
几个警察合力把温暖弄下车,想把温暖给抬进医院。
霍野看了看,堵到了几个人跟前,说道:“我来吧!”
他说完,就将温暖公主抱抱了起来。
然后他带着温暖冲进了急诊。
很快的,温暖就被送到了抢救室里面。
经过抢救,温暖的生命体征得到了稳定,但是人并没有清醒过来。
医院通过检查,给出的结论是,温暖中了毒,这些毒素损坏了她身体大部分的器官,她可能会因为这些毒素衰竭而死。
就算是不死,后半生大概率也只能在床上度过了。
警察结合温暖先前中春药的事情,将温暖中毒的事情,与她被投春药联系到了一起。
看到警察风风火火的出发去抓人,霍野放心的舒了口气。
让警察把温暖现在的情况,跟刘村花投的药联系到一起,这件事就算是成功了一半。
霍野在病房守了温暖一天一夜,温暖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好像又从鬼门关走了一趟,说起话来有气无力:
“霍野,你这个药也太毒了! ”
离开苏家之后,温暖忍不住问霍野:
“为什么苏家那些人这么怕你,看到你跟见到了鬼一样!”
“我半夜爬起来在院子磨刀,你见了也怕。”霍野看着温暖,幽幽的说道。
温暖:“.........”
有道理,没毛病。
跟在霍野身边,温暖真的觉得安全感爆棚。
只是她又有点担心,她想起在苏家院子的时候,霍野把李翠蝶那小儿子高高举起的时候,那阴恻恻的眼神,忍不住问道:
“霍野,我之前看你把苏二宝举起来的时候,好像动了杀气·······这么说可能夸张了一点,但我真的觉得你那会想把他摔死。”
“你要听真话吗?”霍野问。
温暖点点头:“当然。”
“真话就是你没看错,我真想摔死他。”
温暖听到这话吓了一跳,脚步都顿住了。
“可是,杀人是犯法的呀,要是真把他摔死了,你怎么办?”温暖担忧的问道,问完话她看到霍野背着很多东西太累,又赶紧继续往前走。
霍野也跟温暖一样停了一下,他侧过头看着她,说道:
“你是怕我杀了人不得善终?你不是应该比较怕我有杀人这种想法吗?”
“不。”温暖摇摇头,“有的人本来就该死,像是苏二宝,别看他年纪小,心思歹毒着呢!
以前我住在苏家,他想从我屋里拿东西吃,我不给,他就故意趁着我上茅房的时候,站在外面冲里面扔石头。
我被一块特别大的石头砸中,脑子上起了好大一个包·······
就这种孩子,长大了也是祸害,只是杀人犯法,为这种人去挑战法律,葬送人生多不值得啊!”
温暖这都是经验之谈,前世虽然弄死苏耀祖很解气,可后来的悲惨也是实实在在的。
听到温暖的语气是真的很担心,霍野不禁安慰她:“放心,我有分寸。”
“当时你把孩子举起来的时候,手都抖了,我觉得你好像·······有点不受控制?”温暖担心的其实是这个。
她的话让霍野愣了一下,他抓着柴的手紧了紧才应道:
“村里人不是一直都传我是疯子吗?我精神上······确实是有一点问题,会控制不住的极度兴奋,也会控制不住的极度悲伤。
我的情绪很极端,但目前为止,我还没做出过什么极端的事!”
霍野其实不觉得自己这样有问题。
因为他虽然会极度兴奋,极度暴躁,极度悲伤········但无论他出现哪种情绪,他都没有真正丧失理智过。
就像他把苏二宝举起来的时候,他脑子里有无数个摔死他的念头,可他的理智一直都占据高地,他真正做出极端的事。
但是村里人还是会因为这种原因,害怕他,孤立他,远离他。
村里那些人霍野不在乎,但是他在乎温暖,所以他跟温暖说自己的情况时吞吞吐吐,他怕温暖嫌弃他。
虽然温暖也猜到了霍野精神上是有些问题的,但听他讲出来还是很吃惊。
她前世在监狱的时候接触过的一个狱友,也有这种病,所以温暖对这个病倒是有一些了解。
回忆了几秒钟之后,温暖才说道:“你这个病,应该叫做双向情感障碍。”
“什么病?什么障碍?”霍野皱起眉头,“我是大夫,怎么我没听说过这个病,这不是精神分裂症吗?”
“不是。”温暖立马否定了,
“你不知道这个病,是因为精神学科在我们国家还没有普及,精神病学上把这个病称为双向情感障碍。
双向情感障碍的典型表现,就是心情跟过山车一样,时而兴奋,时而悲伤········不过,我认识你这一个月,光看到你兴奋了?”
但是没有一个转身进屋去收拾东西的人。
见他们死鸭子嘴硬,温暖也没催,她直接朝着她以前住着的那一间屋子走去。
那个房间没上锁,温暖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里面的场景,让温暖目瞪口呆。
她想过自己的东西会被苏家人偷走一些。
但是没想到她的房间会被完全洗劫一空。
原本应该放着床的角落此时空空如也,温暖花钱找木匠做的衣柜也不知所踪。
这些大件儿都不见了,更别论其他被褥,床单,衣服等东西。
温暖的父母寄过来的麦乳精,大白兔奶糖,还有那些细粮,以及温暖存钱用的钱罐子,全部都从房间蒸发。
见温暖站在房间门口怔愣着不说话,霍野问道:“丢了什么?”
“你别管,好好磨你的刀!”温暖声音冷淡的回应。
她进屋走了一圈,找到了几本看过的书。
这些书就是屋里唯一剩下的东西。
拿着书,温暖走了出来,她扫视着苏家那些人,冷声质问道:
“我丢的东西,是我自己进去找,还是你们拿出来给我?”
没人应温暖的声。
温暖点点头:“懂了,那我就只能自己进去搜了!”
说完话,温暖把几本书放到了霍野面前,转过身就要往别的屋子走。
她才走到李翠蝶和苏光宗的屋子门口,苏光宗就过来拦住了她:“你凭什么进我屋里去?”
这话温暖并不回答,她转过头看向霍野,声音低低柔柔的喊道:
“霍野哥哥,刀够快了吗?”
“不知道,要不然随便抓个杂碎砍两刀试试?”霍野说着,看着苏光宗诡异笑了笑,并且有抬脚往苏光宗身边走的架势。
苏光宗看着霍野手中明晃晃的刀,吓得倒退了好几步,一张脸顿时煞白。
看到苏光宗这个怂样,温暖微微勾了勾唇,她转而笑着对霍野说:
“不知道快不快,那就继续磨,你站起来做什么,别吓到人了,霍野哥哥!”
这哥哥叫得一声比一声甜,霍野觉得自己脑瓜子嗡嗡的,仿佛住在了云端,荡气回肠。
没人阻拦之后,温暖进了苏光宗和李翠蝶住的屋子。
她在屋子里找到了一些衣服,被褥,还有被吃得所剩无几的麦芽糖,奶糖。
抱着这些东西,温暖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那两个孩子本来在不声不响的看热闹,这会看到温暖拿走了他们的奶糖和麦芽糖,顿时哭闹着往温暖身边冲。
小的那个孩子,更是直接冲着要拿头撞温暖,他一边冲一边喊:
“坏人,抢小爷我的糖,看我不撞死你!”
大的那个男孩虽然没有冲上去,嘴上也是不干净的:“狐媚子,难怪我娘说你是下贱货,不要脸,随随便便进娘跟爹的房间。”
眼看着小的那个孩子就要一头撞在温暖的肚子上,霍野忽然站起来,大长腿几步就走到了温暖面前,像提小鸡仔一般,把苏光宗小儿子的衣领提了起来。
苏光宗的小儿子在霍野手中又哭又闹,四肢焦急的在空气中挥舞着。
见小屁孩挣扎,霍野伸手将小屁孩猛的举到了空中:
“安静点,小兔崽子,再敢动一下,我就把你扔出去摔死!”
“哇~~~~”小孩子到底是小孩子,哪里受到过这种惊吓,顿时在霍野手中哇哇大哭。
小孩啼哭的声音,让霍野眉头紧紧的竖了起来,他声音阴沉无比的说道:
“闭嘴,再哭老子弄死你!”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样一个为他疯为他狂,为他哐哐撞大墙的少女,居然会抬起手打他巴掌。
那张平时看起来斯文好看的脸,一时间青筋暴起,脸色青紫交加,难看到吓人。
“打的就是你!”温暖怒声吼道,“梁正,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上来对我指手画脚,来要我道歉?
就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吃着我娘家寄过来的米,花着我娘家接过来的钱票,我有什么都给你这穷逼分享一半。
我对一条狗好,狗还知道跟我摇摇尾巴。再看看你,我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回来你不先问问我怎么了,好不好。
狗东西一上来就要我跟始作俑者道歉,还叫我暖暖,暖暖也是你这个狗东西配叫的,滚远点吧你!”
“暖暖。”梁正声音放柔和了一些,他有些受伤的盯着温暖,“你怎么能这样想我呢?
我没有问你好不好,怎么样,是因为村里已经收到通知,说那个苏耀祖是强奸未遂判刑的。
强奸未遂,就是你没有被侵犯,所以我才没有问你,因为我知道你是胜利的一方。
再说了,你一个女孩子,我哪能在这么多人面前问你那件事,没问那是怕你面子上过意不去。
我让你道歉,是因为·······”
“拜托,你不要狗叫了,人和狗有物种交流障碍,我听不懂你说话,所以你还是闭上你的臭嘴,不要哔哔叭叭了!”温暖不耐烦的打断了梁正的话,她连多听梁正说一句话的心情都没有。
这会她累得厉害现在只想找地方休息,所以她打断了梁正的话之后,伸手推开了梁正继续往前走,
“让开让开,没听说过吗,好狗不挡道。”
被推开的梁正,满眼受伤的看着温暖缓慢的一步步走远。
他不明白一向对他温柔的体贴的温暖,怎么会忽然变得这么冷漠。
最让梁正心慌的是,他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温暖厌恶憎恨的眼神。
那种眼神,让梁正恐惧的产生了一种,温暖这一走就再也不会跟他有半分纠葛的感觉。
这种抓不住的无力感,使得梁正一时之间看起来失魂落魄,他茫然的对着温暖的背影,仓皇的喊道:
“暖暖?”
温暖没有理会梁正,一步步继续朝着前方走去,温暖这个当事人走掉之后,人群也慢慢散掉。
看到温暖不理睬自己,梁正喉咙发紧,想也不想的就要拔腿追上去。
只是他在这迈开腿,就被人伸出脚勾了一下,梁正重心不稳,顿时一头向前栽去,摔了个狗吃屎。
他龇牙咧嘴的抬起头,然后一眼就看到了霍野那张笑得不怀好意的大脸。
霍野看了梁正几秒钟之后,才伸出手扶梁正站起来,他说道:
“哎呀,梁知青,对不起对不起,我一不小心没注意,绊倒了你。”
“什么一不小心,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梁正忍着脚崴伤的疼痛缓缓的站了起来,他气冲冲的说道,
“谁要你扶了,你给我放开。”
“哦,好。”霍野听话的放开了。
没有了霍野是手作为支撑点,梁正又一头栽了下去。
这次摔得更惨,梁正整张脸都磕在了沙地上,一张脸摔出了好几个小口子,简直惨不忍睹。
霍野强忍着笑意说道:“这可不怪我,是你自己叫我放开的。”
“你就是故意的,霍野,我哪里得罪你了·········,我明白了,你这么多天不在,是不是跟温暖在一起。
这一天,霍野没再从上面下来过。
只在中途扔了几个拿布袋装着的馒头下来。
扔馒头的时候,温暖猜测是到了中午。
她吃了东西,就靠在那张虎皮上睡觉。
晚上要逃出去,她身上伤痕累累的,得好好休息补充体力。
直到天黑,村子里陷入寂静之中, 霍野才从洞口爬下来。
“娘子,起来,我们走了。”霍野喊道。
这又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称呼,温暖眯了眯眼睛,却是懒得在称呼这种事上跟霍野浪费唇舌,她问道:
“村里人应该还在找我,现在出去安全吗,会不会被那些人遇到?”
霍野抱着胳膊,笑吟吟的看着温暖:“喂,你不反对我叫你娘子吗?”
温暖无语:“我反对,你就不叫了吗?”
“反对,那我就不叫了。”
“那我反对。”
“好的,媳妇。”
温暖服了,她努力笑得礼貌:“能麻烦你,说正事吗?”
“追求你也是正事,终身大事还不算正事吗?”霍野一本正经,不过他识趣的在温暖变脸之前,把话绕回了正题:
“放心好了,村里人现在都忙得团团转,没时间来管你。”
“大晚上的,他们忙什么?”温暖疑惑的问道。
霍野应道:“村里的猪崽从圈里跑了出来,三十多头小猪仔钻到了后山的树林里,村里人正满山追着。
这大晚上的可不好找,那些猪是集体资产,弄丢了谁也付不起那个责任。”
“猪全跑了?”温暖怀疑的看着霍野:“是你干的好事儿?”
“怎么会?”霍野轻轻挑眉,“村里猪圈不牢固,猪把圈撞坏了,不是很正常?”
三十头猪关在五个猪圈里,五个圈一起坏了?温暖觉得傻子才能信这个话。
只是霍野居然不认这个事情,温暖也没继续追问。
她心里明白,他为了帮她都做了些什么就行。
爬上楼梯之后,温暖看到了霍野放在屋里的两个麻袋。
一个麻袋是空的,另一个麻袋装得满满当当。
霍野指着麻袋说:
“虽然村里人都被支走了,可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用麻袋把你装起来,我扛到村口的卡车上去。
万一在路上遇到人,我就说麻袋里装的是土豆,我托了司机明天带到镇上卖。”
“········”温暖迟疑的看了霍野一眼,她觉得这像个馊主意,
“万一被人抓住,我都不用跑,直接一麻袋就抓走了········”
“放心,你男人从来不干没有把握的事情。”霍野轻声催促,“蹲下,我把你装进去。”
温暖虽然觉得这办法太野,可她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也只能乖乖的蹲到地上。
霍野将空麻袋套在温暖身上,扎紧袋口后,把麻袋扛在肩上向外走去。
夜晚的村庄格外安静,只能听到霍野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霍野扛着那沉甸甸的麻袋,缓慢的向村口的卡车挪去。
夜色如墨,只有远处几点灯火闪烁,为这静谧的夜晚添了几分烟火气。
很快的霍野就走到了卡车旁边。
他把麻袋从肩上放下来。
正当他准备将麻袋轻轻放入车厢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周遭的静谧。
刘村花和苏大祥带着一众村民,忽然从卡车旁边的土地里,冲到了他的面前。
霍野眉头紧锁,神色紧张的把麻袋挡在了身后,他看着苏大祥和刘村花,警惕的问道:
“大哥大嫂,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哎呀,小叔子啊,我这不是关心你吗?”刘村花假笑着走到了霍野面前,兴奋的看着霍野身后的麻袋,
“瞧你鬼鬼祟祟的,这大半夜的,扛着个麻袋,是要去哪里,你不会是在犯错误吧?”
“我卖自己吃不完的土豆,算什么犯错误?”霍野疑惑的看了刘村花一眼。
“卖土豆?装得跟真的一样。”刘村花冷笑了一声,“大半夜的你上哪卖土豆去?”
“我跟这车的司机说好了,让他明天顺便把我带到镇上去卖土豆,我先把土豆搬过来有什么奇怪的?”霍野说话的时候,眉头皱得紧紧的。
刘村花闻言脸色冷了下来,她意味深长的看着被霍野挡得更紧的麻袋,说道:
“当我们是傻子呢,三更半夜大家都在找猪,你跑来搬什么土豆?
我看这麻袋里不是什么土豆,·······几个破洋芋有什么好紧张的?这里面装的,不会是那个贱人温暖吧?”
霍野听到刘村花的话,身体很明显的抖了一下,面上却是依旧从容镇定:
“嫂嫂真爱说笑,这里面装的真就是些土豆,我准备明日拿到集市上换些钱。它跟温暖有什么关系,大哥大嫂是抓不到温暖,要拿我撒气吗?”
刘村花哪里信,她看到霍野那紧张的样子,更加坚信麻袋里装的就是温暖:
“真是土豆?那你紧张什么?要我说,还是打开让我们看看,只要看看,不就知道这里面到底是温暖还是土豆了?”
霍野:“大嫂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我,是容不下我吗?都说了里面是土豆,大嫂还非要看,那如果看了,里面不是土豆咋说?”
昨天刘村花就是这么被霍野唬住的。
今天不一样,今天刘村花的男人苏大祥也在。
有自家老爷们撑腰,她面对霍野的时候也多了点底气。
所以刘村花这次没退缩,她梗着脖子硬气的说道:
“霍野,你这要真是土豆,我刘村花就给你磕头认错!但如果了里面不是土豆,你要是藏了温暖这个淫妇,那我们就要把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沉塘。”
“都是一家人,大嫂一定要这样吗?”霍野痛心疾首的看着刘村花,继续说道,
“大嫂非要查也不是不行,但我不要你一个妇道人家磕头,男人的事情就该男人站出来承担,今天要是查出这麻袋里真是土豆,就让大哥给我磕个头行不行!”
说完话,霍野把目光投向了苏大祥。
苏大祥脸色铁青。
刘村花怕苏大祥怕丢脸不敢答应,忙小声对苏大祥说道:
“他爹,你就答应他,麻袋里一定是温暖不会错,他就是赌你碍于面子不敢答应,才说要你磕头的。”
苏大祥好面子,这事儿全村人都知道。
但刘村花一直在劝苏大祥,加之他也因为一些事情,对霍野产生了怀疑,苏大祥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霍野:
“好,霍野,我答应你就是,若真是冤枉了你,我给你磕头认错。”
“大哥,你为什么就不信我呢?咱们兄弟再怎么也做了几年家人,我真不想跟你撕破脸皮,不想你磕头。”霍野说完,满脸悲哀的护住了麻袋,
“大哥,要不·······还是算了吧!”
看到霍野有反悔的迹象,苏大祥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冲本家几个兄弟喊道:
“把霍野拉开,今天我就非要看看这麻袋里有什么!”
虽然众人怕霍野,可想到麻袋里如果真是温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处理了霍野这个村霸,几个苏家本家的男人还是围了上去。
霍野挣扎了几下,就被那几个人控制住,他焦急的大喊:
“大哥,不要打开。”
“打开。”苏大祥厉声喊道。
在苏大祥的指挥之下,两个年轻后生上前,开始解起麻袋上的绳子。
随着麻袋缓缓打开,众人屏息以待。
麻袋刚刚被解开,里面就滚落出一颗颗圆滚滚的土豆。
那颗土豆掉到地上,还在地上的小斜坡上滚了一圈,让在场的人都愣了愣。
随后,麻袋一整个被人掀开。
全场顿时静止。
过了好几秒钟,才有个小孩不屑的说道:
“搞什么,你们这些大人真无聊,这不就是一袋土豆嘛?”
大人们也纷纷回过神,开始讨论起来。
“怎么真是土豆,既然是土豆,那霍野那么紧张干嘛?”
“刘村花不是说他侄子都听到了,这个霍野一路过来,还在跟麻袋里的人讲话吗?”
“霍野脑子有病,他跟土豆说话,也不奇怪。”
“对啊!霍野本来就有病。”
“这个疯子。”
·········
“放开我,都说了是土豆,你们他妈的一个个真是有病!”刚刚还被三个男人压着的霍野,像是忽然生出了蛮力一般,快速的挣脱他们的压制,并且站了起来。
他满脸伤心的走到苏大祥面前,一脸悲切的看着苏大祥:
“大哥,我真的一点也不想为难你,可苏家祖训说,做人要言而有信,那就麻烦大哥了,给我磕个头吧!”
“我·······我······”苏大祥脸色涨得通红。
霍野注视着他:“大哥怎么了,你不会是要违背祖训,要对不起八辈祖宗,要八辈祖宗从坟里爬起来教你做人吧?”
“你········你········”苏大祥哑口无言,他这个人向来虚头巴脑,没事就把苏家祖训挂在嘴上。
眼下他下不来台,在众人的注视和霍野的逼迫下,只能硬着头皮跪了下去。
看到苏大祥跪下,霍野勾勾唇,他灵活地一闪身,避开了这一跪。
心中暗道被跪那是要短命的,他还要留着这条命娶媳妇,可不想折寿。
接着霍野吹着口哨离开了人群,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聪明,早做了准备。
原来,霍野一开始就准备了两个麻袋。
那俩麻袋,一个装土豆,一个藏温暖。
他扛出来的第一个麻袋,里面真装的是土豆。
扛着土豆在路上走的时候,霍野还故意跟麻袋里的土豆说话,说小娘们真沉,根本背不动这些话。
故意让暗地里跟踪他的人误以为他背的就是温暖。
所以刘村花和苏大祥才会带入围住了卡车。
他们就是认定了麻袋里装的就是温暖,这才想当场把霍野和温暖一起抓住。
抓住后就给两个人扣上偷奸的帽子一锅端。
没想到,霍野早就知道自家附近没处理干净的血迹被苏家发现了。
他知道他们在怀疑他,就索性摆了他们一道。
苏大祥这辈子最看中的就是面子。
他心里憋了火,又不敢跟霍野动怒,只能在霍野走后,当着众人的面怒不可遏的给了刘村花一巴掌:
“贱人,你不是说麻袋里一定是温暖吗?你让我在全村人面前丢脸,我今天非打死你!”
刘村花被打得哇哇直叫,却无人上前阻拦。
村里人早就习惯了看着女人被男人家暴,一个个只是麻木地看着,甚至笑着看热闹。
另一边,霍野已回到家中,他很快就把真藏着温暖的麻袋扛了出来。
这次,他手里多了把菜刀,走起路来脚下生风,仿佛肆无忌惮。
很快的,他又遇到了那些村民时,他举着菜刀笑眯眯地问他们:
“我这又背了一袋土豆,你们还有人想查吗?想查就过来打开查一查,不过我先说好,如果麻袋里不是温暖,我可要拿刀砍下你们的头哦,嘿嘿嘿嘿……”
他笑得神经兮兮的,村民们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一个个吓得撒腿就跑,边跑还边喊:
“走了走了,我还要去帮忙找猪呢!”
“对啊,猪才是最重要的!”
“别跑啊!”霍野甚至转过身要追他们,他的声音在月色下阴森森的,
“其实这次我背的就是温暖,不信你们过来打开看看,真的,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这下子,那些人跑得更快了,仿佛身后有鬼在追一样。
“呵!”见那些人跑远,霍野嗤笑了一声,“一群怂包,跟你们说真话你们又不信,这就怪不得我了。”
就这样,霍野在众目睽睽之下,扛着温暖,大步流星地走向了卡车。
卡车旁这会已经是空无一人。
将麻袋放上去后,他爬上车厢,将温暖解放出来。
温暖两眼发直,简直惊魂未定,她望着霍野,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霍野,你他娘的真是个人才。”
擦干净水以后,她才站起身,走到床边,穿上了霍野给她准备的衣服。
衣服洗得很干净,上面有股淡淡的肥皂味,很好闻。
她穿好了才喊霍野:
“小叔叔,我洗好了,你进来吧!”
喊完温暖自己都愣了一下。
她喊小叔叔已经成了习惯,这会喊出来才惊觉不对。
现在霍野已经是她的丈夫,她再喊小叔叔岂不是有点差了辈分。
霍野坐在院子里吹风,听到温暖的话,他推门走进来,直接走到了温暖身边,他趴在床沿上,一点点俯下头。
直到把温暖逼得退无可退了,他才心有不满的问她:
“刚刚喊我什么?”
“小········”
“嗯?”霍野眼神有些危险的看着温暖。
温暖怂怂的改了口:“哥哥?”
霍野忽然摇摇头,意味深长的说道:“啧,叫叔叔也行,其实仔细想想,叫叔叔也怪刺激的,你说是不是,小侄女。”
温暖:“········”
她早就说了,霍野的话只能听一半。
“我就叫你霍野吧!”温暖说。
叫叔叔,确实不是个事儿。
结果霍野不同意:“叫霍野太生疏,不行,换一个。”
“那叫什么?”温暖也没什么好主意。
后世女人都喊自己的丈夫老公·······
可温暖听说,老公以前在民间,是用来称呼太监的·······她不想那么叫。
霍野想了想,问温暖:“你以前,都是怎么称呼梁正的?”
“就叫他名字啊!”温暖说,“大晚上你提他干什么,晦气。”
“才不是名字。”霍野认真的说道,然后他忽然娘里娘气的学着温暖的腔调说道:
“你分明是这么叫的,梁正哥,梁正哥哥!yue~~~~”
“啊~我哪有叫的这么恶心。”温暖不承认。
承认不承认没关系,霍野就是拿梁正打个比方:“有······所以你喊我霍野哥,或者霍野哥哥吧~”
“yue~~~~”温暖学着霍野的样子,假装要吐,她觉得跟霍野接触久了,她也有点疯了。
结果还没吐出声,霍野就忽然捧住了她的脸,低头狠狠的噙住了她柔软的红唇。
“唔唔唔,霍野你干嘛?”温暖伸手推霍野。
霍野趁势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推倒在了床上,并且顺势压上去:
“今天是我们新婚的日子,洞房花烛夜,良辰美景时,你说我想干嘛?”
洞房花烛夜?温暖有些懵。
她还没细想,一波狂野霸道的吻,就汹涌的侵袭而来。
“呀,你这人,亲就亲,怎么还咬人啊!”
“叫叔叔,怎么不叫叔叔了呢?”霍野抬头看着温暖,并且放开了她。
温暖喘了好大会气,才把气喘匀,她漂亮的眼睛湿漉漉的看着霍野:
“你不喜欢,我不叫了就是,干嘛要咬人啊!”
“我没有不喜欢,我可喜欢了。”霍野慢条斯理的说完话,又低头咬住了温暖的耳垂。
“痒。”温暖最怕痒了,“能不能亲那里?”
“那媳妇说,我可以亲哪里?”霍野说话的时候,手在温暖身上游走。
因为怕痒,温暖在床上扭成了麻花.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霍野,干脆一把抱住了霍野的头,生涩又大胆的吻了上去。
媳妇主动索吻,霍野刹那间瞪大了眼睛。
他没想到温暖在没中药的情况下,竟然还能有这么热情主动的时候,还能这么主动的挑逗他。
不过他也不甘示弱,直接扣住温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两唇相贴,火焰从四周蔓延,温度骤升。
霍野不满足于只用嘴巴来吸吮温暖的舌头,伸出舌尖勾勒着她的小巧的嘴巴,在她的口中肆意扫荡,汲取她的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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