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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刀全局

小可爱呀呀呀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把用过的帕子递给明月,手对着太阳张开,检查有没有没清理干净的黑灰。热烈的阳光下,光线穿过她纤细的手指,如同美玉在阳光下闪着莹润的光泽。“禀主子,顾小姐计算正确。”身着青衣,腰间挂着佩剑的下属禀报后,便躬身后退,隐入人群消失不见了。萧让看着对着太阳检查手指的顾宁,嘴角挂起甜蜜又苦涩的笑容;他爱慕的女子,真是完美的让人配不上呢。半个时辰过去了,顾宁已经吃完一块村民送来的小米发糕。她用绣着合欢花的帕子擦擦嘴角,整理好面纱。戴着面纱吃东西,简直丧心病狂;她撇了张庄头一眼,为什么不让我摘哦。张庄头:我为了谁,还不是怕你算错了丢人!感觉莫名其妙被凶的顾宁,委屈的眨眨眼睛,一脸无辜。张庄头无奈的叹了口气,心累。顾宁从树下站起身来,提起裙摆小步走...

主角:顾宁安敬之   更新:2024-12-15 21: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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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宁安敬之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刀全局》,由网络作家“小可爱呀呀呀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把用过的帕子递给明月,手对着太阳张开,检查有没有没清理干净的黑灰。热烈的阳光下,光线穿过她纤细的手指,如同美玉在阳光下闪着莹润的光泽。“禀主子,顾小姐计算正确。”身着青衣,腰间挂着佩剑的下属禀报后,便躬身后退,隐入人群消失不见了。萧让看着对着太阳检查手指的顾宁,嘴角挂起甜蜜又苦涩的笑容;他爱慕的女子,真是完美的让人配不上呢。半个时辰过去了,顾宁已经吃完一块村民送来的小米发糕。她用绣着合欢花的帕子擦擦嘴角,整理好面纱。戴着面纱吃东西,简直丧心病狂;她撇了张庄头一眼,为什么不让我摘哦。张庄头:我为了谁,还不是怕你算错了丢人!感觉莫名其妙被凶的顾宁,委屈的眨眨眼睛,一脸无辜。张庄头无奈的叹了口气,心累。顾宁从树下站起身来,提起裙摆小步走...

《快穿: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刀全局》精彩片段


她把用过的帕子递给明月,手对着太阳张开,检查有没有没清理干净的黑灰。

热烈的阳光下,光线穿过她纤细的手指,如同美玉在阳光下闪着莹润的光泽。

“禀主子,顾小姐计算正确。”

身着青衣,腰间挂着佩剑的下属禀报后,便躬身后退,隐入人群消失不见了。

萧让看着对着太阳检查手指的顾宁,嘴角挂起甜蜜又苦涩的笑容;

他爱慕的女子,真是完美的让人配不上呢。

半个时辰过去了,顾宁已经吃完一块村民送来的小米发糕。

她用绣着合欢花的帕子擦擦嘴角,整理好面纱。

戴着面纱吃东西,简直丧心病狂;她撇了张庄头一眼,为什么不让我摘哦。

张庄头:我为了谁,还不是怕你算错了丢人!

感觉莫名其妙被凶的顾宁,委屈的眨眨眼睛,一脸无辜。

张庄头无奈的叹了口气,心累。

顾宁从树下站起身来,提起裙摆小步走向正在计算的读书人;

“你们还没好吗?”

甜美的女声响起,几人抬起头,脸色通红,不知道是晒的还是羞的。

“让顾庄主久等了,”

一位书生对着顾宁深深弯腰行礼,声若蚊蝇,

“顾庄主没有算错,确实是26951斤。”

田间爆发出一阵响亮的欢呼,

“顾庄主果然不愧是农…唔,仙女姐姐,无所不能!”

“神仙姐姐,法力无边!”

几个孩童也兴奋的蹦蹦跳跳的喊着。

“是小生鲁莽了,在此给顾庄主致歉,还望庄主原谅。”

几个书生站成一排,语气诚恳的道歉后,深深弯腰行礼。

“下次三思而后行。”

顾宁大度的摆摆手,表示没有放在心上。

她脚步轻快的跑向马车,白色轻纱随着动作飞舞,如同一朵绽放的百合花;

“张叔,我们回去吃午饭吧。”

说着便踏上马车,撩开帘子准备进去,忽然想起了什么停下转身道:

“五日后大雨,相信我的便尽快把地里的谷子收割起来。脱粒机我会留下,由赵里正安排使用。”

说完便毫不犹豫的进了马车。

“今天我们就去收割谷子,多谢顾庄主。”

马车外村民们举着镰刀回应道,对顾宁的话深信不疑。

“哼!”

一个身着瓷器蓝宝照大花锦袍,头戴金鹰冠饰的中年男子看着村民们虔诚的模样,轻蔑的冷笑一声,踏上紫檀描金的马车走了;

随着一辆又一辆珠光宝气的马车离开,三里村又恢复了平静。

在赵里正的安排下,村民们互相合作收割谷子,使用脱粒机。

原本需要忙碌一个星期的活,三天就全做完了。

也有几个不相信的,觉得谷子再晚几天收更好。

他们一边看着大家忙碌一边嘲笑,竟然相信小女娃说的话,三天了,天不是还晴的很好嘛?

第四天,皇城里的茶楼已经把顾宁拿出仙器——脱粒机,权贵跪地求饶的评书来回说了十几遍;

那场智斗书生,抢先算出四十亩产量的评书也颇受人们喜爱。

各个酒楼档口都开了赌局,押顾宁说的准不准。

虽然茶楼里评书把顾宁说的无所不能,神乎其神,但多数人觉得天气瞬息万变,还是押的顾宁输。

太子甚至在早朝结束后,当着百官的面放话:

除非顾宁白日飞升,他才相信顾宁是神女!

第五日,就连皇帝早朝时都有些心不在焉,百官更是不时偷偷看一眼门外的天空。

晌午时分,热辣辣的太阳如同一个蒸炉。

太子得意的咬了口放入井中冰过的桃子,问道:

“父皇派去的人打点好了吗?”

“回殿下,已经说好了,等殿下享用后,再看您的心情安排。”

太子把咬了一口的桃子扔给小太监:

“做的不错,赏你了。”

三里庄内,顾宁撩了撩刚从井中打上来的水,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

太舒服了,她喟叹着把手浸到水里,终于感觉凉爽起来。

“张叔,你能不能别转了,我头晕。”

张庄头恨铁不成钢的跺了跺脚,

“庄主,你怎么还不着急!天晴的这么好,哪里会下雨。你跑吧!官府的人我拦着。”

说完就赶去准备马车,打算立刻送她离开。

顾宁双手泡在木盆里,整个人懒洋洋的,对天气毫不在意;

“张叔,会下雨的,你要相信我。”

同样焦急的还有赵里正,他已经换上平日舍不得穿的锦衣;

准备等官府来抓顾宁的时候,风风光光的和衙役拼命。

将近酉时,天上仍然一丝乌云的影子都没有。

“顾庄主,请吧~”

县令踢开三里庄的大门,三十个凶神恶煞的衙役跟在后边,鱼贯而入。

“急什么,这还没到酉时呢。”

顾宁刚刚午休起来,睡眼惺忪的打个哈欠敷衍道。

“死鸭子嘴硬,那我就等顾庄主一会,您先和大伙告个别吧,省的到时候来不及。”

县令迈着四方步,拉过一把椅子准备坐下。

“砰!”

一股夹杂着砂石的风把大门吹的关上,发出一声巨响。

风越来越大,院里的合欢树被刮的打在屋顶的瓦片上,劈啪作响。

乌云随着风滚滚而来,遮天蔽日,一眨眼的功夫天就黑透了。

明明是酉时,屋里却黑的看不见对方人影。

忽然,一道摇曳的烛火亮起来,照亮了昏暗的堂屋。

顾宁右手端着烛台,左手护在烛台前防止被风吹灭,稳稳的到桌边;

狂风渐渐止住了,蜡烛偶尔“噼啪”作响,爆出几朵烛花。

顾宁拿起一把剪刀,收拢起轻纱长袖倚靠在桌上悠闲的剪起烛芯,头上的红宝石金簪倒映着火光。

裙摆随着微风摆动,如同一副上好的仕女图。

灯下看美人,宁静温暖,县令却不由自主后退几步,拉开和顾宁之间的距离。

他摘下官帽,擦擦头上豆粒大小的冷汗,一阵风吹进来,冻的他瑟瑟发抖。

这时县令才发现,几息之间,他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明明刚才还是晴空万里,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乌云就浓稠的墨汁一般。

县令看着仙气飘飘的顾宁,打了个冷颤,一个念头在他心里盘旋着。


“小姐,仅仅一颗土豆就能结出六个来吗?”

明月不可置信的伸出手指,指着那堆新挖出来的土豆,颤抖着问道。

“当然不会长六个……”

众人有点如释重负的呼了口气,

“我就说嘛,种一个长六个,不可能的事。”

“要是这么高产,我们全村早就都吃上饱饭了。”

“就是就是,那是神仙的粮食。”

“不过庄主不要伤心,这样也很不错了。”

顾宁咳嗽两声,示意大家安静,继续道:

“还有五株土豆苗没挖,当然不会只长六个。”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张庄头俯下身来,饶是以往见过不少大场面,如今想要挖土豆的手也颤抖了起来

若真是像小姐所说,那,这个长的平平无奇,叫土豆的东西,就能解决大宋的饥荒问题!

大宋就再也不会有人因为饥饿,卖儿卖女,老弱孤寡再也不会悄无声息的饿死。

张庄头刚才挖土豆的随意已经没了。

他举着铲子比划着,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担心伤到它们。

后来索性把铲子一扔,半跪在地上,用手扒土。

“张叔,不用这么小心的。”顾宁轻笑道。

然而张庄头不为所动,他修剪整齐的指甲里已经全是泥土。

三个老人也轻轻的跪蹲在地上,颤颤巍巍的挖着。

逐渐所有人都加入进来。

当48个土豆像一座小山,堆在软软的泥土上时,一个年轻的仆役忽然捂面痛哭起来。

“如果早有这个叫土豆的东西,我弟弟就不会饿死了。他那么小,胳膊和腿像柴火一样细,肚子涨的快要炸开,里边都是树皮和观音土……”

哭声逐渐感染了其他人,自卖自身成为仆役,都是贫苦人家的孩子。

“别哭了!笑,都给我笑!小姐找到了仙豆,总有一天大庆不会再有人饿死!”

张庄头凶狠的训斥完众人,转过身悄悄擦拭了一下眼角。

顾宁想起这些人刚来三里庄时的样子,衣不蔽体,面黄肌瘦,没有了丰收的喜悦。

按照时间线,两年后大庆朝就会迎来饥荒,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饿死。

她掌握着超时代的知识,原本打算做完任务就走人,如今却感觉肩膀异常沉重。

任务毫无头绪,蛇妖一时不会发现龙气的秘密。

然而她真的就能安心缩在这个小小的农庄里,不去看,不去听外边的惨状吗?

顾宁听着身边低低的抽泣声,坚定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的脸,

“以后大庆不但没人饿死,每个人都能吃饱,家里有余粮。”

她的目光和承诺感染了每一个人,人们的目光都变得坚毅。

如果现场有史官,一定会在史书上记录下——

今日,是大庆朝传奇之路的第一天。

顾宁拍拍手道:

“好了,我们吃煮土豆吧,每个人都尝尝。”

明月擦擦还没干掉的眼泪,哭笑不得。

画风突变的太厉害,一时间适应不过来。

“张叔,煮着吃吧,等下一次收获,给你们尝尝炒土豆丝,炸土豆片,烤土豆……”

当晚,每个人都分到了四分之一块煮土豆。

香糯可口,咽下去后嘴里还保留着一股回味无穷的清香。

第二天天还没亮,院子里就响起了低低的说话声。

竟然是所有人不约而同早起,帮忙种土豆!

院子里的空地远远不够用,种进了早已经规划好的农田。

张庄头看着三百多块种子,不敢想象收获时,能堆成一座什么规模的土豆山。

刚起床的顾宁,一脸懵的站在院子里,问道:

“大黑小黑,人呢?”

“汪!汪!”

狗尾巴甩的飞快,和直升机似的马上就能飞走了。

顾宁:感觉我是个傻子。

而此时,大庆朝皇城,揽月殿——

抱琴蜷缩在衣柜里,牙齿紧紧咬住手臂。

呼吸间都是让人作呕的血腥味,她掐住喉咙,止住干呕的欲望。

只听到房间里嘀嗒,嘀嗒的水滴声。

距离脚步声离开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抱琴松开咬出深深牙印的手臂,把柜门推开一个小小的缝隙。

他,应该已经走了吧……

浓郁到仿佛实质的血腥味,从缝隙里扑面而来。

房间里入眼都是刺目的暗红色,墙壁,地面上的血液已经凝固。

抱琴舒了一口气,没有看到那个清风明月般的男子。

她舒了口气,跌坐下来,开始小声哭泣。

司棋,侍书,入画一定已经遭遇不测,她们的尸体呢?

抱琴擦干眼泪,准备出去找找。

耳边的嘀嗒,嘀嗒声越来越大。

她把柜门又推开一些,发现地上有三滩血液围绕着柜子。

“嘀嗒—”

抱琴有些疑惑的抬起头,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

雪白粗壮的尾巴缠绕在横梁上,只有上半身的俊美男子悬在半空中。

缎子一样的墨发倒垂下来,无风自动。

男子抱着手臂,饶有兴致的看着抱琴,终于等到最后一个猎物进入圈套了呢。

这漂亮的脸上,劫后余生,疑惑,不可置信,惊恐的表情轮番更换,真的取悦到他了。

“白……白公子……”

蛇妖满意的吐出信子,发出斯斯的声音,悬在空中的上半身缓缓靠近抱琴。

“你的姐妹等你好久了,我也等你好久呢。”

抱琴这才注意到,她的三个小姐妹惨烈的挂在屋顶木梁上,一滴滴血液缓慢落下。

一只冰冷滑腻的手抚上她纤细的脖子,抱琴声音嘶哑:

“我知道公主的去向!”

脖子上的力道放轻,她使劲喘了口气,道:

“公主被送到了皇城郊外,三里庄。都是公主触怒了您,公子去杀她,放过奴婢。”

看着女子脸上讨好的神色,蛇妖笑的如沐春风。

他轻轻捏住女主小巧的下巴,嘴角含笑道:

“好,我知道了。”

蛇妖化作一股清风,携卷着屋外的花瓣,飞向了皇子宫殿。

屋里,地上的血又多了一摊。

嘀嗒,嘀嗒……

好无聊啊~

顾宁从门槛站起来,伸个懒腰,施施然回了卧房;

好无聊,去画个图纸好了。

岁月静好,两个月的时间里,大黑和小黑度过了丑爆的尴尬期,变成威风凛凛的大狗。


这土豆入口绵软,有一股清香,无论蒸,炸,煮,烤都非常美味,而且很有饱腹感。

赵里正虽然还是保持着坐姿,但是筷子夹个不停,嘴里塞的满满顾不上说话。

而大牛更直接,一手一个煮土豆大吃特吃。

二人风卷残云一般吃完了土豆宴后,尴尬的看着顾宁,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这土豆,果然人间美味!”赵里正红着脸揉揉肚子,来求人办事,结果一不小心吃撑了。

自己又不是没吃过好吃的,今天怎么如此失态,一定是这土豆的不同凡物!

赵里正自我安慰一番,脸上的红晕终于消了下去。

顾宁:一大早看老爷爷害羞,虽然辣眼,不过还有些可爱是怎么回事?

“顾庄主,您看,”赵里正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兜,一层层打开,

“昨天大家都看到您种的土豆非常高产,想委托我,找您买些种子。”

说着把布兜里零零碎碎的银子推过去。

顾宁定睛一看,里边除了一点细碎银子,都是一文一文的铜板,按照现在的价格转换,相当于用五十块钱买一颗土豆。

“顾庄主,我知道这点钱就想买种子,实在太过分。”

赵里正红着脸站起身,张着嘴说不出话,仿佛下定决心,开口道:

“今天老朽仗着年长,舍下这张老脸,请您先给些种子,等丰收了,我们换成银子马上还给您。”

顾宁连连拒绝道:“种子不值钱,您老拿回去给村民就行。”

然而赵里正仿佛受了侮辱,胸口剧烈起伏,清亮的眼中泛起泪光,嘴唇有些颤抖,压抑着情绪道:

“顾庄主莫不是看我们可怜?我们三里村是穷,但是也不能白白占您的便宜。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是这银子,必须收!”

一副顾宁不收,他就不拿种子的决绝。

顾宁只好收下银子,再三解释土豆种子确实不贵,才让赵里正放弃了打欠条的想法。

临走时,赵里正还在想着怎样把种子带回去,却猛然看见门口停了一辆马车。

里边已经装好了种子,只等着他们二人上车离开。

张庄头一身灰色长袍长身而立,拱手道:

“请,以后还要劳烦乡亲们照顾。”

赵里正和大牛深深作揖还礼,起来时,地上留下两滴小小的水滴。

很快,附近十里八乡都流传起一个故事——

三里村有个三里庄,三里庄的庄主,种出了仙豆。

真的有仙豆吗?

“当然有!你们那天没看到,我们全村亲眼所见。”

桃花喝了口娘家大嫂端来的茶,润润嗓子,院里坐满人,等着她继续讲。

“那天仙女一样的顾庄主,玉手一挥,天边一下子就有七彩祥云飘过来,百鸟齐鸣。”

听故事的人们议论纷纷,这不是仙女才有的法术吗?

“接着大家就开始挖土豆,田里的土豆,一个个泛着金光从泥里翻出来,你们猜猜有多少?”

桃花故意卖个关子,得意的喝着茶不说话,其实那天她根本没去田里,都是听别人讲的。

院里人们热火朝天的讨论,

“这仙女种地,怎么也得有六百斤吧?”

“人家都是仙女,有法术,我觉得有八百斤!”

这个说法引起一片哗然,八百斤已经是他们能想出的极限。

“哼,”桃花放下茶杯,斜着眼睛冷哼一声,院里立马变得鸦雀无声。

“八百斤?我告诉你们,一亩地,两千五百斤!还要多一点。”

所有人呆若木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接着,院里嘈杂起来,像三千只鸭子同时开口,所有的人都在说话,但是谁也听不到对方的声音。

“里正晕过去了,快去请郎中!”

三里庄的仙女和仙豆继续扩散,就连街边的小孩都知道——

三里村的三里庄,有个顾庄主是仙女下凡。她玉手一挥,天上就有七彩祥云,凤凰也飞过来围着她飞翔。

她手又一挥,仙豆纷纷发着金光,从土里飞出来,堆在一起。一亩地就能收三千斤!

所有人都好奇的不得了,纷纷架上马车,背上干粮出发,准备去三里庄看看传说中的仙女和仙豆。

小小的三里庄变得炙手可热。

接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一个说法流传起来。

顾庄主是悄悄下凡,仙女的身份不能被人知道,否则就要飞回天上受罚。

一切都传的有鼻子有眼,所有人都深信不疑。

然而这一切事件的主人——顾宁,还什么都不知道。

她正美滋滋的歇在合欢树下,吃着刚出锅的炸薯条。

九月中旬,知了在树上整日叫个不停。

张庄头已经架上马车,仆役们穿好长袖衣衫,用布包住头发和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大家都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出发,只等待庄主收拾妥当。

热辣辣的太阳晒下来,本应该躲在家里乘凉。

但是所有人却都迫不及待,恨不得马上出门干活——

玉米成熟了。


顾宁坐在梳妆台前,淡然的把镶珍珠多宝步摇插入发间,站起身来。

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原本清丽的脸蛋上褪去了那稚嫩的青涩,显现出了丝丝妩媚,勾魂慑魄;

最令人难忘的却是那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

金色华衣裹身,外披水仙散花翠色薄纱,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

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珍珠多宝步摇,随着行走轻轻摇晃,风情万种。

“笃笃笃”……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敲门人非常温文有礼,每敲三下停歇一会。

顾宁不慌不忙的行走至雕了如意纹的月桌前,把备好的黄酒放在热水中温上,点燃小鼎中的熏香。

明月手脚发麻的拉开房门,惊讶的发现门外站着一位俊俏男子。

只见男子一身织锦银纹白衣,墨发随意披在后背,随着夜风舞动。

白皙的左脸如同神袛圣洁,右脸一道狰狞的伤疤破坏了美感,恐怖如恶鬼。

勾人的桃花眼尾沾着点点红色,像是涂了上好的胭脂,妖艳邪魅。

如果不看右脸,真和她家小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男子目露惊艳之色,紧紧的盯着顾宁,一步步慢慢走过去,脚步声仿佛死神的丧钟。

很快,男子行至桌前,一对闪着蓝色微光的獠牙,慢慢收回嘴中。

男子随手撩开滑到肩上的墨发,温声轻笑道:

“公主,半年不见,容貌更胜往日。”

他左手撑在桌上,慢慢倾身凑近顾宁。

目光盯着顾宁的双目,缓缓伸出右手,把玩着那只珍珠多宝步摇,漫不经心道:

“在见到公主以前,我已经想好了怎样让你最痛苦,毕竟我右脸的伤,可是公主亲自动的手呢。不过,我改主意了。”

蛇妖浅浅的呼吸打在顾宁脸上,带着淡淡的血腥之气,含笑附在顾宁耳边,仿佛情人间的低语:

“这么完美的躯体,我一定会好好保存,每日观赏。”

顾宁忍住把蛇妖拍开的冲动,嘴角含着温柔的笑容道:

“自从那晚和白公子一别,本宫日夜思念,不得安寝。可是不小心伤了白公子,本宫自知罪孽深重,不知道白公子能不能给我个赔罪的机会?”

蛇妖听着顾宁诚恳的话语,颇有兴致的勾唇一笑。

“哦?公主想怎么赔罪?”

说着,便动作轻柔的拔下手中的珍珠多宝步摇,失去束缚的黑发如同上好的绸缎散落下来,包裹住顾宁的腰身。

闪烁的烛火间,竟然分不清到底是蛇妖魅人,还是顾宁更惑人。

蛇妖把玩着手中的珍珠,深深嗅了口空气中浓郁的桂花香,慵懒的坐在椅子上道:

“公主莫不会以为赔了罪,事情就抵消了。不过看在情份上,我会让你死的舒服一些。”

顾宁拿出温好的黄酒,执起白玉酒壶,给两人各自倒了一盅,端起酒杯道:

“本宫知道,只有一死才能让公子舒心。这半年本宫日夜在后悔中度过,临死前,希望能以酒赔罪。

公子,请。”

蛇妖放下步摇,玩味的看着眼前的酒杯,薄唇轻启道:

“不如我们喝个交杯酒,全了礼数,以后逢年过节我也会给你烧点纸钱。”

顾宁心中暗骂,呸,果然是蛇,奸滑!

然而脸上却露出激动之色,仿佛能与白公子喝交杯酒是天大的恩宠。

两人执起酒杯四目相对,顾宁“娇涩”的低下头,似是害羞。

蛇妖狭促的取笑她,如同一对情深义重的新婚夫妻。

“娘子,请。”

蛇妖把酒喂进顾宁口中,看她没有反常之色,才放心的就着顾宁的手,喝下杯中酒。

“礼成,娘子,现在我们该……”

“啪嗒”~

酒杯落在桌上,碎成两半。

蛇妖掐着脖子,喉咙间发出痛苦的喘息,脸色苍白的倚在桌上,海藻般的墨发无风自动。

顾宁撩起裙摆,高高抬起右腿一脚踢倒蛇妖。

接着上前几步踩在他衣襟散开的胸膛上道:

“现在该做烤蛇的第一步,腌蛇肉了,明月!”

张庄头和明月推开木门,抬着一个巨大的木盆冲进来。

哗啦一声,将盆中的液体倾倒在蛇妖身上,一滴不剩。

随着液体倒在身上,腥臭的红色烟雾源源不断从蛇妖身上涌出,呛人的味道充满卧房。


面黄肌瘦的仆役们养的身强力壮,穿上统一的夏装,惹人注目。

而顾宁,睡眼惺忪的坐在马车里打瞌睡。

只是收个土豆,真的不用叫她来,作为一个庄主,为什么感觉干着管家的活。

然而兴高采烈的明月,一路都在叽叽喳喳:

“小姐小姐,你猜这次能收多少?”

“小姐小姐,我好激动啊!这不应该叫土豆,应该叫仙豆。”

“小姐小姐,你怎么哭了?是太高兴吗?”

顾宁:如果我有罪,请让天道制裁我,而不是派人来吵我……

还没到田里,就远远的听到招呼声:

“来了来了。”

“可算等来了,这什么土豆,怎么比那什么玉米看的还紧。”

“听名字也不是好东西。”

“谁来看这劳什子土豆,我就是来凑个热闹。”

“你瞧,在三里庄做工还发衣服,听看守玉米的说,吃的特别好,管饱。”

马车停了下来,顾宁戴好面纱,踩着脚凳下车。

“要我说,这新庄主脑子不灵光。”

顾宁看着说话的村民:“你从哪里知道的?”

大牛看有女子问话,憨厚的挠挠头道:

“花自己钱给下人买衣服,可不是傻吗?”

说完踮起脚尖四处看看,对着顾宁悄声道:

“庄主没来吗?好姑娘你可别告诉他。”

“她来了。”

大牛惊慌起来,“他在哪,不会听到了吧。”

明月忍不住噗嗤笑出声,顾宁也笑弯了眼睛,故意恶声恶气道:

“我就是那个有点傻的庄主。”

“啊?!”大牛惊讶的叫了一声,脸色通红跑远了。

顾宁笑够以后,坐到专门为她准备的椅子上。

张庄头拿着铲子,站在土豆田前,毫不顾忌身后村民们看热闹的目光。

只见他表情严肃郑重,声音沉稳道:

“第二届挖土豆活动,开始!”

顾宁羞耻的捂上了眼睛,她就不该搞第一届。

面前十个同样严肃郑重,穿了统一着装,扛着铲子的年轻仆役,大喊道:

“是!”

接着便奔入土豆田。

村民们说说笑笑的蹲在田埂里,等着看三里庄的笑话。

整整一亩田,只长了些秧苗,拇指大小的叶子,一片一片长在梗上,放眼望去郁郁葱葱。

一个村民看没人注意,悄悄揪了一片叶子放嘴里嚼了嚼。

旁边的人们期待的问:“咋样?”

“呸!又苦又涩。”偷吃土豆叶的村民连连吐口水,

“还没榆树叶好吃。”

众人见他难看的表情,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看来三里庄庄主被骗了,还好只种了一亩,损失不大,到底还是太年轻了。

几位年长的大爷拍拍裤子上的土,站起来向顾宁走去,准备教教这倒霉孩子怎么种地。

“顾庄主,你也不要太难过,虽然这个土豆长的不好,但是你的谷子看起来还挺不错的。”

旁边几人连连附和,一起安慰顾宁,并且表示有什么事都可以请教他们。

顾宁戴了面纱,看不清表情,只露出一双弯弯的眼睛。

身后的明月已经转过身去,双手捂嘴,双肩颤抖。

“小姑娘别哭,大家都有收成不好的时候。”

几个老大爷一下子笨嘴拙舌起来,不知道哪句话把人家惹哭了。

然而明月抖的更厉害了,顾宁悄悄戳了她一下,别笑出声来。

正在她要解释的时候,张庄头捧着东西冲过来:

“小姐!你看看这次收的土豆,比上次还要多,还要大!一株基本有八九颗。”

顾宁接过来,白皙的手掌沾上泥土。

她却丝毫未觉,不慌不忙的刮掉表面的泥土,露出黄色的表皮。

一个成年人拳头大小的土豆,露出真容,重量有些压手。

旁边几个老大爷看的一愣一愣,原来这就是土豆,不知道谁起的名字,如此贴切。

她忽然想起还没回应老大爷,便解释道:

“这土豆的种的……”

“非常好,非常好。”

“它长的……”

“很不错,很不错!”

一个老人慌忙接话,没想到自己闹这么大个笑话。

田边一片哗然,

“原来土豆在下边,还从未见过这样长的东西。”

“这都是泥,怎么吃?”

“天呐,一株下边竟然有这么多!”

惊叹声不绝于耳。

“敢问顾庄主,这一亩土豆,能收多少斤?”一个村民好奇的问。

顾宁声音缓缓,声音如清泉动听道:

“大概一千多斤吧,产量不高。”

由于种子,肥料都不如仙界精挑细选,她特意少说了一些,正常应该在三千到五千斤。

然而一千斤这个数字,如同一声平地惊雷,

“一千斤?!顾庄主,即使你是庄主,这土豆看起来确实多,也不能随口瞎说。”

人们一阵骚动,一千斤?在一个亩产二百斤的时代,一千斤简直闻所未闻,想都不敢想。

没有人相信顾宁的话,只觉得这姑娘刚做庄主,不懂农事,急功近利。

原本过来安慰顾宁的几位老大爷,和蔼的目光都变成了谴责。

向来不慌不忙的张庄头看顾宁受了欺负,霸气的站在她身前,挡住那些不善的目光,理直气壮道:

“庄主说收一千斤,那就是一千斤!”

忙碌的仆役们也停下了手里的活,齐声喊道:

“一千斤!一千斤!”

声音远远传播开来,惊动了三里村赵里正。

土豆堆越来越高,而田里还有一半多的土豆株没动。

终于几个等不及的村民站起来,从树上撅断几根树枝,帮忙挖土豆,想验证是不是真的能到一千斤。

越来越多的村民加入进来,大家干的热火朝天。

没多久,一座土豆山拔地而起。

村民扔掉手中的工具,催促着赶紧称重。

村外,赵里正拄着手杖急匆匆赶过来,想知道什么一千斤。

“庄主,土豆总产量,”张庄头表情恍惚道,

“共两千五百零三斤!”

仆役们欢呼起来,互相拍打着肩膀。

村民们瞪着眼睛,嘴巴忘了闭上,震惊到极点。

老大爷结结巴巴道:“竟然是两千五百斤!”

“两千五百斤!两千五百斤!”

越来越多的声音重复着同一句话,缓过神的村民奔走相告,这是大庆从未出现过的产量!

拄着手杖的赵里正终于赶来过来,激动的问道:

“什么两千五百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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