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听到她冷笑的声音在黑暗中回响。我已经四天没吃东西,肚子像个空洞,身体快要承受不住。我坐在那个肮脏的杂物间,眼前一片模糊。每一次深呼吸都像是刀割,痛得我几乎忘记了如何活着。记忆翻滚着,过去的每一刻,阿强的嘲笑、婶婶的冷眼,每一个字都像毒药,慢慢腐蚀我的灵魂。死亡几乎要吞噬我,眼皮越来越沉重,但就在这时——”
01
每当我走出门,迎接我的不是阳光,而是那股腐烂的臭气,混杂着烟蒂与霉味,扑鼻而来。街道狭窄、脏乱,铺着破碎的砖块和尘土,脚下每走一步,似乎都能感受到它们对我的轻蔑。
我住在一座老旧的楼房里,墙皮脱落,屋里潮湿,空气里弥漫着霉味。
隔壁邻居的吵闹声、垃圾桶旁的烂菜叶,都是这片区域的日常。
我知道自己是个外人,被这片区域容忍,但却从未真正接纳过。我的存在,是一种负担,是一种不被期望的痛。
我不是不想反抗。可反抗的结果,就是我母亲死了,父亲抛下我,婶婶收养了我。
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但她对我始终冷漠,甚至有些敌意。
她把我当作家里的一块沉重的石头,牢牢压着,生怕它会把她压垮。
我每天都做着最脏最累的活,擦桌子、扫地、洗衣服,生怕她会再次因为一个小小的错误发火。
可她似乎从未满意过,看到我时,总是带着那种冷冷的眼神,好像我本该不在这个家一样。
我有个堂哥,阿强。
比我大一岁,长得高高大大的,脸上永远挂着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他像是天生的主角,而我,只是个陪衬。对我来说,他不仅仅是个不值一提的人,更像是我生活中的最大威胁。
那天,婶婶捡到了一副蓝牙耳机。
你要知道,这种东西在我们的区里是多么稀罕,几乎没人拥有。
婶婶从富人区的垃圾桶捡来的,破破烂烂的,但总觉得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