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都没有后人过来维护了。
我招呼它们,除了呼啸的风,没有它们的回应。
远远的坟头上,三个小不点挤在一起,生怕我看见。
它们就这么望着我们。
灰老,“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泽野,“心地善良,人也年轻,不能窝在这里。”
“是啊,我们的泽野长得真帅啊,留在这里糟蹋了。”
“蓉儿妹妹,你说的这话很骚啊。”
“切,我是黄鼠狼又不是狐狸精。”
“灰老——花哥——蓉儿——回家吃饭了啊,我跟马丽在这里请你们来了。”
我拉着马丽跪下来。
黄鼠狼流着泪,抽泣着,“我看不了了,我先回了。”
“灰老——花哥——蓉儿——你们倒是回个话啊,我泽野哪里做错了?
你们说,我能改啊。”
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我感激的心情。
我使劲地把头磕向地面。
“咣”的一声,地面塌了。
下面是一个黑洞。
我紧拉着马丽向下自由落体着。
黑,真黑啊,那种灵魂出窍的下坠。
“啊——”我大喊着从床上坐起来。
五马丽也像弹簧一样弹了起来。
“泽野,泽野你怎么了?”
透过窗上的光看到马丽惊慌的脸。
“我们昨晚不是掉下去了吗?”
“没有,你只是晕倒了。”
我顺势抱住马丽。
“你不能跟我在这里过一辈子。”
马丽愤愤地推开我,盯着我。
“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在哪里都一样。”
看着这张倔强俏皮的脸,只能先这样了。
“走我们回家。”
我穿戴整齐下床,开门。
门槛上一个白花蓝布包裹滚落到屋内,里面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我直接蹲到地上打开包裹。
几个金子和银子制成的元宝,一小堆玉石制成的首饰。
年代久远,一看就是墓里的物件,这事也只有它们三个能干得出来。
马丽的头从我的肩头探出来张着O型大口。
“墓里的东西不吉祥。”
包上包裹塞到床底下。
回家的路上除了我们没有行人,也没有务农的人。
进村后,年轻人没有,孩子没有,就连老人也少了很多。
我们家是座农村常见的老式四合院,姐夫的面包车停在大门前。
拉着马丽刚进院,就听见堂屋姐姐的抱怨。
“你说你还能干个啥?
一有事就往我们娘家跑,弟弟的赔偿金都用完了,你家拿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