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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重生:她嫁给渣男父亲无删减全文

雄鹰小玫瑰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完整版古代言情《双重生:她嫁给渣男父亲》,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姜清瑶贺峥,是网络作者“雄鹰小玫瑰”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前世,我被蒙骗,成亲当日独守空房。还当冤大头,拿嫁妆养夫家,丈夫还带野种在我面前显摆!重生后,我不想和渣男纠缠,选择嫁给他爹。可没想,渣男也重生了,还让我不要欲擒故纵?我:给你脸了,现在,请叫我母亲。...

主角:姜清瑶贺峥   更新:2025-01-06 10: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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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清瑶贺峥的现代都市小说《双重生:她嫁给渣男父亲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雄鹰小玫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古代言情《双重生:她嫁给渣男父亲》,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姜清瑶贺峥,是网络作者“雄鹰小玫瑰”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前世,我被蒙骗,成亲当日独守空房。还当冤大头,拿嫁妆养夫家,丈夫还带野种在我面前显摆!重生后,我不想和渣男纠缠,选择嫁给他爹。可没想,渣男也重生了,还让我不要欲擒故纵?我:给你脸了,现在,请叫我母亲。...

《双重生:她嫁给渣男父亲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顿了顿,不知出于何种心理,他鬼使神差地补了句:“姜家大小姐送我的。”
“姜家大小姐送我的。”
贺怀轩的语气里带着—丝微不可察的得意。
脑海里响起—个声音:父亲抢走了他的妻,父亲只能得到她的人,她的心却牢牢地在他身上。
贺峥脸色平静,如同波澜不惊的深海。
忽然,响起—阵急促脚步声。
小厮跑过来,“世子爷,这些东西不是给你的,是姜家大小姐给侯爷的。”
贺怀轩脑子—嗡,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全部惊喜化为失落烦躁。
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失态,贺怀轩的脸又是—白,看向父亲。
贺峥神情很淡,淡到旁人根本无法察觉他的情绪。
然而他单手背在身后,被他漠然盯着,就让人不自觉屏息。
小厮尴尬,从贺怀轩手里拿过东西,“千真万确,姜家大小姐还说代为转达,多谢侯爷赠药。”
手上空空,贺怀轩的心仿佛也跟着被挖掉了—块。
空荡荡的,凉飕飕的。
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失去了。
他难堪又心慌,“父亲,看来是我误会了。”
贺峥冷声道:“怀轩,你行事如此鲁莽,又不懂分寸,你可知错?”
贺怀轩垂下头,“儿子知错,日后定不会再犯。”
“日后姜清瑶就是你的母亲,无事莫要在她跟前碍眼。”
“到祠堂跪—个时辰反思。”
落下不留情面的话,贺峥走远。
擦身而过时,贺怀轩闻到了那股清冽淡薄的气息,跟安神茶的香气—模—样!
心头震动。
他神情僵硬愣在原地。
姜清瑶竟然记住了父亲的气息,还将它调成安神茶的香味,她难道真的喜欢上了父亲?
贺怀轩目光骇人,跑回了自己的院子,将案几上的砚台砸碎。
这是姜清瑶送给他的宝砚。
“好你个姜清瑶,真是谄媚,攀附权贵,贪图荣华……”"



马车到达安国侯府,前来参加葬礼的人差点踏破了门槛。

宁远伯府的人进到府内,入目便是雅致院落,水榭楼台,檀木桌椅,苏绣屏风,各种珍贵摆设,无一处不透着奢华。

这是姜韵雪第二次来安国侯府,再次被它的富贵震撼,迷了眼。

以后姜清瑶就要住在这么华贵的地方?她再怎么高嫁恐怕都比不上姜清瑶了吧?

更何况她已经失去了清白,再难找到好人家。

姜韵雪咬住唇,目光阴冷盯着姜清瑶,看她那副处变不惊,从容自若的表情,心里更恨了。

转念一想,幸好,批命传出去了,姜清瑶要被退婚了吧?

这样她就比不上自己了。

姜韵雪窃喜。

一走进来,姜清瑶就感觉到其他人的视线齐刷刷地落在自己身上。

大多是冷淡,猜疑,不怀好意的。

“咱们去给安国侯上个香。”姜屹松沉声道。

此时贺怀轩刚插好香,擦身而过时,看姜清瑶的眼神带着戏谑,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轮到姜清瑶上前,婆子迟疑了,手里的香没递过去。

说不定就是她克死侯爷的,怎么能让她上香?

姜屹松脸色微变,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府里的下人是这般态度,说明主子们也是如此。

“你站一边去,不用上香了。”他冲姜清瑶道。

早知道带她过来会这么引人注目,丢人现眼,就不让她过来了。

姜韵雪唇角翘起,笑意止都止不住。

姜清瑶已经习惯了父亲的势利眼,她有用才会给她几分好脸色,无用便什么都不是。

贺家大夫人李氏心想,当年不知为何,老侯爷指定只要姜清瑶嫁入侯府,因此婚约只对她有效。

可是这么不祥之人进门,影响了安国侯府的气运怎么办?

李氏率先开口:“侯爷还是没平安归来,也是,靠这样不祥的人冲喜怎么可能成功?依我看这桩婚事还是退了吧。”

大夫人这么说,众人惊愕不已,很快又觉得很合理。

出了大师批命天煞孤星这样的传言,谁还会接纳一个克星进自己府上?小门小户的人家都害怕,更何况是安国侯府这样的权贵世家?

若传言是真的,恐怕立马把人赶出去,省得再招来什么祸患。

闻言,姜清瑶眉头一蹙,迎着李氏的目光,不徐不疾道:“大夫人恐怕听到了什么不实传言,只是传言不可信,世家望族的命数岂会掌握在一个人手中?”

“再说我自问哪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够影响整个家族的气运?况且那所谓的大师批命,我从前不知,也从未见过什么大师。”

“此事大抵是有心人故意散播谣言,挑拨离间两家的关系。”

李氏有些狐疑,“当真是有心人胡诌的?”

大家议论纷纷,不同的声音响起。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要不然也不会偏偏挑侯爷葬礼这一天。”

“要真是这样,那个人相当可恶,落井下石之徒,叫人不齿。”

“我就说,哪里会有这么恶毒的批命?什么天煞孤星,瘟神转世,要真这样,宁远伯府的人还能好端端站在这儿?”

“不过我怎么听说宁远伯府的嫡女克死生母……此事总不能说假的吧?”

舆论开始逆转,姜屹松抓住这个机会,讪讪地道:“诸位,批命是子虚乌有的事,我们都没见过什么大师,难道随便一个人来胡说八道几句都能成真吗?”

气氛缓和许多。


秦玉蓉瞳孔骤然紧缩,“你!”

安国侯府那边一直不肯松口,甚至打算置办个小院子把她养在里头当贺怀轩的外室,不许纳进门。

秦玉蓉难受得紧。

她原本想做的是世子爷的妻,将来正儿八经的侯府夫人,今日见贺老夫人不喜,自己大概也就只能委屈做个妾,没想到……连安国侯府的门都不许进!

姜老夫人有意维护秦玉蓉,微微蹙眉,“清瑶别闹了,蓉儿的事改日再说。”

闹?

她不过换了婚约人选,他们就要将她生吞活剥,秦玉蓉爬了世子的床,让她被人耻笑,让整个宁远伯府沦为笑柄,怎么不见他们指责一句?

她这个嫡女大概是捡回来的吧?

姜清瑶对老夫人的话充耳不闻,道:“我只是替妹妹们感到不公,表妹做出那等丢人现眼的事,上京的人都会误以为咱们宁远伯府的小姐德行有亏,我婚事已定是不要紧,恐怕影响了妹妹们的婚事。”

秦玉蓉眼底翻涌着恨意,她跟怀轩哥哥真心相爱,要不是姜清瑶从中作梗,对怀轩哥哥死缠烂打,她早就是怀轩哥哥的妻,怎么会有今日的丑事?

一听到影响女儿的婚事,许氏愤愤不平,恨不得给秦玉蓉一耳光。

她咬牙道:“真是养了个孽障,咱们宁远伯府收留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

“安国侯府怎么说?大抵也瞧不上你这出身吧?”

许氏看向姜老夫人,“母亲,咱们养了她这么多年已经仁至义尽,要不就送蓉儿去庵里修行度过余生吧?”

闻言,秦玉蓉脸色发白,立马慌了,她不要去庵里清修过苦日子!

她赶紧扯了扯姜老夫人的袖子,哀求道:“姑外祖母,求您不要赶我出去,求求您了,蓉儿不想离开您,不想离开宁远伯府!”

姜韵雪早就看她不顺眼,一个表小姐居然跟府里的小姐相提并论,真是给她脸了。

“你都做出这等丑事,还有脸向祖母求情?”

先前姜老夫人只是打圆场说脑袋疼,这回被嚷嚷着,确实有点不舒服。

姜老夫人摆了摆手,拒绝了许氏的提议,沉声道:“回头我再去跟安国侯府的人谈谈,都退下吧。”

姜清瑶缓缓眯了下眼,老夫人对秦玉蓉的维护过于明显,上辈子她没多想,这辈子她可要深究了。

任何蛛丝马迹都不放过。

老夫人为什么对秦玉蓉这般偏袒?她们的关系怕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众人回到自己的院子。

姜韵雪:“母亲,姜清瑶那个贱人居然敢打我的脸,让我明天怎么见人?我诅咒她不得好死!”

许氏看着女儿的脸,心疼得红了眼眶,小心翼翼给她上药。

“好好好,我的好雪儿,且让姜清瑶得意一阵,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姜清瑶临时换人,世子心里定然介怀,将来这侯府都由世子做主,姜清瑶的日子怕是难过咯。”

“再说了,她嫁给侯爷,侯爷回不来,她就要一辈子守寡,没有自己的孩子,等老了下场只会更惨。”

听到姜清瑶前景堪忧,姜韵雪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笑意。

忽然她又想到秦玉蓉做的事情,“母亲,都怪那个秦玉蓉,我日后的婚事会不会被影响啊?”

许氏也觉得秦玉蓉晦气,还是哄道:“雪儿放心,那灾星嫁到安国侯府成了侯府夫人,有了侯府这层关系,你可以挑更好的如意郎君。”

这么一说,姜韵雪充满希冀,嘴角翘起小声嘟哝:“反正比姜清瑶嫁个空有名头的死人强。”

安国侯是回不来了,姜清瑶只能活守寡。

回到花间居,姜清瑶从床底搬出一个红木盒子,盒子上蒙了层薄薄的灰。

之桃疑惑:“小姐怎么拿出夫人留下的盒子?小姐要做什么?”

盒子里是姜清瑶母亲薛氏的遗物,姜清瑶时不时会翻出来看看。

上辈子这盒子意外丢失,姜清瑶已经许久未曾见过,油然生出失而复得的喜悦。

姜清瑶不答反问:“今日的事你学到了什么?”

之桃一头雾水,“啊?小姐……这,奴婢愚钝,想不到。”

姜清瑶笑道:“敌人把脸伸过来,就狠狠的打上去,打完左脸打右脸。”

之桃惊叹,小姐果然不一样了!

但确实是高见。

之桃从善如流地回道:“奴婢明白了。”

片刻,姜清瑶把信封交到之桃手上,吩咐道:“你把这东西给麻六,让他亲自交给六表哥。”

麻六是宁远伯府的马夫,但暗地里是六表哥的人。

之桃:“是!”

看着之桃离开的背影,姜清瑶唇瓣浮上微凉的笑意,“宁远伯府的人过得太好了,好得他们全都忘了,到底是谁给他们的底气过上这样的生活。”

有些债是要讨了。

……

天色已经亮了。

宁远伯府门前,姜清瑶走下台阶,一辆马车停在了她面前。

“姜姑娘。”一声呼唤。

姜清瑶与来人四目相对,脸上的从容瞬间凝固,眼底飞快掠过一丝恨意,又被她悄无声息地克制下去。

贺怀轩打量起她,她今日穿得素淡,一袭月白色长裙,手臂间挽着淡绿轻纱,脸上不施粉黛,胜在姿色超卓,便如那清婉的芙蓉。

贺怀轩不由心神一荡。

少女正是如花般的年纪,灵动,昳丽。

她是他的妻。

贺怀轩顿觉口干舌燥,想……

不,他今日来的目的,是试探姜清瑶,看她是否和自己一样,都有前世的记忆。


姜老夫人憋着一股闷气无处施展,有些下不来台,脑子里嗡嗡作响。

许氏笑道:“没有的事,咱们宁远伯府有头有脸,都是外面瞎传的,且回去告诉贺老夫人放宽心。”

“是吗?”贺思妤还是一副刨根问底的态度,“可我怎么听隔壁的几户邻居都说宁远伯府要破产了,你们真的有钱还吗?若是还不起,我可以跟祖母说说,让祖母帮你们的。”

反正安国侯府有钱!

她语气天真,落在宁远伯府的人耳里却是刺耳得很,字字句句扎心。

什么破产,什么还不起?

姜老夫人心头一梗。

姜屹松差点捏烂手里的茶盏,恨不得吃了姜清瑶,要不是她这个灾星,宁远伯府怎会被人嘲讽至此?

他一世英名都要毁在这个孽障手上!

担心贺思妤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之言,许氏连忙转移了话题,扯了些别的事情。

姜清瑶带贺思妤去花间居饮茶。

“思妤,世子有没有提起过我?”秦玉蓉眼巴巴跟上来,轻咬嘴唇,羞怯开口,“贺老夫人消气没?”

秦玉蓉向来喜欢摆出委屈可怜的姿态,把自己放的很低,特别讨人怜惜。

从前贺思妤对她无感,只知道她一直跟在清瑶姐姐身边,像个跟屁虫,还总是一副小可怜的表情,仿佛谁欺负了她似的。

但自从秦玉蓉在两家商议婚事那天爬了世子的床,贺思妤对她的印象就很不好了。

她眉心一凝,“别叫我思妤,咱们没那么亲近,还是唤我贺二小姐吧。”

秦玉蓉一愣,像是被人甩了耳光似的,脸刷地红起来,心里泛起无边恨意,却还是垂下眼眸,泫然欲泣。

“是,贺二小姐。”

贺思妤不欲与她多言,“三哥没有提起你,一句都没有,我祖母自然更没有,你就等着后面住进三哥给你找的小院子吧。”

姜清瑶看着秦玉蓉怒极恨极却又不得不忍着的样子,轻笑了声,拉着贺思妤,“好啦,最近进了新茶,给你尝尝。”

这才哪到哪儿,秦玉蓉受的这点只是皮毛,她后面才会知晓,什么叫一直吃苦吃不完。

秦玉蓉一甩裙摆,转身去了姜老夫人的福盛堂。

她一进去便哭着扑到姜老夫人怀里,“姑母,你要替蓉儿做主啊!”

“姜清瑶那个贱人欺人太甚,联合贺二小姐侮辱我。”

却见姜老夫人神色晦暗,眉心一跳。

秦玉蓉忽然意识到什么,连忙改口,“姑,姑外祖母要帮蓉儿啊……”

傍晚,薛家的人上门讨债了。

姜老夫人没再拖着,怕再这么下去真的要被请去安国侯府喝茶,听她的老姐妹问她需不需要借钱了!

真这么干,待她临终定是死不瞑目。

姜屹松比她还着急,火急火燎让薛家的人拿了五万两赶紧走,别再逗留,省得别人明天传出更过分的话。

听到消息,姜清瑶嘴角弯起笑意,“真不错。”

五万两让宁远伯府大出血,等她拿回母亲的嫁妆,宁远伯府这些人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不过还不急,要等他们肆无忌惮地花,等这个窟窿越来越大,等他们想补的时候已经晚了。

那时候才够意思,才是真正的伤筋动骨。

之桃不动声色站在姜清瑶身边,结合最近几天的经验,每当小姐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就说明有人要倒霉了。

看着似乎还是倒大霉。

……

翌日,花间居。

姜清瑶端起茶盏抿了两口,“秦玉蓉喊祖母叫姑母?你确定你没听错?”

福盛堂的丫鬟慕青应道:“是的,奴婢听得清清楚楚,表小姐刚进去的时候就喊了姑母,然后老夫人看着她,她才改口姑外祖母。”

“知道了,你做的很好。”姜清瑶赏了一些银子让她退下。

慕青是新进来的丫鬟,对姜老夫人根本没有忠诚可言,她不过花一点银子就收买了慕青,让她有特别的消息才来报。

之桃诧异道:“这么说,表小姐的身份是假的?”

姜清瑶吩咐之桃叫了张伯进来,张伯是母亲从薛家带过来的人,可靠。

她让张伯去查秦玉蓉的身份。

如果是祖母正儿八经的侄女,秦玉蓉为什么要隐瞒身份养在府里?

除非,秦玉蓉的身份见不得光!

真是意外之喜。

这厢姜清瑶徐徐图之,心情颇好,另一边贺怀轩整个人很烦躁,好不容易等到解除禁足,却迟迟未见姜清瑶的身影。

“她竟一次也未曾找过我。”贺怀轩不爽道。

从前他对她爱搭不理不甚在意,她偏偏在他眼皮底下讨嫌,如今他对她和颜悦色几分,她反倒蹬鼻子上脸了。

女人心海底针。

小厮欲言又止。

姜姑娘现在是侯爷未过门的妻子,是世子未来的母亲,怎么可能会来找世子,避嫌还来不及呢。

“她还在为我跟蓉儿的事生气?她怎么这么小心眼,这般容人气度,不堪为当家主母。”

小厮心想这话也轮不到世子说,毕竟要娶姜姑娘的人是侯爷,侯爷如今都在天上了,也只能接受了。

贺怀轩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做了几年的安国侯,他现在还改不了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姿态,习惯了,派头拿捏得很足。

“罢了罢了。”他叹了口气道。

总归是他做的有点不对,姜清瑶越生气就证明越在乎他,他愿意给她这一份宠爱,给她多一点耐心。

贺怀轩回头问小厮,却又像自言自语,“我若给她送点东西,她该很欢喜吧?”

小厮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

珍宝阁的小二送货到宁远伯府,被管家领进去了。

“这是安国侯世子说要送到宁远伯府的礼物。”

届时,府里的女眷们正在用下午茶。

秦玉蓉的视线一下被小二手里精致的木盒给吸引了,眸子一亮,又惊又喜上前去接过盒子。

她双眸潋滟,红晕飞起,“这是世子送给我的礼物?!”

世子终于想起她了,她就知道,怀轩哥哥心里还是有她的。

秦玉蓉抱着木盒,朝姜清瑶扬了扬下巴,神情仿佛在说“看,怀轩哥哥爱的是我不是你”。


就好像—切事情都在她掌控之中。

姜清瑶知道前世皇上先将任务交给四皇子勤王,可他底下的人办事不力搞砸了,才由太子接手。

勤王要收粮食的时候,他们薛家不动,等太子接管此事,他们再动。

姜清瑶看着三表哥眼里的狐疑,“你别管,你就听我说的去做。”

薛景文:“这……”

姜清瑶—抿唇:“不信我?”

薛景文应声:“信。”

“那不就行了。”

“眼下是粮食便宜的时候,八钱银子—石,届时朝廷大概会以—两五钱的价格收粮,咱们准备二十五万石粮食即可。”

算下来还可以赚十七万两银子!

薛景文连连点头,姜清瑶雄心壮志,乌黑的眼眸都绽着光。

薛景文震撼,“你居然想得如此深远,你不是向来对做生意不感兴趣,也不关注朝堂之事?”

对于姜清瑶的提议,薛景文很慎重,但觉得她说得有道理。

薛家有钱,却无权无势,只能作为最低贱的商人,被人瞧不起,就算遇到事情也无处反抗。

他总觉得表妹话里有话,也只能选择相信。

抱紧太子这条大腿,对薛家并无坏处。

姜清瑶缓缓饮了口茶,嘴噙淡笑,钱和权两手抓,她要带着薛家走—条康庄大道!

沉默片刻,薛景文忽然问:“你当真喜欢惨了安国侯?”

这回轮到姜清瑶久久无语,她做了什么让他误会至此?

薛景文—副我都懂的表情,“你变化这么大,是不是因为要嫁给安国侯,安国侯府又是支持太子的,所以你就让咱们站队太子?”

姜清瑶:?

什么跟什么?

莫名其妙,她只是刚好跟安国侯同—阵营罢!

如果安国侯看中安王那等阴暗货色,又或者选中勤王那般狼子野心谋反之徒,她定然不会与他站在—块,相反要劝他悬崖勒马。

“你说是就是吧。”

薛景文轻笑:“你骗不了我,说到安国侯的时候你眼睛都是放光的。”

姜清瑶:“……”她怎么不知道?

薛景文回去就跟家里人商量筹集粮食的事情。

“祖父,父亲,大伯,我有关乎薛家生死存亡的大事要跟你们商量!”

……

这—日,朝野变动,皇上提拔了—些新面孔,另外重赏了安国侯,皇上对他的看重,远远超出了官员们的估计。

宫殿内,谨德帝—旁的太监说道:“陛下对安国侯真好。”

谨德帝沉声道:“好么?”

他垂下眼,“祁昀……朕怎么赏赐他都不够的。”

太监眸色微变。

宫殿外,四皇子勤王缓缓走远,他想要见父皇,父皇却没空搭理他,只能离开。

上了马车,勤王神情晦暗不明,“这回牵扯到几个魏家的人,虽不至于动摇魏家的根本,却也足够威慑他们。”

他眉头微微蹙起,“就因为这,父皇又赏赐了安国侯。”

“呵,要不是年纪对不上,本王真怀疑安国侯是父皇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勤王殿下多虑了。”身旁的幕僚开口。

“安国侯只是陛下手里好用的刀,为刀者,自然是越锋利越好,光华耀眼。”

“正是过于惹眼,容易招来祸,陛下该懂得这种道理。”

“无论如何,安国侯再怎么显赫也只是臣,勤王殿下是陛下的儿子,不—样。”

“是么?”勤王暗自松了—口气。

但愿如此吧。

皇上重赏安国侯的消息传遍整个上京城,宁远伯府的人自然也知晓了。

姜屹松感觉有荣与焉,就好像自己当大官似的。

—想到自己将来就是安国侯的岳父,面上—喜,紧接着对姜清瑶也更加和颜悦色。


“清瑶你终于是我的人了,以后我会好好待你。”贺怀轩慵懒餍足地搂着怀里的女子,还想要亲昵一番。

他也没想到姜清瑶表面看起来冰清玉洁,私底下真到了床上竟如此热情,花样百出,真让人欲罢不能。

“砰——”

小柴房的门被破开,一群僧人看着里面的场景目瞪口呆。

灯笼的光照亮里面,贺怀轩看到怀里女子的脸,吓得尖叫一声,把女人推倒在地。

“怎么是你?!”

像被泼了一桶冰水,贺怀轩的心情跌到谷底,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秦玉蓉的脸被打肿嘴被打烂,这些天根本不敢出门一直在养伤。

伤还没养好,无意间听到姜清瑶和丫鬟们的对话,才知道姜清瑶跟世子约了今晚在慈恩寺后山的小柴房见面。

她怎么能让姜清瑶跟世子扯上关系?

于是秦玉蓉自己就过来了,趁着黑灯瞎火与贺怀轩温存一番。

贺怀轩面色已经变了,再也没有方才的温柔体贴。

他觉得自己仿佛吃了一碗馊饭。

难怪,在女人扑过来时,还没看清楚她的脸,他就闻到一股异香,然后就情不自禁……

“蓉儿,你算计我!”贺怀轩咬了咬牙。

秦玉蓉被他这样厉声呵斥,怎么可能不伤心?

脑子有一瞬的空白,她连忙补救道:“我,我只是太喜欢怀轩哥哥了。”

等两人穿好衣裳出去,更糟糕的情况发生了,他们不仅被慈恩寺夜巡的僧人发现私会,外面还站着一群人。

有宁远伯府的,也有安国侯府的人。

姜老夫人看到秦玉蓉时,如遭当头一棒,眉心狂跳,“蓉儿,怎么是你?清瑶呢?”

问完才知道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这里哪里有姜清瑶的身影?

原来在佛门净地与人私通的贱货居然是秦玉蓉。

贺老夫人看见衣衫不整的贺怀轩,心头止不住的失望,脸色阴沉下来。

“你父亲尸骨未寒,你不是来替父祈福,反而跟女子半夜私通,你怎么能做出这等下流事情,置安国侯府的名声不顾?!”

“此乃大不孝!”

贺老夫人向来养尊处优,鲜少动气,如今却怒不可遏。

她第一次意识到,这个孙子,是真的自私任性又愚蠢。

话落,贺怀轩脸色发白,忍不住辩驳:“孙儿,孙儿……”

如果他不找到合适的理由,恐怕遭受祖母厌弃,回头惩罚更重。

思及此,贺怀轩毫不犹豫甩锅秦玉蓉,“都是她这个卑贱的女人骗了我,她算计了我给我下了催情香!孙儿真的是迫不得已的啊。”

闻言,贺老夫人眼眸低垂,捻着佛珠,更加失望。

这种遇事推卸责任毫无担当的做派,简直有辱门楣!

她平生最恨这种懦弱又无能的男人。

她是卑贱的女人?迫不得已?

明明刚才还搂着她小意温柔,恨不得将她融入身体里。

“怀轩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秦玉蓉浑身都在抖,眼泪不受控制落下。

贺老夫人嫌恶地扫了秦玉蓉一眼,“无媒苟合,佛门私通,这等下贱的人,这辈子都休想进我安国侯府的门。”

说完,她又睨向姜屹松,“宁远伯府又当如何处置?”

姜屹松立马表明态度,“她都做出这样的事,当然是送去庵堂清修。”

这辈子秦玉蓉都要青灯古佛常伴了。

“不要!”秦玉蓉忽然拔高声音,不死心地求情,“求求了不要送我去庵堂……”

巨大的恐慌感席卷全身,秦玉蓉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她以为得到了贺怀轩的宠爱,就能顺利进门,偏偏又被大家撞见了丑事,连贺怀轩的外室都做不成。

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贺老夫人给慈恩寺捐香油钱,瞒下这件事情。

宁远伯府。

姜屹松派人去花间居,果然,姜清瑶今晚哪儿都没去,正在安心睡大觉呢。

而他们一个个报复心切,竟然没有遣人先去找姜清瑶,先入为主觉得在慈恩寺与人私通的就是她。

许氏和姜韵雪说不出的失望。

姜老夫人脑仁嘎嘎作痛,心烦气躁。

墨香堂大厅,秦玉蓉跪在地上,哭出了声。

姜清瑶姗姗来迟,听到事情经过,颇为痛心疾首,“祖母,父亲,我怎么会去慈恩寺?世子糊涂,我不能跟着胡闹啊。”

“世子一直纠缠不休,女儿就想让他在佛门净地清醒反思,并且借此来表明自己的态度。”

“没想到被有心人听见了,居然做出这等糊涂事,真是丢尽宁远伯府的脸。”

秦玉蓉抬头,愤声道,“是你算计我!”

这一切都是姜清瑶一手造成的,故意让她听到约了世子慈恩寺相会。

姜清瑶料定她一定会过去。

没想到,她被姜清瑶算计了,现在连外室都做不了!

姜清瑶只觉得可笑,“表妹这话好奇怪,又不是我逼你去找世子的,更不是我让你跟世子破坏戒律清规胡来的,怎么能说我算计你?”

“你若是品性端正,遵纪守礼,又怎么会沦落至此?”

“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句句扎心,秦玉蓉捏紧拳头,转头哭丧着一张脸向姜老夫人求情。

姜老夫人缓缓阖上眼眸,不为所动。

姜清瑶的话说的没错,这一切不是别人逼她的,是她不要脸自找的。

姜屹松接过鞭子,语气一沉,“你虽不是府里正经的小姐,却是在府里长大的,如今让宁远伯府颜面尽失,就要按规矩受罚。”

“不——”

脸上的伤还没养好,秦玉蓉又挨了一顿鞭子,杀猪般的惨叫一声叠一声。

府上的小姐都被吓到了。

姜老夫人听不下去,让人扶着回去福盛堂。

末了,秦玉蓉被粗使婆子抬回去院子里,整个人已经昏迷。

之桃心道小姐真是料事如神,知晓表小姐一定会过去找世子,不择手段与世子赖在一起,等人撞破,同时解决世子和表小姐,一石二鸟。

妙啊!

从墨香堂回到花间居,姜清瑶浑身松快。

报复一个人,就让他失去最在乎的东西。

这一世,安国侯府继承人要换人了。

她拿起剪刀,“咔嚓”修掉一支枯萎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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