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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军官灭妻:要她改嫁送她进监明月傅祈年全局

洛塔塔的草莓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下了嘎斯车,训练场上传来了号令声和操枪声,引得几个在家属院门口玩耍的孩子们一阵骚动。而明月始终一脸淡定。她黛眉紧拧——研究着眼前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哥哥。根据原主的记忆,明月快速总结出了明天的人物画像:无业游民,专业啃老兼吸妹,标配的大男子主义附赠一肚子小算盘,年纪轻轻却爹味十足,终极梦想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男。如果按他们黑道的处理方法,就是扔了喂鳄鱼,不过他太丑了,鳄鱼都难以下口。明月上下打量着明天,总觉得两人颜值的差距简直突破天际。明天那油腻腻的脸、浓得像一团墨的眉毛,再加上那夸张得能放下一碗面的眼距,让她实在不想承认自己跟他是同胞兄妹。基因彩票?基因突变?有个抱来的?让一向高贵的黑道千金皱了皱眉,一度陷入人类DNA突变问题。他的颜值...

主角:明月傅祈年   更新:2025-01-07 14: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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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明月傅祈年的其他类型小说《高门军官灭妻:要她改嫁送她进监明月傅祈年全局》,由网络作家“洛塔塔的草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下了嘎斯车,训练场上传来了号令声和操枪声,引得几个在家属院门口玩耍的孩子们一阵骚动。而明月始终一脸淡定。她黛眉紧拧——研究着眼前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哥哥。根据原主的记忆,明月快速总结出了明天的人物画像:无业游民,专业啃老兼吸妹,标配的大男子主义附赠一肚子小算盘,年纪轻轻却爹味十足,终极梦想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男。如果按他们黑道的处理方法,就是扔了喂鳄鱼,不过他太丑了,鳄鱼都难以下口。明月上下打量着明天,总觉得两人颜值的差距简直突破天际。明天那油腻腻的脸、浓得像一团墨的眉毛,再加上那夸张得能放下一碗面的眼距,让她实在不想承认自己跟他是同胞兄妹。基因彩票?基因突变?有个抱来的?让一向高贵的黑道千金皱了皱眉,一度陷入人类DNA突变问题。他的颜值...

《高门军官灭妻:要她改嫁送她进监明月傅祈年全局》精彩片段


*

下了嘎斯车,训练场上传来了号令声和操枪声,引得几个在家属院门口玩耍的孩子们一阵骚动。

而明月始终一脸淡定。

她黛眉紧拧——研究着眼前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哥哥。

根据原主的记忆,明月快速总结出了明天的人物画像:

无业游民,专业啃老兼吸妹,标配的大男子主义附赠一肚子小算盘,年纪轻轻却爹味十足,终极梦想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男。

如果按他们黑道的处理方法,就是扔了喂鳄鱼,不过他太丑了,鳄鱼都难以下口。

明月上下打量着明天,总觉得两人颜值的差距简直突破天际。

明天那油腻腻的脸、浓得像一团墨的眉毛,再加上那夸张得能放下一碗面的眼距,让她实在不想承认自己跟他是同胞兄妹。

基因彩票?基因突变?有个抱来的?

让一向高贵的黑道千金皱了皱眉,一度陷入人类DNA突变问题。

他的颜值,只能说是外星人伪装成了普信河童。

而她的颜值,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吊打两世女明星。

相同的父母,怎么就能生出颜值如此不对等的两个人?

明月不解。

“看什么看,连你哥都不认识了?”明天被她盯得发毛,“白瞎了一双大眼睛。”

一开腔,带着一股熏人的口气,像三天没刷牙还吃了大蒜套餐。

明月后退两步,捏着鼻子,觉得他不应该叫明天,侮辱了这么美好的词语。

他应该改名为末日。

明天拧眉,黑脸道:“妈,让你回趟家,明天是奶奶生日,叫你带上妹夫和小北辰。”

呃……明月想起来了。

顿了顿,他又说道:“妈叫我跟你拿三百,还有我让你问妹夫的事情有着落了吗?”

明月:?

肯定没好事,还要钱!

“没钱。”她冷冷地回了一句,转身就走。

明天急了,拉住她的手臂,有点怒了,“干什么?目无尊长的!”

明月脸拉到地上,狐狸眼骤冷,视线在他粗壮的手指上,红唇一扬,“放开!”

明天愣了几秒,贱笑,今天的明月倒是有几分气势了,往常畏畏缩缩的人装得还蛮像的。

谁知,下一秒....

明月反手抓住他的手指,用力一掰,明天顺着力度往下跪。

明天哀求道:“啊……你干什么?赶紧放开,疼!”

明月冷着一张漂亮的脸蛋,手上力度收紧,明天跪地喊娘,“快放开我!!!明月,好妹妹!疼!”

女人抬脚,高跟鞋的细鞋跟直接踩在他跪着的大腿根上,明天疼得哀嚎,引来了不少人围观。

明月嗤的一声,松开手脚,轻轻拍了拍裙摆,声音凉薄。

“下次再对我大不敬,看我不废了你弟弟。”

明天夹紧双腿,捂着裤裆,“你等着!回家看奶奶怎么收拾你!”

“你什么你!幸亏你不是穿着开裆裤,要不我还以为我在欺负小孩子呢!”明月说着话,又朝那个地方扫了一眼,似笑非笑。

“……”围观的人瞪大眼睛,脸色一言难尽,有的大人赶紧捂住小孩子的耳朵,有的直摇头。

明月连理都懒得理他,高傲地转身离开,只丢下一句:“你奶奶要是护短,我不介意连她一起收拾。”

明天在地上抱着裤裆,恨不得钻地缝。

*

傅祈年把望远镜放了下来,一旁的江参谋眯着眼睛看窗户外,那个地方好像围着很多人,是家属院的大门口。

他心里纳闷傅团长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是怎么回事!

江参谋试探性地问:“傅团,这什么热闹?需要过去看看吗?”

傅祈年轻哼一声,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肩章,语气懒散又透着几分嘲弄:“不用,家务事,热闹而已。”

江参谋对傅团长的反应颇感意外。

按理说,傅祈年一向最讨厌这些琐碎的事情,尤其牵扯到他那个让人头大的媳妇。

“傅团,这跟嫂子有关?”

傅祈年挑了挑眉,目光落回窗外:“跟她那个哥哥有关。”

他顿了顿,嘴角的笑意更深,“明天,这名字起得倒是挺励志,可人不争气。

天天跑来找明月要工作,张口闭口就是军需处,他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斤两。啧.......”

江参谋立刻明白了:“他想往油水上蹭?胆子真不小。”

傅祈年低笑一声,“蹭油水还算轻的,这种人是无底洞,白送个金山银山也能败光。”

江参谋认同地点点头。

*

明月刚从外头回来,身上的素色旗袍衬得她越发清冷高傲。

早上赶着上班就没吃饭,刚又出力收拾了末日,这会儿正有点饿了。

她发现张婶像根柱子一般立在餐桌前,把身后的一个人死死地遮挡住,只露出一点粉色的裙摆,她皱了下眉,“张婶,你伙同外人,做贼?”

!!!

张婶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哪有的事儿……”。

她这不是怕明月又找洛平平的茬,上次洛平平来时候,她揪着人家的头发骂人家狐狸精勾引已婚男士,在上次,她扇了洛平平一巴掌,说她摸了傅祈年的军装,说她居心不良,在在上次......总之,傅祈年的表妹每次来,明月总会找她的茬。

可张婶又不能忤逆明月,虽然明月这个人脑子有点直,但也确实是很爱傅祈年,才会这般冲动,都是女人,她能理解她的想法,就是不能苟同她的做法。

不过,人在别人屋檐下做事,虽说张婶和傅祈年沾点亲戚关系,可她拿着别人的钱干活的,哪里能违背女主人的意思。

张婶移动着千斤重的粗腿,露出了坐在餐桌前吃饭的洛平平。

洛平平低眉垂眼,额角裹着白纱,柔弱得像只小兔子。她安安静静地坐着,像在无声控诉自己的不幸。

洛平平在机关小学教书,偶尔会以自己是傅祈年表妹的身份过来。

来的次数多了,家属院里的众人都知道,这个洛平平是个温柔体贴、彬彬有礼的小姑娘。

张婶抹了把汗,讪讪开口:“明月,你不是去上班了吗?”

明月抬眼看向洛平平,“她在吃什么?”

“平平吃的是地瓜肉团面线糊……”张婶声音发抖,生怕明月又要找事。

“给我也来份。”明月说完,优雅地坐下,全程连洛平平的影子都没多看一眼。

然而洛平平却突然开口,轻声唤道:“明月……”

明月没理她,那本万恶的年代文结局她知道的,这个就是女主。

当然,故事结局都是美好的,所有人都在给男女主铺路,而她成功成了他们通向幸福的垫脚石。

她又不是天真无邪的小女孩,早就看惯了这些小伎俩,这点装腔作势的小白花手段,怎么可能逃过她的眼睛?

但……别在她面前装,她不是来当圣母的,给她铺路的?

笑死人了!她配吗,几斤几两?


他今天提早从部队回来,这会儿家里都没有开始吃饭。

傅妈妈从餐厅里迎了出来,一边解着围裙,一边笑着说道:“阿年回来了?我叫平平过来教小辰英语,将来肯定用得上!”

傅祈年站定,朝她母亲点了点头,语气简短:“知道了。”

目光淡淡扫过洛平平,他道:“谢谢。”

两个字,没有丝毫温度!

洛平平手紧了紧,面上依旧带着德体的温柔。

傅祈年随即低头问儿子:“吃饭了吗?”

“爸.....”小北辰仰着头,眼睛亮亮的,想说点别的,可小嘴动了动,话到嘴边却卡住了。

小男孩抿了抿唇,老实回答:“还没吃。”

望着他一脸小心思,傅祈年手不由自主地落到儿子软软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去洗手准备吃饭。”

傅祈年直起身,目光落在洛平平身上,眉宇间依旧是熟悉的冷淡:“我让阿旺送你回去。”

声音低沉稳重,带着他一贯的不咸不淡。

又又又又....又是这淡漠疏离的语气!

洛平平手指一紧,心里忍不住一阵酸涩。

从小到大,傅祈年一直就是对她这个态度,说话也是冷冷。

哪怕前世,他们结婚后,他对她就是更加冷漠,一年说不上两句话的那种。

洛平平想到前世傅祈年的薄幸,眼眶忍不住红了起来。

她的心刺痛了下,还没说话,傅妈妈不乐意了,皱了皱眉,拉着洛平平的手,嗔怪道:

“家里又不缺你表妹一双筷子!人家辛辛苦苦教你儿子英语,饭都不让人吃一口,阿年,你这是没良心!”

“表舅妈……”洛平平脸一红,小声说道,“我没关系的……”

她这儿子就是不懂得人情世故,人家洛平平一分钱都不收,还免费教他儿子学习英语,他怎么就这么不懂得感恩了,连晚饭都没挽留人家吃一口。

于情于理,她这个儿子不止缺根筋还缺德。

洛平平脸皮薄,性子软,温温柔柔的一个女孩子,被她儿子那么冷冷一说,要哭不哭的样子,是那么的柔弱,是个男人都会心疼。

但她的儿子,显然不是个男人!

傅祈年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淡定地越过她们朝餐厅走,而小北辰迈着小短腿,紧跟其后。

父子俩一前一后的小队形。

“......”傅妈妈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这父子俩到底随了谁,怎么一个比一个心硬,不懂得半分怜香惜玉。

吃饭时,洛平平总忍不住偷偷打量坐在餐桌另一端的傅祈年。

他低着头夹菜,动作干净利落,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冷峻得像一座山峰。

可偏偏就是这种冷漠,让人移不开视线。

就在她偷偷看得出神时,傅祈年忽然抬起眼,目光淡淡地掠过她,仿佛什么都没看,却又让人觉得无所遁形。

洛平平一惊,立刻低下头,心脏狂跳如擂鼓,耳朵也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刚刚那一瞬间的对视,就像一把火点燃了她的思绪,她只觉得脸颊发烫,整个人都烧得不行。

她再也顾不上眼前的饭菜,脑海里全是刚才那惊鸿一瞥里的男人——

那挺拔合身的军装勾勒出他优越修长的身材,举手投足间透出的斐然气度,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却又无法不被吸引。

尤其想到军装下那力量感十足的肌肉,她忍不住换了个坐姿,双腿交叠,脸更红了。

前世,他们结婚整整五年,却始终保持着名存实亡的关系。


这个她以为早该销声匿迹的人,竟然直接打到了节目热线!

要脸不要脸……?!

她要是明月就找块豆腐拍死自己得了!

尽管林晓溪唇角上扬着,可还是收敛了回来。

毕竟在节目中,她作为专业的主持人,还是要有职业素养的。

林晓溪努力挤出一丝笑:“哎呀,是明月啊!好久不见,你最近怎么样?”

明月笑了笑,“挺好的呀,被骂‘不要脸’、‘没文化’、‘没道德’的日子,别提多充实了。尤其是听到有人这么关心我的生活,真是受宠若惊。”

林晓溪微微一窘,连忙圆场:“明月,你别多想,节目只是互动平台,没有针对谁的意思……”

“是吗?”明月语调拉长,懒懒地笑着,“可这‘边防部队’、‘缠人’、‘离婚’,怎么听怎么像我的生活纪实啊。晓溪,你记性真好,连这些八卦都掌握得一清二楚。”

林晓溪干笑两声:“听众的来信嘛,都是大家的讨论……”

“那更好。”明月打断,语气忽然活泼起来,“既然是讨论,那我这个‘不要脸’的当事人,是不是也能说两句?”

“这……当然可以。”林晓溪缓了缓声音道。

女人拖着柔柔尾音的声音道:“各位听众朋友们,大家好,我就是那位信中提到的‘没脸没皮、没良心没道德’的女人——天上的明月。”

电话那头瞬间一片寂静,随后传来隐约的窃窃私语。

“我承认啊,我就是‘不要脸’、‘死缠烂打’,怎么着?别人编故事,我还不能回应几句了?”

明月语气悠然,“不过呢,这位‘讨厌你的人’,建议改个名字叫‘嫉妒死你的人’,多贴切呀。毕竟,对我的事这么上心,比我亲妈都热情。”

林晓溪的声音开始慌乱:“明月,你别误会,这只是——”

“别急着解释嘛,”明月语气越发轻松,“我还得感谢你们呢,帮我搞了个全县范围的免费宣传。

我这人没啥文化,但听说广告挺贵的,这波还真赚了。晓溪,替我谢谢那位‘讨厌你的人’,告诉她,我可是真喜欢她。”

“……这热线听众的话真有意思。”林晓溪被她怼得脑瓜子都不知道怎么转了,不晓得该如何回答。

“哦,对了……在此回答一下那来信的朋友,偶没有要被离婚哦,偶滴婚姻生活美满得不行。thank you so much,fucking stupid。”

“……”林晓溪哑然。

什么语气!

娇滴滴的,嗲嗲的,充满嘲弄。

当文盲秀了句英文……林晓溪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单词What???

明月小嘴扒拉完,见对方吃瘪接不上话,笑出了声,“……再见……晚安……”

声调又拖得长长的,慢悠悠地挂了电话。

收音机里短暂沉默后,林晓溪的声音重新响起,但明显透着些许不稳:

“……感谢明月同志的来电,她的观点很有趣呢。”

观点有趣的明月:???

咦……她说了什么观点?

观点有趣的听众笑骂了一句:“傻逼主持人。”

而收音机里的林晓溪干笑两声,努力稳住语气:

“接下来,我们继续探讨社会现象……”

林晓溪的语调恢复了几分职业腔调,但即使她尽量平稳语气,明眼人也能听出,她读信时的节奏有些不自然,几次差点卡壳。

明月悠然关掉了收音机,心里有些痛快。

而下播后,林晓溪气得要炸了。

节目主管张客天当晚开了个紧急会议,狠狠批评了林晓溪:

“节目是互动的,不是挑事的!人家明月再怎么说也是咱们以前的同事,你这样落井下石,出了事怎么收场?”


“吃饭那么慢,磨蹭什么!”明月见对面的小人,拿着勺子的小手,动作要吃不吃,慢慢吞吞的,莫名烦躁。

语气居高临下,吓得对面的小北辰头也不敢抬,端起碗,一口气咕噜咕噜地把白米粥喝完了。

张婶赶紧给他顺气,拍着后背。

明月也意识到,这份烦躁是原主遗留下来的情绪,不由得一滞。

话不知不觉就说了,但高傲的女人从不和人道歉,也不知道怎么道歉。

但她没有虐待儿童的恶趣味,试图缓了缓声音,“……对不起。”

对面两人一大一小,眼里满是惊愕。

她对他们说了对不起了,是他们听错了吗?

小北辰抿了抿唇,抬眸看了眼张婶才看向明月,低声回应,“没关系。”

明月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没再说什么,开始优雅地吃着饭。

餐桌上恢复了平静,张婶心底却翻江倒海: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张婶早上出门,家属院左邻右舍的几个邻居扯着自己孩子的耳朵,在骂在学什么精子废物论,打断你的腿,做人要有上进心,而不是自暴自弃,还说这是明月在教坏小孩子!

于是,张婶就听说了明月昨天的在拘押室口吐狂言的“光荣事迹”,她有种“与有荣焉”的羞耻感。

明月吃完饭后,发现家门口堆了一大堆东西,一问才知道是给她准备带回去孝敬原主奶奶的礼物。

她吩咐张婶留了几样东西,其余的东西都拿出去退了。

张婶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她,是不是她买错了?

明月没说话,回了卧室。

疑惑归疑惑,事情还得照办,等张婶忙完,家里的电话响了。

张婶接了电话,是明天打过来的,问明月怎么还没有来!

于是,明月拿过电话。

“人死了吗?需要奔丧再来通知我。”

她也不等对面回话,说完直接挂断。

张婶觉得明月那话语气凛凛,她何时敢这样和婆家人说话了!

此时此刻,张婶眯了眯小眼睛,多看了几眼明月的背影。

~

明月午休的时候,张婶敲门说家里来客人了,是她妈妈。

明月是个心里想什么,脸上就会带点颜色的人。

这会儿被人吵醒,又加上知道来的是花痴明月的妈妈,她心情能好,才怪。

明月拉着人人欠她八百万的臭脸,慢悠悠地走了出来,冷冷睥睨了眼坐在客厅中的女人。

什么玩意儿,这死丫头什么时候学会端架子了?

盘纸花一见女儿这慢条斯理的模样,还一副高傲得不行的态度,先是一愣,接着火气腾腾地冒了上来:

“你这是什么态度?翅膀硬了是吧!赶紧拿钱!还有你奶奶的生日礼物准备了没?还有你哥说你打他了,是怎么回事?”

啰啰嗦嗦一大堆又是命令又是质问。

当她是人形提款机?

只有她把别人当人形提款机的份,哪能轮得到别人爬她头上了!

盘纸花的脸简直像揉皱了的废纸,五官堆在一起,衬得那双三角眼更加贪婪和算计。

明月嫌弃地收回视线,有其子必有其母,她真的有点怀疑她是捡来的孩子。

女人嗤笑一声,坐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落座后,她翘着二郎腿,一只脚勾着拖鞋,在地上要落不落地的。

双手环胸,冷着好看的一张娃娃脸,“我态度对人。”

骂她不是人?

盘纸花听出弦外之音,气得脸色涨红,猛地站起身,作势就要抬手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

然而,她手还没碰到明月,后者动作迅猛,直接抄起脚上的拖鞋,狠狠甩在盘纸花的脸上。

啪地一声很是响亮。

一旁的张婶捂着惊叫出声的嘴巴,缩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

盘纸花被甩得头都偏了九十度,她难以置信,平时任她拿捏得女儿何时这么嚣张了!!

扭过头,看着一脸淡定的明月,怒道:

“你个不孝女,敢打长辈,不好好教你规矩,你都不知道尊老爱幼.....”

盘纸花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见明月对她抬了一根中指,红唇勾着嘲讽,“要么滚,要么死,选一个。”

花痴明月明月那点智商,能爬上傅祈年的床,全靠盘纸花在背后费尽心机出主意。

而明家那帮长辈,一个个重男轻女,完全把原主当牛马使唤,觉得她天生就该供养他们。

这样的一个家庭,她何须替原主尊老爱幼?

笑话。

盘纸花能设计明月爬傅祈年的床,自然也不是个小角色。

她眯了眯眼前的明月,气质凛冽,伶牙俐齿,行为狠辣,一个月不见,她怎么练的这种气场。

有这种气场,可以嫁的更好,完全可以当个豪门贵妇了!

盘纸花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当然还要从长计议。

当务之急是让明月听话。

明月看着她眼里的愤怒消失,再到亮晶晶时,突然扯唇笑了。

她在银座有家风俗店,那些樱花妹算计人时,就跟盘纸花一模一样的眼神。

要有裹着蜜的话了。

明月不想浪费她睡美容觉的时间,吩咐张婶送客。

盘纸花不走。

“明月,妈不是骂你,刚刚是着急,语气冲了点。你别放心上,咱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的。”

盘纸花换了语气,压下怒火,皮笑肉不笑地又说,“你这脾气,别把自己嫁出去的好机会都气没了。”

明月脚上的拖鞋一晃一晃。

她半晌笑了声。

“怎么,打算改做慈母了?刚刚还打算给我上一堂家教课,这么快就换了章法?想用甜言蜜语迷糊我?你是觉得我好糊弄,还是觉得我耳背?”

盘纸花脸色有点挂不住,勉强挤出一丝笑:“哎呀,好女儿,妈是关心你!!!”

“你要是能关心我,我夜里都能惊醒。”

“.....”

“嫁得好?当你们吸血的续命药,供你们全家逍遥快活?”

“.....”

“听说过黑化这个词语吗?简单点就是复仇。”

“.....”

“我黑化明月的人生信条就是把所有人踩死,让所有人去吃屎,我吃龙肉。”

“.....”

“你家花痴明月死了,我是黑化明月,和你们不是一家人,不要攀关系。”

“.....”

说完,明月莞尔一笑,很是美艳,狐狸眼里却含着霜雪。

张婶眼神亮了亮,偷偷瞄着明月:疯疯癫癫的话,却句句戳戳心窝子。

她是知道明月一直受她娘家吸血的,没想到今天能有勇气打盘纸花一巴掌还明确表明了立场。

看来她这次吸引傅祈年的妖法有长进了,懂得采取弯道进攻了。

傅祈年很烦明月看不清明家人的嘴脸,虽然两人结婚六年,可他就迎亲时去过明家,之后再也没有去过了,而且他从不给明家人好脸色看。

张婶在心里对明月竖了个大大的大拇指。


他不是出去躲清闲了,不想看到原主,不是在外面有相好了......

那回来做什么?

叫她这个倨傲的黑千金,演个为爱卑微到极点的花痴原主,她还真演不来,特别是看着他这张脸,还有那身军装。

就烦。

黑道出身,她从小便被父母灌输了一个深刻的观念——军人比警察麻烦!

这种偏见是从她记事起便伴随左右的。

家族中的长辈们总是告诫她,军人冷酷、严苛、死板,面对他们,永远不能放松警惕。

而傅祈年,无疑就是他们眼中最典型的军人形象:精致的五官、冷淡的目光、一身威严的军装,像是能把她抓起来枪毙的人。

她还真……有点怵这个傅祈年。

“......”傅祈年差点被她的话搞得失笑,是谁天天死乞白赖地求着他回家住的?

男人有点搞不懂他这个骄横的妻子今天是什么路数。

不管她玩什么花招,傅祈年都没兴趣搭理她。

他没答话,只是扫了她一眼,抬脚径直往浴室走。

“等等,你干嘛?”明月拧眉,语气不善又急。

傅祈年脚步顿了下,又听到她说。

“这是我专用的房间,请你出去。”

话落,傅祈年足足愣了两秒,才肯定自己的耳朵没出问题。

这个女人,不是恨不得把他拴在裤腰上,什么时候开始划分房间主权了?

傅祈年转过身,眼神冷冷锁住她的脸,眼底带着几分审视。

突然,他长腿一跨,逼近她,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与他对视。

“身为丈夫,和妻子同房,有何不可?”

明月皱着眉,挣了一下下巴,没挣脱开,索性也不挣了,反而冷着脸,盯着他的俊脸看。

这人小脑萎缩了吗!还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看不出别人讨厌他吗?

部队里的士兵基本上都是寸头,就这斯留着和他儿子一样的发型,大背头,梳的蚂蚁站上去都能一字马了。

但……确实眉眼清俊,五官精致,冷淡是真的冷淡,好看也是真的好看。

不过再好看又怎样?

她可是财阀千金小姐!

若不是穿越到这个架空年代,还轮得到他这么放肆?

傅祈年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像在研究她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她那些离婚的把戏,他早就看穿了。

欲拒还迎、借题发挥耍小脾气的戏码,他见得太多了。

明月懒得接茬,随手拍开他的手,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真烦。”

没想到这个女人几日不见,脾气见长了不少。

把脸色摆的很明显,讨厌他。

傅祈年猜不透这份厌烦究竟是真的嫌弃,还是她又在作什么妖。

“钱随便花,不要肖想的引起我的注意,我对你没兴趣。”

他语气直白带刺。

明月闻言,脸上的不快稍微收敛了一点。

她只听到“钱随便花”四个字,心情莫名好了一点。

她两辈子都最讨厌做穷鬼了,买个东西还得看价钱,那人生岂不是太苦了?

至于后两句——呵,权当耳边风,自动过滤。

他指望她喜欢他,滑天下之大稽。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

傅祈年剑眉微挑,把她喜上眉梢的神色收尽眼里,舌尖顶了顶脸腮,眸色染上一团冷墨。

明月转身坐下,心情愉悦地拧开雪花膏,开始涂抹身子,“听说,你在外面养了女人?”

这语气.....没有温度。

以前要是听到类似的风声,她肯定一秒炸毛,得发火缠着他问那女人是谁,叫什么名字。

然而,现在的她不正常,过分安静了。

他盯着她看了几秒,半晌开口,“你找韩警卫探听过我的行程?”

明月挑了挑眉,只有花痴明月才会做的事,她表情意味深长,语气淡淡。

“别有私生子就行。”

傅祈年差点被她的话气笑。

什么叫“别有私生子就行”?

他从未见过她如此不按套路出牌,刺激他去找女人?

就算养不养女人真有什么,她不应该愤怒或痛哭流涕吗?

明月心想:

男人有钱给她花,又不回家烦她,这才是合格的丈夫,找女人可以,但有私生子会分她的钱,她儿子都不行,何况私生子!

傅祈年又见她神采飞扬,一度以为自己眼睛也有问题,在仔细看了看她的侧颜,分明在笑。

男人下颚线紧绷,眸色凛凛。

“我外面没养女人。”

“什么?”

明月声音瞬间拔高,黛眉紧蹙,看向他。

傅祈年可以肯定她有点生气和失望。

他怎么觉得这女人生气的点有点奇怪?她是盼着他真的在外面有女人吗?

“算了。”明月看了他一眼,有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又回过头,继续涂香香。

费了半天脑筋纯属白费。

有脸,有权……算有点小钱,怎么不出去找几个小三,回来干什么!

傅祈年冷眼看着她,隐隐觉得她下一秒会开口劝他:要不你去找一个?

却听到她骂了一句:shit......

一个文盲还能吐出个英文单词,也是着实为难了她。

傅祈年盯着她看了许久,回忆了一下最近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竟然能让她这般作妖。

“你最近工作上遇到麻烦了?”

除此之外,风平浪静的日子里,他还真想不到任何能让她作妖的理由了。

明月听到他在外面没有养女人,心情都不好了,理都不想理他,半晌,等她抹完香香才施舍般回答他:“老样子。”

她抬头看了眼钟表,站起身,看也不看他,赶人道:

“我要睡觉了。”

烦,她明天居然还要上班。

更离谱的是……这个傻逼加花痴的原身,居然还有两份工作。

花痴原身努力把自己装成配得上傅祈年的舔狗,现在却害她成了名副其实的社畜。

一份工作还是原主通过傅祈年的关系求来的县广播站的主持人,她一个初中没毕业的,也不嫌尬,妥妥把关系户摆的明明白白的。

另一份工作当然也是死皮赖脸缠着傅祈年好几年,要来的团里教导员助理的职位,说白了就是个挂名摆设,用来监督傅祈年的一举一动。

两份工作……

她千金之躯,居然要每天早上早起去上班,还得对着话筒装模作样,甚至对着一群穿军装的兵哥哥假正经。

真是地狱炼狱:想死死不了,想躺躺不平。

傅祈年挑眉,嘴角似有似无地扬了扬。

漫不经心地解开腰带,自认为听懂了她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哪种姿势?”

………什么?

明月长睫上下振动,看着他手里的动作,意识到他的意思,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果然,男人的性和爱是可以分开的。

不爱她,却想睡她,谁给他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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