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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改命,嫁禁欲侯爷享幸福人生全局

五月微微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都说死人的嘴是最严的,我和他行如此不轨之事,自然要防范着他将我告发,毕竟他身为男子充其量不过被家法处置一顿,而我却是难逃一死。”“可若是他死了,再加之他和谢云齐同为谢家人,我同他生下的孩子自然也是谢家的血脉,日后哪怕东窗事发,这孩子继承谢家,名入谢家族谱也称得上是名正言顺。”说到这里,姜虞月也有私心存在。“更何况除了他,我上哪去找这么好看的男子来同我生孩子?”小柳听着她这番话也是无言以对,虽承认自家小姐说的有几分道理,可这事无论如何都多有不妥。“好了,我意已决,你不用再劝了。”姜虞月安抚着小柳,“我做事自有分寸,你去帮我把东西买来便是。”小柳见着自己拗不过,叹了口气也只得答应下来,“好的,小姐。”……是夜。正在烛火下看书的谢景澜忽...

主角:姜虞月谢景澜   更新:2025-01-10 09: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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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虞月谢景澜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改命,嫁禁欲侯爷享幸福人生全局》,由网络作家“五月微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都说死人的嘴是最严的,我和他行如此不轨之事,自然要防范着他将我告发,毕竟他身为男子充其量不过被家法处置一顿,而我却是难逃一死。”“可若是他死了,再加之他和谢云齐同为谢家人,我同他生下的孩子自然也是谢家的血脉,日后哪怕东窗事发,这孩子继承谢家,名入谢家族谱也称得上是名正言顺。”说到这里,姜虞月也有私心存在。“更何况除了他,我上哪去找这么好看的男子来同我生孩子?”小柳听着她这番话也是无言以对,虽承认自家小姐说的有几分道理,可这事无论如何都多有不妥。“好了,我意已决,你不用再劝了。”姜虞月安抚着小柳,“我做事自有分寸,你去帮我把东西买来便是。”小柳见着自己拗不过,叹了口气也只得答应下来,“好的,小姐。”……是夜。正在烛火下看书的谢景澜忽...

《重生改命,嫁禁欲侯爷享幸福人生全局》精彩片段


“都说死人的嘴是最严的,我和他行如此不轨之事,自然要防范着他将我告发,毕竟他身为男子充其量不过被家法处置一顿,而我却是难逃一死。”

“可若是他死了,再加之他和谢云齐同为谢家人,我同他生下的孩子自然也是谢家的血脉,日后哪怕东窗事发,这孩子继承谢家,名入谢家族谱也称得上是名正言顺。”

说到这里,姜虞月也有私心存在。

“更何况除了他,我上哪去找这么好看的男子来同我生孩子?”

小柳听着她这番话也是无言以对,虽承认自家小姐说的有几分道理,可这事无论如何都多有不妥。

“好了,我意已决,你不用再劝了。”

姜虞月安抚着小柳,“我做事自有分寸,你去帮我把东西买来便是。”

小柳见着自己拗不过,叹了口气也只得答应下来,

“好的,小姐。”

……

是夜。

正在烛火下看书的谢景澜忽然觉察到屏风后的窗棂发出了一阵轻微的异响,神色一凛,立刻拔出腰间匕首朝着那方向投掷而去,片刻后便听到了个熟悉的声音。

“你这出手也太狠了吧!”

险些被匕首刺中的蒋非离赶忙现身,略抱怨道,“若不是我动作快,怕是今日都要交代在你这儿了!”

看清了来者之后,谢景澜的神情才放松了几分,但眼眸中仍带着些冷意,

“若是不想死,下次便老实走正门。”

屋外的吉祥听到动静赶忙推门而入,但看到是小侯爷蒋非离这一熟面孔后便立刻退下了,心中暗暗叫苦,怎么这些人都不爱走正道呢!

蒋非离举止一向轻浮,见着谢景澜如此一副严肃做派,眉头一挑便调笑道,

“哦?莫非自个金屋藏娇怕被我撞见?”

这话刚说完便对上了谢景澜满是冷意的脸,蒋非离瞧他这模样便知他无心说笑,只得说起了正事。

“你这两日不在京城可真是错过了好大的个热闹。”

蒋非离自顾自地坐下,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听说华锦公主定下婚约的未来驸马爷谢在昨日夜里竟被人闯入住处,生生斩断了他的右臂!家中的仆从第二日一大早才发现倒在血泊里的谢云齐,那状况之惨烈,据说有几个胆小的丫鬟当场就被吓晕了过去!”

蒋非礼说得绘声绘色,仿佛这一切都是他亲眼所见一般,

“华锦公主得知了此事也是勃然大怒,竟直接闯入当日早朝哭求陛下做主,陛下知晓了事情经过也是震怒,下令要彻查此事,宫中的所有太医也都被遣去给谢云齐治伤了,听说他至今未醒,也不知这条命还能否保住。”

谢景澜依旧是垂眸翻看着手中的书本,像是压根没听到他说的这些话一般。

而蒋非离则是仍然自顾自地说着,“不过也真是纳闷了,这谢云齐并非什么大人物,也不知道哪来的本事,谁都知道这华锦公主一向性子高傲,他竟凭着一个救命之恩便赢得了公主的死心塌地?”

“他确实不简单。”

谢景澜这才回了句话,幽深的眸底涌动着辨不分明的意味,宋锦婉确实不像简简单单就能对谢云齐一见倾心的人,如此想来,这谢云齐的确有些古怪。

蒋非离见他开口,立刻接上话。

“你也觉得不对劲是不是?京城当真是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了,我可得回京城去探听动向,这么一出好戏可不能错过咯!”


可分明她眼中并无情意,一颦一笑却灵动勾人。

谢景澜又下意识撇开视线,抿紧了唇,思绪有些难以集中。

“……”

而吉祥虽说算是习惯了时常语出惊人的姜虞月,但一想到自家主子被如此“调戏”,便是止不住的想笑,可自个却又不敢笑出声,只得将憋的通红的脸转了过去。

而姜虞月则是托着脸,眼神继续大大方方在谢景澜脸上游走着,

“嗯,气色也确实是好了不少,原先你这脸色白得我都能瞧见皮肤下的青色脉络,如今也算得上红润了些许,看来百里子玄也不是徒有虚名嘛。”

“若是一点效果都没有,岂不是要砸了他自己的招牌。”

谢景澜口吻敷衍,在膝头轻叩手指,仿佛谈论的不是他自己的事情一般。

姜虞月不是第一次发现谢景澜反应如此冷淡了,虽说他常说自己活不久,但却又不像是真心等死,身上又中了这么阴狠的毒,且他和百里子玄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看来这谢家三少爷身上的谜团还真不少。

“吁——”

车夫提拉着缰绳,行驶了半天的马车总算是停下了。

姜虞月刚一掀开帘子,小柳便迎了上来,扶着姜虞月下了马车,

“小姐,这边奴婢都已安顿好了。”

说起这边的宅子小柳便是两眼放光,“小姐当真是选了个好去处,奴婢进去打扫的时候看了,这边的景致竟不比避暑山庄的差,甚至还有温泉呢!”

温泉?

这个着实不错,多泡泡热水对谢景澜排出身上毒素倒是有着不少好处的。

本来姜虞月想的还是正经事,不知为何脑子里突然浮现起了先前的惊鸿一瞥,谢景澜那紧实有力的腰身与宽阔的胸膛……

真是该死!这青天白日的她怎么就肖想起谢景澜的身子来了!

“发什么愣?”

谢景澜被吉祥扶下马车,见她莫名呆愣在原地,不知为何心里有些毛毛的。

“没什么!”

姜虞月这才将那绮丽的一幕努力驱逐出自己的脑海,“先进去看看院子吧。”

现如今姜桓曦不在,姜虞月也不必做什么表面功夫了,这次她和谢景澜的院子仅一墙之隔,方便得不得了。

吉祥察看了一番这宅子内的布局,暗叹着大少夫人估计又要翻院子了。

经过舟车劳顿,谢景澜这边刚休息了两个时辰,姜虞月便又上门来了。

“这么好的天气窝在屋里闷着多可惜,走,今日咱们出去逛逛!”

谢景澜虽不抗拒姜虞月带着他出门逛街,可她买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这个簪子不错。”姜虞月自顾自的拿起铺上一根玉簪在谢景澜的头上比划了一番,片刻后又觉得不妥

“不行,这簪子质地不够细腻,得再挑一挑。”

一旁的吉祥怀里已抱着一大堆衣裳首饰了,这些可不是姜虞月给自己买的,全都是买给轮椅上的谢景澜的。

“咳咳。”

看着谢景澜神情微妙,吉祥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大少夫人,这……三少爷不常出门,实在是无需这么多衣裳首饰,咱们买这么多是不是有些浪费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

姜虞月煞有介事地反驳道,“就算他不常出门,莫非就要整日粗布衣裳裹着?你也不瞧瞧三少爷这张脸,若是不好好打扮一番,那岂不是暴殄天物吗?”

面对谢景澜这张脸,吉祥还真没法反驳这话,可瞧着姜虞月这不断掏腰包豪气付账的样子,再加上掌柜的投来那带着些许异样的眼光,总感觉……总感觉自家主子像是姜虞月豢养的面首似的……


就在气氛稍凝凝滞时,谢大夫人却忽然道:“景澜身子弱,这些自然顾及到了,应是要立马启程才好,这安排的马车上可休憩,不用担心路途奔波。”

说着,已经嘱咐侍女安排好了马车在谢府门口。

这话点醒了谢大爷,跟着道:“夫人有心了,安排如此周到,还不立刻搀扶三少爷上马车!”

侍者们纷纷上前,作势要搀扶。

谢景澜又咳了几声,“不必,让吉祥来便可。”

事已至此,这趟京城已是非去不可。

谢大夫人短短时间就立刻安排好,又考虑到姜虞月寡嫂与小叔子间的名声,让姜桓曦也跟着同行。

姜桓曦莫名被安排了,那股气又升腾起来。

“姐,你为什么要救他?他都已经快死了,救了说不定也只能续几年命而已!”

看着姜虞月没什么情绪的脸,他反倒越想越气,“百里神医看诊一次千金难求,你就这么随意用了,还是给谢家人,你怎不为自己多做考虑?”

姜虞月思绪飘散,目光落在谢景澜身上。

过了片刻,她移开视线,声音有些飘忽,“没事,就算我出事了,不也有娘和你吗?”

姜桓曦恨铁不成钢。

而姜虞月实则也没想明白,为何将此机会用在谢景澜身上,只是看着他年纪轻便因病早逝,似乎也挺可怜。

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谢家里,谢景澜跟她前世有着相同的处境。

不过,她也不是平白送给谢景澜,之后自然会索取回来。

谢景澜的视线也不着痕迹打量着姜虞月,一身素衣,面容苍白,浑身上下不余力表现着在为某人悼念。

只有那双眸子,望向他时眼波流转,不见一丝悲恸。

他扶着轮椅的指尖微攥,似在思索。

姜虞月这么大费周章救他,就只是为了孩子?

吉祥搀扶着谢景澜上马车,趁无人察觉时低头耳语,问道:“少爷,是否需要安排人手一同前行?”

谢景澜回神,上车前无意瞥见姜虞月朝他意义不明一笑。

那模样,好似即将勾引良家的女流氓。

谢景澜轻咳一声,拿着帕子拭唇角,遂面无表情颔首。

确实得安排些人看管姜虞月,以免姜虞月趁机将他拆置入腹。

吉祥不知深意,立刻去着手安排起来。

这事来得匆忙,姜虞月也着手准备起来,回房收拾。

除了必要的贴身衣物,她将针灸包以及一些药瓶随身携带,万一路上谢景澜出意外,也能应急。

收拾妥帖,姜虞月重新出现在众人视野。

谢老夫人像是还不放心般,拉着她絮絮叨叨了半天。

“月儿,这一路上有你弟弟在,不仅要紧着景澜,你自个儿身子也得多保重啊。”

姜虞月不经意拂却手臂上的手,“祖母说的是,月儿定会注意。”

转身,她扯唇轻嗤。

谢老夫人当真是好主意,利用她两手抓。

忽然她对上谢大夫人视线,后者目光停在她小腹滞了一瞬,又迅速恢复。

谢大夫人朝她挤出一丝笑,“月儿,这些天辛苦你了。”

姜虞月佯装伤感,“这是我应该做的,夫君他在天之灵,也会希望我替他撑起府内的重担,以孝长辈们养育之恩。”

提及谢云齐的死讯,谢大夫人眼底暗了暗,面上还得勉强维持笑意。

她膝下一子一女,嫡长子没了,成了梗在她心头的一根刺。

若是正房嫡系无所出,只能指望那庶出的谢景澜……

待姜虞月越过她离开上了马车,谢大夫人浑身绷紧也未曾松懈,死死盯着马车扬长而去。

……

出发的时辰已晚,天至昏黄时,停到城郊外一处客栈歇脚。

此次是意外计划,一同前来的除了姜桓曦,还有服侍在身侧的吉祥和小柳。

姜虞月扫了眼众人,目光在谢景澜身上多停留了会儿。

“咳咳……我与吉祥一间便可。”他微偏视线,主动道。

姜虞月微微一笑,“那就订三间房罢。”

她与小柳一间,谢景澜吉祥一间,姜桓曦单独住。

客房并不充裕,但姜虞月特意要了两件紧挨着的房间,留有打照面的机会,另一间则较远。

听此安排,姜桓曦抢着道,“我来跟谢兄住近些,也方便突发意外我来照看。”

“这两间客房比较宽裕,适合二人住。”姜虞月露出为难之色,“只能委屈了阿曦,让你隔得远些。”

主动抢房的姜桓曦:“……”

无法,他只能作罢。

还眼睁睁看着自家姐姐,还主动帮衬吉祥接过轮椅,将谢景澜送上楼。

这般关怀看在眼里,姜桓曦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到客房门前,姜虞月还十分‘贴心’道:“夜里若是有事,只管来找我。”

谢景澜背对着她,一股冷意从周身窜出。

“谢过大嫂好意,就不必麻烦了。”

这“大嫂”二字,他咬字极重。

姜虞月却像听不明白似的,自顾自道:“三弟不用担心麻烦,也不用顾虑身份有别,你我皆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嘛。”

谢景澜:“……”

眼见着少爷身畔寒气逼人,吉祥赶紧道:“奴才谨记大少夫人的话,断不让少爷发生意外。”

姜虞月看了眼低着头的吉祥,心想还是这小侍从机灵,不让她热脸贴冷屁股。

这谢景澜好看是好看,脾性却是有些难以靠近。

不过,总有机会接触的。

待姜虞月转身离开,吉祥才稍微松了口气,将房门锁紧。

四下寂静,吉祥边扶着谢景澜上塌,边压低声音询问,“殿下,如今事发突然,还要按原计划走吗?”

按原定计划,谢景澜只需待在谢府,等朝廷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便能假死离开。

可现在脱离了谢府,容易招惹上是非,随时有事发的风险。

然谢景澜神情自若,淡淡掀唇道:“一切照常。”

“那您……”吉祥担忧看着自家主子。

谢景澜面色几乎如透明,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厥。

“我的身体无碍,只要拖延时间即可。”他声色淡漠,对此已习以为常。

“是。”

吉祥应下,依旧不敢懈怠。


看来姜虞月进京城给他治病不过是幌子,逃离谢家到京城来扎根做生意才是她的目的?

想到这些,谢景澜扯了扯唇,无波无澜的眼底若有一潭化不开的浓墨。

回神也有片刻的恍惚,他似因姜虞月牵扯情绪太多。

谢景澜背过身,冷淡声色渐远飘来。

“以后有要事再来禀告。”

吉祥盯着眼前男子漠然的背影,挠了挠头。

现在这关头,大少夫人的事…不算要事吗?

另一边。

“阿嚏!”

不知情的姜虞月猛地打了个喷嚏。

一旁的小柳赶忙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眼底里带着些心疼,“莫非着了风寒?小姐定是这段时间太累了,也该好好歇歇才是。”

姜虞月则是摆了摆手,并不在意,“无妨,说不定是有人在背后编排我而已。”

不过这两天她着实是忙的够呛。

不但要去采买百里子玄指定的药材,还抽时间反复考察了一下周围几条街的生意,总算是敲定了两家价格不错同时经营情况尚可的铺子买下,现下能稍微歇口气了。

回到宅子里,姜虞月提着买好的药材,走进了谢景澜的院子里。

一进来就瞧见吉祥推着谢景澜轮椅,在亭子旁晒太阳。

“今日的药买回来了。”

说着这话的同时,姜虞月轻车熟路地拿起一旁的药罐子就准备开始煎药,吉祥见状赶忙上前。

“大少奶奶,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奴才来做吧。”

“不必了。”

姜虞月摆摆手,这还真不是她想献殷勤。

“这药材金贵,火候这些都要细细把控,若是稍有不对药效便大打折扣,煎药这活你是外行,还是我来吧。”

见着她这么说,吉祥也只能退下。

正午光辉顺势而下,将谢景澜苍白的面容镀上暖光,显出几分气色。

姜虞月瞧见这幕,定了睛。

谢景澜本就姿容过人,沐浴在阳光之下,若无视那腿疾,当真如天上的仙人般好看。

只可惜,谢景澜一张口,便生生折煞了这份仙气。

“我瞧着大嫂平日里不是比那朝廷命官还忙,怎的今日得了空还亲自过来煎药了?”

他语含暗讽,墨眸敛在光影之下,深不见底。

周遭的气息,一瞬骤降。

“忙?我忙还不是为了给你找药材。”姜虞月戳了戳药罐子,没好气道,“你以为百里子玄开的药方子都是什么便宜货吗?他可是专奔着那些珍稀又昂贵的药材开的。”

就算她是自我感动式付出,谢景澜也没必要如此不给她面子吧?

“我每天都要跑遍几乎整个京城的药铺子才能给你找齐,且这药材也是一笔不小的支出,你以为我在忙什么?”

吉祥下意识瞅了眼谢景澜的神色。

姜虞月口中那些珍稀药材,主子的库房里可是要多少有多少……

虽然吉祥是站在谢景澜这边,但想着姜虞月数日奔波,也不免有些同情。

“你理由倒是不少,若是真嫌麻烦,那就不该带我上京城。”

谢景澜语气里的漠然不减,许是气色好了些,瞧着褪却不少冷淡。

姜虞月见他这个样子眉头一挑,如今她也算是把谢景澜的脾性摸了个七七八八,听他这话便知道是心情好了不少了。

这嘴倒是比什么都硬。

谢景澜坐在一旁的轮椅上,看似闭目养神,却是没错过姜虞月的任何一个动作。

煎药当真是个苦差事,姜虞月细细把控着火候,药液由冷到热再逐渐沸腾,而后又改为小火慢慢熬煮,使得汤药逐渐浓缩,独属于药材的气味逐渐弥漫至整个院子。

等到姜虞月把药煎好,就是一个多时辰以后的事情了。

看着呈上来的又是黑乎乎的一大碗,谢景澜蹙着眉,下意识往旁回避了一下。

姜虞月紧盯着他的举动,“怎么?莫非三弟还跟小孩子似的怕吃药不成?”

谢景澜面上划过一丝不虞。

然姜虞月恍若不察,舀起一勺汤汁,递到他唇角,“是不是得要大嫂哄着你才肯喝?”

谢景澜:“……”

懒得跟她辩驳,夺过碗便直接一口闷了。

见状姜虞月又是夸奖似的,“这才对嘛,别跟小孩似的。”

吉祥在一旁看着谢景澜脸上这微妙的表情,险些控制不住表情。

这还是头一回见殿下被吃得死死的!

但隐约察觉到杀意,吉祥连忙寻个由头回避。

“我去给三少爷倒杯茶漱漱口。”

而姜虞月瞧着吉祥转过身去,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的蜜饯塞进了谢景澜的嘴里。

谢景澜瞳孔微缩,还没等他开口,只见姜虞月的脸迅速靠近,柔软的唇如蜻蜓点水一般在他的嘴唇上轻贴了一下,而后又立刻拉开了距离。

一套下来行云流水。

他微怔的片刻,只见她笑意盈盈,仿若方才只是幻觉。

如果口中蜜饯不曾存在。

口中弥漫着甘甜的味觉,将喉间的苦涩压下。

他将蜜饯咽下,状似无意般别开脸,撇下一句警告。

“我劝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

“什么得寸进尺?”姜虞月眨了眨眼睛,仿佛刚才那登徒子般的行为不是她做的一样。

“只是三弟嘴巴太毒了,想尝尝你的嘴到底是不是那么硬,结果不是还挺软的嘛!”

听着她这番谬论,谢景澜启唇欲相讥,余光却瞥见吉祥端茶而来。

不知是按捺的思绪再次躁动,还是何种状况,谢景澜只想眼不见为净。

“吉祥,送客。”

吉祥不知这又是怎了,只能按令去做。

对此姜虞月并不在意,弯唇笑着,“看来三弟面子还挺薄,就不劳烦吉祥了,我自己走就是。”

说完,仅留下一抹潇洒离去的倩影。

吉祥满头雾水,看了眼谢景澜,却不料根本没有他所想的震怒之色。

虽还是一副冷面,但谢景澜的雪白耳尖,此刻红得发烫。

而隐匿在暗处的暗卫目睹了方才发生的种种,心中则是有些说不清道明的滋味。

从未碰过女人的殿下,竟被一个看似娇弱的女子突袭了。

不知殿下是否会论他们失职……

……

次日。

许是有了昨天的突破口,姜虞月睡得相熟,起身精力满满,一大早醒来便是直奔药铺。

谢景澜的药方里有一味血心芝是最难寻的,所幸昨天那个药铺掌柜的说今日还会到一株,姜虞月便早早的就预定好了,今日只要去取便是。

可姜虞月刚一走到药铺子门口,便看到了一辆奢华无比的马车,虽说这京城里达官贵人云集,华丽一点的马车也是寻常,但如此招摇的她还是头一次见。

“掌柜的,我来取昨日定好的血心芝。”

姜虞月这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位一道高扬女声,打断了她。

“血心芝?本公主要了。”

公主?

姜虞月眼眸微闪,转过头去一看,竟和谢云齐攀上的那位公主宋锦婉撞上了!

不过这前世里她和这位公主并没有什么太多的交集,当初谢云齐刚一回家便急不可耐的把她给弄死了,但这公主知不知道她姜虞月的存在,她还真有些说不准。

“原来是华锦公主大驾光临,小的有失远迎,还请公主莫怪。“

掌柜的见状赶忙迎了上去,语气里尽是恭维。

“方才听说你这里有血心芝?本公主要了。”

宋锦婉甚至懒得瞧他一眼,婉转如莺的语调,口吻却极为不善。

“未来的驸马爷身子尚未痊愈,正是需要这种好药材补一补。”


话音落,卧房内烛光似晃了晃,隐约不清的身姿仿现出起伏。

“可是看清了?”

依旧是清冷的嗓音,辨不出情绪。

吉祥仔细回忆着,那一幕实在太惊心动魄,实在出不了纰漏。

“是,千真万确。”吉祥想了想,还是将那句二少爷光着身子的话咽了下去。

不能玷污了少爷。

房内缄默片刻,才悠悠传来一句“下去吧”便再无音讯。

吉祥端着烛台,继续守夜。

而屋内,谢景澜倚着榻,半阖眼眸,任由烛光在眼前忽明忽灭。

提着二少爷出去。

他细斟这提着二字,唇边倏溢出冷笑。

今日姜虞月表现如弱柳扶风,夜深倒现出了原形,一介弱女子还能提着一个成年男子出去。

不知明日会上演何等戏码。

他挑灯熄火,卧房陷入一片沉寂。

一夜无梦。

-

天至破晓,谢家府邸前就引起喧嚣闹剧。

早市期间人来人往,皆驻足在谢家门前,八卦打量。

这实乃罕见啊!

光着身子,浑身青紫,还捆绑得别致,像极了那档子不可描述之事。

“你们这群废物,干什么吃的,还不快给本少爷松绑!”

谢进博被下了药,昏迷也被冻醒,一睁眼就对上诸多目光,气得跳脚,奈何被绑得严严实实。

围观群众只敢远观,不敢靠近,各挨着窃窃私语。

“谢家门第清高,怎出的这二公子浪荡性子?”

“这门前挂白幡,大公子头七还未过,真是一言难尽啊!”

“……”

这些话透着风声飘来,谢进博脸色难堪至极。

最终还是谢老夫人拄着拐杖出来,沉着脸命人打发走了看热闹的人群,才算结束。

只是……

谢老夫人看了眼谢进博光着的下半身,沉痛吩咐道:“立刻让张大夫来,切不能让二少爷出事!”

昨日才刚踏出谢家的张大夫,大清早又匆匆赶来。

见此状况,他又抹了把额头的汗,仔细又慎重地查看了几番。

“这,二少爷伤筋动骨,已是无力回天啊……”

“闭嘴!”

谢进博一听,整张脸涨红,恨不得掐死说这话的人。

但他一动,就牵扯到伤势,疼得直抽气打滚。

谢老夫人见状是又气又心疼,“你这浑不吝的,耐不住性子非要跑出去浪,丢尽了谢家颜面,还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这下谢家绝后了该如何是好!”

一提起绝后这茬,谢进博身体僵住。

憋屈劲儿梗在他心头,嘴唇哆嗦着,却怎么也吐不出个事儿来。

昨夜他根本没去外面,而是去大哥院子里,打算给谢家留个后,却没想到被人揍成了这副尊容。

谢二夫人匆匆赶来,看着自家儿子伤势如此,立刻就掉了泪珠子。

“进博……我可怜的孩儿,究竟是谁将你害成这般模样?!”她凄厉扯着嗓子,“母亲,你一定要替进博做主啊!这府内办丧事,定是让外头知晓了咱谢家只剩进博这一独苗苗,才用此阴损的招儿让谢家绝了后路……”

谢老夫人神色愈加难看,吐出一口浊气,“咱谢家不能绝后,将城里的大夫都请来,不管如何一定治好老二!”

话音落,忽而外面传来动静。

小厮领着二人正欲往府里走,迎面与出门的谢老夫人撞上。

看清来人,谢老夫人面上浮现惊喜之色,“姜夫人,今日可是来探望月儿?”

姜母一身素衣,瞧见谢老夫人露出惊喜,不由几分诧异。

“听闻月儿伤心过度晕厥,我这才想来多看看她。”

谢老夫人连忙喊了他们二人到里边,姜夫人医术高超,当年连难产濒死都将人拉回来,这命根子想必也能治好!

当姜夫人踏入房内,看清发生何事时,神情古怪。

她轻咳一声,视线移向同行的幺子姜桓曦身上,后者即刻意会。

“谢老夫人,不如由我代母亲效劳。”

他上前一步,少年身姿挺拔,颀长的身形已俯在场众人。

谢老夫人这才瞧到这一直跟在姜夫人身后的少年,从前年少还是个豆丁,一不留神就长成俊秀清姿的少年郎。

“好,这位就是桓曦吧?短短不见,竟成如此出色之姿,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姜桓曦轻扯唇角,算是应下。

谢老夫人屏退了其他人,只留他们二人在其中。

姜桓曦冷眼看着又昏死过去的谢进博,伸手戳了一下他下身某处位置。

“啊!”谢进博猛地疼醒。

然翻了个白眼,又晕过去了。

姜桓曦冷不丁笑了下,依这身青紫的方位,笃定了是他姐动的手。

专挑痛处揍。

这第三条腿是定不可能支棱起来了,只不过还得装装样子。

将近半炷香的时间,姜桓曦才缓缓走出来。

谢二夫人立刻迎上去,“我的儿,他……他怎么样了?”

姜桓曦让人拿来纸笔,洋洋洒洒写下一串药方,“伤已至此,只能开些大补的药激一激,事后如何全看造化了。”

听闻有希望,谢二夫人连忙道谢接下,全然没注意到姜桓曦眼底的讥诮。

他开的确是补药,只不过几味药材相冲,这药下去,谢进博定是能立挺些时日。

只不过,是腹泻喷射的那种。

-

北院。

待天全然亮起,姜虞月才悠然转醒。

夜里出了气,当真睡得舒适至极。

听说姜母提前来探望,姜虞月讶异了瞬,便立刻拾掇好,依旧敷粉描虚弱之貌,免得被有心人瞧了去。

姜夫人瞧见姜虞月气色不好,关切问道:“月儿,我观你面色不佳,气血却足,你这心病……”

姜虞月轻笑着摇头,“娘,女儿无事,您不必担忧。”

姜夫人却不似她这般豁达,“月儿,你若是受了委屈尽可与娘说,姜家虽只是富商,但也绝不会任你在这里受欺负。”

一旁的姜桓曦也出声,“那谢进博平日里便色胆包天,现在竟不等出丧就敢出手,废了他真是便宜了他!”

他少年气性,一番话带了极浓的怨气。

“姐,你何时成了这样忍气吞声的性子?之前你还未成婚时,那贼子就屡次在你面前招摇,现在他都欺负到你头上来了,这凭甚不与谢家和离?”

姜虞月听着他替自己打抱不平的话,心里暖了暖。

不过,和离哪是这般轻巧。

姜夫人蹙眉打断他,“胡闹,婚事并非只由一方做主,此话不可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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