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玉碎簪沉后,他悔疯了》是网络作者“天山雪泠”创作的小说推荐,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裴渡林吟霜,详情概述:攻略成功的第五年,裴渡从战场上带回了他战友的遗孀。他陪她去西山寺赏月,带她去天池泡温泉,亲自在雪地里背她回家,只怕湿了她的鞋袜。甚至任由她摔碎了我们的定情玉簪。见我生气,裴渡皱着眉把她揽入怀中。“不过是个不值钱的簪子而已,改日我再赔你几支就是。”可他不知道,那支玉簪,是我与这个朝代联结的信物。他每负我一次,簪子上的裂纹就加深一分。等到玉簪碎了,我就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主角:裴渡林吟霜 更新:2025-01-17 22: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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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渡林吟霜的现代都市小说《玉碎簪沉后,他悔疯了》,由网络作家“天山雪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玉碎簪沉后,他悔疯了》是网络作者“天山雪泠”创作的小说推荐,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裴渡林吟霜,详情概述:攻略成功的第五年,裴渡从战场上带回了他战友的遗孀。他陪她去西山寺赏月,带她去天池泡温泉,亲自在雪地里背她回家,只怕湿了她的鞋袜。甚至任由她摔碎了我们的定情玉簪。见我生气,裴渡皱着眉把她揽入怀中。“不过是个不值钱的簪子而已,改日我再赔你几支就是。”可他不知道,那支玉簪,是我与这个朝代联结的信物。他每负我一次,簪子上的裂纹就加深一分。等到玉簪碎了,我就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如今,我默默瞥向手中的玉簪,上面已经出现了细碎的裂纹。
他骗得过我,也骗不了他自己。
他的心已经在偏向另外一个女子。
裴渡遵循说过的话,的确没有宠幸过林吟霜,只把她丢在后院。
一切看似什么都没有变。
直到几日后,裴渡在临搬走前举办家宴,邀了最好的戏班子。
一曲《牡丹亭》唱完,裴渡触动情肠,不禁红了眼眶。
林吟霜更是哭得情难自抑。
“思君不见梦中人,一别经年未有缘,这是我从前最喜欢的戏,只可惜......”
她掩面而泣,又生生止住。
席间有人戏笑,“裴兄如今贤妻在侧,美妾又如此知情识趣,真是有福气啊。”
裴渡略显窘迫,“再过一个月我们就搬离京城了,少不了颠沛之苦,哪里就有福气了。”
我不动声色喝下一口茶,林吟霜却慌张道:
“我和裴郎,如兄弟一般,夫人可切莫误会。”
裴府新纳的妾室,却畏惧主母的权威,口口声声称与主君是兄弟。
在场宾客无不窃窃私语。
我如芒刺背,微微攥紧了袖口。
那一日的宴会以我称身体不适,漠然离席宣告结束。
我忽然意识到,他们之间,恐怕不只是旧友遗孀那么简单。
宴席散去,林吟霜长跪在我门前谢罪。
“惹了夫人动怒,是吟霜的不是,只是我的确没有勾引裴大人的意思,还请夫人明鉴!”
我尚未说什么,她便自己扣上了勾引之名。
僵持间,我瞥见裴渡急匆匆赶了过来。
“这是在做什么?”
林吟霜怯怯地低头,“只要能解了夫人的怨气,便是打我骂我也是应该的。”
曾经敬为座上宾的嫂夫人低了头,将我恶毒善妒的形象抬得更高。
如何不让人动容?
裴渡焦急地扶她起来。
“阿婉,吟霜她没有做过妾,该给的体面总是要有,莫要为难她。”
我冷眼瞧着这出拙劣的苦肉计。
“你这便替她委屈了?倒不觉得,她是在逢场作戏,故意惹你我离心。”
可裴渡纠结良久,终是站在了她的那边。
“吟霜素性柔弱,是不争不抢的性子,怎会故意与你顶撞?”
我绕过林吟霜,什么都没有说,而是来到裴渡身边。
“夫君,我们好好谈谈吧。”
…
昨日我离席后,我找了素来与我交好的陆夫人打听。
这才知道,原来他们更早的时候便相识。
那时,林吟霜是名冠京城的才女,裴渡是最不起眼的世家子弟,两个人在私塾曾经青梅竹马,两情相悦。
如若不是情势有变,如今兵部侍郎夫人的位置,就会是林吟霜的。
我心中一冷,“后来呢?”
陆夫人叹息道:“后来,裴大人年轻尚未起势,林家给林吟霜安排了婚事,她听从父亲安排与薛小将军联姻,裴大人也自此断了念想。”
我隐忍住心底的疼意,“既然如此,裴渡不说,姐姐为何也从未与我提及过?”
陆夫人慌忙道,“之后,裴大人走出悲伤,才向你家提亲,我看你们两相情好,谁还会提这个。”
“只是世事难预料,没想到这女人成了寡妇,裴大人又阴差阳错纳了她进门......”
年少不可得之物终将困其终身。
现在,我望着裴渡的眉眼,一五一十询问他这一切。
我轻声问,“裴渡,你可有真心信任过我?”
裴渡一怔,垂下头去,“阿婉,我和林吟霜确实有过一段过往,可那都过去了,现在,我已经娶了你,只会对你一个人好。”
“那你为何没有告诉我?”
他沉默半晌。
“你心性高远,只求一生一双人,我怕你会生气,就不肯嫁我了。”
心中的侥幸终于湮灭。我默默闭目。
“既然你骗我,就是背弃了我们之间的誓言,我们和离吧。”
当我提出这个想法,成全他们二人时,裴渡眼底蓄满了震惊。
“那时不过是年少无知,岂能作数?”他慌了。
“自与你成婚,我万般皆是小心呵护你,吟霜只是担个虚名,你何必如此介怀?”
他不明白,在这个肉体出轨都合法的时代,所谓精神出轨的意义。
在和我在一起之前,他从前的感情我可以不在意。
可此去经年,当他对林吟霜重新动心,并在她和我之间选择了相信她时,他就已经不是我爱的那个他了。
那一日我们不欢而散。
冬至日,京城初雪降临,满城飞絮。
他带着林吟霜说要回去拜见族老,一直到下午都没有回来。
我吩咐丫鬟关门,“不必再等了。”
以后都不用再等了。
可大门关闭之前,我远远望见了风雪中一黑一白的身影。
是裴渡在雪地里背着林吟霜回家,因为怕弄湿了她的鞋袜,他就这样一路背她回来。
簌簌雪花飘到我的眼里,逐渐模糊了视线。
“关门吧。”我淡淡道。
新来的小丫头急于谄媚。
“夫人不必难过,老爷他定是一时贪新鲜,心里还是在乎夫人的。”
“倘若您能诞下一儿半女,老爷必会回心转意。”
我笑了笑,“我们的孩子没能出生,就走了。郎中说我体弱积寒,不宜生育。”
那年狂风肆虐,也是这样一个雪天。
裴渡贪功冒进,私授军令,圣上龙颜震怒,要将他削爵囚禁。
是我跪在大雪天的皇城,一步一叩首替他求情,皇帝感念我们夫妻情深,这才饶过了他。
可我的身体却因此寒气侵体。
连唯一的孩子也没能保住。
每逢冬日里,都会遍体发凉,小腹坠痛。
可他从来没有带我去泡过温泉,也没有怕风雪湿了我的鞋袜。
我尚未出月子时,曾有人硬塞给裴渡一个妾室,直接送到了床上。
却被他当晚就气愤地打发了出去。
“我此生唯有夫人一人,不仅认床,还认人,跟别人都不行!”
我以为他是对我情根深种,没想到,他只是心中早已另有他人。
从前种种,不过是他爱我爱得不够深罢了。
我猛烈咳嗽起来。
簪子上的裂痕更加深了。
裴渡依然时不时就去后院看望林吟霜。
“吟霜她失去了家人,我自然要多照顾她一些。”
林吟霜的父亲贪污军饷,满门男丁都被抄斩。
唯有她因为是薛将军之妻逃过一劫。
裴渡总是悄悄去看她,再在清晨时回来,我不是耳聋心瞎。
我听到过他粗重的喘息,忘情地唤她:
“嫂嫂,嫂嫂,我心慕你已久......”
“如今你终于只属于我一人了。”
他去陪她的那些夜晚,我都彻夜无眠。
林吟霜在我面前敬茶时,已经难掩真面孔。
她轻飘飘地对我说:
“你知道吗?阿渡说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可就是床榻上过于无趣,根本无法满足他。”
“也是,你体弱多病,哪里承受得住他的索取,我有时都承受不住呢。”
“对了,他说过最喜欢我这柔若无骨的身体了,简直让他恨不得死在我的床上。””
我听得隐隐发笑。
“将军夫人不愧是女中豪杰,竟这般不惜自贬。”
林吟霜笑意僵住,没有如愿从我脸上捕捉到悲伤。
因为,我早已经不打算与她争了。
在我心里,那个我爱过的男人,已经死了。
还有七日就要离开京城了。
林吟霜说,想要最后看一眼京城的月亮。
等去了南边,就没有这样清冷的月色了。
裴渡就亲自策马带她去了京城最高的西山上,在西山寺包下厢房,陪她赏月。
我与裴渡冷战期间,他对林吟霜的宠爱纵容也愈发明显。
仿佛刻意要气我。
这天下午,裴渡来到我院中,身后不出所料跟着那抹艳丽的身影。
“吟霜说上次她在这里丢了一件要紧的玉佩,你可曾见过?”
我面色微沉,“我没见过什么玉佩。”
林吟霜泫然欲泣。
“那枚玉佩虽然不值钱,却是娘亲留给我的遗物,我日日佩戴在身上,对我意义非凡。”
“夫人若是见了,还给我可好?”
见她落泪,裴渡心疼不已。
“沈婉君,你本就视吟霜如眼中钉,你若是没拿,何不让人搜上一搜?自会还你一个清白。”
接下来的一柱香时间里,我亲眼目睹林吟霜带着人在里面翻来覆去。
最终也没有找到那玉佩,却是满屋狼藉。
曾经裴渡送我的东西,都一应被踩烂损毁。
而我平日里小心翼翼放在锦盒中的那支玉簪,也被她故意碰落在地上。
“砰”的一声,摔得粉碎。
我怔怔地看着地上的玉簪碎片,怆然地笑了。
朱弦断,明镜缺,或许这就是注定的结局。
她惊惶不已,“裴郎,都怪我,不小心打碎了夫人的玉簪,夫人不会怪罪我吧?”
我只望向裴渡,“你还记得这支簪子吗?”
是他当初亲手打磨,送给我的玲珑玉,世间再无第二个。
可裴渡却不屑一顾。
“不过是个破得快碎了的簪子而已,我再赔夫人几支更好的便是,何必斤斤计较?”
林吟霜红了眼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许是怕我闹起来,裴渡沉声道。
“阿婉,你是主母,该贤良大度。”
我漠然点头,“好。”
“这玉簪,本来我也不想要了。”
毕竟还有三日,我就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待他们走后,我把那些裴渡送给我的东西,都丢进了火堆里,亲手烧掉。
火光冲天中,我望着被火舌吞噬的纸鸢和画像,笑着落泪。
裴渡,我再也不用爱你了。
南下启程当天,裴渡扶着林吟霜上了马车,在门外等我。
“阿婉,该启程了。”
他小心握住我的手,“我答应你,从此以后只有你和吟霜两人,我们一起好好生活,好吗?”
“好啊。”
我答得很快,他有些受宠若惊。
因为我们不会再有以后了。我心想。
“不过,我留在这里还有一些娘家人要告别,夫君和她先过去吧。”我笑着抽出手来,冲他挥了挥。
裴渡眼底划过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惴惴不安。
只是,那抹不安很快就消失不见。
他犹豫着颔首,“那夫人晚些时候再过来,我让马夫在此等候。”
他匆匆转身,我看着马车渐行渐远。
眼前突兀的一黑,我猛然吐出了一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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