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清絮玄翼的其他类型小说《她被活活烧死后,摄政王悔不当初云清絮玄翼小说》,由网络作家“十三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眼底闪过一抹自得的笑,收回弓箭,看向一旁的姜叙白。“将军,朕是不是进步很大?”姜叙白一身铠甲红衣站在他身侧,如同铁血护卫一般,挡住大部分刺向玄璟渊的日光。他低头,看着快长到自己肩膀的少年,笑着道:“陛下天资聪颖,文武皆通……”“那跟摄政王比呢?”玄璟渊抬头看他,目光灼灼。不知为何,姜叙白看到玄璟渊的眸光时,忽然想起一个人。同样也是这般刺目的午后,少女站在靶场之中,被他和玄翼戏耍,当成那移动的靶子……她们的眼睛似乎有些像……下一刻,又甩去这个奇怪的念头。云清絮是父母俱亡的孤女,零落漂浮,而眼前这位则是少年有成的皇帝,冉冉升起的国君……两人,风牛马不相及的关系,怎会相像!收回思绪后,姜叙白缓缓道。“陛下的武艺暂时不如摄政王,但陛下射箭...
《她被活活烧死后,摄政王悔不当初云清絮玄翼小说》精彩片段
他眼底闪过一抹自得的笑,收回弓箭,看向一旁的姜叙白。
“将军,朕是不是进步很大?”
姜叙白一身铠甲红衣站在他身侧,如同铁血护卫一般,挡住大部分刺向玄璟渊的日光。
他低头,看着快长到自己肩膀的少年,笑着道:“陛下天资聪颖,文武皆通……”
“那跟摄政王比呢?”
玄璟渊抬头看他,目光灼灼。
不知为何,姜叙白看到玄璟渊的眸光时,忽然想起一个人。
同样也是这般刺目的午后,少女站在靶场之中,被他和玄翼戏耍,当成那移动的靶子……
她们的眼睛似乎有些像……
下一刻,又甩去这个奇怪的念头。
云清絮是父母俱亡的孤女,零落漂浮,而眼前这位则是少年有成的皇帝,冉冉升起的国君……两人,风牛马不相及的关系,怎会相像!
收回思绪后,姜叙白缓缓道。
“陛下的武艺暂时不如摄政王,但陛下射箭的准头,却比摄政王强的多,假以时日,等陛下擎苍夺日时,日薄西山的摄政王,只能为您脱鞍请马。”
这话逗笑了少年天子。
他将手中的长弓递给一旁的太监,在宫人伺候中净了净手,用帕子一边擦手一边问道。
“将军可有心仪的女子?将军如今也不小了,可需要朕为你赐婚?”
姜叙白失笑道:“陛下,臣不着急。”
“不过……”
他想起近日的传言,好奇道:“听说您准备为摄政王和长春侯府赐婚?”
“可定了是长春侯府的哪位小姐?”
玄璟渊眼底闪过一点迷茫。
他,也不知那位仙女姐姐是哪位。
只记得,她出身长春侯府……
“过些日子便是中秋宴了,到时等京中闺秀进宫朝拜时,朕再宣布赐婚圣旨。”
姜叙白摇了摇头,“陛下,只怕……摄政王不会领命。”
他跟玄翼认识多年,自然知道他的性子,一直在民间苦苦寻找自己的救命恩人,之前连公主下嫁都拒了,怎么可能会跟长春侯府成就姻缘?
玄璟渊却打断姜叙白的话,语气轻松起来,“将军放心,摄政王……定会满意林家小姐的。”
上一世,娘说过。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人能让爹动心,那一定是林家小姐。
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五年了,懵懵懂懂地顶着皇帝的身份,在后宫中长大……
娘说,希望他有一天能走出王府,见识外面更广阔的天底,可没想到,他会掉进了另一个囚笼中。
第一次看见摄政王的时候,如果不是太监抱着,他都要扑过去叫爹了。
可后来他才发现,这个世界跟他认识的世界不一样。
摄政王府里没有娘,甚至听都没听过娘的名字……
也没有他。
他慢慢接受了自己的身份,慢慢学着一个少年皇帝该学的知识和本事,慢慢快要忘记那些记不清的往事时,突然听到了母后提起林家小姐。
那个仙女姐姐。
荔枝巷。
八月十五将至,距离兄长科举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云清絮准备去上街采买原料,做些新鲜的点心供八月十五月祭。
一早,她头戴帷帽,跨着篮子便要走。
云清川笑着叫住她,“你也太着急了些,比我出门都早。”
云清絮确实着急,“兄长你不知道,城南的早集上都是最新鲜的蔬果,开到辰时便要结束,去晚了叶子都捡不到。”
云清川将衣襟别好,带上今日和友人温习探讨的薄书,跟上云清絮的步子。
“许久没同你一起上街了,陪你一道吧。”
云清絮擦了擦手,将那房契耐心地折好,塞进匣子里放到自己的衣笼里后,仍是满心忐忑。
幸福来的太突然了!
那三幅摹本今日便先不卖了!
她要开荤、去同春楼买一桌子好菜回来!
规整中间,云清絮手指一凉,忽然碰到一只玉笛。
原来,在那成堆的字画中,竟还混入了一只长笛。
手指摸着那冰冷的笛壁,云清絮想起了昨晚那若有若无的笛声。
心中微动,用礼盒将长笛装好后,敲响了隔壁的院门。
敲了许久都没动静,她叹了一声,将那长笛别在了铜把手上,又写了几句简略的赠言,便不再管隔壁院中的事。
关院、锁门、云清絮拎着食盒,直奔同春楼!
……
她走后许久,隔壁院子的门才被缓缓推开。
门后的玄翼,头戴墨玉冠,一身暗纹锦衣,气度非凡、尊贵逼人。
与这简陋的小巷格格不入。
可他却不这么觉得。
他手指微颤,抽出那挂在门环上的玉笛,泛白的指节中摩挲许久,才压下心头的无数涟漪,看向那遗留的字迹。
清丽秀婉,如竹如玉。
玄翼将那字条攥紧、握在掌心,唇角勾起一抹疏淡的笑。
笑意转瞬即逝。
朱雀街上,皆是屹立百年的世家豪门。
街道宽广,车马华盛。
一字排开的建筑巍峨高耸,府门前蹲立的石狮子比守门的侍卫更威武凌冽。
长春侯府也在其中。
七进七出的院子深处,坐在主中轴线的明华堂,是侯府老祖宗玉氏的院子。
每逢初一十五的辰时,她的儿孙和媳妇们,都会带着小辈过来给她磕头请安。
今天,亦不例外。
她生有二子一女,女儿嫁给了门第等同的侯爵之家,大儿子承袭了侯爵的爵位,二儿子则在户部任职,不大不小的五品官。
二儿子的媳妇便是上门给云清絮送礼的孙氏。
往常,孙氏在婆母面前只是个隐形人,家世一般,能力一般,很少会被主动提起。
今日晨安时,端坐在主位的玉老夫人,手中捻着一百零八籽的菩提珠子,第一句话,便问向了她。
“孙氏,你可去过那荔枝巷了?池儿可曾拜过干娘?何时将那云氏领进来瞧瞧?怀业大师说了,这是个福泽深厚的,今日是她借助侯府的势,往后,也许就是她帮扶侯府了……”
孙氏的笑容僵在脸上,顿了顿,给窝在她怀里的池儿使了个眼色后,将池儿推了出去。
池儿蹒跚地冲到玉老夫人怀中,蹭着她的膝盖,奶声奶气道。
“祖母!云姐姐说了,她是未嫁的女子,辈分小了些,做不了池儿的干娘。”
玉老夫人将她最宠爱的幼孙抱到怀中,亲了亲他的额头,复又看向孙氏,“倒是我疏忽了。”
“那云氏家境如何?”
穷酸书生的妹妹罢了……
这话,孙氏只敢在自己心里翻一遍,万万不敢说出来,组织了语言后,客气道。
“母亲,那云氏父母俱亡,上头只有一个兄长,是进京赶考的举子,家底略薄了些,租住在荔枝巷。”
“如今咱们赠了银子家什,往后日子也能好过些。”
她本意是想贬低云清絮,说她家世浅薄,可玉老夫人此刻对云清絮兴趣正浓,听了孙氏的话,反而赞道。
“兄长能进京赶考,说明家世清白,父母俱亡还能有这般志气,说明风骨可嘉。兄长是个好的,妹妹自也不差。”
“年少举子,但凡想得些银钱,门路都光的很,云氏的这位兄长能守贫,倒很不错。”
云清絮不敢抬头。
一旁的虞氏咬了咬牙,挺身而出。
“奴婢是芳华阁的掌柜,带绣娘过来做功,是为了那面双面绣……”
太后寿宴,摄政王府准备进献一副双面绣。
用金丝银线织成,正面绣万里江山图,背面绣十里长街的众生百态。
为了这副双面绣,摄政王府半年前就开始准备。
可临近结束时,几个绣女染了眼翳,不能继续,只好临时招工。
但会双面绣的女工少之又少、遍寻不到,工法和手艺又不能速成,绣坊那边找过管家多次,管家对这事早有听说。
如今,这惹了动静的人,竟是绣坊那边急要的。
赵管家一时之间,有些犹豫。
“怎么了?”
玄翼的声音尽是冷意。
赵管家急忙将双面绣之事解释给他听。
他长眸眯起,不带任何感情的眸光在虞氏、云清絮、还有那守门的侍卫身上扫过。
最后停在云清絮背上。
云清絮只觉一柄利剑横在头顶,浑身起一层寒意。
“宫里的事,自然要紧。”
一旁的虞氏听到这话,微微喘了口气。
可旁边的云清絮,却不那么乐观。
两世的记忆告诉她,这位王爷小肚鸡肠又难缠……
果然。
他话音一顿,淡淡地说。
“既是用手,那就护好这双做活的手。”
“杖责十棍后,抬去绣院。”
虞氏面色大变。
云清絮却舒了口气。
她就知道进了这摄政王府绝没有好事,果然这每日十五两的银子不是那么好赚的。
但比前世强。
前世经常挨了杖责后,还要被遍体磷生地扔到冷苑中饿上三日……
在赵管家眼神示意下,云清絮压着嗓音,伏跪在地。
“奴婢谢王爷宽宥……”
玄翼眸光凝住,盯着她清瘦的后背总觉得有些眼熟。
不过想起还有要事,便不再停留,大步离开。
……
被拉近刑房行刑时,行刑的侍卫安抚云清絮。
“放心,赵管家吩咐了,只是走个过场。”
云清絮不太明白。
杖责还能走过场?
可等她趴在那老虎凳上,挨了两个虚张声势的板子,感觉到微微胀痛的后背,再想起前世每一次杖责都几近骨裂的痛意时,她才明白,什么叫走个过场。
十棍子下去,雷声大雨点小。
她下了老虎凳,还能正常行走。
侍卫一边收拾刑具,一边低声安抚。
“你是住在外头的良家女子,来王府做个活计而已,咱们得了赵管家的吩咐,肯定得手脚轻省些。”
“像咱们王府里犯了错的下人,也会下手轻些,大家共同伺候着主子,不彼此照应,这路该怎么走?”
他笑着说完,还从背后的箱笼里拿出一罐疗伤药,递给云清絮。
“回去让人帮你抹在后背上,几天便好了。”
云清絮接过那疗伤药,屈膝道谢。
没有人看到她低头时,眼底那冰凉的哀色。
同样的人,同样的地方,同样的杖责,前世她每次都是被打的鲜血淋漓,不省人事,渊儿抱着行刑的侍卫哀求,却总被一脚踹走,哭声回荡在她浑浑噩噩的梦中。
今生,一句良家女子,便揭过所有。
未踏入王府前……谁不是良家女子?
话正说着,背后,忽然响起男子沉稳的脚步声。
提着书箱的云清川,结束了一日的苦学,回到荔枝巷。
他看到隔壁半开的院门,还有院外那一身蓝色绸缎的赵管家时,总觉得这张脸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玄翼听到了脚步声,也看见云清川那青色的衣角,眼底一闪,一把扯过赵管家将他拖入院中,而后立刻将院门合上。
一套动作,迅捷快速,如行云流水。
赵管家瞪圆了眼。
自……自家杀伐果断的王爷,就这么怕隔壁院子里的大舅哥吗?
如果玄翼知道赵管家的想法,他会说,他比想象中的还要忌惮这一位!
此刻,没空跟赵家攀扯。
扫了他一个眼刀后,拖着他进了房内。
门窗紧闭之后,才敢压低声音道。
“隔音不好,你动静小些,声音也低些。”
赵管家闻言,很是心疼。
王爷在王府中,从来都是别人小心翼翼……何曾见过他这般委曲求全小心翼翼的模样……
“行了。”
玄翼嫌弃地扫他一眼,从他手中夺过圣旨,不耐地翻开,待看到圣旨中的内容后,冷笑一声。
“果然如此。”
翅膀都没长起来的雏鹰,竟然敢耍皇帝的威风,给他圣旨赐婚了。
还三个月之后成婚?在太庙座礼?
玄翼眼底的耻讽之意一闪而过,将那圣旨放在烛光上,直接点燃。
明亮的火光照出了赵管家眼底的惊恐之色,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丧着脸,“王爷……使不得啊……”
玄翼翻转着手中的圣旨,淡淡道:“圣旨已焚,说什么都晚了。”
“本王倒要看看,三个月之后,他还能将本王绑至太庙不成?!”
赵管家看着那逐渐燃尽的圣旨,心中长叹一声,不敢再言。
王爷朝政全揽、陛下日渐年盛,他们两人总有一天会站在对立面。
到时候的冲突,又岂会是赐婚这等小事?
只盼着那一天,晚一些过来……
……
云清川盯着隔壁紧闭的房门,脚步顿住,眉头微皱。
狭长的眸光中,闪烁着淡淡的猜忌。
若他没有看错的话,刚才那中年男子身上,似乎挂着京中贵族才有的腰牌。
这腰牌,是身份的代表。
只是各府的制式、材料不同。
其上雕刻的花纹与字体也不相同。
今日云多,月光晦暗,他并没有看清那腰牌上的字迹,但很明显,腰牌是玉做的,只有侯爵以上的府邸才能使用……
隔壁,不是江南行商吗?
怎么会跟这等豪门贵族扯上关系。
而且,院子里的人刚才一把便将那中年男子扯了进去,行动之间,没有半分忌惮和犹疑,说明……
他一点都不怕这位有侯爵背景的中年人!
士农工商,商最下层。
但凡经商之人,皆对官宦之家点头哈腰奉承讨好,绝不会这般粗鲁无礼!
隔壁住着的……真的是单纯的行商吗?
云清川眼底闪过一抹果断。
看来,等秋闱之后,得尽快搬离此地了。
这等身份诡异之人,绝不能长期做邻居!
他眸光回收,从对面的门庭转到了自家门庭上。
待看见那新换的黄铜门锁时,瞳孔一缩。
锁被换了!
早上和絮儿一起出门时,还是之前的青铜门锁,怎么晚上回来竟变成了黄铜?
今日家中难道出事了?
云清川再也顾不上操心隔壁的事,猛地推开院门,朝内屋走去——
云清川快步进院,到书房看见正在挑灯夜读的云清絮时,提着的心终于落下。
次日一早,等云清絮醒来时,兄长又已经出门了。
云清絮看着床头的那份朱子讲义,不由生出一阵懊恼。
昨夜兄长回来的晚,她又忙活一天累得不行,早早便睡了。
竟然又忘了把这东西给他。
同在一块屋檐下,谁曾想,一天竟连一次面也见不上……
摇摇头,云清絮看着外头渐升起的日光,迅速从床榻上起来。
今日,她还有大事要做呢!
昨天忙活了一整天,她统共做出了三十只炭笔。
用最浓黑的木炭压成粉,和以树胶滚成条状,之后又用一层层粗纸细细缠绕包裹,等胶水干了,削了笔尖,她在纸上试了试,写起来顺畅流利又方便。
虽然没有毛笔书写的那般,能写出飒爽风骨。
但不用磨墨,胜在方便。
而且,一只最便宜的毛笔也要六十文钱,还得配以一百文钱一枚的墨石。
她这炭笔只卖三十文钱,应该不愁卖不出去。
云清絮简单吃了个饼子后,便将炭笔装在篮子里,又塞了两个鸡蛋做午饭的吃食。
临走之前,脚步顿住,似想起什么一般,拐回屋里,从兄长的书桌上抽出两张粗纸,一同压在篮子里。
上街贩卖时,可以给那些客人演示一下。
……
她刚出门,就被旁边院子外停的那辆漆黑的马车给惊了一下。
荔枝巷狭窄,这里的宅子也都只有一进的小门,车马根本没法进院子。
而且,等闲人家谁养得起马车?
且不说购置马车的价钱,最低便要几十两银子,光是那马儿的日常吃食和打理,一个月都得耗费十两银子。
有了马车,肯定得配个车夫,车夫的行价一个月也得二三十两,这样算下来,这哪里是坐马车?
这简直就是在烧钱!
黄婶子说的果然不错,隔壁搬来的确实是个富户。
真的是因为风水好吗?
这样说来,兄长今年必中?
只是……这马车似乎在哪里见过?
云清絮狐疑地扫了一眼,却也没在黑漆漆的马车上扫出什么特殊的纹饰。
她惦记着正事,也没功夫再耗下去,提着篮子匆匆离开。
……
她走后。
马车的帘子被掀开。
一身黑衣蟒纹的玄翼,正坐在车厢内。
他的旁边,王府的赵管家以一种极其艰难地姿势跪在地上。
赵管家的嘴则被死死捂住,发不出半点声音,更不敢发出声音。
等云清絮走远了,玄翼才松开了赵管家的嘴,有些嫌恶地用香云纱的帕子擦了擦手,问他。
“刚才说到哪里‘了?继续。”
赵管家欲哭无泪。
他容易吗他,这么大年纪了,一早从王府赶过来给王爷搬家,搬完之后想汇报些宫里的事,还没开口,隔壁院子里就起了动静,那位云姑娘便出来了!
王爷二话不说就堵住他的嘴,用眼神威逼他不准发出任何声音,他敢打赌,他刚才但凡敢呼口气,王爷的手腕就会从他的嘴巴上挪到脖子上!
憋了这么大会,他视线都快变黑了。
五十多岁的老人家哪遭得住这个啊!
还好那位云姑娘心善,看了两眼后便匆匆离开,这才留他一条小命。
赵管家捂着胸口喘了一会,才解释道。
“昨夜陛下召姜小将军进宫,要他同时担任御前首领一职,并且要姜小将军往后每隔三日进一次宫,教他功夫武艺……”
“王爷,陛下这是起了心思啊……”
玄翼冷笑,“怎么,你还真当他是个十二岁的稚子不成?”
“如此大恩……往后该如何回报。”
“不过听闻朱大人似乎是摄政王一脉的,怎么会给魏王府这些东西?”
“难不成……私底下达成了什么合意?”
他兀自嘀咕着。
听到摄政王这三个字的云清絮,瞳孔微缩,很快便开始转移话题。
她上前两步将食盒打开,看到里面满满当当的吃食后,笑着对云清川道。
“近日兄长你早出晚归,我们总不能好好聚一聚。”
“今日下雨煮酒,温茶赏食,喝个不醉不归!”
云清川闻言,也将这讲义的来路撇之脑后,笑着看向她,眼底尽是宠溺。
“自然。”
……
雨水渐散,云开雾升,月光挂在天穹,若隐若现。
兄妹俩在廊下赏月夜宴。
云清絮已喝的半酣,整个人晕晕乎乎的。
压抑了数日的情绪,也得到些释放。
她泄气一般地趴在桌子上,歪头看着兄长近在咫尺的俊美侧颜。
道:“兄长什么时候才能给我娶个嫂子回来。”
云清川持杯的手指微顿,抬手给她脑门来了一下。
“没大没小的,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秋闱在即,你觉得你跟兄长说这话合适吗?”
云清絮揉了揉脑门,嘿嘿一笑,脸上尽是醉酒后的红晕。
“兄长你好好科考,我努力多存些银子,到时候咱们换个大宅子,好为你娶妻如何?”
说到赚钱,云清絮语气又低落下来。
“兄长,你说怎样才能多赚点儿银子呢?”
云清川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银子这东西,要么靠权、要么靠势、要么靠奇……否则,挣扎一辈子,不过是白白做工罢了。”
“你务须担心,等兄长秋闱之后,若能得中,无论做什么官,都可以涉足经商了。”
“从前因为读书人的身份,不敢行差错半步,唯恐有那暗怀嫉恨之人举报,断了这唯一的上升之路。”
“等这条路走出来,兄长便可将你养成娇小姐了。”
云清絮趴在冰冷的石桌上,嘟囔道:“你总这么哄骗我给我画饼,我不管,我现在就要赚银子。”
云清川无奈一笑,见她执着,提点她道。
“那本朱子讲义,可换来——”
“不行!”
云清絮猛地坐直了身体,瞪圆了眼看他。
“兄长,那是你科举用的东西,岂是银子可换的?万金都不换!”
云清川笑着摸了摸她的额发,温声道。
“不是让你卖。”
他解释道:“前些日子,朱大人一副日常练习的墨宝流出来,被卖了四千两银子的事,你是否听过?”
云清絮点头,“你对我说过。”
可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牵扯?
云清川继续道,“你这几本朱子讲义,又何止一副、两副字?怕是几万字都有了。”
“你也善书法,可以将这字迹摹刻下来,打乱顺序,往那些书铺里走动走动,只怕,你刚亮处一个字,就会被抢光。”
“都是些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的书商,自然知道这仿版原迹的珍贵程度。”
“距秋闱还有一个半月,你啊……五百两银子想必是能赚出来的。”
云清絮猛地起身,看自家兄长的眼神跟看宝藏似地。
她怎从未想过还能这样办!
果然脑子和脑子是不一样的!
兄长的举人不是白考的!
有了思路后,云清絮几步冲到书房,揣了一本讲义到自己怀中,护犊子一般,对兄长道。
“你先看那几册,这本借我用两天。”
云清川无奈地笑道,“不急,等明日炭笔给你买回来……”
“我才不用那东西!”
云清絮瞪他一眼,“林氏商行的东西,我一样也不用。”
云清川苦笑着接过请柬,看着那烫金的大字,心里不由地叹了一声。
这哪是烫金,分明是烫手啊。
云国的官场上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便是同一批的进士,隶属同门同科,往后做官之时,大家会互相照顾。
而点他们为进士的主考官,则称为这批进士的恩科先生,亦是他们往后入朝为官的靠山。
云清川往后既要做官,必定要与这些同窗们打好关系。
这场宴会,他不去不行啊。
好在宴会长春侯府在京城的官场之中,向来中立,不偏不倚,因这一场宴会,倒不必卷入党项之争。
手指捏着那请柬,云清川无奈地点了点头,“劳烦您回去告知侯爷,今夜的宴会,清川会准时出席。”
……
夜色辉映,烟霞漫天。
兄长出门赴宴,云清絮一个人在家无聊,锁了门庭后,便沿着街道往闹市走去。
云清絮虽然对玄翼的人品不敢苟同,但对他的治国才能颇有几分认可。
尤其是京城。
她曾听人说,摄政王掌权之前,京城每到夜里亥时便要开始宵禁,不然那些乱窜的流民与散匪,会在夜里猖狂作案,搅得民不聊生。
摄政王掌权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清理了京城所有的地下势力,还了百姓一个安宁的环境。
之后,又解除了宵禁,允许百姓们在酉时之后,沿街摆摊叫卖。
杂耍的、贩卖日用的、做吃食的、售卖首饰和衣料的……满满当当的小商贩,撑起了京城热闹非凡的夜景。
云清絮走在那灯火辉明的街巷之中,感觉整个人都轻快起来了。
殊不知,她刚一出府,一驾通体漆黑的马车,便跟着来到街上。
所过之处,慑于那马车的威势,百姓纷纷避让。
马车内,玄翼一边审阅着军中近来的升迁名录,一边对那赶车的马夫道。
“慢一点,护着她的安全即可,别被发现了。”
云清絮浑然不知,有人在暗中护她的周全。
走在街上时,周围有卖花的娘子冲她招手,“新鲜的莲花,插水中便能养活,清雅四溢,姑娘可要来一支?”
云清絮忽然想起自己当时沿街卖花的场景,不由失笑。
选了三支,付了三十文铜钱,刚把花捧在怀中,忽然听到一阵清亮的男声。
那声音有些耳熟,云清絮回首,待看见那一对朝这边走来的俊美男女后,眼底一暗。
真倒霉。
为何每次上街,都会碰上她最不想遇见的这两位。
不是旁人,正是一身铠甲意气风发的姜小将军,还有一身碧衣,清丽脱俗又自信的林七小姐林婉如。
她们身后,簇拥着十几位小厮和仆从,一路驱赶着沿途的百姓,为她们让道。
这样的贵人,一看便是皇亲国戚之流,不用仆从驱赶,百姓们已纷纷退避,不敢挡路。
二人正在彼此寒暄。
“今夜七小姐做的那首六国赋,真是绝妙好文啊。”
“姜某佩服。”
今夜,陛下传召长春侯府七小姐进宫面圣。
日日教导玄璟渊武艺的姜叙白,彼时并未离开养心殿。
初见面时,他对这位京中有名的林家庶女观感不错。
虽然那双眼睛过于活泛,但生的貌美秀丽,还带着京中闺阁女子不曾有的明艳,让他生出几分兴趣。
所以,便也留在了宫中。
不曾想,会听她做出这样一篇惊天的赋文。
这篇文章,以乱世起笔,将各个国家的优缺、利弊、改良的方向,通通指出,文采斐然,有状元之姿。
姜叙白见她神色不变,不由得心生钦佩之意,“倒是姜某小瞧姑娘了。”
这位姑娘,看着柔弱,却自有傲骨。
他的话,云清絮没有接,缓缓别开脸。
她讨厌在场除了兄长之外的所有人。
云清川慢慢搀扶着云清絮站起来,看着她那缓缓止住血流的伤口,仍忍不住担忧,“若是疼的话……”
面对兄长,云清絮愧疚的头都不敢抬。
若非她执意来王府,贪那么点儿银子,今天也不会遇上这桩事,害的兄长白白担忧。
顾不得手臂的疼痛,云清川仰起头,拉着他的袖子,“别生气好不好?兄长,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来了……”
双眸温润似水,面容如满月般纯净,轻缓的声音,带着些少女的娇憨,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一旁看到这一幕的姜叙白,心头闪过一丝异样。
旋即,又有些吃味。
这小娘子对自己爱搭不理的,以为是个冷傲的性子,到了自家兄长那边……
姜叙白扫了一眼云清川那如刀刻的五官,轻哼一声。
也就是皮相生的好了些……百无一用是书生。
一旁的玄翼,也终于整理好那些散乱的画面,不安地踱步,走到众人旁边。
他长眸中氤氲着难以分辨的情愫,声音沙哑而压抑。
“府中有太医,先将云姑娘……”
“不必!”
云清川挡住玄翼看向云清絮的眸光,沉声拒绝,“絮儿并非你摄政王的家奴,也不适合在王府里久待,在下这就带絮儿离开。”
语罢,拉着云清絮便要走。
却被玄翼挡住去路。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云清川脸色难看。
玄翼叹了一声,“本王是为她好,她伤成这样,需要静养。”
云清川清冷的眸中怒意渐涨,“要静养,我们也是回自己家里静养,怎么可能待在你王府里?”
玄翼没有看他,而是看向他怀中唇色苍白的云清絮。
眸中挣扎、悔恨、怜悯……各种情绪、万般念头,一闪而过。
最后凝成一道可以冷漠的话。
“她来王府做工,工期尚未结束,不能走。”
云清川被他这无耻的话气得吸了一口冷气。
不愧是摄政王府,果然吃人不吐骨头。
云清川有些怒了,“工钱我们不要了!”
玄翼却不为所动,强势要将人留下来。
“她做工之事,涉及我王府的隐私,工期未结束之前,不得离开。”
语罢,不顾云清川难看的脸色,伸手招来侍卫。
“把云姑娘送到客舍,请周太医去为她诊治。”
一直藏在兄长身后的云清絮再也忍不住了。
挣开兄长的护持,双眸含恨,死死盯着面前那冷血又固执又男人。
“王爷可是后悔刚才只射了一箭,没有把民女当场杀掉吗?”
“您堂堂摄政王,坐拥天下,您要什么没有,为何非要民女这条贱命呢?”
玄翼不敢直视她眸中的冷意。
他想开口,他不是那个意思,他刚才并未看到那些前世的画面,他从来没想过她竟然是他一直要找的人,更没想到他会给她的父母、给她的未来,造成那样难以弥补的伤害。
他只是单纯的……担心她的伤。
可如今,说什么都是徒劳。
玄翼别开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如常。
“今日伤你只是一场意外,本王自会给你补偿。”
“你……等伤养好再出府吧。”
云清絮冷笑,“意外?您扪心自问,这真的只是个意外吗?”
“对,民女这贱命一条,死不足惜……谁让我们无权无势呢……”
“云清絮,不要再说了!”
玄翼看到她面上的悲怆之色,只觉心脏的位置,似是被人用手狠狠攥住一样,让他呼吸都艰难起来。
不要再说了?
呵。
云清絮心里眼里,只余冷笑。
刚才那一只箭,若非她躲避及时,她这条捡来的贱命,早交代到这里了。
他嫌她聒噪,让她不要再说,可他是否想过,他对她的所作所为,早已罄竹难书?
两世为难、几番生死,如今云清絮再面对玄翼,真的半点崇敬、仰慕、依赖的心思都没有了。
只有那密密麻麻的,刻进骨髓的恨意。
一旁的姜叙白见事情发展到这般失控的地步,也不由得开口劝解。
“既然云姑娘不想在王府休养,王爷你就不必强人所难了。”
“有什么愧疚不安,都折算成银子,回头给云姑娘赔罪便是。”
“至于云姑娘……”
他转眸落在云清絮身上,眸中带了几分怜意。
“姜某的马车软和些,不如让姜某将您送回家宅之中……”
“不必了。”
不等他说完,云清絮已打断了他的话。
她不想跟玄翼有牵扯,也不想跟这位所谓的战神王爷有牵扯。
他们有他们的世界,她有她的路要走。
语罢,扶着云清川的手臂,缓缓朝靶场外走去。
染血的衣襟被风吹起,萦绕在她那憔悴又清寂的背影周围,凄美与冷冽咋绕,让整个靶场都安静一瞬。
……
一直等候在旁的魏王府世子魏澜,看见兄妹而走走过来后,急忙命身旁的丫鬟掺住云清絮。
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叹了一声。
“怎么会跟这群人搅合在一起?摄政王……姜叙白……没有一个是好相处。”
“我父王跟他们不睦,我跟他们也有多起冲突,刚才不好出面,倒让你们受难为了。”
“不过大庭广众之下,他们也不敢把你们怎样。”
“你不知刚才你兄长看到你在靶场时的模样……”
“哎,小心着点儿手,这么大的伤口,往后可别落了疤。”
“清川,发生了这等事,你可别再跟我客气了,我认识城东的季大夫,让他上门去给你妹子诊治一番,好好处理。”
“咱们大男人的伤了破了不算得什么事,她们小娘子哪能受这折腾?”
云清川皱了皱眉,没有拒绝。
云清絮见状,心底升起一点淡淡的愧疚。
兄长最不喜交际,更厌烦应酬,好不容易和好友相约出来逛逛,就这么被她给搞砸了。
若是能再让她选一会,赵管家递来的那枚指托,她打死都不会碰!
云清絮提着烧鹅进府时,兄长正坐在院中读书。
院门大开,院风微冷,吹着那烛火明明灭灭。
他手边还放着她走时煮好的大麦茶,都已凉了,他却不甚在意。
一边读书,一边喝茶,一边……等她。
云清絮的脚步故作轻快,先将那烧鹅放到桌子上。
“兄长!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她打开烧鹅,满院甜香。
他却并没有多少欢喜,声音也有些冷。
“去哪儿了。”
云清絮讪讪,将手背在身后,“就是出去走了走……”
“你知道现在几时了吗?”
云清絮还没开口,走街串巷的更夫便打了更声。
“亥时三刻,鸟藏鱼潜……”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云清絮的话堵在嘴中。
“我出门前有没有交代过你,酉时之后若还没回家,那就禁足一个月。”
云清絮恼了,“兄长!你怎么这么霸道!”
她从前山里钻地里跑的,就是子时才回,兄长都不怎么管她。
如今不过晚回了两个时辰,他怎么就……
云清絮很不开心,连手中的书册都不想给他了。
“我不是霸道。”
云清川眸中闪过一抹痛色,他合上手中的书刊,抬眸看着她,认真道。
“絮儿,我只是不愿,你再受到任何伤害。”
那一次的教训,已经够了。
可恨他只是个两袖清风的书生,给她配不起什么侍卫武夫,只能用这种蠢笨的、强制的方式、来保证她的安全。
云清絮被他话中的痛意惊到。
她头一次意识到,那些对她来说痛入骨髓的事情,在兄长这里,亦是一生都无法宽恕的悔恨。
她踉跄两步后,心里难受极了。
……设身处地的想,这夜色入幕的两个时辰,兄长坐在这里敞开着大门守着她,脑中该翻滚了多少可能,该有多少恐慌啊……
云清絮不想让兄长看到自己的失态,快步往屋内走去。
一边擦泪一边强自镇定道。
“我去换身衣服。”
云清川也不再谈此事,而是温声道。
“不着急,厨房里的晚饭一直在热着,你带了烧鹅,一会配上些黄酒,今晚可以饱餐一顿。”
……
夜间下了淋漓的雨。
雨声吵得云清絮来回翻滚,辗转反侧。
她又怕压开后背的伤口,最后索性趴着睡去,等第二天醒来时,胳膊已麻透了。
兄长已出门了。
云清絮看到床头的木匣,一拍脑袋,被自己给蠢到了。
昨日怎么忘了把这朱子讲义拿出来。
罢了,等晚上兄长回来时再给他吧。
顶着疲惫的身体出了厢房,云清絮洗漱之后正准备用早饭,却听到隔壁院中传来叮叮咚咚的响动。
她有些好奇。
等用了饭之后便打开了院门,却惊愕地发现,隔壁的黄大婶竟叉着腰站在外头,满脸春风得意地指挥着脚夫们抬着那不多的家什。
看到云清絮后,不等云清絮问,便劈里啪啦地开口将事情全吐露出来。
“云姑娘!告诉你件好事,往后的隔壁可是要搬进来一户江南富户的!”
“你知道我家那小子,要去同春楼做伙计了,我们正愁着这里离北城远,往后儿子来回跑不方便。”
“谁料昨儿有个江南的行商,看上了我们的宅院,说这儿风水好,便给了我们家掌柜三倍市价的价钱,将这个院子买下来了。”
“怪不得人家能发财呢,出手大方不说,还懂风水!”
“有了这笔银子,我们也能在同春楼附近买个小居舍了。”
“虽然地方小些,可到底是在京城啊,寸土寸金的地儿……”
她越说越得意,正要拉着云清絮再聊聊那富商的行头,她家男人便在院子里呵道。
“行了行了!银子都堵不住你那张破嘴!”
“赶紧进来收拾你的东西,就属你的东西多!”
比起久居内宅的黄大婶,黄大叔懂得自然多些。
那行商开口闭口说出自江南,可一口浓重的北方口音,却骗不了人。
这破地儿能有什么风水?不过都是些托词罢了。
况且,那位买下宅子的行商老爷还说了,多出来的银子是封口费,让他们闭紧了嘴巴。
娘们就是靠不住,那张嘴片刻都按捺不住!
……
云清絮对于隔壁换人之事,羡慕不已。
别的不说,人家好歹是京里的土著,有着自己的房子傍身,这一处院子卖了,立刻去买一处新院子。
可她跟兄长就不一样了。
就连这处宅子,都是租来的。
云清絮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了,总不能重活一世,最后连个自己的宅子都没有吧?
她翻出前些日子魏世子送来的银子,又将自己的私房钱拿出来一算。
减去这些日子的花销,拢共还有四百八十二两。
南城最便宜的一处宅子,也得要三千两。
赚钱。
云清絮深吸一口气,开始思考自己能做些什么。
吃食生意最赚钱,可兄长绝不会允的。
刺绣女红她倒是擅长,但这种活计顶多维持生活,赚不来太多钱财。
开个笔墨纸砚的铺子凑不齐租金,风险太大。
至于那种赚钱的行商,她一个女子,更是无法抛头露面。
想来想去,她想起了前世的那位侯府七小姐。
林婉如。
她名下的商铺,总能冒出来许多稀罕的东西,每次一出来便会风靡云国,独占市场很久,赚的盆满钵满。
她那时在王府听到最新鲜的东西,便是仆人的奔走相告。
“听说了吗?林七小姐研究出了一款柔荑皂,不仅能洁面,洁面之后面部还会白嫩生香。”
“听说了吗?林七小姐研制出一种叫奶茶的茶饮,一杯卖三两银子呢!京中贵妃哄抢不止。”
“近来林氏商行又出了一种炭笔,不用墨汁都能书写,价格还便宜,你们快去瞧瞧……”
……
云清絮咬着唇,犹豫许久,胆子还是战胜了理智。
她转身去了厨房,掏了一炉子的木炭出来,挑出最黑的几块,开始放在盆里研磨。
一边研磨,一边愧疚地告罪。
“对不起了林七小姐,等我攒够了买宅子的钱,我一定不会再盗用您的东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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