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若涵本沉浸在二十世纪那舒适惬意的梦乡之中,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且温暖。
柔软的蚕丝被轻裹着她的身躯,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薰衣草香薰味,那是她最爱的助眠香气。
床头的夜灯散发着柔和的微光,朦胧地勾勒出房间里精致的装饰,每一件物品都承载着她被父母宠爱的痕迹。
然而,刹那间,毫无预兆地,一股强大而诡异的力量如汹涌的暗流,将她猛地拖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她只觉天旋地转,身体仿佛被卷入时空的巨大漩涡,五脏六腑都似被搅得移位,耳边是呼呼作响的风声,夹杂着尖锐的呼啸,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嘶吼。
紧接着,便是一阵令人窒息的黑暗,将她彻底吞噬,她想大声呼救,却发现声音在这股恐怖的力量面前,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当她再次悠悠转醒,刺鼻的消毒水味如针般猛地钻进鼻腔,刺得她鼻子一酸,眼泪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
她下意识地想要挪动身体,却惊觉全身酸痛,仿佛每一寸骨头都像是经历了一场残酷的战争,被反复碾压、重组。
“哎哟,这妮子可算醒了!”
一个粗嗓门如炸雷般在病房中响起,打破了令人压抑的寂静。
齐若涵费力地转过头,看到一个身着粗布衣衫的中年妇女。
那衣服的颜色暗沉得仿佛被岁月无情地揉搓过,灰扑扑的毫无光泽,上面还打着几个补丁,补丁的针线歪歪扭扭,像是匆忙赶制的。
妇女的脸被太阳晒得黝黑,皱纹如干裂的土地,一道一道深刻地刻在脸上,可眼中却满是关切与焦急。
“闺女,你可吓死娘了!
咋就想不开去跳河呢?”
妇女说着,眼眶瞬间红了,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仿佛下一秒就会夺眶而出。
齐若涵听得一头雾水,跳河?
她怎么可能去跳河?
还没等她开口询问,脑袋里突然像是被强行塞入了一堆杂乱的拼图碎片,陌生又繁杂的记忆如汹涌的潮水,铺天盖地地向她涌来,将她彻底淹没。
原来,她竟然重生了,重生到了七零年代一个同名同姓的女孩身上。
这个女孩的命运如同被诅咒一般悲惨,父母早亡,留下她孤苦伶仃,只能跟着哥嫂生活。
可嫂子却是个尖酸刻薄的人,把她当成眼中钉、肉中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