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安徐婉年的女频言情小说《大乾帝师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低调扯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女帝定定的看着他,一言不发。冯锦和陈琳对视了一眼,皆都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陛下真是病急乱投医了!朝堂上的大事,多少大儒名士都解决不了。现在竟然把希望放在区区一个童生身上。“徐兄!”林安沉吟了片刻,先问了一句:“你说的这些贪官污吏,是特指某一个,还是将全天下的贪官都包含进去了?”女帝听出他是要给出不同的解决方法,稍微想了想,便直接说道:“你就当他们是一个团体吧......”“是一股极其强大力量,强到连当今皇帝也不敢缨其锋芒!”林安意味深长的斜了她一眼。一个酒楼老板!竟然在暗搓搓的对付彩朝廷高官!她怎么敢的?除非......她并不只是一个商户那么简单。或许......是某个大人物家里的千金小姐,想帮着父亲对付政敌?林安脑海中瞬间闪过了这...
《大乾帝师完结文》精彩片段
女帝定定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冯锦和陈琳对视了一眼,皆都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陛下真是病急乱投医了!
朝堂上的大事,多少大儒名士都解决不了。
现在竟然把希望放在区区一个童生身上。
“徐兄!”
林安沉吟了片刻,先问了一句:“你说的这些贪官污吏,是特指某一个,还是将全天下的贪官都包含进去了?”
女帝听出他是要给出不同的解决方法,稍微想了想,便直接说道:“你就当他们是一个团体吧......”
“是一股极其强大力量,强到连当今皇帝也不敢缨其锋芒!”
林安意味深长的斜了她一眼。
一个酒楼老板!
竟然在暗搓搓的对付彩朝廷高官!
她怎么敢的?
除非......
她并不只是一个商户那么简单。
或许......
是某个大人物家里的千金小姐,想帮着父亲对付政敌?
林安脑海中瞬间闪过了这个想法,却并未表露出来,笑吟吟的说道:“如果只是针对一个人,就需要特定的阴谋......哦不,是特定的策略!”
“可如果是对付一个团体就简单多了!”
“千言万语都可以化为八个字......”
女帝急忙追问:“哪八个字?”
林安脸上满是自信,重重敲了敲桌子,掷地有声道:“分而化之,逐个击破!”
听到这句话,女帝顿时大失所望。
林安的这八个字,虽然也称得上是老成持重!
可基本上......
没什么大用。
那群朝臣以首辅马首是瞻,这么多年来,早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哪那么容易分而化之?
真那么容易的话,他早就用功名利禄将那些重臣拉拢过来了。
她轻轻蹙着眉头,说话的语气都平淡了许多:“还有其他办......”
话还没说完,就被林安打断:“勾引他们老婆,利诱他们的孩子,掌控他们的罪证,先搞乱他们的家族,让他们陷入内耗和内斗之中自顾不暇!”
“这时候再对付他们,就容易多了!”
此话一出!
女帝顿时双眼大亮。
就连冯锦和陈琳,看向林安的目光中都闪过了几分异彩。
这般阴损的下作手段,这般无耻的行事风格!
听起来真的......很爽啊!
女帝不在乎手段脏不脏。
只要有用。
什么办法她都能接受。
或许......
朝堂上那些老东西,就需要林安这么一个小人来对付呢?
“接着说!”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林安,追问道:“具体要怎么做?”
林安自信一笑:“真想搞死他们的话,往他们府邸上安插点女探子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能勾引这些贪官就去勾引贪官,勾引不了就勾引他们家嫡子,不上钩的,可以怂恿嫡子勾引后院的姨娘!”
“家里若是有女儿,就安排个穷书生和对方相亲相爱,争取早日把这些千金小姐忽悠的离家私奔!”
“喜欢钱的,就去偷了他们家中的宝库,喜欢字画的,就一把火烧了他们的书房......”
“总之,就是要把他们后宅搞的乱七八糟,让他们心力交瘁无心政事!”
“无心政事了就免不了要犯错,犯了错......自然就有把柄落在我们手里了!”
“有了把柄,我们不就可以站在大义上,对他们为所欲为了吗?”
这一番话,直听的女帝和冯锦陈琳瞠目结舌。
毒啊!
太毒了!
这人怎么说都是能写出《凤凰台》和《行路难》的才子。
行事作风怎么这么不要脸?
尤其是冯锦,看向林安的目光中,第一次多出了浓浓的惊叹和赞赏。
就这无耻下作的劲,还参加什么会试考什么进士啊!
直接进宫来做咱家的干儿子多好。
绝对能继承咱家衣钵,将锦衣卫用的出神入化。
女帝俏脸微红,紧紧握着拳头,死死的盯着林安:“若是交给你,你能把这件事做好吗?”
林安矜持且冷漠:“我是读书人,做不来这等阴损事!”
女帝又一次皱起了眉头:“可......”
林安突然唏嘘一叹:“其实吧,这些手段虽然有用,可终归还是太繁琐了些,而且从布局到初见成效,可能需要很长时间!”
女帝愣了一下,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紧张:“你还有其他办法?”
林安理所当然的点头:“自然是有的,只是难度比之前的法子大了些!”
女帝心中暗笑。
对你来说可能有些难度。
可若是朕想做的话,可能就会容易许多。
“反正只是闲聊,说来听听!”她饶有兴趣的追问道。
林安神秘一笑:“不知徐兄可曾听过一句话?”
“哪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女帝浑身一震:“你的意思是......”
林安重重点头:“没错,我就是个这个意思!”
陡然间,女帝呼吸都急促了许多。
一直以来,她都是在朝堂上,堂堂正正的和那群老家伙正面争锋。
从没想过要不择手段!
更没想过要以莫须有的罪名将他们下狱。
可现在林安把这几句话说出来后,她......疯狂心动啊怎么办?
“但是不能做的太明显!”林安笑道:“证据链要做足了,最起码不能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栽赃陷害!”
女帝定定的看着林安:“具体该怎么做?”
林安耸了耸肩:“某个贪官家中后院埋了大量的兵器,这不是明显准备造反吗?这不得赶紧去禀告陛下?”
“又有某个贪官家中后院藏了几件龙袍?这也是准备造反啊,还是得赶紧去禀告陛下!”
“又又有某位贪官的犬子和狐朋狗友整日飞鹰走狗,好哇,这不是结党营私吗?你们是想造反吗?”
说到这里,他见女帝面色泛红,不由停了下来,奇怪的问道:“徐兄,你为何这般激动?”
“咱们只是随便闲聊,你不会当真了吧?”
女帝也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激烈,顿时捂嘴轻咳了一声:“就算当真了,我也没实力做这些事啊!”
“不过我总算知道,之前你为何要遮遮掩掩不肯明言了!”
她笑的眯起了眼:“就凭你刚才那番话,只怕全京城的读书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淹死!”
此人绝对是士林之耻!
若是被那些读书人知道他行事作风如此阴损!
不知道还会不会对他所作的那两首诗推崇备至!
拿到会试资格,只是第一步罢了。
能不能中榜,才是能否跨进朝堂的关键。
不过想想林安刚才吟诵的那首“凤凰台”,女帝觉得,林安考中进士的难度应该不大。
只要林安能中,哪怕只是位列三榜中最不起眼的同进士。
女帝也定然要把林安留在京都,将他培养成自己的左膀右臂。
她太需要一个有能力的“自己人”来破局了。
每次朝会时,那种当朝首辅身先士卒,六部官员紧随其后,枪口一致对向她,以天下大义批驳她所说的每一句话的感觉!
她真的受够了。
“林安!”
女帝目光看向窗外:“不要让朕失望!”
......
林安走出酒楼,琢磨着给自己那便宜老爹带点吃食,正在犹豫究竟要买些什么,便见对面茶楼大门处,缓缓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范若楚!
那个冰冷刻薄,将原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女人。
林安融合记忆之后,对这女人印象很深。
毕竟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见过这般阴险狠辣的女人。
他懒得和这女人废话,轻轻瞥了范若楚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
范若楚却居高临下的喝住了林安。
“林安,你知道我在茶楼,便故意在我面前表现!”
“不知道从哪搞来一首“凤凰台”,又用不入流的手段骗走了上百位举子!”
“你以为这样,就会让我觉得你很优秀,我就会多看一眼?”
林安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我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难道不是吗?”范若楚嗤笑出声:“林安,你的任何行径,在我眼中都如同跳梁小丑般可笑!”
“不管你做了什么,都比不上我萧哥哥的一根手指头!”
“所以,我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可以吗?”
林安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个女人!
一直等她说完,才匪夷所思的问道:“你有病吧?”
范若楚一愣,似乎不敢相信林安竟然敢用这种态度跟她说话,下意识反问了一句:“什么?”
林安翻了个白眼:“你脑子有病,而且病的不轻!”
“都和离了,我和你还有什么关系?又为何要刻意在你面前表现?”
唰!
范若楚一张脸涨的通红:“你......”
不等她开口,林安就又紧接着说道:“我来这里,只是为了酒楼掌柜开出的那一百两银子而已!”
“故意在你面前表现?你是有多大的脸?”
“既然和离了,就老老实实在家等着你的萧哥哥,等着做你的状元夫人,别在我面前秀你那莫名其妙的优越感!”
将心中想说的话全都说了出来,林安心情舒畅!
他拿着刚从女帝那边得来的二百两银子,在范若楚眼前晃了晃:“现在的你,远没有这二百两银子重要,明白了吗?”
范若楚又羞又愤:“林安......”
林安自己骂爽了,哪还愿意给她反驳自己的机会?
当即转身离开,片刻间就消失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范若楚满肚子的怒火无处发泄,那张绝美的脸上竟是显现出了些许狰狞之意!
“这个废物,他怎么敢......他怎么敢这么和我说话!”
她重重的喘息着,胸口不断上下起伏。
之前在范家的时候,林安在她面前一直都是小心翼翼!
即便她从没对林安露出过半点好脸色,林安依旧对她嘘寒问暖,说话时声音稍微大一些就会马上诚惶诚恐的道歉。
可现在!
林安竟然用那般难听的词汇辱骂于她!
强烈的落差,让她极其不适!
脑海中甚至在想,当时怎么没在范家直接打死这个废物!
“小姐......”
怜花小心翼翼的说道:“依奴婢看来,他现在表现的对您这么冷漠,不过是欲擒故纵罢了!”
范若楚茫然的眨了眨眼:“欲擒故纵?”
“是啊!”怜花理所当然的点头:“要是真的对您避之不及,他怎么可能和您说那么多话嘛!”
“说的越多,也就代表他越在乎您!”
听了丫鬟一席话,范若楚福灵心至,重重点了点头:“对对对,一定是这样!”
“不管他做什么,都是为了重新引起我的关注罢了,我绝不能上他的恶当!”
怜花见小姐认同了自己的说法,越发欢欣雀跃起来:“那个废物还说什么来酒楼是为了那点银子,这种话也就只能糊弄无知幼童了!”
“区区一百两银子,对我们范家来说就是九牛一毛,他能对一百两银子趋之若鹜,怎么可能放弃范家的滔天富贵?”
范若楚越听心里越舒畅,整个人的眉眼都舒展开来。
“他舍不得富贵的日子,自然就要想方设法的挽回我,现在的种种表现,全都如同我刚才所说,不过是他吸引我注意力的下作手段罢了!”
怜花重重点头:“是呀是呀,所以您千万不能被他骗了!”
范若楚云淡风轻的点头:“放心吧!”
“我心里只有萧哥哥!”
“普天之下,也只有萧哥哥才配得上我!”
“哪怕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绝不会回头看他一眼!”
自认为摸清楚了林安的想法,范若楚又恢复了之前那高高在上的仙女姿态:“回府吧,我真是疯了,竟然在那个废物身上浪费这么多时间!”
林安并没有把范若楚放在心上!
兜里有了银子,他整个人都自信了许多!
走在路上也是昂首挺胸,不管看到什么店都敢进去走走看看了!
给林渊打包了一些熟食和几个饼,他才恋恋不舍的回了家。
看到林安拎着那么多东西,林渊嘴都咧到了耳根,亲自迎了出来,殷勤的把林安手中的吃食接了过去!
“我儿果然是人中龙凤,短短一个时辰,竟然搞来了这么多东西!”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打开了包裹,一边大快朵颐,一边问道:“安儿,你是怎么拿到这些食物的?没偷没抢吧?”
林安没好气道:“怎么?偷来的抢来的你就不吃了?”
林渊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说什么胡话?为父只是想提醒你,如果东西来路不正,最好把别留下什么把柄,省的给为父惹麻烦!”
林安看他吃的满嘴流油,忍不住揉了揉额头:“爹,听说只要过了前太傅孔邵显的考核,就可以无视功名,直接参加会试,是不是真的?”
林渊愣了一下。
正在啃猪蹄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林安许久:“儿啊,你该不会真想去考状元吧?”
林安双手一摊:“话都说出去了,总得试试吧?不然连参加会试的资格都没有,岂不是要被范家那群狗东西笑掉大牙?”
提到范家,林渊就是一肚子气。
“对对对,范家行事如此卑劣,说什么都要狠狠在她们脸上甩一巴掌!”
“去参加会试吧,为父定然全力支持你!”
林安双眼一亮:“这么说,孔太傅真有那么大的面子?得到他的认可,我就有了参加会试的资格?”
林渊犹豫了一下:“这是先帝为表对孔太傅的尊重,特意给他老人家的特权!”
“不过,你也别觉得这是条捷径,老太傅的要求很高,从南山书院建立至今,足足十五年的时间,也就只有一个举人通过了他老人家的考核!”
他的意思是,林安即便去找孔绍显,想拿到他老人家推荐的资格,也是难如登天。
可林安却好像没听出他话中隐藏的意思,意气风发的站起身:“此事宜早不宜迟!”
“那就明天吧!”
“明天一大早,我就去南山书院拜访这位的德高望重的前太傅!”
林渊:“......”
感情我那么多话都白说了?
你区区一个童生,准备拿到南山书院的会试名额,我不反对!
但你去之前,是不是得好好温习下功课?
火急火燎的,一点时间都不给自己留,你以为你是那种惊才绝艳的绝世大天才吗?
到时候若是连一道题都答不了!
怕是会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吧?
......
而此时的女帝,也已经回到了皇宫。
她身穿一身金黄色龙袍,绝美的面容上自带一股令人生畏的威严。
她刚继位一年,便发现了朝堂的各种腐朽不堪。
官员贪赃枉法,卖官鬻爵,士族大规模兼并土地,导致税赋一年不如一年!
到了今年!
国库内,竟然只有百万两银子的存银。
这点银子!
根本无法支持一场大规模的战争。
甚至一场天灾,就能把国库掏的一干二净。
烦心事很多!
眼前就有一件令她万分头痛。
她手中拿着一道奏疏,紧皱着眉头,显然对里面的内容十分不满。
陈琳安安静静的守在一旁,面容愤愤。
和在酒楼时不同,此时她腰间别着一把长剑,看上去竟有几分英武之气。
“陛下,这群老家伙给脸不要脸,您只是想要征收商税而已,他们就一个个哭爹喊娘,好像整个天下在您的统治下已然凄苦民不聊生的地步!”
“不然,就让奴婢偷偷去把他们......”
说到这里,陈琳面容凶狠的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女帝苦笑摇头:“我当然也恨不得杀了他们!”
“可整个朝堂八九成的人都是这般不把朕放在眼里,难道还能把他们都杀了?”
陈琳一张漂亮的小脸也垮了下来!
“难道就任由他们这么欺辱陛下?”
女帝也有种深深的无力感:“所以,现在朝堂内需要新鲜血液!”
“我需要一批非世家出身,有胆色,有能力的官员!”
“只有这样的官,才有可能让大乾焕发新的生机!”
就在这时,面白无须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冯锦轻手轻脚的来到女帝面前!
躬身行了一礼,这才细声细气的禀告道:“陛下,都查清楚了!”
“那林安乃京城人士,出身书香世家,其太爷爷林奇于嘉元年间任礼部尚书!”
“只是林家子孙不继,到了林安这一代,已然家徒四壁......”
“无奈之下,林安入赘了富商范家,只是范家心思不纯,在拿到林家的科考名额后,便和林安和离,将林安从范家赶了出来!”
听到这里!
女帝顿时双眼大亮:“好哇,竟然过的这么惨?”
陈琳和冯锦皆都满头黑线。
陛下,别人过的惨,你至于这么开心吗?
女帝不管她们心中如何想,满目欣喜的站起身,“啪”的一声将奏疏扔在地上。
“此人可重用!”
她斩钉截铁的说了一句,可随即又有些忧虑:“林家和京城各大世家关系如何?”
如果林家和世家关系莫逆,那以后哪怕是进入朝堂,只怕也不会全心全意为她这个皇帝办事!
甚至有可能和那些世家坑壑一气!
冯锦想了想:“回陛下的话,在林奇那一代的时候,林家和各大世家交情深厚,可随着林家越来越落魄,各大世家也就不太理会林家了!”
“林安之父上门借钱的时候,他们甚至屡屡出言羞辱!”
女帝轻出口气:“如此看来,这林安基本上不会和世家蛇鼠一窝了!”
她嘴角微翘,勾勒出一丝绝美的笑容。
“还好那什么范家有眼无珠,否则,朕到哪里去找此等人才?”
冯锦心中一动:“陛下,要不要去给范家一些教训?”
女帝若是帮林安出口恶气,林安便会心生感激,入了朝堂,也会越发尽心的为陛下卖命。
这等拉拢人心的手段,很简单,但通常也很有效!
女帝却摆了摆手:“不必,朕即便再难,也没必要如此去讨好一个臣子!”
冯锦微微躬身:“是奴才多嘴了!”
稍微停顿了一下,他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对了,陛下,那林安说,明天便要去孔太傅那里!”
“哦?”女帝觉得有些意思:“明天就要去了?不给自己一点准备时间?”
“他倒是挺自信!”
她扭头看了陈琳一眼:“陈琳,明天一起去凑个热闹?”
陈琳也笑了笑:“奴婢也很想看看那家伙究竟有没有本事留在陛下身边做事!”
第二天上完早朝!
女帝便带着陈琳和冯锦出了宫,没有在城内过多停留,直接就去了城外的南山书院。
而林安也已经到了南山书院门口。
递上拜帖后,那门房打开看了一眼,而后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你就是林安?”
林安纳闷点头:“是的,我是林安!”
我名气这么大吗?
连南山书院的门房都听过我的名字?
门房紧跟着又问了一句:“那个写出“凤凰台上凤凰游”的林安?”
徐婉年愕然抬头。
却见一个面如冠玉,身材稍微有些瘦弱的年轻人,好不容易挤过人群后,正昂首阔步冲他们走来。
别人来投诗,都是写好了之后,将纸张递过来,而且基本上都是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留下名讳。
深怕被别人知道,他们这些读书人,竟然为了区区一百两银子争相献技。
可眼前这家伙,竟然大张旗鼓的把自己的名字吼了出来......
林安大步来到三人面前。
“你们谁是掌柜?”
徐婉年稍微打量了林安片刻,缓缓点头道:“我便是,你......”
依旧没来得及把完整的话说完,就被林安打断:“写出能让你满意的镇楼诗,便可以拿到一百两银子?”
徐婉年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不高兴:“你想投诗,写好之后递给我们便可,我们自会一一评判......”
“我很饿!”林安突然开口。
徐婉年眉头皱的更深。
觉得这个叫林安的家伙脑子有问题。
我在跟你说流程,你突然跟我说你的肚子问题做什么?
你饿不饿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想马上拿到钱去买些吃食!”
徐婉年轻笑一声:“你的意思是......”
林安重重点头:“没错,我就是觉得,我定然会是今日魁首!”
“听完我的诗,其他人的拙作,你就不用再看了!”
这话极其张狂自大。
徐婉年还没开口,门外的那些读书人就不干了!
“混账东西,你以为你是萧云生那般天才吗?竟敢如此不将我等放在眼里!”
“来来来,把你的诗写出来,我倒要看看,你这般年纪,能作出什么样的垃圾!”
“自古文无第一,这王八蛋小小年纪便这般张狂,注定成不了什么大器!”
喝骂声不绝于耳。
对面茶楼!
二楼靠窗雅座上。
一个一身白衣,秀发及腰,面容清丽的女子,正透过窗户看着酒楼内的这一幕。
在她身后恭敬而立的侍女,看到林安后,眼睛眨了眨:“小姐,好像......是那个被我们赶出家门的废物!”
“他什么时候学会作诗了?”
白衣女子嘴角微翘!
那张绝美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跳梁小丑罢了,不用在意!”
“普天之下,除了萧哥哥,谁敢瞧不起天下士子?”
侍女连连点头,捂嘴偷笑:“是呀是呀,他一个酒囊饭袋也敢这么嚣张,一会儿肯定会被打个半死!”
白衣女子轻喝口茶:“别管他了,多看他一眼,我都觉得是脏了自己的眼睛!”
这女子!
正是林安的前妻......
也就是那位对他百般羞辱后,又将他打出家门的范家才女范若楚。
侍女怜花娇声道:“小姐,再看看嘛,我想看看他被打出来后,会是什么德行!”
范若楚显得很无奈:“好吧,那就再看看!”
反正林安越丢脸。
就越能证明,将林安赶出家门的决定有多明智!
酒楼中!
女帝徐婉年嗤笑的看了林安好几眼。
觉得这人病的不轻。
不过!
只不过是听他念首诗罢了,于她而言也没什么损失。
“行!”
她果断点头答应下来:“只要你的诗真有你说的那么好,我这边的一百两银子马上兑现!”
林安双目大亮。
他轻咳了一声,酝酿了下情绪,而后才缓缓开口:“此酒楼名为凤凰楼!”
“那今日我便以凤凰为题,作诗一首!”
他清咳一声,再次开口:“凤凰台上凤凰游......”
开篇就用凤凰点题,倒是符合酒楼的要求。
但是这种命题诗词!
能好到哪去?
马上就有一个举子站出来,嗤声大笑:“这种水准的东西,也敢说自己能力压群雄?”
“小家伙,你怕是这辈子都没读过几首诗吧?”
这举子乃是京城本地人,名叫许唤言,乃是当朝礼部侍郎之子!
身份尊贵,加上他本身也算略有些名气。
最擅长的便是七言律诗。
他站出来点评,还是很有说服力的!
林安斜了他一眼:“你他娘的看诗只看第一句?”
许唤言老脸一沉:“张口便是污言秽语,你算读书人?”
“我现在在作诗,只要把诗写好就行,你管我是不是读书人?”林安又不屑的骂了一句。
许唤言冷笑连连:“好,我不说话,等着你把诗念完!”
“但凡你的诗有一丝可取之处,我给你下跪道歉!”
见他不说话了,那少年才对着林安说道:“林公子,继续吧!”
林安再次重新酝酿情绪,从头开始:“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
“吴宫花草埋幽径,历代衣冠成古丘。”
“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
“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
最后一句落下。
女帝双眼大亮。
这首诗。
意境悠远,韵味十足!
单单这几句,便已经碾压在场所有举子。
当真是首难得一见的好诗。
许唤言神情僵硬的站在那里,许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旁边的人还在撺掇着:“许兄,他的诗念完了,你还愣着做什么?骂他啊!”
“这水平,也没比我们强多少嘛!”
“胡说八道,明明还不如我等!”
“这谁家的小娃娃,快拖出去乱棍打死吧,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许唤言陡然一声大喝:“都给我闭嘴!”
一群蠢货!
这首诗在公共场合被林安念出来,势必会流传出去。
今天我要是肆意贬低这首诗!
日后那些博学大儒会怎么看我?
还不得把我当成不学无术的蠢货?
茶楼!
怜花十分开心的鼓起了掌:“小姐,被骂了,他真的被骂啦!”
范若楚却轻轻抿着嘴唇。
“这是他写的?”
“不可能吧?他这种不学无术的东西岂会有这等才华?”
“肯定是找人代笔!”
“嗯,定然如此,用别人的诗为自己扬名,没想到这林安竟如此无耻!”
她轻轻站起身。
目光定定的看向酒楼内的林安。
似乎在等着别人戳破林安那无耻的真面目。
林安压根不管别人怎么想,只是定定的看着对面的女帝:“掌柜,我这首,有资格做你们家的镇楼诗吗?”
他主动伸出手:“一百两银子,多谢!”
女帝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正如你所说,听了你的诗,其他人的东西也就不用看了!”
“这首诗,当得起在场所有诗词中的第一!”
“陈琳!”她十分痛快的对侍女吩咐了一句:“给钱!”
这就给钱了?
许唤言紧紧咬着牙,想要嘲讽几句,可绞尽脑汁,却无法作出一首足以力压林安的诗作!
没有更好的诗词!
说什么都是废话。
一群举子义愤填膺,依旧在嚷嚷着林安的诗臭如狗屎,让他拿到一百两,掌柜简直眼盲心瞎之类的话。
女帝眼珠动了动!
充斥着一股十分讨人喜欢的灵动与狡黠。
她指了指外面的上百号穷书生:“他们在骂你!”
林安耸了耸肩:“他们只是羡慕我拿到了一百两!”
“不管什么原因,他们总归是在骂你!”女帝说道。
林安浑然不放在心上,轻笑一声:“那又怎么样?骂两句,就能抢走我这一百两银子了?”
怎么张口闭口都是钱?
如此贪财。
如何担当大任?
女帝有些气恼,可转念又一想。
“他贪的这么明目张胆,也算是个真小人了,如果确实有些才干,也未必不能重用!”
想到这里。
她脸上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如果你有办法让他们闭嘴,我再给你一百两,如何?”
再给一百两?
林安目光再亮:“此话当真?”
林安撇了撇嘴:“刚才我已经说了,这些话出自我口,入得你耳!”
“出了你们酒楼大门,我一个字都不会承认!”
“到时候我依然是根正苗红的士林中人,更是异军突起,即将闪耀整个大乾的文坛巨匠!”
如此不遗余力的往自己脸上贴金。
此人的脸皮到底是怎么长的?为何会厚到这种程度?
不过......
倒是越看越顺眼了。
“放心吧,我不会到处乱说,更不会刻意败坏你的名声!”女帝笑着说道。
林安点了点头:“最好如此!”
他看了看空荡荡的桌子,突然转头看了冯锦一眼:“你们东家,是准备请我喝西北风吗?”
“啊?”
冯锦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之前为了顺利把他带过来,说了东家准备请他吃酒!
可这林安到了之后,陛下就一直拉着他说话。
哪有时间给他准备酒菜?
将事情说了一遍后,女帝乐不可支,当即大手一挥:“去,准备一桌最丰盛的酒菜!”
林安这才满意点头,拿起筷子就大快朵颐了起来!
见他吃的开心,女帝状若随意的问了一句:“我听说了你的事,那什么范家,区区一介商贾,竟然把你赶出了家门,简直有眼无珠!”
“你可对她们心怀恨意?”
“若是有报复范家的计划,也可跟我说说,或许我能帮的上忙!”
林安擦了擦嘴,脸上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意:“报复?为什么要报复?”
女帝一愣!
这家伙刚才说的头头是道!
怎么轮到自己的事就畏畏缩缩了?
林安轻笑一声:“她们因为我之前太过没用,所以才把我赶出来!”
“那我就偏偏要做人上人!”
“你猜,范家这等功利之人,若是看到我一步步成为她们攀附不起的存在,会痛苦到什么程度?”
说到这里,他啧啧叹了两声:“人啊,最痛苦的从不是求而不得,而是明明曾经手握珍宝,却因为自己眼盲心瞎,把这等珍宝当垃圾给扔了出去!”
这便是杀人诛心吧?
女帝呆呆的看着林安!
怎么都搞不明白,这货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怎么就能黑到这种地步?
“所以我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让自己越爬越高,他们自然便会让自己坠入泥潭!”
吃饱喝足后,林安就起身走人了。
女帝也没拦着!
她出宫大半天,也是时候回去了!
马车上!
她一直没说话,只是默默低头沉思。
一直到回了养心殿,她才突然问了冯锦一句:“冯锦,你觉得林安此人如何?”
冯锦想了想:“有想法有能力,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绝对称不上是什么道德君子!”
“此人或许可用,但若手握太大的权柄,或许会生出不臣之心!”
不臣之心......
这四个字很严重。
就是说,如果有朝一日林安位高权重,或许会造女帝的反。
女帝却摇头失笑:“他虽不是个好人,朕却看得出来,他没那么大的野心!”
冯锦急忙说道:“奴才眼力自是不如陛下的!”
女帝又看向陈琳:“你呢?怎么看?”
陈琳犹豫了一下:“奴婢觉得,陛下需要这么一个人,搅动一下朝堂局势!”
这句话正中女帝心思。
她幽幽叹了一声:“朕的确需要这么一个人!”
“这朝堂,宛若一潭死水,或许被这样的人搅动一下,才有可能焕发新的生机!”
“所以,他必须在此次春闱中金榜题名!”
“而且必须要名列一甲,如此朕才能名正言顺的将他留在京城!”
......
范若楚回到家的时候,范家一群下人正热热闹闹的争论着什么。
她从旁边路过时,还时不时能听到林安这两个字。
范若楚顿时就有些不高兴了。
从把林安赶出家门那一刻开始,她就明令禁止任何人再提起这个废物的名字。
现在这群人如此大张旗鼓的把这个名字挂在嘴边,是把她的话当耳旁风了吗?
“怜花,让他们闭嘴!”
怜花气呼呼的说了一声:“是!”
范若楚把林安赶出去的时候,她吹了不少耳旁风。
她甚至比范若楚还要讨厌林安。
毕竟范若楚若是能嫁个能力出众的人,她身为贴身丫鬟,自然也能近水楼台先得月。
稍微努力一下,没准就能成为姑爷的妾室,最起码以后不用再做伺候人的活计了。
这些该死的下人如此明目张胆的讨论林安,这意思不就是她做错了,把林安赶出去就是十足的蠢货行径吗?
“你们全都闭嘴!”
她气冲冲的跑到那群下人面前,双手掐腰,趾高气扬的骂道:“小姐早就说了,不让你们提起林安这两个字!”
“你们竟敢公然违背小姐的命令,怎么,是觉得小姐管不住你们了,想造反吗?”
这话一出!
那群正说的热火朝天的下人,顿时转头向她看了过来。
可这些人并没有像她想象中那般噤若寒蝉,反而一个个翻起了大大的白眼。
“怜花,你耳朵有毛病吧?我们什么时候提起林安了?”
“狗仗人势的东西,我们就算提起林安又怎么了?你管得着吗?”
“真以为小姐宠爱你,你就有资格对我们呼来喝去?我呸!”
这些下人,也都是跟着范家的老爷夫人和少爷们做事的!
说白了,同样也是府内的红人。
怜花若是客客气气的跟他们说话也就罢了。
可她偏偏是这般趾高气扬的模样!
谁愿意惯着她?
怜花又羞又怒:“你......你们......”
“我们怎么了?”
一群下人冷嘲热讽:“不怕告诉你,不仅仅我们在说林安的事,府里的老爷夫人们也都在说,有胆子你去找老爷夫人的麻烦啊?”
“现在整个府内,谁不知道前姑爷写出了两首诗,现在已经名震京城了?”
“呵呵,就连老爷都在说,就那么把林安赶出去,太过草率了!”
“凭他现在展露出的才华,很有可能拿下今年的新科状元,要是他一直做我们范家的姑爷,小姐以后就是状元夫人呢!”
怜花气的浑身发抖!
可下人们依旧没停,一句句话好似连珠炮一般向她袭来。
最后一句话,更是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她心头。
“怜花,当时是你撺掇小姐和离的吧?”
“等林安考上状元那天,我看你怎么向小姐交代!”
怜花如遭雷击,身躯摇摇晃晃,眼前阵阵发黑,险些一头栽倒在地。
藏在角落里的范若楚,也是脸色惨白,眼中一片惨淡。
“状元?”
“连父亲都觉得他有状元之才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就算再厉害,也及不上萧哥哥一根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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