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发出凄厉的尖啸,整条河道突然泛起血光。
“跳船!”
他拽着我沉入水底,浑浊的河水中漂浮着无数具套嫁衣的骸骨。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那些骸骨缺失的无名指缺口处,全都嵌着与我胎记形状相同的玉佩碎片。
守墓人撬开河床石板时,暗流卷来张泛黄的宣纸。
借着手电筒的微光,我认出这是外婆笔迹:“阿夏,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在黄泉路上走了三遭。
阁楼樟木箱底有面铜镜,用你的血......”水流突然变得湍急,女尸的红绸嫁衣像水母般张开,将我们裹进腥臭的布料里。
守墓人咬破舌尖喷出血雾,绸缎遇血即焚,火光中浮现出民国年间的画面:暴雨夜的听雨阁,年轻的外婆跪在祠堂,将桃木钉刺入双胞胎姐姐的眉心。
铜镜里映出她们纠缠的身影,染血的龙凤玉佩被掰成两半......“时辰到了!”
守墓人突然将我推向河底暗门,青铜门环上刻着的镇魂咒与我胎记完全吻合。
女尸的指甲抓破我的后背,在触及门环的瞬间突然化作飞灰。
暗门内是间浸水的密室,八盏长明灯环绕着口描金漆棺。
棺盖上用朱砂画着繁复的阵法,中央凹陷处正好能嵌入我手中的半块玉佩。
守墓人咳着血沫催促:“快!
在鸡鸣前......”铜铃声穿透水波传来,密室的砖缝开始渗血。
我颤抖着将玉佩按进凹槽,棺盖轰然开启的刹那,里面竟蜷缩着个穿红肚兜的婴尸——它的左手无名指处,正是我缺失的那块胎记形状。
“这才是真正的诅咒源头。”
守墓人突然露出诡异的笑,蜈蚣疤痕在抽搐的脸颊上蠕动,“三代换命,等的就是你这具纯阴之体......”密道深处传来外婆的呼唤,带着熟悉的艾草香。
我转身要跑,却被水草缠住脚踝。
守墓人扯掉眼罩,黑洞洞的眼眶里爬出只白蛆:“好孩子,替你外婆把债还了吧。”
婴尸突然睁开没有瞳孔的眼睛,密室的八盏长明灯同时变成惨绿色。
我摸到棺内陪葬的铜镜碎片,狠狠划破掌心。
鲜血滴落的瞬间,整条河道响起此起彼伏的铜铃声,像是万千冤魂在同时摇动招魂幡。
“阿夏!”
这次是外婆真切的声音。
我循声望去,密室石壁上浮现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