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改农户交不够税,商户出不了门,还有,女子立不了户”前面两句听不太懂,但女子立户我知道二哥在想谁。
3.就在上月,二哥的亲姐淹死了。
婶娘和我娘在房间里哭,我坐在门口,听婶娘说浅姐姐常常被丈夫打,才怀的孕也被打掉。
嫁去一年才晚上偷跑回来一次,哭着求她救救她。
上次她回来太晚了,我是次日看到她的,我原本记不得浅姐姐的模样,可是看见了她,突然就想起来她大笑着抱我的样子。
她常常帮婶娘做活,手臂很有力气,我很喜欢她抱我。
可是那天,她勾着背,衣服灰扑扑的,露出的手腕,细的吓人,指甲里陷着洗不完的泥。
她呆呆地牵着二哥的手,望着门口。
我看见二哥哭得厉害。
最后浅姐姐还是被接回去了,她丈夫来了几次,都被婶娘拒了,后来他们村来了一群人,浅姐姐就被带回去了。
没过几天,报丧的人就敲响了隔壁的门。
“女子能立户,就可以不二嫁了,不用怕和离或者被休了。”
二哥还在念着。
我想了想,捧了土撒上去:“二哥,你一定可以做官的,以后我嫁人了,过得不好,肯定等你救我,我不会跳河的。”
“好,我可以的!”
二哥擦了擦眼泪,“以后这话不能说,要避谶。”
“晓得啦。”
4.二哥终于进了学堂,叔叔确实没有钱供二哥读书,不过二哥每日跟着他大哥去学堂,大哥进去学,他就坐门口听。
他说夫子家不大,夫子最开始讲的他还有些听不到,后面他听的就清楚了。
后来有一次月考,夫子突然出来,拿着问题问二哥,二哥一一答出来。
他就被夫子允许进入学堂。
夫子不仅给他免了束脩,还常常送一些废纸给二哥。
我看了上面的字,细细小小的,看不懂。
二哥每日学习,我也得找耍事。
现在东墙的冬红就是我的任务了。
之前在西墙种的那些冬红一株都没发出来,我扭着爹爹再去换一些种子。
然后爹爹竟然换了一颗苗回来。
二哥说种在东墙边,西墙那可能不适合。
还真是,现在冬红长得可好了,等冬天就可以开了。
我拔了拔又发出来的野草,对着冬红说着二哥之前带我掏鸟蛋的故事。
5.“腊梅,给你弟洗洗,他又去掏鸟蛋了!”
我刚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