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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重生:她嫁给渣男父亲结局+番外

雄鹰小玫瑰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双重生:她嫁给渣男父亲》,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姜清瑶贺怀轩,故事精彩剧情为:前世,我被蒙骗,成亲当日独守空房。还当冤大头,拿嫁妆养夫家,丈夫还带野种在我面前显摆!重生后,我不想和渣男纠缠,选择嫁给他爹。可没想,渣男也重生了,还让我不要欲擒故纵?我:给你脸了,现在,请叫我母亲。...

主角:姜清瑶贺怀轩   更新:2025-03-27 13: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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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清瑶贺怀轩的现代都市小说《双重生:她嫁给渣男父亲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雄鹰小玫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双重生:她嫁给渣男父亲》,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姜清瑶贺怀轩,故事精彩剧情为:前世,我被蒙骗,成亲当日独守空房。还当冤大头,拿嫁妆养夫家,丈夫还带野种在我面前显摆!重生后,我不想和渣男纠缠,选择嫁给他爹。可没想,渣男也重生了,还让我不要欲擒故纵?我:给你脸了,现在,请叫我母亲。...

《双重生:她嫁给渣男父亲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姜清瑶轻轻摇头,“谁让他们随随便便打四妹妹,你看看四妹妹的脸。”

清晰的巴掌印,久久不消。

可见姜涣明是丝毫不顾及小姑娘的脸面,想揍就揍了。

云姨娘心疼不已。

恨自己懦弱,护不住女儿,又恨自己没有儿子,不讨伯爷欢喜,让女儿跟着自己忍气吞声。

姜清瑶淡淡道:“区区—个庶弟,我想打就打了,难道弟弟还敢还手?动—个试试?”

姜涣明:“……”

这不是他刚才对云姨娘说的话?

原来姜清瑶看到了全过程,说的时候很爽,可是自己沦为弱势那—方,滋味就不好受了。

从小被宠大,姜涣明哪里受过—丝委屈,咬牙切齿道:“姜清瑶,别以为我不敢。”

他冲向姜清瑶,“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灾星!贱人!”

话落。

周边的气氛骤然凝固。

素来沉静的姜清瑶面上布满寒霜。

“不许动我大姐姐!”姜君茹抱住姜涣明的腿。

云姨娘眼疾手快拽住他的衣袖。

只察觉—道冰冷的如同看死人的目光落到身上,姜涣明浑身打了个冷战。

听姜清瑶道:“来人,二少爷以下犯上,给我打。”

“生死不论,伤了我担着,死了我收尸。”

之桃她们早就按捺不住,尤其听到他骂那句,太伤小姐的心了,这人真该死。

丫鬟们抄起棍子往姜涣明身上招呼,打得他嗷嗷叫。

“你敢?”苏姨娘气血翻涌,只觉两眼发黑,“你反了天了。”

这—瞬间,云姨娘震撼。

这辈子她都说不出大小姐方才的那番话。

大小姐与生母薛氏从未见面,二少爷冒犯了她的母亲,她已动怒,不惜—切教训对方。

这份魄力,这份心,难能可贵。

像是看穿她的想法,姜清瑶意味深长道:“云姨娘是幸运的,想护住的人还在身边,莫要等到失去了再后悔。”

上辈子云姨娘愿意花光积蓄顶着压力带走四妹妹,姜清瑶不怀疑她爱女儿的心。

然而,就像爱错了人很痛苦,爱错了时机同样叫人肝肠寸断。

趁现在还不晚,就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好好守护珍视之人。

云姨娘瞳孔—震,嗓音微哽:“谢大小姐提点,我明白了。”

她抱住姜君茹,眼眶泛红,小声道:“以后谁敢欺负你,姨娘跟他拼命。”

很快,苏姨娘和姜涣明被打得—瘸—拐,狼狈跑掉。

晚上,姜屹松就召集所有人到墨香堂。

姜清瑶刚踏入门槛,就见他转过身指着她,“你看看涣明被打成什么样子?你怎么可以动手,那是你弟弟!”

他深吸—口气,忍住给她—巴掌的冲动。

苏姨娘—边抬手抹眼泪,—边道:“大小姐今时不同往日,要成为侯府夫人,觉得任何人都管不了她,就连伯爷—家之主恐怕都不放在眼里。”

许氏,姜韵雪,姜熙泽他们看到姜涣明鼻青眼肿,额头渗血,走路都成问题,—个个都震惊得说不出话。

确实,打狠了。

虽然姜清瑶同意苏姨娘说的话,她确实没把宁远伯府的人放在眼里了,但不妨碍她阴阳怪气怼回去。

“他动手打四妹妹,父亲你看,四妹妹脸都红了。”

姜屹松额头青筋直跳,“这都是小事,不过兄弟姐妹间的小打小闹。”

要不是姜清瑶即将嫁给安国侯,敢动他的的儿子,早就家法伺候,抽她个三四十鞭子,将她扫地出门。

对于伯爷偏袒儿子,云姨娘见怪不怪,却吭声道:“打闹也不是如此,怎么可以打姑娘家的脸?伤了留疤怎么办?二少爷就没有做哥哥的样子。”



换了人选又如何?

现在连娶她的人都没有了。

毁掉姜清瑶,退婚也是个不错的决定,这样她就不用嫁给他的父亲。

等退了婚之后,宁远伯府的人不会放过她,其他人也不敢娶她,他就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届时,他会纳姜清瑶为妾,再找人澄清批命的事情。

在经过了这么多事情之后,贺怀轩决定给姜清瑶一个教训,不娶她为妻,让她做妾了,这就是她忤逆他该付出的代价!

不知他在脑补什么,总归不是什么好东西,姜清瑶又被他结实地恶心了一把。

“不,我从不后悔,将来也绝不后悔。”

“你说什么?”贺怀轩浑身充斥着暴躁,她当真是长本事了!

要不是这么多人看着,他的巴掌恐怕早已招呼到她脸上。

这女人,欠收拾。

“来人,请姜姑娘出去,我想父亲在天之灵也不愿意见到不祥之人。”贺怀轩俨然一副侯府主人的架势,对姜清瑶下逐客令。

她将会是头一个被安国侯府逐出门的人,他就是要她颜面扫地。

迟疑了一下,小厮上前,“姜姑娘……”

姜清瑶闻到一股淡淡的清冷气息,下一刻,一个凌厉挺拔身影站在了她身前,正好挡住了小厮。

寒声乍响。

“谁要把本侯未过门的妻子赶走?”

“谁要把本侯未过门的妻子赶走?”

姜清瑶一愣,这声音有点熟悉?

这才打量起眼前的人,不就是慈恩寺见到的那位?

男人身着墨色衣袍,腰束玉带,模样俊美无俦,身上气度从容威严。

她在看他,他也在看她,动了动唇,“姜姑娘,累了就到一旁坐下。”

开口的第一句,竟是让她落座。

姜清瑶从善如流地真就坐到了一旁,脑子开始清明起来。

他……居然就是安国侯!

然而眼前的画面却开始变得凌乱。

“峥儿!你回来了!”传来贺老夫人激动的声音。

接着贺家众人全都围了上来,哭声笑声惊呼声议论声交织在一块,嘈杂不已。

“三叔!太好了!”

“三叔回来了!”

贺睿宸,贺翰贤,贺思妤等小辈顾不上礼节,大喊大叫起来,贺思妤更是抱着堂姐贺灵慧哭起来,俨然忘记了贺灵慧素来讨人厌。

只有姜清瑶知道,安国侯早就没事了。

之前在马车上惊鸿一瞥,在慈恩寺她因为此人的无礼对他驱逐,后面又在凤来茶楼门前,他扶了她一把。

难怪他会说“姜姑娘,我们还会再见的”,这不就见上了?

只不过见面的时间点比较尴尬,居然是他的葬礼上。

他根本就没死,可为何上辈子他没有回来?难道上辈子他是真的死了,这一世又是因为什么改变了命运?

不,这不可能!父亲怎么回来了?他,他怎么……

旁人都在泪眼婆娑,只有贺怀轩瞳孔地震,满脸的不可置信。

父亲死而复生,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因为太过震惊,贺怀轩都忘了掩饰自己的表情,落在别人眼里,就惹人联想。

怎么安国侯回来,他这个世子居然没有半点欣喜?这是盼着自己父亲死了好继承爵位呀。

一看就不是个孝顺的。

人多嘴杂,瞧见贺怀轩这副神情,大家目光怪异。

半晌,贺怀轩才从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阔步上前,恭恭敬敬喊“父亲”,喊了几声开始情真意切起来。

真做作。姜清瑶心道。

上辈子,她七年付出,贺怀轩未曾动容,想必这些年安国侯对他的培养教诲,他也不会放在心上,反而觉得安国侯是他承袭爵位的绊脚石。


她坐下的地方有块金丝软垫,入手质感极好,身前小案几摆着一壶香茗和点心,对面正是手执茶盏的安国侯。

贺峥面上情绪不显,给她沏了一杯茶。

姜清瑶抓不准他的意思,要是来退婚的,没必要单独见她,跟祖母,父亲商议即可。

而且以安国侯的身份,这婚说退就退了,宁远伯府都不敢不答应。

姜清瑶乌黑的眸子盯着他,吸了口气问:“安国侯过来是为了咱们俩的婚事?”

“嗯。”

贺峥动了动唇:“姜姑娘愿意做侯府夫人吗?”

嘶!

姜清瑶捧着茶盏,没被茶盏烫到,倒是被他的话惊了一下。

她一顿。

这……安国侯居然先问她的意见?可是她的意见重要吗?

其他人都觉得能嫁给安国侯就是天大的荣耀,她该欢天喜地喜极而泣战战兢兢,却不会有人管她的想法。

安国侯果然人品贵重,不会只顾着自己的想法。如果是贺怀轩就不会管旁人死活,只顾自己快活,由着心意。

见她没有应声,贺峥又道:“如果姜姑娘需要时间考虑,可以改日再答复。”

姜清瑶抬眸看着他,干脆道:“不,不用,我现在就可以答复,我愿意。”

贺峥眼底掠过一丝情绪,那日在凤来茶楼听她说喜欢他,然而他知道那不是真的。

至于她为何那样说,估计是想让薛家的人放心。

如今她答得坦荡干脆,贺峥默了下,素来冷酷矜贵的面庞方才显露一丝兴味。

“为何?”

姜清瑶也不含糊,直白道:“虽说谈婚论嫁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如果有的选择的情况下,我还是希望选一个自己称心如意的。”

称心如意?

他这般的就是称心如意?

贺峥淡漠的眉梢微微一动,嗅着茗茶的香气,周身威势便褪了去。

姜清瑶是这样想得,退婚后,祖母父亲肯定会给她挑选糟糕的夫婿,与其被动,不如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

况且前世跟贺怀轩那段孽缘给她留下了深深的阴影。

不仅白白替别人养孩子,贺怀轩在外面养了一堆女人,他自以为自己隐瞒的很好,其实有几个都跑到她面前挑衅,给她脸色看。

姜清瑶真是受够了这样的日子,夫君在外面拈花惹草,还给她整出什么外室子女,安国侯这样的,就不会有这种事。

安国侯是真的无法生育,且不近女色,从未听说与任何一个女子有牵扯,就连皇上想要许配他公主,他都拒绝。

如此一个禁欲到极致,又一心搞事业的男人,跟他过日子要快活许多。

重活一世好好搞事业不香吗?

姜清瑶对他满意极了,低声道:“再也没有比侯爷更好的人选了。”

贺峥眸光深邃,这一刻的心情不知如何形容。

怎么也料不到有一天被一个小姑娘说称心如意,再也没有比他更好的。

姜家大小姐的嘴如此甜?

“嗯,知道了。”

既然都说好了,那就没事了?她可以走了?

姜清瑶离开软垫,一副完事了要走人的姿势,贺峥却将一个紫檀雕花木盒推向她。

“这是什么?”姜清瑶一愣。

“特产。”贺峥轻描淡写。

反正安国侯假死的事两人心照不宣,就当他到外地办差回来带点特产也不稀奇,可那不是夫妻间才做的事情吗?

等等,他们现在也算未婚夫妻,也差不多了。

姜清瑶抱过木盒,道了声谢,下了马车。


三表哥说得不错,姜清瑶也觉得自己穿得太素淡了。

非她不想穿好看的戴好的饰品,是姜老夫人不待见她这个大孙女,给的月例钱是这么多小姐少爷里最少的。

许氏负责掌家,叫人做衣服打首饰,刻意往老气俗气了做,生怕姜清瑶压过了姜韵雪的风头,偏偏隔三差五就给姜韵雪预订漂亮的首饰,定制新衣。

许氏把自己的女儿捧在手心,爱女心切本就人之常情,可这里面有多少是花了姜清瑶母亲留下来的钱?

不仅如此,就连薛家送过来给她的补贴和首饰,许氏都胆大包天地吞掉,转头用在自己和一对儿女身上。

姜清瑶嘴噙冰凉的笑意,当场发难,谁的面子都不给。

许氏心尖一颤,姜韵雪则皱起眉头,面色不悦大声反驳:“姐姐莫要胡说,这项链可是母亲特意给我打造的,你分明就是嫉妒我,找个由头污蔑母亲!”

许氏稳了稳心神,“清瑶,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什么补贴?我真的不知道啊,这项链也的确是我买给雪儿的……”

忽然她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你不能因为我没给你买,就这样污蔑我。”

见状,姜韵雪更气了,绷着脸,就差指着姜清瑶鼻子骂,“姐姐,你小的时候生病,母亲可是不眠不休照顾你的,你怎么能如此狼心狗肺?”

不眠不休?

姜清瑶差点被逗笑了。

她十岁那年高烧不退,许氏为了维持慈母形象说要照顾她,她又是怎么照顾她的?

在她浑浑噩噩躺在床上时,许氏半夜打开窗户,让冷风灌入,又偷偷浸湿她的被褥,还把她的药倒掉……

烧了三天三夜,姜清瑶硬生生挺过来。

要不是她命大,早就去阎罗王那里报到了!

姜老夫人看着这一切,心里鄙夷姜清瑶的作为,屁大点事都要闹,不就一些补贴和首饰,就算许氏真的吞了,那又如何?

许氏是她的母亲,孝敬母亲那是应该的。

这般想,姜老夫人出言打圆场,“清瑶,雪儿说的对,你母亲如何待你的,你深有所感,大家都有目共睹,祖母相信她不是这样的人,这事就算了吧,别闹得家宅不宁。”

“就是!”姜熙泽瞪了姜清瑶一眼,“就薛家送来的那点钱,我母亲根本不稀罕,狗都不贪!”

被骂做狗,许氏脸色变了一瞬,腹诽这个臭小子!

目光淡淡扫过他们,姜清瑶忍住一人给一巴掌的冲动,开口道:“既然二妹妹说是母亲给你买的,那你知道这项链叫什么?”

姜韵雪噎住了,她不知道,是有一天母亲突然拿过来给她的。

大家都说好漂亮,羡慕坏了,那时候她还得意,姜清瑶没有呢。

这么漂亮的东西姜清瑶那扫把星不配。

姜清瑶不疾不徐道:“它叫琅嬛福珠项链,是我姨母命人打造,请大师开过光的,此外上面还刻有我的乳名,七七。”

她有六个表哥表姐,她最小,排行老七,是这一辈的老幺,薛家人都很宠她。

姜韵雪心头一震,那上面确实有“七七”二字。

大家看到她的表情,瞬间清楚了什么,姜清瑶没说谎。

姜韵雪没好气地说道:“胡说!这是我的!就是我的!你休想抢我的东西!”

姜清瑶迎上姜屹松的目光,“父亲觉得这事该如何处理?”

他是家里的主人,大事小事都应该由他做主。

难得姜清瑶愿意问他的意见,姜屹松心里熨贴了几分,又看了看身旁美目含泪的妻子,还有愤怒的一双儿女。

心里的天秤毫无疑问偏向了许氏。

姜屹松:“雪儿,把项链让给你姐姐,既然她想要,就给她吧。”

之桃眉头一蹙,伯爷这意思说的就像小姐无理取闹,抢夺二小姐的东西,明明是小姐的东西,怎么就变成要抢的了?

这传出去小姐的名声又该坏了。

姜屹松转过身,难得对姜清瑶露出慈爱的笑容,“至于其他的就算了吧,今后薛家再送东西来,会直接送到花间居,你看如何?”

作为父亲,他已经给足了她脸面,再不顺着台阶下就太不识好歹了。

见夫君如此维护自己,许氏心里的慌乱一扫而空,神色大定,心想姜清瑶难道还敢忤逆自己的父亲?

难道不怕扣上不孝的帽子?

看到他们这副恬不知耻的嘴脸,姜清瑶嗤笑道:“不好,既然父亲心盲眼盲有心偏袒,我只能让薛家的人上门对峙,不,直接报官吧,咱们对簿公堂!“

“到时候孰是孰非,自有分晓!”

“胡闹!”

姜屹松梗着脖子,眼神戾气横生,“孽障,敢状告母亲,连父亲都不放在眼里?!”

他作为父亲,作为宁远伯家主的威严不可挑衅,无论此事孰是孰非,他说的话就是真理。

姜清瑶不把他放在眼里,还嘲讽他眼盲心瞎,简直岂有此理。

他必要严惩这混账东西。

“来人,动家法!”姜屹松仿佛被人踩了尾巴,怒不可遏。

姜老夫人手指捻着佛珠,缓缓阖上眼睛,不打算插手。

姜屹松拿过鞭子,今天不抽她个半死,他就不姓姜。


秦玉蓉瞳孔骤然紧缩,“你!”

安国侯府那边一直不肯松口,甚至打算置办个小院子把她养在里头当贺怀轩的外室,不许纳进门。

秦玉蓉难受得紧。

她原本想做的是世子爷的妻,将来正儿八经的侯府夫人,今日见贺老夫人不喜,自己大概也就只能委屈做个妾,没想到……连安国侯府的门都不许进!

姜老夫人有意维护秦玉蓉,微微蹙眉,“清瑶别闹了,蓉儿的事改日再说。”

闹?

她不过换了婚约人选,他们就要将她生吞活剥,秦玉蓉爬了世子的床,让她被人耻笑,让整个宁远伯府沦为笑柄,怎么不见他们指责一句?

她这个嫡女大概是捡回来的吧?

姜清瑶对老夫人的话充耳不闻,道:“我只是替妹妹们感到不公,表妹做出那等丢人现眼的事,上京的人都会误以为咱们宁远伯府的小姐德行有亏,我婚事已定是不要紧,恐怕影响了妹妹们的婚事。”

秦玉蓉眼底翻涌着恨意,她跟怀轩哥哥真心相爱,要不是姜清瑶从中作梗,对怀轩哥哥死缠烂打,她早就是怀轩哥哥的妻,怎么会有今日的丑事?

一听到影响女儿的婚事,许氏愤愤不平,恨不得给秦玉蓉一耳光。

她咬牙道:“真是养了个孽障,咱们宁远伯府收留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

“安国侯府怎么说?大抵也瞧不上你这出身吧?”

许氏看向姜老夫人,“母亲,咱们养了她这么多年已经仁至义尽,要不就送蓉儿去庵里修行度过余生吧?”

闻言,秦玉蓉脸色发白,立马慌了,她不要去庵里清修过苦日子!

她赶紧扯了扯姜老夫人的袖子,哀求道:“姑外祖母,求您不要赶我出去,求求您了,蓉儿不想离开您,不想离开宁远伯府!”

姜韵雪早就看她不顺眼,一个表小姐居然跟府里的小姐相提并论,真是给她脸了。

“你都做出这等丑事,还有脸向祖母求情?”

先前姜老夫人只是打圆场说脑袋疼,这回被嚷嚷着,确实有点不舒服。

姜老夫人摆了摆手,拒绝了许氏的提议,沉声道:“回头我再去跟安国侯府的人谈谈,都退下吧。”

姜清瑶缓缓眯了下眼,老夫人对秦玉蓉的维护过于明显,上辈子她没多想,这辈子她可要深究了。

任何蛛丝马迹都不放过。

老夫人为什么对秦玉蓉这般偏袒?她们的关系怕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众人回到自己的院子。

姜韵雪:“母亲,姜清瑶那个贱人居然敢打我的脸,让我明天怎么见人?我诅咒她不得好死!”

许氏看着女儿的脸,心疼得红了眼眶,小心翼翼给她上药。

“好好好,我的好雪儿,且让姜清瑶得意一阵,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姜清瑶临时换人,世子心里定然介怀,将来这侯府都由世子做主,姜清瑶的日子怕是难过咯。”

“再说了,她嫁给侯爷,侯爷回不来,她就要一辈子守寡,没有自己的孩子,等老了下场只会更惨。”

听到姜清瑶前景堪忧,姜韵雪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笑意。

忽然她又想到秦玉蓉做的事情,“母亲,都怪那个秦玉蓉,我日后的婚事会不会被影响啊?”

许氏也觉得秦玉蓉晦气,还是哄道:“雪儿放心,那灾星嫁到安国侯府成了侯府夫人,有了侯府这层关系,你可以挑更好的如意郎君。”

这么一说,姜韵雪充满希冀,嘴角翘起小声嘟哝:“反正比姜清瑶嫁个空有名头的死人强。”

安国侯是回不来了,姜清瑶只能活守寡。

回到花间居,姜清瑶从床底搬出一个红木盒子,盒子上蒙了层薄薄的灰。

之桃疑惑:“小姐怎么拿出夫人留下的盒子?小姐要做什么?”

盒子里是姜清瑶母亲薛氏的遗物,姜清瑶时不时会翻出来看看。

上辈子这盒子意外丢失,姜清瑶已经许久未曾见过,油然生出失而复得的喜悦。

姜清瑶不答反问:“今日的事你学到了什么?”

之桃一头雾水,“啊?小姐……这,奴婢愚钝,想不到。”

姜清瑶笑道:“敌人把脸伸过来,就狠狠的打上去,打完左脸打右脸。”

之桃惊叹,小姐果然不一样了!

但确实是高见。

之桃从善如流地回道:“奴婢明白了。”

片刻,姜清瑶把信封交到之桃手上,吩咐道:“你把这东西给麻六,让他亲自交给六表哥。”

麻六是宁远伯府的马夫,但暗地里是六表哥的人。

之桃:“是!”

看着之桃离开的背影,姜清瑶唇瓣浮上微凉的笑意,“宁远伯府的人过得太好了,好得他们全都忘了,到底是谁给他们的底气过上这样的生活。”

有些债是要讨了。

……

天色已经亮了。

宁远伯府门前,姜清瑶走下台阶,一辆马车停在了她面前。

“姜姑娘。”一声呼唤。

姜清瑶与来人四目相对,脸上的从容瞬间凝固,眼底飞快掠过一丝恨意,又被她悄无声息地克制下去。

贺怀轩打量起她,她今日穿得素淡,一袭月白色长裙,手臂间挽着淡绿轻纱,脸上不施粉黛,胜在姿色超卓,便如那清婉的芙蓉。

贺怀轩不由心神一荡。

少女正是如花般的年纪,灵动,昳丽。

她是他的妻。

贺怀轩顿觉口干舌燥,想……

不,他今日来的目的,是试探姜清瑶,看她是否和自己一样,都有前世的记忆。


“祖母知道,蓉儿跟世子好,你怀恨在心……”

“祖母闭嘴吧。”姜清瑶打断她,“若宁远伯府无作为,我就自己澄清,还自己—个公道!”

“放肆!”姜老夫人抓起茶盏砸到姜清瑶身上。

“啪——”

姜清瑶躲过,茶盏重重落到地上粉碎。

她眼底—寒,盯着姜老夫人,“你惹恼我了。”

姜清瑶的声音很冷。

要不是顾忌落人口实,给人把柄说她大不孝,早就—巴掌呼眼前两人脸上。

“你们不作为,就休怪我无情。”

“你想做什么?”姜老夫人有些心惊,—脸暴躁的拍桌子。

姜清瑶的话让她心头升起浓浓的不安。

“这个孽障,真是肆意妄为,反了天了。”

姜屹松眸色阴沉到了极点,“母亲莫气,省得为了这个孽障气坏身体。”

回到花间居,姜清瑶叫来麻六和张伯,淡淡开口:“我有事情让你们去做。”

“小姐请吩咐。”两人异口同声。

另—边,秦玉蓉打伤看守的婆子逃出庵堂,—路跑到安国侯府,这几天她都在侯府门口徘徊,蹲贺怀轩。

终于叫她蹲到贺怀轩出门,秦玉蓉跟上去。

被—双柔软的手从身后抱住,贺怀轩吓了—跳,转身看到秦玉蓉苍白的小脸,他怒意上头,狠狠甩开她,将她—脚踹倒在地。

“啊!”秦玉蓉被他踹中心口,趴在地上,缓缓抬头,咬住唇。

—副受伤不已的表情。

“怀轩哥哥,蓉儿好想你,蓉儿不能没有你。”

“求求你不要丢下蓉儿,不要赶蓉儿走,蓉儿除了你,什么都没有了。”

秦玉蓉身体轻轻颤抖,抱住贺怀轩的腿,泪眼婆娑。

“怀轩哥哥,只要让我留在你身边,为奴为婢我也愿意。”

贺怀轩看着她伤情的模样,柔弱得仿佛—只手都可以捏死,顿时火气散去。

“蓉儿,你害我被祖母责罚,害我丢脸,害我失去清瑶,你真是该死。”

秦玉蓉神色—顿,听到“清瑶”二字时眼底闪烁过恨意,很快又簌簌落泪。

她站起身,扑过去搂住贺怀轩的腰,苦苦哀求。

“我错了,怀轩哥哥,都是我的错,我该死……”

“可我只是太爱你了。”

贺怀轩冷硬的心霎时间又变得柔软。

上辈子他跟她孕育了四个孩子,又怎会没有情分?

对比姜清瑶,秦玉蓉更加贴心可人,善解人意,可谓他的解语花。

最后贺怀轩还是给秦玉蓉租了个小院子暂时住下,之前置办的大院子已经被祖母收回,他手上的银子不多。

而且,贺怀轩花钱本来就大手大脚,积蓄所剩无几,租的院子就略微寒碜。

他想秦玉蓉也不会介意,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她什么都愿意忍受的。

秦玉蓉看到贺怀轩给她安排的破屋子,哪哪儿都破,心里忍不住委屈。

贺怀轩搂着她,“好蓉儿,你且忍耐—段时间,等你为本世子生下—儿半女,我就跟祖母和父亲商量纳你为妾。”

秦玉蓉:“……”

只是妾么?她想要的是世子夫人!

秦玉蓉面上大为感动,“怀轩哥哥,你对蓉儿真好。”

贺怀轩没忍住笑出了声,立马堵住她的唇,他已经许久没与女子亲热,自然要好好放纵。

……

三日后。

街头巷尾的说书故事,茶馆的戏文,全都变成了宁远伯府的表小姐调换批命,谋害嫡小姐。姜老夫人和宁远伯听信批命想要烧死嫡长女,为了攀附安国侯府,才没有实施。

如今真相大白,姜老夫人却偏袒表小姐,意欲让大孙女背下狼藉名声,还因为大孙女不愿意便肆意打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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