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的公司早已是强弩之末，空有其表。
银行的催款单像雪片一样飞来，合作多年的供应商堵在公司门口讨债，场面一度十分难看。
我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看着平板电脑上的新闻，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果然不出所料。
当初他为了快速扩张，不听我的劝阻，一意孤行，埋下的隐患终究还是爆发了。
再加上他为人凉薄，得罪了不少人，如今墙倒众人推，也是意料之中。
我的助理小雅小心翼翼地走进来，给我续了杯茶：“云医生，外面都在传，陈总他……他快不行了。”
我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语气平淡：“是吗？”
小雅看我没什么反应，又补充道：“听说他最近到处求人借钱，以前那些称兄道弟的朋友，现在都躲着他，连电话都不接。
还有人落井下石，想趁机收购他的公司呢！”
“世态炎凉，自作自受罢了。”
我呷了口茶，茶香清冽，却压不住心底那丝冷意。
我不是圣人，听到他落魄的消息，说完全无动于衷是假的。
但那不是同情，而是一种冰冷的快意，一种大仇得报的预兆。
他曾让我体会过的绝望和无助，如今也该轮到他自己尝尝了。
我甚至能猜到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当所有路都被堵死，他一定会想起我这个被他抛弃的前妻。
他大概还以为，凭着那点早已被他亲手碾碎的情分，就能让我出手相救吧？
真是天真得可笑。
果不其然，几天后的一个下午，前台打来电话，语气有些为难：“云医生，陈……陈泽先生来了，说想见您。
我们说您预约满了，但他不肯走。”
“按规矩办。”
我声音没有一丝波澜，“我的医馆，不接待‘熟客’。”
“好的，云医生。”
挂了电话，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医馆门口那个西装革履、却掩不住憔悴和焦躁的男人。
他还在和前台纠缠，脸上带着近乎乞求的表情。
这就是那个曾经意气风发，对我颐指气使的男人？
我冷冷地勾起唇角。
陈泽，你以为这就完了吗？
这只是开胃菜。
那天，他在医馆门口磨蹭了很久，最终还是灰溜溜地离开了。
我以为他会就此放弃，没想到，他比我想象的更没底线。
又过了两天，一个暴雨倾盆的夜晚。
我刚结束了一个远程视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