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没错。”
方严眯了眯眼,连说了三个好。
时隔十八年,当初的戒尺再次落在背上,从三十二道变成了三百二十道。
方严很用力,皮肉绽开的声音回响在书房,我被几个人按着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身体的不适感袭来,我死死咬着唇,吞下喉间的铁锈味。
两个小时后,方严卸了力,疲惫的坐在真皮软椅上。
身上的力道消失,失去支撑,我一头栽倒在地。
方严居高临下看着我,眼里没有亲情流露。
“池家双眼失明的小公子在找合适的眼角膜捐赠者,你去,到时方家能借此在圈子里向前跨一大步。”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为什么?”
“方家需要这个跳板。”
“那为什么是我?”
“因为有有不可以失明!如果是她的话,她和她母亲都会伤心的......我不忍。”
荒谬的理由。
方知有不可以失明,但我方其玉就可以?
方知有有她妈妈和他关心,我没妈妈了,所以可以随便作践。
我讥笑出声,就连呼吸都有些不畅。
方严皱眉,目光沉沉。
“其玉,你听话,爸爸会记得你这份情的。”
呵,这个时候他倒是想起我也是他女儿了。
我忍痛站起身,声音有些空灵。
“要我捐可以,你把妈妈的骨灰和遗物给我。”
自从他娶了那个女人后,我再也没看见过妈妈的骨灰和遗物。
既然决定要走,我也要把妈妈带走。
只有离开方家,才有自由可言。
方严看着我,沉思许久。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