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继续用力!”
助产士再次指挥着。
阵痛像海浪般卷着骨盆碾过,“啊——我不生了,不生了!”
我哭喊着:“阿明,我不要生了……吸气!
屏气!
好,看见头发了!”
助产士突然抬高我的膝盖。
下一秒骨盆被撕开般的锐痛袭来。
我咬着牙把所有力气砸向小腹。
随着婴儿的啼哭声,助产士报喜道:“是女儿,7 斤 2 两。”
小家伙皱巴巴的小脸还沾着血污,却在啼哭时攥紧了我的手指。
瞬间,湿热迷蒙了我的双眼,但视线已经无法移开……阿明兴奋地冲过来抱起孩子。
“小雅,你看,多可爱啊!”
他的目光温柔得像要溢出水来。
这一刻我感觉是幸福的。
但很快,现实的压力接踵而至。
凌晨两点,婴儿床传来细碎的啼哭声。
我从床上弹起来,膝盖撞在床头柜上,疼得倒抽冷气。
阿明翻了个身,手在床头柜上摸索半天,递来奶瓶时差点砸到我脸上。
“不是说好了今晚你起来喂夜奶吗?”
我很生气。
“我定了闹钟的,可能是太累调错时间了。
阿明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
我靠在沙发上给孩子拍嗝,听见卧室传来阿明压抑的鼾声。
疲惫的我抱着孩子在沙发上睡着了。
清晨的阳光照到我脸上,我眯着眼睛完全忘记了自己所处的状态。
手好麻,我刚想伸个懒腰,怀中的小家伙顺势往下掉。
我连忙收紧了双臂,吓出一身冷汗。
几天下来,我顶着一双熊猫眼坐在会议室,神游“太空”。
王总监敲了敲会议桌。
“小雅,这份数据里的异常值是怎么回事?”
“如果当了妈妈就胜任不了现在的工作岗位,我只能把你调到后勤去了!”
我攥着会议室的会议记录,指甲几乎掐进纸里。
下班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
推开门时,阿明正翘着腿打游戏,客厅散落着没收拾的奶粉罐。
“我都说不要孩子,你非说有我呢!”
我把包砸在沙发上。
孩子在婴儿床里惊得抖了一下。
“夜奶你永远调错闹钟,家里乱得像战场,领导都快要把我调去后勤了!”
委屈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阿明摘下耳机,内疚地把我抱入怀中:“好了,好了,我们不要孩子。”
“达成共识,请享受丁克生活的自由时光。”
系统的机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