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花开裴彦的其他类型小说《恶妇当家:全家跪求别卷了沈花开裴彦全局》,由网络作家“小华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北边正房内,裴彦与祖父相对而坐,在这个破旧的茅草屋内没条件讲究老少有序。裴彦找了把矮凳在裴老爷子对面坐下。“这两日沈花开可有什么异常表现?”裴彦蹙眉,异常表现吗?那倒没有,一切都很正常。就是……太正常了所以显得很异常。裴彦说了自己的想法。“那可是见了什么人?”沈花开喜欢长的结实的男人不是什么秘密,这么晚了她还出去,不是办事就是找人,总不能去散心吧。裴彦摇头。“这两日除了路上碰到几个村民也没……不对,周二成!”裴彦想起今天沈花开扬言要埋了周二成的话,心中不禁的犯嘀咕。不会真去抓人了吧。裴老爷子不清楚早上沈花开的豪言壮语,以为她这么快又有了新的相好的。“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彦儿你有什么想法你尽管说,是休还是卖,这次祖父一定给你做主!”...
《恶妇当家:全家跪求别卷了沈花开裴彦全局》精彩片段
北边正房内,裴彦与祖父相对而坐,在这个破旧的茅草屋内没条件讲究老少有序。
裴彦找了把矮凳在裴老爷子对面坐下。
“这两日沈花开可有什么异常表现?”
裴彦蹙眉,异常表现吗?那倒没有,一切都很正常。
就是……太正常了所以显得很异常。
裴彦说了自己的想法。
“那可是见了什么人?”
沈花开喜欢长的结实的男人不是什么秘密,这么晚了她还出去,不是办事就是找人,总不能去散心吧。
裴彦摇头。
“这两日除了路上碰到几个村民也没……不对,周二成!”
裴彦想起今天沈花开扬言要埋了周二成的话,心中不禁的犯嘀咕。
不会真去抓人了吧。
裴老爷子不清楚早上沈花开的豪言壮语,以为她这么快又有了新的相好的。
“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彦儿你有什么想法你尽管说,是休还是卖,这次祖父一定给你做主!”
裴老爷子手中的棍子敲的地面铛铛作响。
见祖父气的不轻,裴彦决定先弄清楚再决定。当务之急是把祖父安抚好,以免把老爷子急火攻心病倒了。
“周二成不是沈花开喜欢的类型。偷人倒不至于…”
杀人还有可能!
裴彦没敢跟祖父说实话,只是尽力的把人安抚住。
沈花开趁着天色微亮,抠出白日被踩在土里的种子,认真确认。
在她小的时候姥爷就带她上山捡过一种果实叫橡子。
这种果实像陀螺吃起来又苦又涩,但是只要处理得当就可以填饱肚子。
沈花开凭借着原主的记忆推测出这个地方的气候比自己小时候生长的北方要温暖一些但同样的四季分明。
那么长出的植物应该差不到哪去。
所以她手上拿的果实应该就是橡子。
把出门前那件衣服拿出来袖口处打了结,前襟也给系好。
做成一个袋子的样子,沈花开动手捡橡子。
夜里风起,吹动着枯草沙沙作响,沈花开背后一凉,猛然抬头才发现,天已经黑透了。
原本还以为没有多少结果扒开杂草发现地上一层都是。
她越捡越上瘾,一不小心就捡到了月上树梢。
把装满橡子的衣服扎好,一个用力甩在背上,沈花开踉跄两步,险些栽倒。
稳了稳身型,抬脚往家赶,起先是快走,后来直接撒丫子跑了起来。
沈花开吃饭的时候之所以犹豫就是因为她实在太怕黑了。
谁能想到呢。
白日里称王称霸的母夜叉到了晚上竟变成了胆小的奶猫。
小小的响动都能让她炸毛。
今夜的风出奇的大还一阵一阵的刮,因此一路上沈花开的毛“一炸又一炸。”
光秃的树枝随风摆动,每一棵都像厉鬼在向她招手。
沈花开吓坏了。
突然她猛的停下脚步,双腿发软止不住的打摆子。
见前面有一团火,时不时的动晃两下。
她记得小时候长辈们讲过夜里小孩不能出来乱跑会有鬼火抓人。
后来上学了沈花开明白那叫磷火,一般都是人或动物的腐烂分解时自然产生的。
黄家的地离村子不算太远,应该不是动物的。
那就是人的!
一想到前面可能有具尸体腐烂,沈花开只觉头皮都麻了。
全身似被通了电,从脚后跟到头发丝都酥酥的。
她心中不断的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不惧怕任何牛鬼蛇神。
可是身体却非常的诚实,在离那团火还有段距离的时候,直接跪到了地上。
背上的橡子重重的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沈花开?”
完了,居然出现幻听了!
沈花开觉得一定是她太害怕了,这个荒郊野岭的地方怎么会有裴彦的声音。
火光不断靠近,沈花开已经开始交代遗言了。
她希望自己下辈子当头猪,每天只要吃了睡睡了吃,哪怕生命周期很短,但确实也享受到了。
就在沈花开许到第七世的愿望时裴彦的声音又响起了。
“沈花开,叫你怎么不答应?”
沈花开强迫自己抬头,实在是这个低沉又带着急促的声音太像裴彦了。
若真是个像裴彦一样鬼来抓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裴,裴彦?”
她声音抖的厉害,说出口的每个字都在嗓子里哆嗦一下。
“嗯,是我!”
裴彦拿着火把,蹲下身,让她看清楚。
安抚好祖父他就打算出来看看。
这次沈花开醒过来性情大变,他有些看不懂她,怕她是装的。
万一她在找机会报复呢。
可看着面前抖成筛子的沈花开,裴彦觉得自己想多了。
“你是热的,你是活着的裴彦!”
沈花开突然靠近,一双手不停的在裴彦身上摸索。
裴彦:……
沈花开你最好是真的害怕!
确定了是活着的裴彦,沈花开心中就不再那么害怕。
见他紧绷着下颚便起了逗他的心思。
手掌先是划过他的脊背又摸向他的肋骨,可摸着摸着心底泛起了酸。
裴彦实在是太瘦了,他身上的骨头就像冬天里的枯树枝,咯得她手掌发麻。
裴彦扯着嘴角,揶揄道:“摸够了?”
他这副身体他自己都嫌弃,更别说沈花开了。
“不,我……”
沈花开解释的话还未说出口,裴彦猛的站起身。
沈花开瞪着眼睛一动不敢动,汗毛炸立!
“怎,怎么了?”
不怪沈花开害怕,实在是裴彦的表情太过凝重。
好像她身后有什么恐怖的东西。
裴彦死死盯着沈花开。
她怎么真敢杀人?不止杀了还把人卸了,背着那半截身子在黑夜里行走。
到底谁是鬼啊!
裴彦连退两步,他现在的脑子乱成一团浆糊。
他是应该帮着沈花开处理尸体还是直接处理了沈花开?
他犹豫了,他居然因为沈花开这几日的正常表现他犹豫了!
“裴,裴彦……你别丢下我……我害怕。”
沈花开要哭了,裴彦的表情太复杂了,她真想回头看看身后到底有什么。
可是她不敢。
“说吧,其他部位埋哪了?”
裴彦想给沈花开最后一次机会,只要她说实话,他就帮她。
可没笑一会就乐极生悲了,身上的疼痛让他脸色瞬间苍白。
沈花开:“该!”
“花开,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
人一高兴废话就很多,裴彦想跟沈花开畅想他好了后的生活,却被她打住。
“男人,我已经吃的饱饱的了,别给我画饼。”
以后,她沈花开的生活里有没有裴彦这个人还两说呢。
银子到位后,一切就顺利了。
老大夫从另一家百草堂分店找了个汪姓大夫协助。
据说这位大夫家中曾出过御医,医术了得。
沈花开不知道他家那位御医是否跟她胡编的师祖一样,古代医疗条件有限,寻常一个感染都能死人,她很担心。
前面不忙,伙计没事凑过来闲聊,他说:“你相公这病,咱们百草堂多少年遇不到一个。”
沈花开斜眼看他。
“肋骨断了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吧?”
伙计撇嘴:“有钱人家最是惜命,即便是断了当时就有人救了,不会像你相公骨头未愈又受重伤,划破脏腑吐血。”
“穷人——那些上山砍柴,打猎,上房修瓦的摔断肋骨也是常事,像你相公这么重的只能在家等死,轻些的自行就愈合了。”
伙计看着沈花开,之前是对她带着虚伪的善意,这次则是真心的佩服。
“这么多年,你是我见过第一个没被二十两吓跑的。”
沈花开不觉得她值得伙计敬佩,她是现代人,从小受到的教育对生命有着至高的敬畏,她看不得一个人因二十两银子丧命,更何况她还有赚钱的能力。
若是真需要一百两或者更多,那她真是无能为力。
但她相信,若不是万不得已,没人会眼睁睁的看着亲人去死。
伙计见沈花开面色凝重,以为她紧张,安慰道:“你别担心,汪大夫最善治内伤骨伤。之前有个贵公子从马上摔下来被踏了一脚,都被他救回来了。许大夫最擅调理养生,回头抓几副药拿回去吃吃,保证你相公身壮如牛,来年抱个大小子。”
沈花开:……
这时,里面传来一声痛苦的低吼声。
裴霖一把抓住沈花开的手。
“沈,沈花开,我大哥没事吧。”
沈花开紧握裴霖的手:“没事,你大哥一定会好的。”
手心渗出细汗,使她的手滑腻腻的。
裴霖心想:她其实也很紧张吧。
“疼晕了!”汪大夫看着年轻,是个动作麻利的,为裴彦复位固定,处理了伤口。
他出了门见沈花开二人,面无表情的绕开了。
许大夫跟在后面关好门,沈花开急忙上前问道:“怎么样?”
“还行,没死!”许大夫丢下这句也走了。
沈花开有些腿软,不敢进去。
医馆还算周到,裴彦醒了就给他们换了个屋子。
许大夫说要观察两天,看看情况。
裴彦上半身都被夹板固定,给他换屋子颇费周折。
抬他的时候,不慎碰到夹板,疼得他脸色煞白,而后就又晕了过去。
见沈花开的脸色难看,许大夫解释道:“他的身子太弱,能活着就不错了。昏厥是身体自我保护。”
裴彦再睁眼是被活活疼醒的,脑子晕沉沉的,以为任在正骨。
他呻 吟着让许大夫给他个痛快,太疼了!
裴霖摸了摸他的头惊呼道:
“大哥发烧了!”
沈花开端着药进来时,裴彦的眼中彻底清明,看着黑乎乎的药碗,他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不坐起来只得躺着让沈花开拿着勺子小口的喂在嘴里。
“今天谁也别拦着,这个家里有她没我,有我没她,我要跟她拼了!”
“这半年咱们给的还不够多吗?但凡家里有一块肉都得进她嘴,被她逼的裴家全乎点的男人都出去挣钱了。”
“结果呢?她居然为了个野男人把家里掏个干净,现在那男人跑了,钱也没了!”
“咱家这么长时间的忍让哪里换来她半点真心了,说好的照顾好一家人的呢,全是狗屁!”
“今天她要是还能活,就必须把她休了!”
大江村,裴家三房媳妇孟氏愤怒的嘶吼声在破旧的茅草屋里回荡。
裴老爷子,裴老太还有大房二房所有人低着头,一声不响。
一屋之隔,沈花开缓缓睁开眼睛。
“嘶……好疼呀!”
抬手摸了摸后脑肿起的大包,疼痛让她瞬间清醒。
然后她崩溃了……想死的那种!
她穿越了,而且穿越到了一个私奔未成被打晕拖回来的女人身上。
沈花开,30岁,一个从山沟里成功逆袭的富婆,正在私人游艇里享受着猛男环绕,腹肌开酒的奢靡生活,却上了新闻:
豪艇男模狂欢,女富豪坠海殒命!
这……特么死的太冤了,她还没来得及享受猛男呢!
好在这具身体才17岁,也算是返老还童了,但却已经嫁到裴家半年多了。
相公叫裴彦,比她大三岁,是个三步一喘五步一咳的病秧子。
当初听媒人说裴家是京城来的,一家子读书人。
原主心中美了,以为掉进了金窝。结果进了门见连个伺候的婆子都没有,立刻就不干了。
当即就掀了盖头闹起来,可怜裴家省吃俭用置办的席面全都被她掀了,就连那年节都不舍得吃的白面馒头,也被她踩在脚下碾了又碾。
就是这样还不解气,又站在院子里指着裴家老小的鼻子骂了半个时辰。
沈花开的嘴就像倒豆似的根本不给裴家人回嘴的机会。
裴彦气不过上前理论,结果被沈花开的一巴掌扇到地上,足足躺了一个月才能下地。
最终裴家大房为了息事宁人给了女主一件绸缎袄子。
尝了甜头,原主三五不时的闹上一通,得了好处才能消停。
但凡家里有一块肉都要先到她嘴里嗦啰一口,谁要敢多说一句,她都要拍着桌子怼回去:
“我吃口肉怎么了,嫁到你们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就吃口肉还得看你们脸子,要不是裴家的男人一比一个废物,我至于捡这点肉渣吃,都不够我塞牙缝的。”
“什么?祖父还没吃?笑话!都是土埋脖子的人了,吃什么吃,没得浪费粮食,要我说每日给两碗米汤已经算小辈们孝顺了。”
“三婶你气什么气?我哪里说错了,你儿子小应该吃好的?那你倒是让三叔把裤腰腰带勒紧点,去货行当骡子挣钱回来啊,到时候保管有你三房一口肉吃。”
“我今天就把话撂这,我沈花开嫁进你们裴家是为了享福的,你们要是敢让我肚子里没油,就别怪我嘴皮子松,到时候我就到村中哭嚎去,我不好过,您们谁也别想好!”
沈花开父母早逝,在她娘家的村子名声就不好,懒散自私,横行霸道,看谁不顺眼都能问候对方祖宗八代,无礼恶俗得很。
最主要的还勾三搭四,未嫁人呢就追着男人跑。
附近村子知道她的德行,都不愿意上门去提亲。
可裴家当初境况艰难,急需一个能把家操持起来的女人。
又经过媒婆子的嘴一介绍,沈花开就变成了一个顾家,左右逢源能与村人中打成一片的好姑娘。
裴家见到沈花开低着头含羞带怯的模样非常满意,觉得媒人说的不假确实像城里的大家闺秀。
裴家人原本忐忑的心情顿时安定下来,当即就定下了两人的亲事,不到两个月就把人娶回家了。
不想裴家从此便开始了鸡飞狗跳的生活。
沈花开年轻嗓门大力气更大,撒起泼来根本不管不顾。
裴彦因之前被砸伤,身体一直未愈,每天用药吊着命,沈花开十分的看不上。
一不如意就坐在门口拍腿哭嚎自己嫁了个要不中用的男人,进了门就要守寡,还不如早点死了,给好人腾地方云云。
裴家人听她这么咒骂。心中不满但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只好忍气吞声。
裴彦本就觉得拖累了全家又被沈花开这么直白的咒骂,原本端方的君子……自闭了。
就这样裴彦在家里的话越来越少,看到沈花开都绕着走。
沈花开越看裴彦越觉得晦气,时间一久便打起了村中其他小伙子的主意。
越是长的壮的越喜欢。
今日便是她听信了野男人的鬼话,偷偷翻出家里所有的银钱准备跟人家私奔,结果正好被自己那个病秧子丈夫回来撞个正着。
裴彦失望至极,再加上沈花开半年来的打压侮辱,一时间血气上涌,提着木棍便追了上去。
他不关心沈花开跟哪个野男人私奔,但是她不能卷走家里的财物,那是一家老小的倚仗。
裴彦身体受限但脑子好使,边追边喊有人放火。
村中房子都是茅草房最怕起火,不少人出来查看。裴彦大口喘气就指着沈花开二人逃跑的方向追。
不明所以的村民也跟着私奔二人追去。
眼见着追上来村民越来越多,沈花开只好让男人拿着包裹先走,自己转身回去拦裴彦。
结果刚走近就被裴彦一棒子打到头上,然后……噶了!
脑中的回忆就像PPT似的一页页翻过,沈花开扶额都不知道该从哪页开始骂起。
原主脑袋是有坑吗?那个野男人除了长的壮实一点到底有什么好的?
见有危险自己先跑了根本不顾原主的死活。
女主竟然不觉得自己蠢还觉得自己很勇敢。
恋爱脑是种病,得治!
孟氏本来就对沈花开不满,因为她丈夫儿子家都不敢回,现在全家都知道原主偷钱跟人私奔,更气不打一处来。
这样不知检点的女人居然还被拖回来了,她怎么不死在外面。
想着日后还要给她当牛做马,孟氏再也忍不了了,终于爆发了出来!
“行啊,怎么不行。”
以物换物自古就很常见,尤其是在现在这个年月各家都没钱,你有我需要,只要两家谈得拢,这交易就可以达成。
裴家除了不欠缺活人什么都缺,想换馒头那可太好了,她和裴霖走了一路,早上吃的那点东西早就消耗完了。
这阵子正好饿的肚子直叫。
拳头大的杂粮馒头一文钱一个,那婶子听沈花开说完转身拿了三个送了给过来。
沈花开笑着接过,这婶子人不错,没挑一些破皮不好的拿。
即使这样沈花开也不是那不明白事的人,给馒头婶子捞完凉粉,送添头的时候特意挑了块大的。
笑盈盈的递给婶子:“婶子,吃好了再在,不论馒头其他的也能换得。”
馒头婶子看见沈花开给她挑的那块添头笑的见牙不见眼,忙应道:“好!好!吃好了一定还来买。”
乐呵呵的回到了自己摊子前。
一听说能换东西,周围尝过味的摊主都开始动了起来,翻了翻自己卖的东西,看看都有些什么能去换一块拿回去给家里人尝尝。
这边有人还没翻出东西就见着一个卖糖的的婆婆拿了一块饴糖跟沈花开又换走了一份。
婆婆还没离开又一个卖豆子的婶子端着一碗黄豆小跑着过来站在一旁等着。
沈花开手脚麻利,不到半刻钟原本送添头的名额只剩下了一个。
这下一些也想买的摊主彻底慌了。
有个卖编框的的大娘拿着一个篮子立刻就要动,却见一个黑瘦的妇人动作更快,离老远的奔了过来。
人还没到近前,就先扬着嗓子喊道:
“最后一份,给我,给我!”
话音刚落,就见那妇人到了跟前,气喘吁吁摸出三文钱一把塞到沈花开的手中。
而后咧嘴笑着问道:“送添头,是吧!”
离老远她就注意到了这个摊子,又是试吃又是搭添头,还是没见过的吃食。
原本打算慢慢走逛游过来尝一尝这免费的,真好吃了再买。
可没想到,这小娘子太会做生意,转眼间五个名额只剩下了最后一个。
花同样的钱多得小半块,她不抢那就是傻子。
这个一试吃就有人买的新鲜玩意,指定错不了。
交了钱,事定了下来,见沈花开点头,她才好奇的伸头看那两个碗中凉粉长啥样。
被切成一块块的凉粉拌着辣椒和蒜末,看着就让人直流口水。
妇人最爱吃辣,馋的直咽口水。
抬头对着一旁放钱的裴霖来了一句:
“小哥,试吃的也给我来一块呗,买了回去照你这个法子做。”
比她慢了一步的大娘气的跺脚,这城里的妇人咋这么不会过日子,都不知道啥味呢就跟她抢。
真是气死她了,就晚了那么一步!
裴霖站了半天觉得自己就跟装凉粉的桶子似的,除了装东西剩下就是干站着,这猛不丁的被妇人叫了一声,还有些不适应。
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好的,来给您。”
拿了一根签子,扎了一块小心翼翼的递给妇人。
妇人出来买菜,这会白得了块免费的吃食,心里美得很。
张嘴一吸溜整块凉粉就入了口。
爽,弹,滑,这可太好吃了,要是再辣一点酸一点,那指定更好吃。
她买这一块加上那一小块添头,怕是一顿就能给吃没了。
妇人二话不说又从钱袋子拿出三文钱:“小娘子,再给我来一块,加上刚才送添头的一共是两大一小对不?”
“祖母说的对,都怪我不知节俭,买了肉熬了猪油,这不,我就好好弥补弥补嘛!”
裴老太太心知昨晚的话定是被沈花开听了去,也不再敢多言语,盯着碗里的三粒糙米,稀汤映出她涨红的老脸。
吃了早饭,沈花开带着大房二房和孟氏上山,裴家老两口和裴彦,裴珩在家。
昨晚送胡郎中的时候,沈花开问了一嘴裴彦的身体。
按胡郎中的话说,他这身体就是一直没养好,没钱吃药再加上天天野菜团子就咸菜的一点营养没有,他自己又是个好强的,根本不闲着。
能活着全靠一口气撑着。
所以今早她就找了个借口让裴彦在家。
沈花开带着裴家一大家的女人孩子,找到了上次那个地方。
“都分开了捡,捡一些就用枯叶子盖一下,上面铺些碎柴。”
她想好了,他们这一大家出动必定引起村民注意,她就打着捡柴的名义捡橡子。
这样即使家里过好了也说是卖柴挣的钱。
人多力量大,不到半个时辰就捡满了一筐子。
沈花开沿用上次的方法,直到筐超过头顶才背着往家送,其余人在山上继续捡。
到了家沈花开倒了橡子,喝了碗水就走了, 家里的几个人则负责砸橡子。
就这样一天往返了四趟,最后下山的时候沈花开觉得自己的腿都是软的。
裴彦在家也没闲着,满屋子的橡子已经被砸完了一大半。
今日弯腰捡橡子,众人累的腰要断了,晚饭每人一碗野菜糊糊,吃了两日沈花开做的饭,再吃这糊糊真难下咽呀,可不吃又饿的慌。
晚饭过后大家也没休息,都坐在堂屋砸橡子,沈花开把白日里割的柳条拿出来。
“莹儿过来,嫂子教你编筐。”
裴莹年纪小,沈花开怕她年纪小砸到手,正好家里的筐子不够用,就打算教她编几个。
裴莹乐颠颠的跑了过来,沈花开已经打好了一个筐底,剩下的就是往上缠柳条。
裴家人也好奇沈花开是怎么编筐的,砸橡子的空隙扫两眼他们这边。
“这块你要用力,缠的紧实一些,千万小心别扎到手。”
“把骨架先定好就不会歪。”
在沈花开几番指导下裴莹很快就掌握诀窍,可实操起来却有些不尽人意。
编出来的筐是歪的。
沈花开拿着看了看,帮忙调整。
“还可以,第一次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这不是什么难事多练习几遍就好了。”
沈花开的话让裴莹受到了很大的鼓舞,一鼓作气又编了三个才算编出一个能用的。
沈花开毫不吝啬的夸奖,好听的话跟不要钱似的往外蹦,裴莹第一次被人肯定,自信心得到了很大的鼓舞。
对沈花开的态度也亲近了不少。
“嫂子以后你上山用筐我就给你编。”
“那可太好了,这以后咱们莹儿也算是个有手艺的姑娘了。”
沈花开笑着打趣,裴莹举着她编的小筐嚷道:
“娘你快看,嫂子说我也是有手艺的了。”
张氏跟裴婉也跟着笑着称赞裴莹厉害。
孟氏看着二房一家子心里发酸,自己男人都不在身边,小儿子还病倒了,心里怨气突升。
“那就是个有手就能会的东西,夸你两句尾巴都要翘到天上了去了。”
孟氏的话像盆冷水浇在二房头上,愉悦的气氛一下变得低沉。
“三婶这话狭隘了,别看莹儿这一个小筐不起眼,她才几岁,我相信假以时日她定能编出又漂亮又结实的筐子,到时候指不定有人抢着要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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