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一直都像两个陌生人一样，这感情从哪来呢？你说是吧，小盈。”
罗璃说着握着沈溪盈的手，给她按了按手指骨节。
沈溪盈的手很纤细，很白，握在手里质感跟白玉似的。
特别舒服。
沈溪盈点点头：“您说的对。”
罗璃笑起来。
正准备再说几句，一辆黑色的车开过来，缓缓地停在了两人前面。
沈溪盈的手机很轻地震动了一下。
她垂头看了一眼。
商如舟：车在你面前。
沈溪盈抬头看了一眼，那辆黑色的车应该就是商如舟的。
“罗老师，商如舟的车来了，我先上车了。”沈溪盈说。
罗璃点点头：“嗯嗯，快去吧。”
“拜拜呀。”沈溪盈挥了挥手才往车边走去。
拉开副驾驶的门，就看到商如舟坐在驾驶位上。
他身上穿的并不是正装，是一件有些休闲的衬衣。
袖口挽上小臂，窗外昏黄的灯光落下，可以看见他小臂上的肌肉线条。
手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见她打开车门，侧头看了她一眼。
或许是光线太过昏暗，让他身上的冷漠都变得柔和，连眼底都染上了几抹淡淡的色彩。
沈溪盈看了两秒才收回目光，上车，关门。
系好安全带之后，她才说：“辛苦你了。”
“没事。”商如舟应，“我应该做的。”
说完之后，车内又陷入了一片沉寂。
沈溪盈抿了抿唇，又开口：“商如舟，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在罗老师那里吗？”
“你不好奇吗？”
“嗯？”商如舟稍微转了一下方向盘，车转了个弯，他才开口，“那你为什么在罗老师那里？”
“我今天新认识了一个朋友，她带我过去的。”沈溪盈说。
“挺好的。”商如舟回答。
沈溪盈：“……”
沈溪盈：“你不觉得很巧吗？”
商如舟：“是挺巧的。”
沈溪盈：“……”
沈溪盈侧头看了他一眼，说：“商如舟，你是人机吗？”
商如舟没看她，思考了两秒之后，问：“人机是什么？”
沈溪盈不知道说什么，她喜欢的人好像一个人机。
可不可以转人工。
沈溪盈：“人机就是像你这样，和机器人一样有点呆板。”
商如舟听了她的解释罕见地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他才开口问：“人机会开车吗？人机会来接你吗？”
沈溪盈：“……”
沈溪盈不想理他。
-
快到钟毓宫的时候，商如舟的手机响了。
他的手机连着车上的蓝牙，沈溪盈看了一眼，是罗老师的电话。
“我给你接听了哦。”沈溪盈说。
商如舟点了点头，沈溪盈在屏幕上摁下绿色的接听键。
罗璃的声音在车内响起：“到了吗？”
商如舟看了一眼，钟毓宫就在前面，他答：“到了。”
“到了就好。”罗璃说，“小舟，还有啊，给你说个事，你认真听。”
“您说。”
“我发现小盈那孩子好像有点害羞，她平时如果不好意思和你说话，那你就得和她多说说话。”
罗璃说着，顿了一下，才继续说：“毕竟感情都是培养起来的，小盈脸皮薄，你就得主动一点，我看小盈连话都不好意思和你说……”
商如舟听着罗璃的话，侧头看了沈溪盈一眼。
沈溪盈坐在副驾上，浑身都尴尬到有些僵硬。
察觉到商如舟的目光，她才抬头，对着他干笑了一下。
商如舟收回目光，很淡地勾了下唇，才回答罗璃的话：“她哪不好意思了？刚刚还说我是人机。”
沈溪盈：“……”
本来就是！她说错了吗！
罗璃听着商如舟的话，沉默了两秒。
车内又重新陷入沉寂，好一会，才传来罗璃有些疑惑的声音：“人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