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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推介开局替嫁,世子他高调宠妻》精彩片段
师折月递了块帕子给他,他看向她。
她轻声道:“你把眼泪擦擦!”
燕潇然:“……”
他没有接她的帕子,而是直接用袖子擦掉眼泪。
师折月轻撇了一下嘴,欲将帕子收起来。
恰在此时,有风吹来,吹过帕子的一角,露出上面一朵清雅兰花。
燕潇然的面色微变,一把将帕子从她的手里抢了过来。
师折月:“……”
她觉得他有病,给他他不要,要收回来的时候,他又动手去抢。
燕潇然问她:“这块帕子哪里来的?”
师折月看到他这样的表情心里一紧,面上却十分淡定道:“我自己的。”
燕潇然看了她一眼,又将上面的兰花仔细看了看:
确实和两年前那个女子留下来的帕子上的兰花一模一样。
这块帕子上的兰花绣样和时下流行的不太一样,十分精巧。
一个荷包是巧合,帕子再一样,就不可能再是巧合。
他问师折月:“你自己绣的?”
师折月摇头:“我不会女红,这个帕子是我在道观外小镇上买的。”
“这块帕子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燕潇然没有回来,睁着一双幽黑的眼睛死死盯着她看。
师折月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是帕子有问题?那你可不好查了,因为这种帕子,那个绣庄里不说绣上万条,几千条是有的。”
她这话是大实话,这个兰花的花样是她画给绣庄的。
绣庄的老板见这花样十分特殊,便找她买了下来,然后让绣娘们绣来卖。
因为这个花样好看,卖得特别好,除了绣庄里的绣娘会绣,买了帕子的人也会回家绣。
说句不夸张的,这个花样在道观外,方圆三十里内,除了师折月外,每个大姑娘小媳妇,都会绣。
燕潇然愣了一下:“这个绣庄是之前为道观绣荷包的那个绣庄吗?”
师折月点头:“是的。”
燕潇然再次打量了她一番,眸光幽深。
师折月受不了这种被怀疑的气氛,决定主动出击:“你上次拿着我的荷包问,这次又问这块帕子。”
“我能问一下,这帕子跟荷包和你有什么渊源吗?”
燕潇然依旧在看她,她的神色坦然中透着好奇,独独没有心虚。
他便觉得,可能真的是他弄错了,那一夜不是她。
他敛了眸光,淡声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些花样很特别而已。”
师折月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后道:“真的?”
燕潇然“嗯”了一声,师折月又道:“你刚才看我的眼神特别吓人,像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
“三弟,我是你长嫂,你如果有喜欢的人,可以告诉我。”
“左右你和赵诗婉不太可能了,往后你肯定要娶妻,我想办法帮你把她娶回来。”
燕潇然的脸不自觉地红了,他沉声道:“我没有心上人。”
“父王才刚下葬,我要为父王守三年的孝,这三年内,不打算议亲。”
师折月“哦”了一声:“也是,但是父王是个开明之人,你如果真有心上人的话,他不会介意的。”
“所以你如果真的有心上人的话,千万不要瞒着我,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如愿。”
燕潇然和她没办法聊下去了,黑着脸往山下走去。
师折月看着他的背影暗暗松了一口气,刚才好险!
她突然想起赵雨村今天说燕潇然之前手边有一条女子的帕子,该不会是她落下被他捡到的吧?
她已经不记得当初她睡完他后曾落下一条帕子,好在这样东西是个常规品,要不然真的会玩完!
师折月瞪着他道:“今日是本宫大喜的日子,你这样喝斥本宫,还哭丧着一张脸!”
“你是不是对皇上为本宫和燕王世子赐婚的事情不满,想要抗旨?”
礼部侍郎:“……”
礼部侍郎:“!!!!!”
燕潇然看了师折月一眼,十分意外。
师折月看着他道:“哈,你居然还敢瞪本宫,那确实是想抗旨啊!”
“本宫现在就去找皇叔,请他治你的罪!”
礼部侍郎恨得牙痒痒,却不敢误了拜堂之事,他只得强行挤出一抹笑道:“公主误会了,下官十分欢喜!”
师折月一脸嫌弃地道:“你笑的没刚才好看,一看就没有走心。”
“你说,你是不是表面上在笑,心里其实是在骂本宫?”
礼部侍郎:“……”
他确实是这么做的,被她这样说破,心里有些恼火。
他却只得努力笑得更真了几分:“没有的事!下官非常开心!”
师折月微笑:“你现在不过是流了点血,还没有死,你全家还没有死绝,可得开心一点。”
“鲜血和笑容最配了,来,笑开心一点!”
礼部侍郎:“……”
他恨得咬牙切齿,却还得让自己强行笑着。
喜堂里传来一声轻笑声,老太君轻咳了一声,喜堂里立即便静了下来,却比方才少了几分凝重的气息。
师折月看着礼部侍郎道:“嗯,这个笑容不错,保持住!”
她说完走到老太君的面前把拐杖递了过去:“多谢老太君!”
老太君慈眉善目的看向她,她回以一笑,退回到燕潇然的身边。
她冲旁边吓傻了的傧相道:“我的事办完了,可以拜堂了,你傻愣着做什么?喊礼啊!”
吓傻了的傧相这才回过神来,扯着嗓子喊:“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礼成,送入洞房!”
礼成两个字一落,燕潇然便引着师折月往喜房的方向走,轻声道:“公主方才行事会不会太过冲动?”
师折月缓缓地道:“英烈之后,不该被小人折辱,否则英魂难安。”
燕潇然听到她这句话有些意外,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她头上盖着盖头,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看得到她纤细柔弱的身材。
师折月自小在道门长大,京城之中,关于她的传闻不多,却全是负面的。
比如说说她粗鄙无知,骄蛮任性,行事狠辣。
可是今日一见,她却和传闻中的完全不一样。
自燕王战死之后,昭明帝怪罪燕王府的态度明显,朝中大臣避燕王府有如蛇蝎。
只有极少数刚直的大臣会为燕王府说上一两句话,她今日的反应难能可贵。
他退后一步,对她施了个礼道:“多谢长嫂!”
师折月听到“长嫂”两个字有些牙酸,再想到曾经发生在两人身上的事,她现在恨不得不长双翅膀直接飞走。
她轻咳一声道:“倒也不必如此郑重道谢,我只是看那狗官不顺眼,做了我想做的事情而已,与燕王府无关。”
燕潇然打开喜房的门把她请进去,他却不能再跟进去,他代兄迎亲到此结束。
师折月进去之后,终究没忍住扭头看了他一眼。
他此是站在风灯之下,少年郎的身材挺拔,眉目俊朗,如芝兰玉树。
只是他眉眼间的煞气比方才更浓,和福寿绵长的面相冲击的更加厉害。
她想起两人那段尴尬的过往,想着他们怎么也算有交情,她对燕王又极为敬佩。
她便忍不住提醒了他一句:“你将有大祸,小心一些。”
这话有些耳熟,燕潇然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朝她看了过来。
她立即就发现了他的不对,突然想起他们初见时,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句话!
师折月:“……”
真是自做孽不可活!
她轻咳了一声解释:“我在道门呆得时间长了,懂一些相面之术,你的面相告诉我,你将有大祸。”
两人之间隔着一道门槛,门内的女子娇美如花,却娇弱不胜衣,让燕潇然突然就想起了一年前的旧事。
那时他奉燕王的命令南下办事,也曾和一个女子隔着门槛而立。
那女子脸上戴着一张狐狸面具,他只能看见一双有若秋水的眸子。
她当时笑盈盈地道:“公子将有大祸,小心一些。”
他以为自己遇到了江湖骗子,没有太放在心上。
直到三天后的晚上,他被她拖进温泉之中……
师折月此时的身形和那个女子基本重合,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他正欲问她一年前过去过江南,就听见一记苍老的声音传来:“潇儿,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来人是老太君,她此时已经把礼部的众人打发走,便匆匆赶到喜房。
燕潇然敛了眸光,微微低下头道:“祖母,我在这里向公主道谢。”
老太君轻点了一下头,让他回去休息,他心里有疑问,却知道此时绝不是问的时候,便扭头离开。
他一走,老太君便进了房间,温声对师折月道:“今日多谢公主为燕王府仗义执言。”
“公主极有先帝当年之风,老身十分佩服。”
“今日让公主这般嫁入燕王府,让公主受委屈了。”
师折月微微一笑:“老太君客气了,燕王府满门忠烈,我甚是敬佩,今日之事,只是从心而已。”
老太君有些感慨地道:“燕王府此番战败,陛下震怒,满朝文武百官急着与燕王府撇清关系。”
“公主这一句从心而已,在老身看来,实属难得。”
“只是公主仁厚,燕王府却不能当做理所应当。”
“世子……已经没了,公主这般嫁过来,已经极为委屈。”
“燕王府如今已经岌岌可危,随时有覆灭的危险,燕王府不能再连累公主。”
“这是老身代世子写的放妻书,公主收下后立刻离开燕王府。”
师折月愣了一下,睁大一双眼睛看着老太君,眼里是无法掩饰的意外。
她嫁进来之前确实想跟老太君说说放她离开的事情,却没想到老太君先给了她放妻书!
她略顿了一下后接着道:“我信父王是清白的,就算我要离开王府,那也应该是等燕王府的案子查清楚之后。”
“我是先帝的独女,是堂堂公主,我若被人通缉,那只会给我父皇蒙羞。”
她选择回燕王府,便还是燕王世子的新婚妻子,应该喊老太君为祖母。
老太君看着她的眼神慈爱无比,温声道:“公主真是像极了先帝,宽厚仁和,心有大义。”
“可惜世子他……唉!是他没这个福气。”
燕王妃轻拉着师折月的手道:“公主今日救了燕王府,燕王府上下感激涕零。”
她看着师折月,想起已故的燕王世子,眼泪哗啦啦地就流了下来。
师折月平时在道观里见到的都是她那几个脸皮奇厚、行事奇特的师父。
像燕王妃这样如同水做一般的人,她很久没有接触过了,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她求救地看向老太君。
老太君深吸一口气道:“如今燕王府被围,牛公公进府生事,必定受人指使。”
“眼下这种情况,我们得赶紧想应对之策。”
师折月点头道:“祖母说的对极了,眼下燕王府被围,整个王府危在旦夕。”
“牛公公说王府涉嫌通敌,但是现在只围着王府却没有抓人,表示他手里并没有燕王府通敌的证据。”
燕潇然沉声道:“依着以往的规矩,皇上必定会派大理寺进府查案。”
“大理寺卿韦应还刚正不阿,由他来查案,最能让人信服。”
师折月若有所思地道:“燕王府这些年来守卫边关,战功赫赫。”
“此番父王战死,整个大楚,所有人都盯着燕王府。”
“皇上若是想要服众,肯定会派一个能服众的人来查燕王府。”
“只有拿到铁证,才可能真正治燕王府的罪。”
燕王妃红着眼道:“战场上瞬息万变,误战机之事不过是托词罢了,哪里来的铁证?”
师折月双手半抱在胸前道:“铁证这种东西,只有够铁,才能成为证。”
“若是我的话,这证据若是不够铁,那我就让他铁起来!”
燕潇然和老太君齐齐朝她看了过来,她淡声道:“我打个比方,只是打个比方哈。”
“延误战机没有铁证,但是如果有通敌的书信,那整件事情的性质就又完全不一样了。”
“毕竟延误战机这种罪名,顶多让燕王府抄家、流放。”
“但是如果是通敌的话,就能灭燕王府九族。
”
她这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的脸色大变。
燕王妃有些气愤地道:“通敌,燕王府怎么可能会通敌?王府里绝不可能有这样的书信!”
师折月轻轻叹了一口气:“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几日燕王府里的人进进出出,主子们又都伤心欲绝,很容易给人可乘之机。”
老太君当即吩咐道:“潇儿,你亲自带人把王府各处查一遍。”
燕潇然立即带人去查,师折月喊住他:“等一下。”
燕潇然看向她,她掐着手指头算了一下后道:“大理寺的人随时会过来,王府太大,很容易有疏漏。”
“三弟带人重点查一下东南方向的宅院,尤其是和水有关的位置。”
燕潇然听到那声“三弟”看了她一眼,眸光深了些。
他之前并不相信鬼神之说,今天迎亲时在她撑起的黑伞下见到世子之后,他便信了几分。
燕王的书房就在东南方向。
她此时这样说,必定是算到了什么。
他轻点了一下头道:“好。”
他点了几个侍卫,飞快地走了。
老太君的目光在燕潇然和师折月的身上转了一圈,轻轻叹了一口气。
燕潇然是王府所有公子里的另类。
燕王府以武立府,众位公子从小都习武。
燕潇然虽然是习武的天才,却打小叛逆,长辈让他习武他偏要读书。
以至于他的武功练得不错,书读得也极好。
他是王府嫡子,却又没有嫡长子的压力,活得十分恣意。
这一次燕王府出事,他仿佛一夕间就长大了。
老太君温声对师折月道:“公主想来也累了,随老身去寄柳轩歇一会。”
师折月今天一早就被人扒起来梳妆,折腾了一整天,她确实累了。
她没跟老太君客气,跟着去了折柳轩,燕王妃也跟了过来。
坐下后老太君叹了口气道:“公主知道燕王府有难,却还是折返回来了,老身十分感动。”
“只是眼下燕王府这样的情况,怕是要委屈公主了。”
师折月温声道:“祖母不必客气,我嫁进燕王府,便和燕王府是一家人了。”
老太君轻声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公主的恩情,燕王府没齿难忘。”
“等这一次的事情了结之后,我会出面解除你和世子的婚事,还公主自由之身。”
师折月这一次没有拒绝:“我在京中没有住处,若老太君不嫌弃,能否在王府里给我留个院子?”
老太君看着她的眼里添了几分心疼:“你看中哪个院子跟我说。”
老太君觉得云太妃是个大蠢货,放着这么好的女儿不要,偏要去求那些原本不属于她的东西。
师折月回以一笑:“好。”
一刻钟后,燕潇然带着三封信过来了。
他将信递给老太君:“这信上不仅笔迹和父王的一模一样,用词和语气都一模一样。”
“甚至连父王常写的错字都是一样的,如果不是我知道父王绝不可能投敌,我都要信这是父王写的。”
老太君将信展开,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三封信有一封是以燕王的口吻写的没寄出去的,还有两封是达达可汗的回信。
三封信加一起,就是通敌卖国的铁证。
她问燕潇然:“这些信你是怎么找到的?”
燕潇然看了师折月一眼后道:“我听公主的去了父王的书房,在靠近水榭的小窗暗格里发现了父王的信。”
“我原本以为只会有这一封信,见到书院里的鱼缸。”
“我发现鱼缸的的沙子有些厚,就将沙子打扒开,在里面发现了另外两封信。”
老太君听到这话倒抽了一口寒气。
师折月对旁边的宫女道:“我上次过来的时候吃的那个点心味道不错,我饿了,你去给我上一盘过来。”
宫女看向云太妃,她轻点了一下头,宫女便退下去取点心了。
云太妃见师折月不吃她那一套,便放软语气道:“折月,你是我的女儿,不管我对你做什么,我都是为你好。”
“你别怪我对你太过严厉,你从小在道观里长大,不知道这宫里的水有多深,我有多难。”
“我怕你什么都不知道,一不留神丢了性命。”
师折月看了她一眼,却没有说话。
恰好宫女把点心端了上来,师折月拿起一块点心去墙边喂蚂蚁。
只是眨眼的功夫,那些蚂蚁全翻了肚皮。
宫女:“……”
她觉得师折月太不按套路出牌了,说好了是她自己要吃点心的,这样拿来喂了蚂蚁,是逗她玩吗?
师折月问云太妃:“这就是你对我的好?”
云太妃:“……”
师折月把手里的点心扔进盘子里,拍了拍手上的点心屑道:“云太妃,别装了,你对我的那些心思,我都知道。”
“你在这里又是发疯又是卖乖,你不累,我看着都累,你想问什么,直接问。”
云太妃:“……”
她原本想掌握今天谈话的节奏,结果却被师折月打了个稀巴烂。
她索性直接道:“燕王府那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师折月回答:“孤儿寡母,任人欺凌,凄凄惨惨凄凄。”
云太妃看着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心里有些恼。
她正准备呵斥师折月时,一个宫女进来道:“太妃娘娘,皇上请奴婢来请折月公主。”
云太妃的目光有些复杂,看了师折月一眼后道:“你去请皇上时,不可像在我这里这般任性。”
“皇上问你话,你要好好回答,不要疯疯颠颠地不知所谓。”
师折月笑了笑:“太妃放心,就算你丢了我父皇的脸,我也不会丢了他的脸。”
云太妃:“……”
师折月说完那番话,也不看云太妃,跟着那宫女便走了出去。
她走后,云太妃的脸色有些难看,扭头问身边的宫女:“溪柳,你说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溪柳低着头道:“公主进京的时间短,那些事情她不可能知道。”
“只是奴婢听说公主会相面之术,宫里被她相过面的人,无人不说她算得极准。”
“最邪性的是,她说关嬷嬷和牛公公会死,他们就都死了。”
这些事情云太妃也听说过,她伸手按了按眉心道:“我以为她自小在道观长大,什么都不懂,会很听话。”
“可是她自进宫后,就没消停过,处处气我,我怎么就生了她这么一个女儿!”
这话溪柳不好评判,毕竟师折月的身份摆在那里。
云太妃又道:“我如今也不知道让她进京为三公主替嫁的事情是对还是错了。”
“她每次睁着那双眼睛看着我的时候,我都觉得她好像能洞悉一切。”
溪柳也有同样的感觉,师折月的那双眼睛太过幽深,她不太敢跟她对视。
师折月知道的事情,其实比云太妃预期的要多得多。
她就算再不懂宫中之事,也知道云太妃作为先帝的妃子,却依旧住在皇宫之中,是极不合理之事。
这些在她偶然见到三公主后就有了答案,三公主也是云太妃的女儿,只比她小两岁。
师折月不知道云太妃和先帝之间感情如何,但是她对云太妃在先帝尸骨未寒就与昭明帝有染之事,十分唾弃。
她原本想着嫁进燕王府后,就想办法离开,懒得去管他们这对奸夫淫妇的破烂事。
可是如今她决定留在燕王府,并打算救下燕王府的众人,那么她就得弄明白一些事情:
比如说把她嫁进燕王府到底是云太妃的主意,还是昭明帝的主意;
是昭明帝容不下燕王府,还是其他人容不下燕王府。
只有把这些事情弄明白了,她才能找到救燕王府的法子。
她走到御书房的时候,韦应还刚好从里面出来。
她看了韦应还一眼,琢磨着要不要跟他打个招呼,他却已目不斜视地走了,傲娇得不行。
师折月轻掀了一下眉,行吧,不打招呼就不打招呼。
她由内侍引着进到御书房时,昭明帝正坐在龙案前批阅折子。
她进来后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折月见过皇叔。”
昭明帝抬眸看了她一眼:“起吧!”
他嘴里说着话,手里却飞快地写着什么。
师折月看向他,她回京之见过昭明帝两回,今天是第三回。
前面两回分别是她刚回来时,昭明帝诏见了她,问了她一些关于道观的事。
那次两人没说几句话便有阁老来议事,她便退下了。
第二次则是云太妃让她嫁给燕王世子时,她当时用术法召来了恶灵,把值守的太监和宫女吓得屁滚尿流。
当时昭明帝听说了这件事,过来看她,结果他才走到门口就被云太妃用了些法子支走了。
前两次她其实都没有看清昭明帝的长相,只看到明黄色的衣裾。
今天昭明帝在批折子,她站在这里没事做,索性就打量起昭明帝来。
昭明帝今年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天庭挺括,浓眉,细眼,挺鼻,薄唇,周身龙气氤氲,不怒自威。
以师折月学到的道门的相面术来看他,他是一个极为矛盾的人。
既重情重义,又薄情寡义,山根悠长又隐隐透着黑气,周气除了护体的龙气外,还盈着一层黑气。
她正打算仔细分辨他身上的黑气是什么时,他的声音传完:“看够了吗?”
师折月忙收回目光道:“我父皇去得早,我不太记得他。”
“他们说皇叔和我父皇是亲兄弟,你们长得有些相似,我便想多看看。”
昭明帝提笔的手一顿,笔尖的朱砂往下凝了些许砂滴。
他伸手将朱笔搁在砚台上,轻声道:“朕与皇兄一个长得像母后,一个像父皇,并不太相似。”
他抬眼看向师折月:“你把头抬起来,让朕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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