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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阴差阳错嫁给九千岁完结文

暖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毕竟,这份交情是她算计来的,即便她以诚相待,也终究有愧。杜云漪与将军夫人又聊了几句,两个人都有一见如故的感觉,眼看着时辰已晚,杜云漪起身告辞。回到禅房,品月已经将床铺好。“夫人,床榻已经铺好了,奴婢这就去烧些热水来伺候您洗漱。今儿个您也乏了,稍后便早些歇息吧。”今晚,她怕是睡不着了。杜云漪心中想着,但并没有点破。实际上,那盅山药芡实汤,只是她敲开将军夫人房门的敲门砖。投石问路,真正打动将军夫人的好戏,还在夜里。夜半时分,将军夫人那边果然闹了起来,杜云漪佯装刚刚睡醒,披了件斗篷就带着两个丫鬟赶了过去。“这是怎么了?什么事情如此喧闹?”杜云漪演技精湛,看上去,像极了被吵醒后,寻声赶来的。急急忙忙冲出屋子的丫鬟险些撞到杜云漪身上,看清楚是...

主角:杜云漪裴谦   更新:2024-12-20 14: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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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杜云漪裴谦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阴差阳错嫁给九千岁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暖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毕竟,这份交情是她算计来的,即便她以诚相待,也终究有愧。杜云漪与将军夫人又聊了几句,两个人都有一见如故的感觉,眼看着时辰已晚,杜云漪起身告辞。回到禅房,品月已经将床铺好。“夫人,床榻已经铺好了,奴婢这就去烧些热水来伺候您洗漱。今儿个您也乏了,稍后便早些歇息吧。”今晚,她怕是睡不着了。杜云漪心中想着,但并没有点破。实际上,那盅山药芡实汤,只是她敲开将军夫人房门的敲门砖。投石问路,真正打动将军夫人的好戏,还在夜里。夜半时分,将军夫人那边果然闹了起来,杜云漪佯装刚刚睡醒,披了件斗篷就带着两个丫鬟赶了过去。“这是怎么了?什么事情如此喧闹?”杜云漪演技精湛,看上去,像极了被吵醒后,寻声赶来的。急急忙忙冲出屋子的丫鬟险些撞到杜云漪身上,看清楚是...

《重生后我阴差阳错嫁给九千岁完结文》精彩片段


毕竟,这份交情是她算计来的,即便她以诚相待,也终究有愧。

杜云漪与将军夫人又聊了几句,两个人都有一见如故的感觉,眼看着时辰已晚,杜云漪起身告辞。

回到禅房,品月已经将床铺好。

“夫人,床榻已经铺好了,奴婢这就去烧些热水来伺候您洗漱。今儿个您也乏了,稍后便早些歇息吧。”

今晚,她怕是睡不着了。

杜云漪心中想着,但并没有点破。

实际上,那盅山药芡实汤,只是她敲开将军夫人房门的敲门砖。

投石问路,真正打动将军夫人的好戏,还在夜里。

夜半时分,将军夫人那边果然闹了起来,杜云漪佯装刚刚睡醒,披了件斗篷就带着两个丫鬟赶了过去。

“这是怎么了?什么事情如此喧闹?”

杜云漪演技精湛,看上去,像极了被吵醒后,寻声赶来的。

急急忙忙冲出屋子的丫鬟险些撞到杜云漪身上,看清楚是她后,带着哭腔说道。

“我家夫人……发病了!”

“发病了?什么情况?快带我进去看一看姐姐。”

“夫人跟我来。就是刚才,我家夫人睡下没多久,忽然就心悸盗汗,手脚冰凉,浑身抑制不住的抖个不停。奴婢们不明缘由,便想着请人来帮忙瞧一瞧。”

前世亦是如此。

只不过,前一世,杜云漪毫无准备。

赶巧儿遇上了将军夫人夜半发病,她也是无从下手,但却前前后后的奔波,又亲力亲为的照顾,这才打动了将军夫人的心。

这一世,杜云漪提前送来那盅山药芡实汤,就是为了让将军夫人和她身边的下人知道,她略通医术。

如此,之后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了。

“千岁夫人,您不是略通医术吗?您能否给我家夫人瞧一瞧?”

“我也是个半吊子,只怕……”

杜云漪满面的为难,说话间,她已经凑上前去,象征性的查看起将军夫人的情况。

“姐姐面色晄白,形寒肢冷,呼吸气短促,身有浮肿,这是……肾虚阴寒之症。”

“夫人说的正是。可是……可是……”

婆子心急如焚,嗫嚅着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照理来说,将军夫人素有旧疾,原该将所需的药品时刻备着,更何况是远离府邸,上山祈福这种事情。

但将军府那个老虔婆,非说将军夫人准备了那么多东西,倒像是去山上享福的,心不诚,唯恐菩萨和佛祖怪罪!

最后,那个老虔婆吵着闹着,硬是没有让将军夫人带一粒药就出了门!

杜云漪自然是清楚内情的,她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转回头看向绯色。

“绯色,去箱笼中取桂附地黄丸与参苓白术丸来,再向值夜的大师傅求些黄酒。要快!”

绯色紧着应声后,转身一溜烟儿的就跑出了屋子。

杜云漪也没有闲着,趁着绯色取东西的工夫,起身坐到床尾,伸手便要去脱将军夫人的袜子。

“夫人,您这是做什么?”

老嬷嬷不觉得出言询问。

“姐姐的病症,按压涌泉穴与太溪穴可以缓解。劳嬷嬷搭把手,帮忙按压一下足内踝尖与后跟之间凹陷处。”

杜云漪本就是有备而来,是以,不出半盏茶的功夫,绯色便已经将所有东西都准备妥当。

她条理分明、井然有序的吩咐丫鬟和婆子温了黄酒,伺候将军夫人佐药服下。

药到病除,不出片刻,将军夫人便安静下来,身体也渐渐回暖,呼吸匀称,显然是安然入睡。


可是,裴谦真正恼恨的,原也不是这些!

他负手而立,略微颔首,居高临下的的看着杜云漪。

“给我一个理由!我不要听什么他能帮得上我那些话,我不需要!”

杜云漪不知道要怎么说,她甚至就连说谎的本事都没有了,只能焦灼的转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有出气没进气的有寿。

“裴谦,我……我不想骗你,但我真的不能说!我知道,以我的身份,不该对你有任何隐瞒,可是……我真的是有苦衷的!”

“裴谦,我敢指天为誓,我所做的一切虽然是有目的的,但目标从来都不是你!我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从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如违此誓,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这样……你还愿意相信我吗?如果实在不行……那……”

说到最后,杜云漪哽咽的说不下去了。

可是,就在杜云漪几近绝望的时候,裴谦却出乎她预料的开了口。

“好!”

“你……你说什么?你同意了?那……我是不是现在就可以把有寿带回千岁府了?”

“有寿?有寿!”

“不不不,不是我!我让别人把他送回府去,这样……可以吗?”

“好!”

杜云漪悬在心口的那柄利剑,总算是安稳的落了地。

她勉强勾起了嘴角,眼泪倏然滑落。

杜云漪胡乱的抹掉脸上的泪水,伸出手,撒娇的拉住了裴谦的袍袖。

“千岁大人,汤品定然已经放凉了,我能不能借宫中的小厨房热一下药膳汤?”

杜云漪是懂怎么哄裴谦的。

果然,她这句话刚一说出口,裴谦的脸色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和了下来。

“走吧。”

杜云漪欢喜地跟着裴谦去了小厨房,热过了汤品后,又看着裴谦一口一口全都给喝了个干净。

正当她准备将裴谦特意挑拣出来的香蔻扔掉的时候,却被裴谦伸手给拦了下来。

“这些事情,让别人做就好。”

“那……千岁大人还想喝什么汤?日后我慢慢给你煲。”

“哼!那个鞑子伤的那么重,你还有心思给我煲汤?”

裴谦阴阳怪的模样,逗得杜云漪别过头去掩藏住笑意。

“我又不是女医,帮不上什么忙。而且,我的责任是照顾好千岁大人的起居饮食,至于有寿,我只把他当做弟弟!”

“呵,行呀,你这是去烧香拜佛的,还是去寻亲的?”

“千岁大人,你也看到了,有寿也就十三四岁,他不过就是个孩子!”

“孩子?鞑靼人的种,又能有多无辜?”

“那个……话也不能说的这么绝对吧……”

“你护着他?”

“我没有!”

杜云漪吓得猛然间拔高了语调,一边说,一边用力的摆了摆手。

裴谦面无表情,也看不出来是个什么情绪,就在杜云漪准备行礼告退的时候,他再次开口说道。

“那个鞑子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以为你是运筹帷幄,殊不知,已经落入了别人的彀中!”

杜云漪对有寿自然是绝对信任的!

可是,裴谦也绝对不是一个无的放矢之人,他既然会说这样的话,就证明他已经查到了某些线索。

“千岁大人这样说,可是查到了什么?”

“正好相反!他的身世背景一片空白,干净到令人生疑!除此之外,他之所以会因为重伤倒在承恩寺山脚下,并非是不慎摔伤,亦或是遇到了什么坏人,他是被几个鞑靼人追杀到那里的!”

“追杀?还是鞑靼人?那……他不也是鞑靼人吗?”

杜云漪只觉得,她的脑子好像是忽然间就不好用了一般,整个人呆愣愣的看着裴谦。


“我……我没有!”

“我管你有没有!”

杜云漪懒得跟那个男人多费口舌,她抬眸看向品月。

“把他交给九千岁吧,想来,九千岁定有法子撬开他的嘴!对了,先扣下他的认罪状,切莫急着呈交官府。”

“夫人您的意思是……要私了?”

杜云漪嘴角含笑,不置可否的点了一下头。

“夫人,您大可不必有所顾忌。无论是谁,既然动了这样的歪念,千岁大人定会让她们付出代价!”

“你呀,真是个实心的丫头!谣言我已澄清,相较之下,比起不痛不痒的惩戒和致歉,我更想狠狠的撕下她一层皮!”

“夫人已经知道是谁指使的了?”

“大差不差吧。”

“好,那奴婢去去就回,夫人您且在铺子里稍等片刻。”

杜云漪淡淡的应了一声,便目送品月押着那个男人走远。

转回身,钱掌柜满脸是笑,眼中尽是敬畏的快步迎了上来。

“从前皆是小人有眼无珠,经此一事,小人算是对夫人您心悦诚服!日后,小人定唯夫人您马首是瞻!”

“钱掌柜言重了,你不怪我独断专行,未与你商议便决定公开成药的方子便好。”

钱掌柜听到杜云漪这样说!赶忙不好意思的笑着摆了摆手。

“夫人您这话便是在羞臊小人了!旁人或许不清楚,但小人还是能够领会夫人您的良苦用心的。”

“且不说,这制作成药除去配方以外,还需要精准的用量配比和大师傅专业的制药手法、火候控制,其步骤繁琐,又岂是外行人看一两眼便能轻易偷去的?”

“就算有医家偷师,咱们回春堂也胜在各种药品都是真材实料、童叟无欺的!”

“所以,夫人您虽然说是公开了成药的制作过程,但实际上,不过是向他们展示了咱们用来入药的药材罢了!”

钱掌柜说着,笑逐颜开,殷勤的给杜云漪倒了一杯茶。

“夫人好算计,小人好佩服!”

“钱掌柜这话从何说起?我可是个实诚人,一心只为自证清白罢了!”

实诚人?

坑人打人、老谋深算、一丁点儿亏都吃不得的实诚人?

钱掌柜现下算是对这“实诚人”三个字有了新的认识!

杜云漪这招公开成药制作流程,不但可以自证清白,更可以带动其他成药的售卖。

换句话来说,杜云漪今儿个不止解决了回春堂被人诬陷的问题,更是将回春堂三个字打造成了金字招牌!

毕竟,除了他们回春堂敢如此大手笔,其他药铺可没有这样的胆识,更没有这么好的成药能够拿得出手。

不过,杜云漪都这么说了,钱掌柜自然乐得附和她的话。

“是是是,夫人说的都对!您能有什么坏心思,一切都是为了回春堂!”

“钱掌柜孺子可教呀!”

“都是夫人教导的好!”

“得了得了,钱掌柜,你还有得是事情要忙呢,就别在这儿与我贫嘴了!”

“是,但凭夫人吩咐。”

“想办法,垄断售入京中的所有烈地黄!”

“夫人的意思是……小人明白了!只不过,这烈地黄也有好坏之分,我们如此大张旗鼓的收购烈地黄,成本暂且可以不计较,但这口碑还是要顾忌的。”

“品相上乘的,我们用来入药,品相一般的,便开设茅庐,切片磨粉赠药给百姓。小财不出,大财不入!”

“夫人大义,小人明白了,这就去办。”

有裴谦这个煞神做依仗,想要垄断一种药材,并非难事。

“且慢,钱掌柜,给我拿一盒参苓白术丸,稍后我带回去。”

“夫人可是有什么不适之处?杜医师正在坐堂看诊,可需要让他老人家为您诊一下脉?不妥不妥,还是差人通知九千岁,也要让千岁大人从宫中给您请个女医来细细诊脉。”

“不用,我身体好着呢!这药是给我给别人准备的。”

“哦,那就好,小人这就去给您取来。”

钱掌柜将药拿给杜云漪后,便忙他的去了。

杜云漪眼眸微垂,若有所思,纤长的手指在装药的盒子上,一下一下有节律的轻轻点着。

算一算时间,应该就在这个月中了,距离十五,也不过几日的工夫,这几日,她是该好好的准备起来了。

杜云漪不自觉想起了前一世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那个傻小子在得知她的死讯以后,会是怎样的反应?

她正想着,便被速去速回的品月打断了思绪。

“夫人,时辰不早了,您现下可要回去了?”

“嗯,回吧。”

杜云漪扶着品月的手走上马车,却没成想,她刚一撩开帘帐,就看到裴谦不知何时竟然坐在了马车里。

“千岁大人,你……你怎么在这里?”

杜云漪惊的整个人弓着身子僵在原地,难以置信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裴谦。

裴谦伸手将杜云漪拉进马车里,淡声反问道。

“我不能来?”

“能!自然是能的!”

裴谦说话时虽然面无表情,但语气明显透着几分调侃的意味。

是以,杜云漪胆子也大了起来,笑意盈盈的试探着问道。

“千岁大人,你可是因为担心我处理不好回春堂的事情,这才赶着来替我善后的?”

“不是。”

“不是?那你来做什么?”

“回礼!”

裴谦的每一个回答,都出乎杜云漪的预料。

正在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裴谦已经从身旁的食盒中,拿出了一块枣儿大的东西,顺势塞进了杜云漪的口中。

杜云漪一愣,抿嘴尝了一下味道,下一瞬,她眉开眼笑的惊叹出声。

“是香蔻酥糖!嗯,真好吃!还有吗?”

杜云漪嘴里的酥糖还没吃完,就眼巴巴儿的看着裴谦,孩子般的伸出了手。

裴谦哑然失笑,侧身将食盒中的一包酥糖全都拿出来放到了杜云漪的手中。

“有!管够!”

“嗯,多谢千岁大人!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香蔻酥糖?京城想买都买不到,不过,我娘做的这个最好吃!只是,这种鄞州才有的小食,应该入不得宫中贵人的眼吧?”


夜三领命退出厅堂,品月也示意其他人,一并退了出去。

待夜三取来烫伤药,裴谦小心翼翼的给杜云漪擦起药膏,自始至终,杜云漪一句话都没有说。

待裴谦给杜云漪上好药,抬起她的手轻轻的吹着。

彼时,杜云漪才心怀忐忑的开了口。

“千岁大人,我听说……你抓了那个鞑靼人?”

裴谦闻言,给杜云吹气的动作一滞,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果然,他没有猜错,杜云漪真的是为了那个鞑靼人而来!

“我抓的鞑子多了,杀的也不少!”

“你……你杀了他?”

杜云漪惊的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就连被裴谦抓着的手也不由得颤抖起来。

裴谦怒从心头起,低头看向杜云漪手上的烫伤,心中怒意翻涌,用力甩开了她的手。

他以为,杜云漪是故意烫伤她自己,并借此在他面前卖惨,想要为那个鞑靼人求情。

杜云漪被裴谦用力一推,控制不住向后退了几步,这才堪堪站稳,就听到裴谦怒声开口道。

“我杀了他又如何?一个鞑子,没有官凭路引,就敢擅入我大启腹地,他该死!”

“你真的杀了他?”

杜云漪看着裴谦那张狠厉的面容,想着他刚才说的话,一颗心顿时狠狠地揪了起来,疼的她撕心裂肺。

裴谦看着杜云漪那副难掩悲恸的模样,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压抑住没有当即发怒。

“你就那么在意他的死活?”

“消息传来,说你执意要救一个鞑靼人,还费心费力的为他医治之时,我便觉此事有蹊跷。”

“你……早就认识此人,对吗?”

杜云漪深吸一口气,缓缓抬头看向裴谦。

“依着千岁大人您的本事,我是否与那个鞑靼人是旧相识,您应该再清楚不过,不是吗?”

杜云漪所言,正是裴谦最为疑惑的地方。

关于杜云漪,裴谦早就已经将她查了个清清楚楚,甚至就连她从小到大在勇毅侯府内发生的诸般小事,亦是清清楚楚!

而这个鞑靼人的背景,却是一片空白!

可以说,他们两个人,无论是什么情况,都没有可能有过任何接触!

所以,为什么?

为什么杜云漪会对那个鞑靼人如此另眼相待?

可以说,杜云漪对那个鞑靼人的善意,就像她对君子钰的恶意一般,不知从何而起,却深入骨髓!

杜云漪怎么都没有想到,上一世,她的确救了那小子的性命。

可是,这一世,她的算计,却成了那小子的催命符!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这种亏欠和内疚的感觉,啃食的杜云漪遍体鳞伤!

她努力将涌上眼眶的泪水逼了回去,调整好情绪后,哑着嗓子缓缓开口道。

“千岁大人,我不知道那个鞑靼人到底罪犯哪一条,但人既已死,纵使有罪也该随之消散。”

“而且,我若没有猜错的话,即便督察司手眼通天,消息网络如水银泻地一般,应该也没有寻到那个鞑靼人的罪处吧?”

“那……能不能允准我,为他收敛尸骨,入土安葬?我想让他……来世投个好胎!”

裴谦气的冷笑出声,眼中也因为愤怒而变得猩红。

“呵!你要为他收尸?好好好!”

裴谦连声叹了三个好,下一瞬,他豁的一下子站起身,不过眨眼的工夫就闪身到了杜云漪的面前。

裴谦愤怒的伸出手,刚想要掐住杜云漪的脖颈,却又因为舍不得而收住了力气。

“杜云漪,你可还记得你的身份?!”


而后,回春堂又借着裴谦的威势,轻而易举的便垄断了售卖入京的绝大部分烈地黄,尤其是品相上乘的烈地黄。

即便其他药铺费尽心思的买到一些烈地黄,那也是下乘次品。

是以,这几日,杜云漪无缘无故打喷嚏,定然是有人在背后咒骂她!

只不过,杜云漪并没有想到这一层,也没有留意到暗中潜藏的危机,她满心记挂的都是月中去承恩寺“捡男人”一事。

这几日,了为讨好裴谦,也为了不让他反悔,杜云漪每日换着花样儿煲汤送入宫中。

天香汤、腌笃鲜汤、四神汤、六君子汤……

没几日,裴谦都被杜云漪养胖了些。

他心中欢喜,夜半回府,生怕身上的寒气过给杜云漪,便在外间坐了一盏茶的功夫,这才卸下朝服,进到内室将杜云漪的双脚捂在手里。

杜云漪浅眠,裴谦刚刚摸上她的脚,她便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千岁大人,你回来了……”

“嗯,回来的晚了,吵到你休息了。”

杜云漪睡眼惺忪,慵懒的坐起身,哑着嗓子含含糊糊的问道。

“大人可用过膳了?灶上还煨着鱼蓉羹,我去……”

“不用,我不饿,你接着睡吧。”

“那你呢?”

“我?和你一起睡!”

“啊?”

杜云漪被裴谦说的话,还有他快速翻身躺下的动作,惊的一下子醒过神来。

“你……你真的要……睡在这里?”

“怎么,这里……我睡不得?”

“不是……我只是……只是怕睡相不好,扰了千岁大人歇息。要不,我还是去侧厢睡吧。”

“你躲我?”

“没……没有!”

“过来!躺下!”

杜云漪硬着头皮躺在了裴谦身侧,她以为,下半宿她都会惴惴不安的睡不着觉。

她还在担心,她的呼吸乱了,让裴谦察觉出端倪来。

可事实证明,杜云漪的确是想多了,她躺下身后没一会儿,便靠着裴谦睡着了。

清晨,裴谦醒过来的时候,衣摆还被杜云漪抓在手里面。

裴谦不舍得惊醒杜云漪,无奈之下,只好将衣服给脱了下来。

杜云漪醒过来的时候,看着手中裴谦的白色绸衣,心里顿时突突的跳个不停。

难不成,昨夜她睡着睡着,竟然扒了裴谦的衣裳?

天呐,她是活够了吗?

不行,现在不跑,更待何时!

“绯色!绯色!”

“夫人,您醒了?奴婢伺候您盥洗更衣。”

“这个先不急,你快去收拾一下,咱们今儿个便去承恩寺!”

“今儿个便启程?可是……千岁大人那边儿……”

“我说今日便今日!不用告知千岁大人,大不了……就被他抓回来!”

杜云漪说到最后,声音细若蚊蝇,她双手绞着裴谦的绸衣,直到衣服都皱了,她才猛地将衣裳扔到了一旁。

绯色领命走出了屋子,看到品月之际,两个人默契的交换了一下眼色,很快便达成了共识。

这件事,是一定要告知裴谦的,但……不能太早!

直到他们的车驾驶出了城门,品月才将消息传入了宫中。

裴谦在得知消息的第一瞬间,当即便拍案而起,作势就要派人将杜云漪给抓回来。

可是转念一想,杜云漪平时那么怕他,怎么敢说谎骗他,还提前了足足两日便赶去承恩寺?

这丫头……在躲他!

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裴谦瞬间没了脾气,笑着坐下身。

真是只狡猾的小狐狸,见势不好就溜,也不知道东西都带齐了没有。

裴谦想着,命人准备了足够几日用的必需品,又点了五个暗卫,快马加鞭的赶去保护杜云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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