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神婆婆,我想抹去我和董启的记忆,女儿愿以二十年光阴作为报偿。”
“你为他剔去妖骨之日与我说的可是他此生绝不会负你,而今后悔了么?”
和董启大婚前日我封印内丹,立下血誓此生绝不动用妖力,只求做个安稳凡人。
后来那女子抚着再隆起的肚子求我成全二人,十年光阴到头来,他早已在外育有了一女。
我后悔了,今生来世,我再也不要想起董启。
1我和董启大婚那日在河岸向河神婆婆宣言白首到老,恩爱不移。
婚后十年我仍能从外人口中听到诸如蕫府的两口子便是天定良缘之类的话,董启在里外皆给足了我面子,冬日里替我洗脚,夏日里因我一句荔枝香便不惜斥重金请人运来。
我天真的以为我们能够如向山神婆婆宣言的那般恩爱不移,白首到老,到了第五年,他逐渐让我察觉到了不对。
“阿岩,江南来了个大客户,这些时日怕是赶不回来了。”
“阿岩怎么变小只了…我这次回来给你带了西域特产…你不是说去浙南一带谈生意吗?
哪来的西域特产?”
董启的回话慢了一刻,讪笑,“是客人送的西域特产,知我是个惧内的特地叫我带回来给你尝尝,省得说我在外边偷吃了好东西不给你留。”
我记得董岩并不是个热络于生意场的性子,用他的话来说有钱养我便足够,何苦再去尝几日分别。
婚后第四年,我与他同在府门外行善布粥,他给了一名容貌姣好的流民一袋银两,要那女子谋个好生路。
自那之后的第二个月开始,他破天荒的说要给我更好的日子,重新联络起了生意场的伙伴。
我们做妖的,尤其是女妖,对危险的嗅觉最是敏锐。
我向河神婆婆求来五日妖力,隐匿人身,跟在他身后来到了另一座府邸,当年受他恩惠的流民竟抱着怀中一名女婴为我的夫君擦汗。
董启抱过女婴在怀里逗了几声,“与她比起来,还是你较为贤惠,她便只知在房里睡觉,连我回来也是懒得瞧一眼的。”
“妾身哪能与她相比,老爷说笑了。”
董启捂住了她的嘴,“在我的心里,你比她好百倍千倍。”
女子巧笑不语,在董启的脸上亲了一口。
我的脚下一时竟迈不开步子,如灌了石子一般难受。
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