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晚晚陆西衍的其他类型小说《愿得此生不想见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叶晚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二人走出剧院,春节刚过,街道上车水马龙,到处是节日后的繁华热闹,城市的灯光已经点亮。周围嘈杂的声音突然涌入耳膜,令人有瞬间的不适应。陆西衍掏出香烟盒,抽出一支递给柏景澜,二人站在街边各自点燃。片刻后,一缕轻烟在空气中盘旋上升。陆西衍打破沉默:“你们相识很久了?”经过方才的交锋,两个男人对彼此觊觎叶晚晚的心思已了然于胸。柏景澜吐出一口烟雾,脸上浮现出平日里罕见的讽刺笑容:“很久?不过两年罢了。”“是吗?”陆西衍陷入沉思,手中香烟燃烧却未抽一口。“我认识她五年,同住三年,从未见她像今天那样轻松自在地笑过。”这番话撕开了之前的客套伪装,将真相直白摆出——不再是商界精英与艺术演员的社交,而是两个情敌为同一个心仪之人暗自较劲。为同一个女人而烦...
《愿得此生不想见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二人走出剧院,春节刚过,街道上车水马龙,到处是节日后的繁华热闹,城市的灯光已经点亮。
周围嘈杂的声音突然涌入耳膜,令人有瞬间的不适应。
陆西衍掏出香烟盒,抽出一支递给柏景澜,二人站在街边各自点燃。
片刻后,一缕轻烟在空气中盘旋上升。
陆西衍打破沉默:“你们相识很久了?”
经过方才的交锋,两个男人对彼此觊觎叶晚晚的心思已了然于胸。
柏景澜吐出一口烟雾,脸上浮现出平日里罕见的讽刺笑容:“很久?不过两年罢了。”
“是吗?”陆西衍陷入沉思,手中香烟燃烧却未抽一口。
“我认识她五年,同住三年,从未见她像今天那样轻松自在地笑过。”
这番话撕开了之前的客套伪装,将真相直白摆出——不再是商界精英与艺术演员的社交,而是两个情敌为同一个心仪之人暗自较劲。
为同一个女人而烦忧。
没轻松过?柏景澜心中冷笑。
他指尖轻敲栏杆,毫不客气地指出:“那恐怕你该反思自己的作为,晚晚心性单纯真诚,只要有了交往,整个人就像一本翻开的书,清清楚楚地摊在你面前。”
这一席话准确地击中要害,也让陆西衍首次体验到情感被戳穿后的刺痛。
他叼着烟,轻声笑了一下,没有反驳。
何等荒谬,第一次能畅谈叶晚晚,竟然是与一个“对手”,而他身边居然找不出一个能与他讨论她的人。
爷爷不行,叶母更不可能。
那么,当初的叶晚晚呢?
她那时的孤立无援,或许只有此刻的他才能真正体会。
柏景澜目光下垂,无声地审视着眼前靠在街边栏杆上、表现得漫不经心的男人。
这段日子与陆西衍的接触,他早已看出这个男人游刃有余的行事作风。
若无过人的头脑和手段,也不会将服装企业在全国范围内经营得如此成功。
可惜,这一局他必胜无疑。
陆西衍的专车已经驶来,他向前走了几步,转身看向柏景澜。
对方挑眉问道:“不一起走?”
柏景澜将烟头掐灭,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恰好,我约了晚晚共进晚餐。”
此时此刻,陆西衍将内心那一丝失落深深掩埋,依然维持着惯有的傲气。
他将烟头在垃圾箱上碾灭,咬着牙回道:“行吧,回见,后会有期。”
……
叶晚晚换回平常服装,走出话剧团大门时,天色已暗,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
她没带伞,低头快步前行,突然一声汽车喇叭让她吓了一跳。
抬头一看,就见柏景澜坐在驾驶座上,透过车窗注视着她。
男子容颜清朗,在初春细雪的昏黄灯光中显得格外柔和。
叶晚晚神色微怔:“柏大哥,你还在这里?”
“看你表演结束后情绪不太好。”柏景澜唇角勾起浅淡的微笑,隔着窗口递给她一杯热饮,“今年春寒料峭,比往年冷得多。”
叶晚晚伸手接过,暖意瞬间透过掌心蔓延全身。
这种细微的关怀他经常做,照顾凌薇时顺带着也照顾她,每次都让她措手不及。
身后车流中传来几声不耐烦的鸣笛,叶晚晚赶紧上了车。
坐稳后,她环顾四周,犹豫着开口:“柏大哥,陆总呢?你们不是应该一起吃饭吗?”
柏景澜启动车子,目光平静,不着痕迹地瞥了她一眼。
“他刚才有急事先走了。”
1983年12月24日,又一年圣诞来临。
叶晚晚在美国的交流学习也进入了最后两个月倒计时。
装饰着圣诞彩灯的豪华别墅内,凌薇整个人斜躺在沙发上,四肢伸展,发出满足的感叹。
“天啊,自从认识晚晚,我感觉自己都变勤奋了。”
正在厨房倒水的叶晚晚闻言挑眉,无奈地看了一眼这位姿势与言辞完全矛盾的金发美女。
两人同在一个专业学习,平时住在学校分配的宿舍里。
这位混血女孩虽有一头耀眼的金发和明亮的碧眼,却是地道的北京人,和叶晚晚一样来美国深造。
第一次随凌薇回到这座别墅时,叶晚晚差点惊掉下巴。
虽然平日里能从凌薇的言行举止中看出她家境优渥,但这豪宅的奢华程度还是远超想象。
面对叶晚晚的震惊,凌薇只是随意地解释:“我哥买的,不过离学校太远了,只有我一个人住着也麻烦,懒得天天跑。”
此刻,沙发另一侧传来一个清冷的男声:“是吗?那请你先坐直身子,别像个没骨头的软体动物。”
叶晚晚端着水杯走回客厅,循声看去,只见一位穿着简约白色羊绒衫和浅灰长裤的男人正戴着细框眼镜阅读,神情淡然。
他轮廓分明,鼻梁高挺,唇形清晰,日常装扮很大程度上削弱了他身上那股疏离感,整个人干净利落得像个大学教授。
这位就是能给留学妹妹配置豪宅的哥哥本人—柏景澜。
他经营电子产品制造企业,在国内商界实力雄厚,近期来洛杉矶拓展业务。
叶晚晚微笑着附和道:“说得对,凌薇,你这话连我都不信,更别说说服别人了。”
凌薇不情愿地坐直了身体,撅着嘴抱怨:“晚晚,你这样说话简直和我哥一个腔调—”
柏景澜望向叶晚晚,眼中闪过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
叶晚晚面容坦然,却刻意避开他的目光。
圣诞大餐由三人共同准备。
确切地说,只有叶晚晚和柏景澜在厨房忙碌,而凌薇则负责制造混乱、增添困难。
好不容易将烤火鸡和牛排摆上桌,凌薇吃了几口就开始喋喋不休。
“晚晚,回国机票的事我们得抓紧安排了。”
叶晚晚嘴里含着一块肉,只能简单地点头回应。
凌薇立刻转向柏景澜:“哥,你呢?”
柏景澜略微抬起眼帘:“华国那边有事,我也得在年后回去。”
凌薇长叹一声:“真辛苦啊,这边的业务刚谈完,又要飞回去处理下一摊事。”
柏景澜抿了口红酒,不作评论。
凌薇忽然双手一拍:“太好了,我们可以跟着老板享受头等舱待遇!”
柏景澜投给她一个冷淡的微笑:“你这心思打得倒是明白。”
凌薇轻推叶晚晚的腿,又讨好地望向自己的哥哥:“晚晚最近太累了,坐趟好一点的航班是应该的呀。”
叶晚晚全神贯注于面前的食物,听到自己的名字才迷茫地抬头。
“很累吗?”柏景澜没戴眼镜,那双眼直接而坦诚地望向她。
他手持刀叉,切割牛排的动作优雅而精准。
男人身上那种长者气场让叶晚晚不由自主地老实回答:“有点,但还能应付。”
“就这么定了。”
柏景澜同意了这个安排,凌薇一旁发出欢快的欢呼声。
……
叶晚晚再次见到柏景澜是在回国后的第七天。
总政话剧团的宣传队伍在中心商业区巡演,恰好遇到刚结束商务应酬的柏景澜。
叶晚晚上前礼貌地打了招呼,顺手递出两张周末剧团演出的票。
那是前排最佳的观众席位置。
她围着围巾,语气真挚而不卑不亢,表达了对他在洛杉矶期间照顾的感谢。
男人略带酒意,眼中浮现一丝倦色,目光落在她清白的面容上。
“凌薇的朋友,我理应照顾。”
叶晚晚再三坚持,柏景澜最终收下了那两张票。
凌薇回国后全身心投入备考,无暇陪同观看话剧,柏景澜原以为第二张票会浪费,没想到很快就派上了用场。
公司与国内最大服装企业展开合作,洽谈后,柏景澜主动尽了地主之谊。
“听说陆总对话剧颇有研究,我这正好有两张总政话剧团的演出票。”
陆西衍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平静:“《贝纳尔达·阿尔瓦之家》首次在国内正式上演,票极为稀缺,柏总竟有渠道?”
柏景澜在美国已经看过叶晚晚无数场演出,这并不新奇。
他礼节性地微笑:“一位朋友赠予的。”
话剧演出的日子很快到来。
周六傍晚,剧场座无虚席,观众熙熙攘攘。
雷鸣般的掌声中,厚重的帷幕缓缓拉开。
强烈的聚光灯下,演员们陆续登场。
几句铿锵有力的台词后,一阵门开关的声响,最后一位主角现身。
身着黑衣黑裙的小女儿“阿德拉”走入灯光之中。
她身姿挺拔而纤细,眉目清秀大方,悲痛如河流般自然地融入她的表情中。
第一排的陆西衍整个人如遭雷击,身体瞬间凝固不动。
震惊过后,陆西衍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似乎在燃烧,心脏几乎从喉咙口跳出来。
叶晚晚。
是两年不曾联系、杳无音讯的叶晚晚。
走出门,陆西衍才注意到外面飘着雪花。
风雪交加,刺骨的寒气直往衣服里钻。
他转身准备拿条围巾,却发现门口衣架上正挂着一条。
他伸手略有迟疑,最终还是取下来围在了脖子上。
出门后,凛冽的寒风如刀割般刺痛着皮肤。
陆西衍迈着沉重的步伐,雨伞倾斜着遮住半边脸,目光低垂。
夜晚的寒意更加刺骨。
叶晚晚离开时正是这样的深夜,仓皇而逃,像是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
等他回过神来,双脚已经将他带到了文工团门前。
既然到了这里,不如进去打听打听叶晚晚的消息。
心里这样想着,他推门而入。
喧闹的声音瞬间冲击着他的耳膜,与他冰冷的心情形成鲜明对比。
“西衍!”一声甜腻的呼唤打破了他的思绪。
抬头望去,苏辞月面带喜色,小跑着向他靠近,脸颊因兴奋而泛红。
“西衍,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吗?”
她脚步过于匆忙,身体重心不稳,差点摔倒,陆西衍伸手扶了一下她的手臂。
苏辞月没能如她所愿扑进他怀里,两人依然保持着距离。
以往陆西衍对肢体接触总是有明确界限,但今天苏辞月感觉到他的异样。
男人面色平静,语气冷淡:“来这儿有点事要问。”
“哦,这样啊。”苏辞月陪他一起朝团长办公室走去。
这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像个孩子般不停说着话,声音欢快。
陆西衍只是偶尔应上几个单音节词。
他漠然地想,苏辞月确实很享受被宠爱的感觉。
而叶晚晚呢?他思绪突然凝滞。
她总是那么安静,如同一缕轻飘的雾气。
只有过去那个月,她好像才有了些生机。
苏辞月终于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停下话头问道:“西衍,你心里有事吗?”
“是。”陆西衍坦率地回答。
“叶晚晚离开了,我想问问团长有没有她的消息。”
他说这话时语气平淡,但苏辞月仍能感受到其中的微妙不同。
不告而别?
这个叶晚晚真是手段高明,竟然用这种方式让陆西衍心神不宁。
“她都已经离开了...”
苏辞月的话没说完,陆西衍就直接敲响了团长办公室的门。
几秒钟后,他径直进去了,甚至没看苏辞月一眼。
苏辞月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陆老板,难得您亲自来啊!”团长从办公桌前站起来,笑容恰到好处,不卑不亢。
陆西衍作为投资人,为话剧团注入了资金,还提供了不少商业演出机会。
在当下文化娱乐行业不景气的情况下,解决了剧团的生存危机。
男人微微点头,语气公事公办:“叶晚晚昨天突然从家离开了,您知道她最可能去了哪里吗?”
他语气如此平常,仿佛在询问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非自己的妻子。
但若真的不在意,又何必亲自前来询问。
团长将惊讶掩藏得很好,同样平静地回答:“晚晚啊,她可能去BJ了吧?最近总政文工团改革,新成立了总政话剧团,晚晚条件出色,应该在邀请名单上。”
按照老板的命令,陈秘书这个文职人员罕见地被派去BJ出外勤。
三天后,他在总政话剧团一无所获。
想到自家老板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陈秘书内心已经开始发怵。
站在BJ熙熙攘攘的街头,他战战兢兢地拨通了电话汇报情况。
“老、老板,这边的人说,从来没有一个叫叶晚晚的人来报到过。”
正如陈秘书预料的那样,电话另一端的陆西衍面色阴沉,语调中透着显而易见的焦躁。
“你确定搜查得足够仔细?”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随后上演了陆西衍护卫苏辞月、叶晚晚死命拉住叶母、周围人七嘴八舌劝阻的闹剧。
好不容易,四人终于离开了喧闹的文工团剧院。
叶母拖着叶晚晚在后面紧追不舍,而陆西衍压根没看她们一眼,搂着泪眼婆娑的苏辞月直接上了轿车。
黑色轿车在寒风中扬长而去,只留下刺鼻的尾气。
叶母却猛地转向叶晚晚,抬手指着她鼻子破口大骂:“没用的东西!连自己老公都看不住!赶紧回家做好晚饭,要是惹得西衍不高兴,他真的不要你了怎么办!”
发泄完情绪的叶母也匆匆离去。
叶晚晚站在寒风中,只觉全身麻木,机械地按着记忆中的路线,一步步挪回了家。
宽敞客厅里摆放着那时代最为讲究的黄花梨家具。
叶晚晚瘫坐在沙发上,许久未动,内心才真正感受到重生带来的震撼。
她随意煮了碗面条充饥,草草解决了晚餐。
没过多久,陆西衍带着一身寒气推门而入。
发现餐桌上空空如也,厨房里也没有叶晚晚忙碌的身影时,他眉头明显皱了起来。
更让他意外的是,叶晚晚居然安静地坐在书房翻阅一本书籍。
沉默片刻,他轻叩书房门框。
叶晚晚抬头,直视进那双冷得不带一丝温度的眼睛。
陆西衍冰冷开口,语气中满是警告:“叶晚晚,看好你妈的行为,做好你该做的事,这种场面,我不想看到第二次。”
该做的事……
上辈子,这句话叶晚晚听得太多了。
那年陆西衍陪苏辞月在香港度假的绯闻铺天盖地,她打电话询问真相时,他也是这么说的。
叶晚晚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反问道:“你当着我的面把花送给别的女人,你把我当成了什么?”
陆西衍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但很快恢复了冷静,眼神如刀般锋利:“结婚那天我就说得很清楚,我心里没有你。”
叶晚晚低下头,不再言语。
他们的婚姻,源于父辈定下的娃娃亲。
她从江苏嫁到天津,直到进门才知道,陆西衍与苏辞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他娶她不过是迫于家族压力的妥协。
陆西衍的目光在她苍白的脸上短暂停留,随即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话飘在空气中。
“早点睡,明天去爷爷家吃饭。”
第二天。
两人准时抵达陆家,陆老爷子亲自开门迎接。
见到陆西衍,老人眉头紧锁,神情严厉:“来了?”
一转头看到叶晚晚,表情立刻阳光灿烂。
“晚晚丫头,快进屋暖和暖和。”
陆老爷子明显的偏向对陆西衍毫无影响,他面无表情地走进屋,稳稳坐在沙发上。
作为军人世家的红三代,改革春风吹遍神州之际,陆西衍没有延续家族军旅传统,而是选择了下海经商的道路。
这种背离传统的选择当初差点让陆老爷子气得住院,用拐杖打折了陆西衍两根肋骨。
陆家爷孙俩都是犟脾气,谁也不服谁。
就比如这桩婚事,完全是陆老爷子以绝食抗议逼迫陆西衍答应的。
晚饭过后,陆老爷子将叶晚晚拉到书房,语重心长地说:“晚晚啊,婚姻需要你坚持下去,坚持就能捱到胜利那天!西衍那小子外冷内热,骨子里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你一直都善良体贴,爷爷看得出来,你迟早能走进他的心里。”
许久未能与陆老爷子如此推心置腹地交谈,叶晚晚眼睛不禁湿润。
陆老爷子的话有一部分是对的。
陆西衍确实外冷内热,所以离婚后,他依然为她提供物质上的照顾,仿佛在尽一份责任。
他也的确重情重义,因此爷爷一闭眼,立刻与她解除婚姻关系,奔向他始终深爱的苏辞月怀抱。
但陆老爷子终究看错了她。
叶晚晚的内心已经冰封,没有一丝温度能再为陆西衍的冷漠而融化。
她必须要提出离婚。
从重获新生的瞬间起,叶晚晚便已下定决心。
陆西衍整个人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叶晚晚对他的反应早有预料。
“苏辞月毕竟是你一手捧红的新星,她这种性格,失去了你的庇护,会变成什么样子?”
话音刚落,叶晚晚迅速扫过爷爷充满期待的眼神,还有叶母已经湿润的面庞。
她胸口一阵紧缩,随即松开。视线重新回到陆西衍脸上。
突然间,叶晚晚心中释然。
“这段时间,我其实已看透了。你与她青梅竹马的世界,是我从未涉足过的领域,也是我不愿踏入的领域。”
“陆西衍,我不想再做你生命中的一份责任,你的手,我从来就没有真正握住过。”
一切宛如掌心流沙,错过之后,便消失在广阔沙海中,再也寻不见踪迹。
“老实说,我很感谢你,陆西衍。当初爷爷提供了我生活保障,你也给了我相对体面的生活。”
“只是,那时心存幻想,如今不愿再自我束缚。”
前世,她执意要留在陆西衍身边,结局过于残忍。
叶晚晚心意已定,轻轻避开陆西衍递来的花束。
“希望你能始终如一,不要再做让自己悔恨终生的事情。”
……
“漂泊,是我人生必修的功课。”
台上,有人提问,叶晚晚浅笑着回答。
“我这一生经历过三次重大漂泊,简单来说,就是丧父、嫁人、离婚。”
还有前世的死亡。
舞台灯光照耀下,叶晚晚那张素净的面容泛着温润的光泽。
“我无意美化痛苦,但确实在漂泊这门课程中,获得了真实成长。这种成长是被迫加速,还是自然发展,现在的我还无法确定。但我相信,即使十年后回首,我仍会将这一切称为"珍贵的旅程"。”
她言辞恳切又真诚,台下掌声如雷。
陆西衍坐在观众席中专注地凝视着她,近乎固执地试图记录她的每一个细节,感知她的每一分变化。
然而他发现这些变化微不可察,他震惊地意识到自己从前竟然从未真正了解过她。
陆西衍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叶晚晚是一个鲜活独立的个体。
不是爷爷硬塞进他生活、禁锢在家中的某种物件。
她其实一直都很坚强。
陆西衍思绪空白片刻,回想起六年前她初到家中的情景。
她身着那件白色素麻长裙,面容清丽,一头长发垂至腰间。
单是看着,就让人内心莫名安宁。
爷爷介绍说,这是他战友之子的女儿,从江苏来,暂时还没找到合适住处,先住在我们家。
爷爷又向她介绍他,这是我孙子陆西衍,比你大两个月,叫他哥或直呼其名都行。
叶晚晚有些拘谨,但并不怯懦。
她轻声道:“西衍哥,初次见面。”
六年,转眼已是六年。
后来两人真正有了交集,是某天半夜他出门喝水,发现她蜷缩在阳台角落啜泣。
那一头乌黑长发柔顺地披在背后,月光为其镀上一层柔和光晕,几乎拂至地面。
柏景澜向来情感内敛,处事谨慎,极少沾染别人的烦心事。
“怎么了?”他停下脚步,嗓音低沉地问道。
叶晚晚被这突然的关心惊动,匆忙起身,转向他。
脸颊上挂着未干的泪痕,双眼红肿,此刻柏景澜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他曾在野外偶遇的受惊小鹿。
无助、脆弱,却仍在挣扎求存。
在他有限的经验里,女人在这种时刻通常会倾诉痛苦,渴望拥抱与安慰。
但叶晚晚只流露出被看穿弱点的窘迫。
她急忙擦去眼泪,勉强勾起的笑容却掩饰不住嘴角的下垂。
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平日清脆的嗓音此刻柔软得几乎要融化。
“没什么,景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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