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此刻盛满永不融化的樱花慕斯,而他们的爱情荷载系数,终于突破所有建筑公式的极限。
监护仪发出第六次警报时,林小满正攥着江屿的工牌链练习拉玛泽呼吸。
金属铭牌边缘硌进掌心,刻着“国家一级注册建筑师”的字样被汗水浸得发亮,像块正在熔化的黑巧克力。
“宫缩间隙喂她吃点东西。”
助产士将加热贴按在林小满后腰,“保存体力。”
江屿机械地撕开能量棒包装,发现手指抖得撕不开锡纸。
年糕突然从待产包钻出来,猫爪勾着保温壶拉环往他手背上拍打——那是林小满孕早期孕吐时,他每天清早熬的蜂蜜陈皮水。
“年糕怎么进来的?”
林小满虚弱的笑声混着泪滴落在丈夫手背。
江屿低头看见自己无菌服上沾着的橘色猫毛,恍惚想起求婚时猫咪叼来的B超单,此刻正在待产室抽屉里微微发烫。
宫缩再次袭来时,林小满咬破了江屿肩头的布料。
血腥味漫进口腔的瞬间,她听见二十二年前电梯故障里那个少年的声音:“小满别怕,吃糖就不疼了。”
记忆里的薄荷糖与此刻塞进嘴的蜂蜜松饼重合,焦糖脆壳在齿间迸裂的声响,恰好掩盖了胎心骤降的警报。
“去手术室!
枕后位转不过来!”
助产士突然掀开帘子。
江屿被护士推搡着后退,后腰撞上移动病床的护栏。
他看见林小满被汗水浸透的发丝粘在无影灯上,像困在蛛网的蝶。
“家属不能进!”
麻醉师挡住他时,年糕突然从天花板通风管跃下。
猫爪拍在应急灯开关上,骤暗的房间里响起保温壶落地的脆响。
江屿趁机冲进去,在最后0.5秒握住妻子冰凉的手腕。
“你答应过......”林小满的指甲掐进他结痂的掌心,那是上周为女儿组装婴儿床时被木刺扎破的伤口,“要给念恩讲......妈妈怎么在废墟里找到爸爸......”心电监护仪的蜂鸣声突然变得尖锐。
江屿感觉有滚烫液体漫过鞋面,低头看见血水正顺着床单滴落。
产床边的器械车上,年糕正用尾巴卷着止颤仪往这边推——正是半年前工地事故里救过他命的那台。
“江念恩小朋友在赖床呢。”
麻醉师突然轻笑。
林小满涣散的瞳孔重新聚焦,发现丈夫正用拆建